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在机场附近又被特拉弗斯截住了,他对那个帮我们办理签证的巫师使用了摄神取念,我们的目的惨遭暴露。这下可真是说什么都去不了北欧,权衡了一下,我们决定回法国。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先把冬天熬过去,再找机会搞个陷阱,把特拉弗斯坑进来,让他昏迷十天半月的,找不到我们的行踪,这样他就暂时没办法再追杀我们。”我提议道。其实我们也可以寻求当地魔法部的帮助,但是谁知道国外有没有藏着伏地魔的信徒呢?出门在外,我和修都不敢掉以轻心。 “嗯,然后找机会回英国。”修点了点头,赞同我的看法。 因为修带了在D.A.当初集合时赫敏制作的假加隆,所以我们时不时地能看到上面时不时会出现的一些行动指令。朋友们都还在努力呢,等到食死徒们放弃寻找所谓麦克米兰家的宝贝时,等到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我要重回到厄尼的身边,回到同伴们那里,跟他们一起战斗。 修对于不能前往芬兰感到抱歉,我却并不在意。因为相比真正见到的美景,在路途中所经历的种种事情,所怀揣着的美好的期待,其实更重要……我并非要见到哪一片区域特定的极光,于我而言,现下已经足够。在我单方面切断了跟所有人联系的时刻,我根本就没想过我竟然可以度过一个并不孤独的冬天。 在上次谈话之后,我和修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我们都对此只字不提。不得不说,修真的说到做到,即使是逃亡也被他规划得像是旅行一般,他成功地让我的压力骤减,我甚至有一种久违的、短暂的满足感——在帮助了一位险些摔倒的老人,结果被他热情地拉去旁边的礼堂参加他们孙女的婚礼的时候,我注视着身穿洁白婚纱的新娘与身着白色西装的新郎,心底忽然涌现了一句话。 真幸福啊。 教堂上还挂着未能融化的积雪,夕阳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样的温暖。我和修用临时变出来的鲜花向新人表达了祝贺,可爱的花童分给了我们一些糖果。牧师宣读《圣经》,上帝准许面前的爱侣相伴一生,他将永远地祝福他们。 我们提前溜出了教堂,刚出门天空就又飘起了雪花,走到另一条街道上,我对修说道:“只要吃下这个糖果,你就会跟着得到上帝的眷顾。”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像在哄骗小朋友,但我是认真的。 “快和我一起接受祝福。” “桑妮……”修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教堂突然响起的钟声打断了。钟声一声一声地、重重地鸣响着,我们下意识地一起看过去,只见几只白鸽从教堂里飞出来,咕咕地踩掉一些雪花,盘旋在晚霞之下。而我戴着的水晶球忽然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它投射在我们面前的墙壁上,小小的一簇,是仿佛一伸手就能握住的、绿色的荧光。 在芬兰,人们传说极光是大鲸鱼在海里掀起的波光浪影反射到天空造成的,而此刻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一束小小的极光,是来自哪一只鲸鱼,哪一片海域呢?我们不得而知。 但能在参加过圣洁的婚礼之后,又见到这样的光芒,很难不让我觉得这将是幸运的开始。 我想,我可以召唤出守护神了……不,其实很早之前或许就可以了,在我看到修拿出的那些笔记的时候,在我还没有意识到我在被爱的时刻,在我以为我见到他是幻觉,却期待他是真实的时刻。 银色的、轻盈的蝴蝶围绕着我们,我忍不住看向修,却发现他没有看极光,也没有看蝴蝶,只是看向我。我不禁问他:“修,你找到答案了吗?” “在这之前,我想告诉你,其实在我送你的八音盒底部,有一张纸条。”修忽然说道,“它好像原本就存在于里面,我想这应该是不能违背的命运,就没有把它拿走……但我在上面写了一句话。” 纸条?我从没打开过它的底部。 “你写了什么呢?”我下意识地追问道。 少年伸出手,为我拂掉落在脸颊上的、微凉的雪花,纷纷扬扬的白色落在我们身上,我们好像刚才在教堂里接受祝福的新郎新娘一样。 “吐真剂对想不到自己会被使用这个药剂,和容易遭受伤害的、脆弱时期的人,或者在魔法技艺上有这样或那样不足,以至于无法保护自己的人最有效。所以那一天,我故意倒进去的吐真剂其实没有发挥很大的作用。”修轻声说道,“即使那些话足够真诚。” 他告诉我,他想了很久,他追逐所谓的答案已经到了一种几乎偏执的地步,但他时至今日才意识到,他不需要去特定的地方看到极光,正如同问题也不一定有特定的答案。 他所能看到的极光就在眼前,而我也在他眼前。 那些曾经困扰着他的,他自己说不清的情绪,那些牵绊,那些执着,那些在意,本身就都是他爱我的痕迹。 能赋予他资格的人,是我。 被烈火灼伤的心脏早已痊愈,过往的遗憾将在此刻圆满。我踮起脚在他唇边落下一个祝福的吻,祝福他也祝福我,祝福的是我们俩。 于是1992年在纸条上写下“请允许我爱你”的修·张终于得到了曙光女神的回答,1991年在火车站等候姐姐的少年拉着父母与麦克米兰一家人问好,1989年在艾博家借书的男孩跑到院子里跟堆雪人的同龄人们说上了话,1987年圣芒戈门口堆起的雪人的胡萝卜鼻子被金棕色头发的小女孩捏住,她问:“这是谁做的呢,是谁那么好心?” 有个小男孩回答她:“是我。” “谢谢你,你觉得它叫什么名字好呢?”小女孩用湛蓝的眼睛看着他。 “……Aurora?是一种很好看的光……你觉得怎么样?” “好的!”她欣然地说道,“奥罗拉,希望你也跟我们一样,度过一个开心的冬天哦!”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过去是无法改变的,但对于修而言,在他正视自己的爱意的时刻,在他与桑妮就此定情的时刻,过往的遗憾都会在此刻自动得到补全,他人生里的种种记忆自动回溯,他所错过的无情的命运,都像全部产生交集一样,达成一种圆满。
第178章 The Seven Year Itch(校) *本章是德桑主线后续/桑妮第一人称/婚后日常向 《The Seven Year Itch》 还不到十二月,英国大街小巷就已经摆出了挂着彩灯的圣诞树,全国各地都在为今年的圣诞节做积极的预热,走在街上,屏幕里、广播里,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巫师界自然也不例外。我打着哈欠进入对角巷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欧文正在用魔杖指挥着一棵圣诞树落在我们店铺的门口,而埃莉诺则是站在他的身边抱着一大堆彩带。 见我走来,他们立刻同我打招呼:“早安,桑妮~” “早安。”我也向他们问好,“刚好我烤了许多饼干,欧文既然来了,等会带去魔法部给哈利和赫敏吧。” 欧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凭借毕业时非常优秀的成绩加入了傲罗指挥部,成了哈利的同事。赫敏则是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工作,她一直致力于改善家养小精灵和其他弱势动物的待遇,去年转入了法律执行司,伯顿舅舅和金斯莱部长都有意培养她在担任法律执行司的司长。 埃莉诺把手里的东西都塞到欧文的手里,让他负责装点圣诞树,然后跟着我进了店铺。 对角巷15号,一家名为SUNNY DAY时装店,按季节推出新款时装,并接受服装定制(需要排队),在伦敦牛津街亦有同名店铺。 从霍格沃茨毕业后,我先后在伦敦和米兰学习了三年的服装设计,并为我陆续结婚的朋友们设计了婚纱,通过参加他们的婚礼以此打响了设计的名声。随后我将巫师与麻瓜的穿衣风格相结合,开始认真经营我的店铺,在完成上市的同时也与风雅牌服装齐名。 不过我只做我想做的衣服,想要购买传统的礼服长袍和巫师服装可以去摩金夫人长袍店或者脱凡成衣店购买。 当然,其中离不开亲人、朋友的支持与帮助。 麻瓜高中的毕业证是伯顿舅舅帮我搞到的,埃莉诺在学校里看了不少服装设计的书籍,一毕业就跑来当我的助手,现在她也能独立设计一些小物件了。所需的资产由爸爸妈妈提供,经营则由厄尼来负责,帕瓦蒂和帕德玛新品设计出来后会来担任我的模特,有时候秋也会来。还有拉文德,因为魔法体育司平时都很闲,她经常跑来找我聊天,但她最近没什么时间,因为她现在正在跟一个Holyhead Harpies球队的守门员约会,是之前去看金妮比赛的时候认识的。 埃莉诺总是来得很早,而我也取出设计稿给她:“等会店员来了你就跟我进设计室做这个,这是我们最近的任务,希望能够赶在圣诞节之前做出来。” “好的,感觉今年圣诞节好像比去年要热闹呢。”埃莉诺说道。 “大概因为夏天的那场伦敦爆炸事件吧,人们想用盛大的庆祝来冲淡之前的哀痛,就像我们之前那样。”我想了想回答她。2005年的7月7日,在伦敦利物浦大街和阿尔吉特之间的城市地铁线上出现了一起爆炸案,造成52人死亡和700多人受伤,因为伤者中也有巫师,所以在魔法部也派人参与了调查。 埃莉诺闻言叹了口气:“看来哪里都一样,明明已经和平了那么久,却还是会有这样恶性的恐怖事件,之前学魔法史的时候我也听说过,在麻瓜的两次世界战争里,也有不少巫师被卷入其中……所以欧文整天才那么忙。”虽然伏地魔已经死了,但黑巫师依然存在,因此傲罗们平日里的工作也都相当忙碌,以前有段时间没见茜茜,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瘦了好多,都是为了抓坏人忙的。 欧文和埃莉诺在毕业之前就已经交往,起初我以为埃莉诺会因为布兰斯通夫妇的遇害而成为傲罗,没想到反而是欧文。不过他们都是D.A.的成员,又是赫奇帕奇,我也没有太意外。 “因为爸爸说,叔叔婶婶不会希望我为了他们而选择自己不想做的职业,战争已经结束了,很多事情要慢慢地放下。”埃莉诺曾经这样跟我解释道。她在学校里一直得到厄尼的照顾,又因为此前的种种事件非常崇拜我,加上她对设计也颇有兴趣,所以她想要跟我一起学习、工作。 是啊,战争已经结束七年了……这几年朋友们陆续结婚生子,每个人都有条不紊地生活着,那些可怕的、动荡的过往,早就离我们远去了。 “等会休息的时候跟我一起去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吧,我们买点东西送给小朋友们当礼物。”我提议道。上次见小天狼星和艾谱莉的时候,他们的小儿子雷古勒斯已经能被小天狼星按在扫帚上跟在泰迪·卢平后面飞了,当然他们之中的“老大”还是七岁的罗莎琳德……就连我的小侄子艾布纳都已经四岁了,这些小朋友们啊,都生活在光明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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