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我需要一些教具。”她说。 这话顿时让所有人警觉起来,她这是打算做什么,她已经不满足于骂人了吗? 但我们谁也没想到阿莱克托所说的教具竟然是——费尔奇送过来的一个学生! “埃莉诺!”厄尼惊呼道。 那是一个赫奇帕奇的小女孩,是我们D.A.在今年新加入的成员之一,此刻她正站在阿莱克托旁边瑟瑟发抖。阿莱克托则是站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将那孩子的脖颈握在了掌中,“埃莉诺·布兰斯通……这孩子的叔叔,娶了个肮脏的、有麻瓜血统的妻子。为了避免上审判法庭,他们俩逃亡在外,还打伤了我们几位不中用的朋友。” 我立刻明白了阿莱克托的意思,她在告诫我们,亲人朋友在外惹了麻烦之后,留下学校里的孩子就是可以被随意处罚的人质。 埃莉诺是如此,未来的卢娜可能也是如此! “看来他们是完全忘记还有你这个侄女在学校读书了。”阿莱克托笑吟吟地说道,“不如就让你替你的亲人,来偿还点什么吧。”她这么说着,另一只手上忽然多了一把水果刀,刀刃在女孩的脸旁比划着,让人心惊胆战,“用麻瓜们的刀具来给你的可爱的小脸蛋留点什么,也算是致敬你的叔叔婶婶吧?” “我、我不认为他们有做错什么……”埃莉诺颤抖着说道,“你就算杀了我,他们也会反抗到底的!” 有什么魔咒可以及时地击倒阿莱克托,并确保她手中的刀不会误伤到埃莉诺?我飞速地思考着,而坐在我前排的纳威已经拍案而起,他怒斥道:“阿莱克托,你跟你哥哥的手上到底沾了多少麻瓜的鲜血!” 阿莱克托看向了纳威——很好,就是现在! 我悄悄地在桌子上握住了魔杖,并在纳威的侧后方,借着他身体掩护,默默地对准了阿莱克托手中的刀,然后不断重复默念着同一个咒语。 Descendo,Descendo,Descendo!(应声落地) “隆巴顿!怎么又是你?”阿莱克托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用着急,一个一个来……”她正这么说着,手里的刀却像是没拿稳,突然掉落到了地上。 阿莱克托:? 她立刻下意识地去拔魔杖。虽然她没有忘记对埃莉诺的控制,但是那个小女孩抓住了这个时机。她狠狠地用头撞了阿莱克托一下,使得阿莱克托因为吃痛而松开了手。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Stupefy(昏昏倒地)!” “Incarcerous(速速禁锢)!” “……” 很难说有多少个咒语同时响起,反正我和厄尼都在其中,总之现场一片混乱,阿莱克托昏倒在地。埃莉诺因为及时跑开,没有受伤。说真的,如果不是阿莱克托非要用刀具惩罚埃莉诺,而是直接拿出魔杖,我们反而会因为埃莉诺挡在她身前,不好直接对 她动手。这纯属是她自作自受。 这件事导致阿莱克托躺了半个月,愤怒的阿米库斯直接对带头的纳威进行了惩罚,他又多了一道伤口。阿米库斯原本打算在他的课上挨个检查我们所有人的魔杖,来确定我们最后使用的咒语都是什么,他甚至还想颁布一个条例,在他们的课上禁止我们携带魔杖,以防止我们胡作非为——但这似乎被斯内普拒绝了。我们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总之阿米库斯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有一个很不对劲的地方,他只对纳威动手了,埃莉诺却没有事,这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金妮皱眉道,“我们把教学搭档顺序稍作调整吧,我尽量都跟卢娜一起,我很担心她父亲的事情牵连到她。……”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甚至觉得,也许埃莉诺的亲人已经出事了,所以斯内普告诉阿米库斯,埃莉诺没必要被继续惩罚…… 而在当天晚上,那面艾谱莉送给我的双面镜里,竟然意外的有声音响了起来,是许久未见的艾谱莉和小天狼星。发生什么事了?我不由得问他们,难不成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确实有个好消息,我们做了一个电台,名字叫‘波特瞭望站’。”小天狼星笑道,“不过为了防止被食死徒抓到,我们每次广播的地点、频道和密码都会不一样。你们如果想收听,最好多试几次。” 波特瞭望站?这个名字很好啊!已经开学两个月了,哈利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不过,没有消息其实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说明他没有落到伏地魔手里。只是学校里不免有人偷偷议论,以为哈利已经在外遇害了,如果我们能够通过这个电台得知一些哈利的消息,可以帮助大家重燃希望。 然而小天狼星笑过之后,脸色很快就又变得深沉起来,我这才留意到,艾谱莉竟然一直保持着沉默,这可不像她。我的心跟着悬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有些急切:“请告诉我,是有什么跟我有关的坏消息吗?” 一个相当不好的消息从双面镜中传来…… 在随后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阿米库斯把我们这些跟哈利·波特关系不错的人都罚了一遍,并禁止我们去校医院接受治疗。当然,我们没有杵在原地挨打,也没让那家伙讨到什么便宜。尤其是我和厄尼,我们俩在这节课上表现得比纳威还英勇,直接力拔头筹,把克拉布和高尔打进了校医院。 没了这两个家伙跟着,德拉科当晚又恰好巡逻,我们在密道见了一面。 “……好痛。”我坐在垫子上,看向被他握着的,正被换药的脚踝,小声嘀咕道。 “还知道痛?”德拉科没好气地说道。借着我手里魔杖的光,他蹲在我面前,皱着眉帮我处理伤口,看起来非常心疼,“还好斯内普教授那里有更好的药剂,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不会留疤……” “抱歉,德拉科……又让你担心啦。”我轻声道。 “肩膀也受伤了吧,我看你的姿势不太对。”德拉科帮我把鞋穿好,目光又在我身上扫了一遍,似乎在搜寻我受伤的地方。 “不是肩膀,是后背。”我小声地说道,“要不我回去让拉文德帮我吧。” “……” 德拉科不说话。他只是看着我,神情是难得的坚决。好吧,是我理亏。 我只好把外袍先脱了下来。十一月的晚上很冷,我有点不想脱毛衣。 德拉科拿出了一条缎带:“我先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不然它会影响我帮你上药。” 唔,确实。 我想要转身把后背留给他,让他方便帮我扎头发,但德拉科却拉住了我的手。他坐到我旁边,我被他拉着停下了动作,一回头撞到他怀里。 “不用那样。”少年微凉的手自我的耳朵上方轻轻地拂起我的头发,把它们都拨到我身后,然后握住。他手上的缎带垂落,比他的手还凉,贴到了我的脸颊,让我颤了一下。 “很冷吗?”德拉科问我。 “有点,你快点把它绑好。”我催促他。但我没想到的是,德拉科却向前靠了靠,于是我真的撞到了他怀里,隔着毛衣听到了他有些紊乱的心跳声。 “冷就抱住我。”德拉科说道,好像他手里的缎带非常难打一样,怎么都没办法帮我把发丝顺好,但他这个动作也基本是把我圈在怀里了。而且我是真的很冷,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于是我就在他怀里蹭了蹭,手伸进了他的长袍里,抱住了他的后背。 然而这时候,德拉科却忽然说道:“其实我担心好几天了。你最近状态都不太对……你们兄妹俩今天在课上像是疯了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瞧出来了啊。 我的记忆回到了前几天联系上艾谱莉和小天狼星的那个晚上。在说完波特瞭望站的事情之后,还是小天狼星,他收了笑容,严肃地说道:“桑妮,事情其实还没有那么悲观,我们还在努力……” 我抽了抽鼻子,声音有些哽咽。 “德拉科,我好冷。”我艰难地说道,然后抬起脸亲他,吻他的脖颈,吻他的下巴,颤抖地紧靠着他。 “我……德拉科,其实我很害怕。” 扎头发的计划失败了,因为我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缎带落到了地上,长发重新垂落到后背上。德拉科也被我的状态吓了一跳,他想要安抚我,但又不知道我具体伤在哪里,只得小心翼翼地回吻着我,一只手搭在我腰间,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我的头。 “怎么了?” 德拉科是让我战胜许多困难的勇气之源,也是我此刻能够汲取温柔的存在。我或许是冰冷的,但我的吻应当是滚烫的,我渴望明媚的日光、烛火,一切温暖的事物,而他是我在这样寒冷的夜里,近在咫尺的光源。 我是怎样地思慕你……但愿黑夜将我们忘记,黎明的太阳暂时不会升起。 少年揽住我的腰,把我抱到了他怀里。德拉科这一年瘦了很多,他的后背或许并不宽阔,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足够我贴着他,在跨坐的时候环抱住他。 “肩上确实没事,我检查过了。”德拉科温热的呼吸离开我的肩膀,他用手指沾了沾冰凉的药剂,轻轻地点了点,像是蝴蝶扇动翅膀那样。我轻轻地颤了颤,尽管这里没有伤痕。 “桑妮,你很难过。”少年说道,他望着我,眼神里有悲悯、怜惜,更多的是珍视,“心里的伤口,同样需要治疗……” 当他用药剂写下“Draco”,为我疗伤之时,爱神的金箭也已经在这样的时刻将我们深深地锁定。我几乎已经忘了那个晚上艾谱莉对我所说的话,完完全全地沉溺在其中,只凭借着本能呼吸、回应,坠入似梦非梦的甜美梦境。 不知飞向何处高塔的蝴蝶就此停落,停在人间的星落上,留在他的名字上,在我的心口,记录了对爱的诉说。 “上个月我们收到艾伦和曼蒂的信件,他们将从法国坐轮渡来英国,时间是在昨晚。而被食死徒追捕的布兰斯通夫妇恰好也要从那个港口乘坐轮渡逃离……” 桑妮,我永远爱你,他说。 我最勇敢的女孩。 “布兰斯通夫妇遇害,你的父母与我们的接应人失联……不知所踪。”
第150章 Chapter150.(校) 小时候以为,长大就是十七岁成年那天收获亲朋好友们的祝福,品尝有史以来最精致的蛋糕。但其实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跟仪式感也毫无关联。因为在我们意识到生活很难熬,但还要坚持下去的那个瞬间,我们会忽然长大。 天气越来越冷了,去上课的时候我忘了拿围巾。厄尼把他的围巾给了我,说我真该来赫奇帕奇,这样有他提醒着,我就不会丢三落四了。消沉了几天后,我的哥哥振作了起来,他认爸爸爸妈妈既然能够在上一次战争里成功地躲藏,而且我们兄妹俩也在那个时间段诞生,说明他们在这方面很厉害,我们应该对爸爸妈妈充满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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