雍正冷眼看她,“朕是耽于美色之人?给朕适可而止。” “哦,适可而止,留她一条命了,很给端亲王面子了,臣妾的气没处撒,该如何?” 雍正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好。” 武静蕊满意地勾唇。 从妃变成贵人,雍正的后宫算是第一人了,李氏这个端亲王的生母成了所有人的笑话。 皇后萨克达氏把武静蕊叫到景仁宫,质问,“贵妃,齐妃有何错,那也是端亲王的额娘,你岂能如此折辱她?置端亲王的颜面于何地?” 武静蕊把玩着手指上的赤金护甲,漫不经心道:“皇后有异议可以找皇上,皇上可以给您答案。还有,是齐贵人,不是齐妃。” “贵妃,恃宠而骄也该有个度!”皇后大怒,继续指责她,“你身为贵妃,胆敢狐媚皇上,本宫就可治你的罪。” 武静蕊笑笑,“皇后治吧,臣妾等着呢。”
第342章 烂泥扶不上墙 皇后气的倒仰。 武静蕊起身,道:“臣妾教训个不懂事的贵人,应该不必劳烦皇后出头吧?皇后娘娘日理万机,莫要为此等小事动气,齐贵人可担不起。” 皇后哪里是为齐贵人出头?不过是看不过贵妃如此嚣张,借机敲打敲打。 更重要的是齐贵人好歹是端亲王的生母,自己若不出头,岂不是由着端亲王脸上无光,显得自己不为端亲王着想了? 皇后早料到贵妃不服管教,此举不过是做个样子。 也能借此更落实了贵妃目下无人,太过霸道,不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的传闻。 皇后冷笑,“本宫自是管不着,只是念着姊妹一场,给贵妃一个忠告,万事留一线,莫要得意忘了形。” “多谢皇后提点,臣妾受教。”武静蕊屈了屈膝,笑盈盈道:“臣妾宫中还有事,就不叨扰了,告辞。” 说罢,扬长而去。 如此态度,简直是对她的挑衅和无视,皇后攥住拳头,深吸口气。www. 傍晚,端亲王急匆匆来到景仁宫,向皇后请安,“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皇后抬了抬手,令他起身,手抚着额头,面露疲惫,“齐贵人的事本宫深感无奈,皇上已下了旨,本宫无法更改,贵妃又如此……你呀,莫要再因此惹恼你皇父。” “是贵妃……”端亲王愤愤不平,“我额娘做错了什么?她跟了皇阿玛那么多年,皇阿玛怎能如此?” 皇后无奈道:“你该知道,你皇阿玛最见不得贵妃受委屈,此次三贝勒一事的确是齐贵人的不是……贵妃错在太过狠绝,但皇上何曾舍得怪责贵妃?” 端亲王无言以对。 就因为额娘不得皇阿玛欢心,所以贵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 额娘也跟了皇阿玛那么多年,比贵妃更久。 但他不敢再当着皇额娘的面为额娘鸣不平,只得压下愤懑。 皇后宽慰道:“好孩子,莫要难过,本宫会派人照拂齐贵人,只是……齐贵人受些委屈是难免的,谁叫她得罪了贵妃呢,三贝勒好歹也是皇子,你皇阿玛生气也在所难免,你可莫要撞上去,惹怒你皇父。” 端亲王恢复了平静,“多谢皇额娘。” 出宫时正好碰上嘉亲王和三贝勒,端亲王握了握拳。 三贝勒笑容满面,“哟,大哥刚从皇额娘那儿出来?真为大哥感到高兴,还有皇额娘疼着。” 嘉亲王拽了他一下,微笑着看向端亲王,“大哥。” 端亲王阴着脸看着他们,“不及二弟和三弟,有个贵妃那样的额娘,只是世事难料,莫要高兴太早,阴沟里翻了传。” 说着冷冷瞥了三贝勒一眼,“三弟莫要再糊涂,你自幼爱惹祸,皇阿玛与贵妃为此费了多少心,这可并非我额娘所为。此次将罪责安在我额娘头上,你们当真安心吗?” 弘时一脸气愤,就要冲上去,“你少血口喷人,分明就是你们母子害我,罪有应得的是你额娘。” 弘昐淡定道:“真相如何不重要,事实便是三弟你烂泥扶不上墙,用不着旁人动手,你是真不如二弟,同样是贵妃之子……” 目光在俩人之间扫了扫,满是鄙夷和不屑。 弘时脑袋一热,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弘昐却不再理会他们,抬脚离开。 “三弟,冷静点。”弘昀沉着脸斥责。 弘时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大步流星地走了。 …… 齐妃沦为贵人,同她宫里的钮祜禄氏一样,钮祜禄氏得意坏了。 真是稀奇,齐妃那样的也能有今日,谁能想到呢? 但她不敢流露半分,人家好歹还是端亲王的生母,万一将来端亲王继位呢。 钮祜禄贵人特意到西偏殿安慰同为贵人的李氏。 因李氏成了贵人,不再是一宫主位,自然不配再住在正殿,而是搬去了西偏殿。 “李姐姐,您别丧气,您现在只是一时的,您还有端亲王,端亲王那样孝顺,您以后会好的。” 齐贵人沉着脸,不理会她的话,只将热帕子按在红肿的脸上。 钮祜禄氏故作心疼,“贵妃怎的这样狠心?一点也不给您面子,有贵妃在,我们真的是没有出路了。但愿皇上早日立端亲王为太子,您的好日子就来了。” 齐贵人依旧默不作声。 钮祜禄氏只当她气疯了,任谁从妃到贵人,还被人当众掌嘴,都不会好受。 好歹是皇上的嫔妃,贵妃竟然直接让人打脸,啧,太狠了。 钮祜禄氏走后,齐贵人另一只手紧攥了起来,眸中满是恨意。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 太后借皇帝来请安的时候说起了齐贵人的事,“皇帝何必这样绝?到底是端亲王的生母,降为嫔就罢了,何必贬为贵人?端亲王的脸面往哪儿放?你以前对李氏也算喜欢,怎的如今这样嫌弃?” 雍正面不改色,“皇额娘忘了,弘昐是皇后养子。” 太后脸色不好看,“那又如何?齐贵人还是端亲王的生母。皇帝此言莫不是不承认你是哀家的儿子?” 雍正也曾是孝懿皇后的养子,被迫与生母分离。 如今乌雅氏虽已是太后,但与大儿子的隔阂已然存在,听了皇帝的话,不由被戳到了痛处。 她不喜欢李氏,但也不讨厌,如今更是因为想到了自己,便对李氏起了维护之心。 “皇额娘言重了,在朕心里,您始终是朕的亲生额娘。” 太后不买账,冷冷一哼,“贵妃如此欺辱齐贵人,分明是不将端亲王放在眼里,如此狠毒,皇上竟也纵着?皇帝莫不是被美色迷昏了头,连父子情分都不顾了?” “贵妃所为是朕同意的,齐贵人陷害朕的儿子,朕已念在过去的情分上留她一命。但朕绝不容许有人谋害皇嗣。弘昐若不明白,就枉为朕的皇子。” “三贝勒胡闹,人尽皆知,皇帝休要为了给三贝勒洗脱罪名,便如此对待端亲王的生母。皇帝与其护着贵妃母子,为贵妃母子出气,不如用些心教导好贵妃的儿子,少惹些事端。哀家瞧着端亲王好着,皇帝此举才是辜负了端亲王素日的孝心。”
第343章 安抚 雍正冷下脸,“皇额娘,朕的儿子如何,朕心里清楚。弘时虽胡闹了些,秉性却不差,朕自会着人好生教导。” “好,好,没想到哀家生了你这样糊涂的儿子,被个女人哄的团团转。先帝将这江山托付给你真是大错特错。” 雍正并不在意她话中的失望。 “皇额娘好好歇着,莫要再理会后宫之事。” 太后怒不可遏,这是嫌她管多了? 母子俩再次不欢而散。 雍正大步离开了寿康宫,不多远,停住脚步,侧头问跟着的苏荃,“朕宠贵妃太过吗?” 苏荃一呆,慌忙否认,“陛下怎会,陛下最是公正不过了。” “朕是否处置齐贵人太过?”雍正眯眼,目光冷厉。 苏荃腿软,恭维道:“陛下是不会错的,陛下已经很顾念齐贵人了。” 雍正扫他一眼,重重一哼,大步而去。 苏荃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跟了上去。 到达永寿宫,贵妃正在殿外的罗汉榻上晒着太阳。 见着皇帝来了,武静蕊起身相迎,笑脸迎人,“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这会儿怎的来了?” 雍正看着她,“朕来看你如何惬意。” 听出他的语气不对,武静蕊笑的愈发甜腻,“皇上来了,臣妾高兴极了,方才这不是在想着皇上何时来吗,这不就来了,皇上与臣妾果真心有灵犀。皇上渴了吗?进殿喝杯茶吧。” 一听这明显讨好的话,雍正心情舒坦了些,进了殿。 武静蕊亲自奉茶给他,然后坐在他身边,“皇上瞧着有些疲惫,可是没睡好?不如在此歇歇再走吧。” 雍正冷着脸,“朕还有政事要忙。” 武静蕊哦了声,没说话了。 过了会儿,雍正的脸色依旧不好,武静蕊笑道:“臣妾新学了一套手法,一会儿给皇上捏捏肩,解解疲惫,您再回去养心殿不迟。皇上给个面子,让臣妾露一手,用不着多久。” 雍正施舍般地嗯了声。 武静蕊绕过榻几,半跪半坐在他身后,抬手放在他的肩颈处,一双手时轻时重地捏着。 本是极养眼的一双手,此刻在他的肩颈处按来按去,动作优雅,力道轻柔,颇具观赏性。 雍正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渐渐露出一丝惬意。 武静蕊看着他放松下来的身体,双手往前,彼此越靠越近,呼吸挨着他的耳朵旁。 “皇上既累了就该歇歇,莫要为难自己,叫人心疼。不急这一时半刻的,身体要紧。皇上去了寿康宫吧?可是又受气了?要臣妾说,皇上无需放在心上,旁人不理解,臣妾却是知道的,皇上是最好的皇上,也是最好的阿玛,臣妾很是欣慰呢。” “当真?”雍正反问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自然是肺腑之言。” 雍正握住她的一只手,“也只有你叫朕如此开怀了。” 可不得叫你开怀吗?要不然谁帮着她这个祸头子扫尾? 谷算是犒劳犒劳了。 不能总叫人费心费力还生气不讨好,时日久了累了,哪还会帮她护她啊? “不止皇上愁,臣妾也愁,这不,弘时那儿又闹脾气呢,嫉妒弘昀比他聪明,还不经人说。唉,臣妾就盼着他们几个成了亲,当了阿玛,懂些事了,臣妾也就放心了。” “谁说了?”雍正皱眉。 “甭管谁说,事实是弘时小气,不过弘时有一点好,过阵子就好了。他们兄弟从来如此,这头吵架闹别扭,那头就忘了。” 雍正也没再问,想到那几个儿子,秉性不一,全要她费心,不由叹气,“待他们成了亲,朕交给他们差事,让他们自个成长,你这个额娘便少费心了。过阵子朕带你去圆明园散散心,不叫他们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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