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嘛,四阿哥能不顾乌雅氏的丫鬟来请,再次选择留下,她还是挺高兴的。 反正她说了,是四阿哥自个儿不乐意去,就怨不得她了。 而且,四阿哥此举算是给了她很大的面子。 让乌雅氏再不敢欺到她头上。 武静蕊丝毫没有压力。 凭他们这份表亲的血缘,远着些才好,真近了才容易出事。 四阿哥好歹对她不错,她这也算是为他们着想了。 想了下,武静蕊还是提醒他,“爷和乌雅妹妹是表兄妹,奴才听说过,表兄妹在一起不太好,一旦生了孩子,会不健康。” 四阿哥皱眉,明显不信,“休要胡说。” 这会儿又吃上醋了。 四阿哥觉得她吃醋吃的过了,就算乌雅氏将来怀上他的孩子,也是在所难免。 她不应为此欺骗他,说出如此荒唐的理由。 再说,他都说了不喜乌雅氏,她又何须如此? 武静蕊低头玩着他的手指,“奴才也是听一个游方郎中说的,是真是假,也不清楚,爷若不信,就当奴才胡说好了,毕竟奴才也是道听途说。” 女人声音徐缓,又娇又软,叫他心里的火一瞬间熄了一半。 四阿哥面露犹豫。 武静蕊才不在乎他是否听得进去。 她已经说了,四阿哥若非要让乌雅氏怀孕,就不干她的事了。 四阿哥自然不曾全信了她的话,但还是有几分怀疑的。M. 或许该找个太医问问。 “你若计较,可同爷直说,莫要同爷说谎,嗯?”四阿哥捏捏她的下巴,语气平静,却似乎带了几分警告。 武静蕊抬眼,无辜又不解,“奴才何曾说过慌?奴才是真心实意的,爷若不信……那就太伤人了。” 说完还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样。 四阿哥无动于衷,这么久了,还算摸清楚她几分行事。 何时真心,何时假意,他从来瞧不清楚,不过念在她嘴巴甜一些,便纵着她一些。 一个格格,他无心去探索她的真心。 那是浪费时间。 但不代表他事事不计较。 若她做的过了,他一样不会心软。 四阿哥声音低沉,“若有朝一日,爷发现你对爷说谎,爷定不饶你。” 此话又冷又狠,仿佛真的。 武静蕊一点不惧,还笑,“爷这是故意吓唬人家呢?都说了奴才没半句谎话,爷还怀疑来怀疑去的。” 唉,真是多疑。 不愧是未来的帝王。 可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她欺骗谁了? 最多就是说一些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语,哄的他高高兴兴,自己也过得舒舒服服的。 哼,这算哪门子欺骗? 他没满意了?没享受了? 彼此都称心如意了,就别抱怨呗。
第61章 狠毒的李氏 刚下了场雨,又恢复了晴空万里,空气中少了些闷热,多了些凉爽。 然而,如此的天气却发生了一桩叫人心情不美妙的事。 花园里,本是树叶浓绿,景色宜人,却因沾染了少许戾气而多了几分压抑。 李氏悠然坐在杌子上喝着茶。 前面的空地上,一个丫鬟咬着块布,趴在条登上,正被人施仗责之刑,满脸泪痕。 宋氏别过脸,深吸口气,劝道:“李妹妹,这样不好吗?这过于残忍了。” 李氏吹了吹茶叶内的浮沫,眼也没抬,轻飘飘道:“残忍吗?看来宋姐姐是过于心软了,奴才犯了错,岂有不罚之理?何况是偷盗之罪,本就乱了规矩。” 宋氏面露不忿,“福晋在时素来宽仁,从不过分责罚,怎的到了你这儿便如此行事?奴才犯了错,撵出去便是,何必如此狠心?” 李氏呵了声,抬眼看她,一双眼眸平静,却叫人生出不寒而栗之感。 这样的李氏,莫名叫宋氏打了个颤。 这还是她认识的李氏吗? 李氏何曾有如此骇人的气势? 宋氏不甘心被李氏的眼神所吓到,强自稳住心神。 “福晋是福晋,我是我,宋姐姐何必提起福晋?你该知晓,你我身份不同于福晋,若不狠心些,如何压得住这些歪心思?宋姐姐心善是好事,但无规矩不成方圆,该罚还是要罚,罚的轻了,如何叫他们引以为戒?” 宋氏拧眉,“便是要罚,也该请示了四阿哥,你私自用刑,若四阿哥知晓,必然不快。” 李氏平静道:“爷既然把后宅之事交给了你我,你我便需尽力而为,不该拿此事烦扰爷。若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如何为爷分忧?” 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清晰入耳。 共二十仗,虽不多,但对于一个弱女子而言,这已然是不轻的责罚。 但凡身子弱些,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宋氏闭眼,扭过头,面露不忍。 二十仗很快结束,丫鬟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好在还有命在。 李氏捏着分寸,示意了行刑的太监,绝不叫人死在府里。 仗毕,李氏命人把她脱了下去,吩咐明日将人撵出府去。 面对如此冷漠的李氏,宋氏倏地起身,铁青着脸,率先离开。 李氏呵地冷笑。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点子事气成这般,没用! 宋氏气呼呼去了武静蕊的房里,“可恶,那李氏竟如此嚣张恶毒,以前竟从未看清她。” 见她仰头牛饮了一杯茶,一张脸气得变形,武静蕊不解,“这是怎么了?” 难得见宋氏气成这样。 宋氏冷笑,“不过偷了一对耳坠,李氏竟如此大动干戈,将那丫鬟仗责二十板,这分明是动用私刑。不过一个格格,还真以为是嫡福晋了?福晋都不曾这般,她倒急着宣誓权威了。” 武静蕊似乎有些明白了。 “如何了?”武静蕊也觉得二十板子过了,没想到李氏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宋氏冷哼,“我哪里知晓?不过伤成那样,怕是要养上月余才能好了。不过李氏吩咐明日将那丫鬟撵出府去,你说说,人都被撵了出去,没个好点的药,万一人出了事,那可就是一条性命。” 的确。 一个丫鬟的月钱能有多少?何况还是犯了错被撵出去,谁敢给她好药? 武静蕊深知管不了李氏的事,便道:“找个机会,给那丫鬟送去一瓶金疮药便是,想来会没事的。” 宋氏脸色好了些,“也只好如此了。”又拧眉,“可这李氏太嚣张了,福晋都不曾这般惩罚过奴才,她倒是急着立威。” 立威吗? 武静蕊扬了扬唇,怕是立威不成,反招了某人的忌。 不过,李氏怎会如此肆无忌惮? 宋氏握拳,“以前不曾见她如此麻木不仁,虽常有打骂奴才,但都是小打小闹,更不曾如此狠毒,简直像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怎能不让人心惊?” 她不怕以前的李氏,最多就是嚣张一些,言语无忌些。 今日这般雷厉风行,手段狠毒的李氏竟然让她生了害怕之心。 李氏简直比以前的福晋更有主母之威。 这叫她心里很不舒服。 这是得意忘形了吗? 武静蕊本无动于衷,听到那句“像是做惯了这样的事”,忽地心里一动。 不对。 他以为李氏同她一般,也是别人穿越而来。 但若是与她一个世界的,不可能有这样狠毒的手段。 再是心狠手辣之人,一个受过二十一世纪教育之人不会这么快熟练这里的心机手段,总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可在这之前,李氏从未这样处罚过一个奴才。 最多就是言语心性上凌厉些。 而据宋氏所说,以前的李氏也不曾如此行事。 是什么导致了李氏这样的行为? 一切的变化都应该有个过程,而非突如其来,毫无征兆。 所以说,李氏并非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 那是什么时候?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 只能是另一个世界。 什么样的世界?似乎只有一个可能。 但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武静蕊无法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但这足够引起她的警惕。 自从进府以来,李氏所为似乎与她记忆中的有所不同,这所有的变化加起来让她不得不怀疑。 而这一切似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必须确认。 “妹妹,妹妹?”宋氏见她发呆,不明所以,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武静蕊回过神,笑道:“许是李姐姐的心性本就如此,只是藏了太久,谁又能知晓呢?往后小心些便是。” 她这话没有明说,但也算是提醒宋氏了。 宋氏点点头,吁了口气,“面对如此狠毒的李氏,我还是有点发怵的。想想她若是认真对付你我,恐怕你我未必是敌手。” 她虽不得宠,也没有李氏的聪明,但她知晓自己的不足。 她讨厌李氏,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某些方面的确不如李氏狠的下心。 李氏的手段和心性是她所不能及的。 这也是她始终无法讨爷欢心的原因。 只是知晓是一回事,要她认输却又很难。
第62章 猫腻 又一日,宋氏黑着脸走进来。 武静蕊好奇,“这又怎么了?” 宋氏坐下,叹了口气,“昨儿被仗责的那个丫鬟死了。” 武静蕊吃了一惊,死了?怎么会? “为何?不是送去了药吗?”不过仗责二十板,怎会这般轻易就死了? 宋氏咬了咬牙,“我让人打听了,那药根本没用到芸香身上,芸香被送出去没多久就死了。” 芸香就是因为偷窃而被李氏仗责的那个丫鬟。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为何? 还能不明白吗? 除了李氏,谁能做到? 宋氏摇头,“可我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对待一个奴才?” 是啊。 一个奴才,李氏何以如此大动干戈? “那叫芸香的原来在何处伺候?”武静蕊好奇地问。 宋氏道:“原是李氏身边的丫鬟,后来不知怎的,李氏把人撵去了别处,换了别人伺候,都许久了,当时以为是那丫头犯了错,就没放在心上。” 武静蕊更疑惑了。 既是伺候过李氏的,何以如此狠毒? 莫非那丫头犯了什么大错? “何时把人撵走的?” 宋氏想了下,道:“大概是妹妹刚进府那时候。” 自己刚进府的时候? 武静蕊蹙眉沉思。 宋氏忽然道:“想起来了,当时李氏动了胎气,似乎是因为芸香伺候不周,李氏恼了她,便把人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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