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芬向他伸出双手,“哈维,来,过来让爸爸抱抱。” 哈维跳下沙发走过来,多尔芬蹲下身,把脸埋进儿子微卷的灰色头发里,他闷了好一会儿都没出声儿,哈维就静静地等着。 “我今天撤了你母亲身上的追踪咒,”多尔芬缓缓的开口,眼神飘忽,“接下来发生什么,是双宿双飞,还是反目成仇,就看他们的选择了......哈维,不要学我,知道吗?” 他温柔地笑着,轻轻揉着儿子的头发,吐出可怖的话语:“如果你未来爱上谁,而她不爱你的话,千万不要心软,哈维。” “抓住她,囚禁她,看好她,哪怕砍了她的腿,甚至杀了她......千万不要让她离开你身边。”
第12章 威森加摩审判 ##1980年威森加摩 赛芙拉垂头坐在大厅中央被审判者的位置上,听着上面的法官或是别的什么人念着她的生平与罪状。 那天她被泰德.唐克斯的咒语捆住后就放弃了抵抗,阿拉斯托.穆迪不顾自己的伤腿,只简单止了个血便焦急地试图说服她认错,或让泰德放她一马。但很显然,他们两个都没听他的。 是埃文罪有应得,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如果穆迪从不曾对任何一个食死徒手下留情,或许赛芙拉还不会这么恨他。魔法部已经允许傲罗使用不可饶恕咒有一段时间了,但穆迪一直悲悯地想要给食死徒们悔过的机会,甚至曾为了避免杀人而多受了许多伤。 何况,在阿拉斯托.穆迪没有留意的时候,赛芙拉已经被各种阴暗的念头困扰了太久了,很难不去想如果她不曾接近过穆迪,不曾被他改变,那自己会是什么样?她会与埃文并肩作战,与穆迪在战场相见。或许那一天会多出一个英勇战死的傲罗,或者一个至死纯粹的食死徒女巫,总之不是一个被爱人亲手杀了她的哥哥,却也还是没法第二次对他下手的可怜虫。 赛芙拉不想再看到穆迪了,看到他就会想起与埃文一同长大的点点滴滴,想起曾经的自己,想起多尔芬说过的话。她会想到他们在霍格沃兹共度的那些快乐的时光,但每一个场景中都会多出一个目光空洞的僵死的埃文。那天晚上穆迪曾想要靠近赛芙拉,但赛芙拉被捆着,闭着眼不看他,胡乱地将最后的魔力都化作刀砍咒向他发出声音的位置射去。她一道一道地划清界线,直到泰德.唐克斯给了她一个无声无息,再不顾阿拉斯托的反对,强硬地将赛芙拉扭送到临时看守所。 参与威森加摩审判的人员不多,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还忙着与黑魔王的势力战斗吧。赛芙拉没有请任何人来为自己作证,也不会再有哥哥替她出头,但穆迪自己走上了辩护席。 真可笑,赛芙拉想。这就跟面对黑魔王那次似的,她一心只想离开,却总有人自发地替她开脱,想要帮她留下来。 赛芙拉冷笑一声,用刺耳的笑声打断了穆迪的辩护,她不去看他,直直的抬头望向正前方主席的方向。 “别把我想得太简单了,你们这是在侮辱我。”赛芙拉分神想着,是谁的声音这么冷酷,冷酷地不带一丝温度?“我才不是什么误入歧途不曾作恶的小白花,我是Lord最欣赏的传授者,是最受他倚重的食死徒之一,你们见识过的每一个黑魔法,每,一,个,或许都有我的功劳。” “赛芙拉!住口!”穆迪在那边怒喝着,转过头去焦急地辩解,“首席,不是这样的,她只是精神失常了。她很早就背叛了黑魔王,她被夺去魔法困在房子里关了六七年,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原来你还知道啊?怎么办,这我就更恨你了。 等穆迪说完,赛芙拉才慢悠悠地继续开口:“74年博恩斯家的案子还有人没忘吧,我猜?”她满意地听见上方的窃窃私语,“我也在现场,如果有人想见识一下那个壮丽的场景,我不介意姑且为各位敞开一下大脑。” “赛芙拉!” 有个年长的声音示意穆迪安静,他问赛芙拉为什么要主动认罪。 赛芙拉听见自己用一种妖娆做作的语气回答他:“我可没有认罪呀先生,我不觉得我做的是什么错事,这怎么能叫做罪呢?” 她倾身向前,只差一点就能把脑袋伸出关押她的笼子,突然又想到不可以,那样就太丑了,那很不罗齐尔,于是她又退回去一些,“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光辉被埋没而已,如果要遭受被当做白痴废物的侮辱,我宁愿选择阿兹卡班。” 上面又陷入了讨论之中,穆迪还想说些什么,但他被警告了,赛芙拉听见有人跟他说再扰乱秩序就把他赶出去。很快有人来给赛芙拉灌了吐真剂,他们问的问题都在她有意的引导之下,她一一作答,审判向她预想的方向进行。 “...传授黑魔法…袭击傲罗…参与博恩斯灭门案......但念在未曾伤人性命...以中危险等级...” “Sectumsever” 赛芙拉轻描淡写地发出一道咒语,打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我说过别小看我。” 大厅里一刹寂静,她又得到了一个无声无息。宣判的那个人拿着羊皮纸匆匆走下宣讲台,再回来时带来新的判决。 “...以最高危险等级,判处阿兹卡班二十年□□。” 赛芙拉勾起嘴角,几天来第一次看向穆迪的方向,他憔悴了些,此刻脸上布满了无措与浓重的悲伤,而赛芙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几天而已,此刻她看着他难过,心里不再有怜惜,只有难以言喻的快意。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时候没人知道黑魔王会在下一年倒台,甚至魔法部与凤凰社只是无望地负隅顽抗,赛芙拉回不了黑魔王阵营,又一心要远离穆迪,还没地方去,也找不到生活的意义,就只能去阿兹卡班。 当然,也有想要通过虐自己来折磨他人的因素在,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失去了,自损八百无所谓,只要能杀敌一千就行。
第13章 新捕获的囚徒 ##1981年阿兹卡班 隔壁刚被关进来的囚徒真的很烦。 大部分时候他不是在狂笑就是在大吼大叫,喊些什么不是我或者我宁可死之类的话,偶尔他本人能安静下来,却又似乎是揪着脑袋在撞墙,手上的铁链砸在监牢的栏杆上咣咣作响。 为什么摄魂怪只知道吸食快乐,而不能给吵闹的囚犯也来一个吻让他们安静下来呢? 赛芙拉烦躁地在稻草上翻来覆去,举起双手也将两只手腕上的镣铐狠狠对撞。有意为之的巨大噪音让无意造就的碰撞声暂停了一小会儿,还没等赛芙拉舒一口气,那个讨厌的家伙又开始大吼大叫。 我一开始也是这个鬼样子吗?赛芙拉恼怒地长长地尖叫一声,把满腔的狂躁全都转化为嗓子眼里沙沙的疼痛。可至少我是被摄魂怪吸过才会那样,他怎么一来就是疯的? 或许是女巫的长啸真的太刺耳了,那边的动静居然停了,监狱里骤然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外面凛冽的海风刮过阿兹卡班外墙厚厚岩壁发出来的沉闷响声。 “喂,新来的,你是疯子吗?”赛芙拉趴到栏杆旁,努力地多探出一点头去,以免自己现在沙哑低沉的声音全部被监牢的石墙吸收掉,“我可不相信疯子能犯下值得被丢进最高危监区的罪,我劝你别折腾了,从来没有过阿兹卡班重罪犯被重审的先例,再说你要是宁可去死,干嘛不在被抓前给自己一个阿瓦达呢?” 那边好半晌儿没有回音,赛芙拉又默数了十个数,确信真的是时间过去一会儿了而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说,你不会真的是疯子吧?阿兹卡班可不缺疯子,我还指望你刚进来能陪我吵会儿架呢。” “好吧好吧,那我来起个头儿,吵架也得有话题不是?那我开始了——半年之内,黑魔王必死无疑。” 赛芙拉以为隔壁的哥们会破口大骂,或者嘲笑自己,又或者是癫狂地赞美黑魔王以至于引来摄魂怪,就跟附近几个囚室里还没疯的那些食死徒一开始时一样,再或者最多是不理她,就跟他们现在一样。 没想到他说,“黑魔王已经死了,如预言被击败,就在前天。” 赛芙拉张张嘴,耳边立即被周围食死徒们此起彼伏的叫骂声淹没,阿兹卡班真的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那些食死徒早就学会了当赛芙拉是个疯子,对她的挑衅置若罔闻,没想到这个讨厌的噪音制造者说的第一句人话居然就有这么大的能量。 赛芙拉久违地感受到了开心,下一刻她就开心不起来了。 【赛芙拉...我很抱歉...雨太大...只能凭感觉...】 不不不!不要再说了!住口! 穆迪隐隐约约的图像散开了,赛芙拉听见埃文的声音,埃文好像在跟谁打架,一边念着魔咒还一边叫骂着“谁给你胆子欺负我埃文的妹妹”。 赛芙拉循着声音转过头去,惊喜地想要找到埃文,但在她回过头去的一瞬间,她看见一道绿光打到埃文身上,埃文僵直着倒了下去。 不!!!! 赛芙拉扑过去想要接住埃文跌落的身体,但她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她又逃避似的不断往后退,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胳膊,多尔芬把罗齐尔家族的戒指递到她面前,戒指的光芒直直地指向赛芙拉。 赛芙拉挣扎着想要离开,身后仿佛变成了柔软的床,她被压制在上面,多尔芬掐着她的脖子,狰狞地喊着什么。 【都怪那头该死的狮子!该死的狮子和他该死的泥巴种朋友们!】 赛芙拉猛地清醒过来,她倒在地面上,满身是汗,湿透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糊了满脸。摄魂怪已经心满意足地飘走了,食死徒们也噤若寒蝉,阿兹卡班又陷入了宁静,只有赛芙拉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赛芙拉喘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又能勉强呼吸了,她摸索着想要站起来,但腿脚都还是软的,在手铐的重压下她咚地一声跪在了原地,膝盖上传来一阵剧痛。 赛芙拉低低地笑,笑声越来越大,从低笑变成狂笑,再变成歇斯底里的尖叫,她连着尖叫了好几声,每次叫到把胸腔里积攒的气息全部挤压出去,直到嗓子彻底沙哑发不出一丁点声音了,赛芙拉就着跪地的姿势,向后倒在了身后冰凉的地面上。 摄魂怪没有来,显然这笑声里没有丝毫快乐的情绪。 “你还好吗?”隔壁的囚犯问。 赛芙拉抬起一只手,让两只铁手铐敷衍地碰撞了两下,算是自己还活着的回答。 “我...我没想到这会让你这么开心,我还以为你也是个食死徒?” 赛芙拉原地咧咧嘴,心想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我明明是为其他的原因快乐,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找人吵架? “她当然是食死徒。”另一个沙哑的女声代替赛芙拉回答了噪音犯的问题,“别管那个疯婆娘,倒是你,小子,告诉我,你刚刚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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