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就没问题吧,反正俩人穿着厚衣服,现在正开着窗户在海边抽烟,呼啸的海风让烟燃烧的更快了,烟灰被风吹到了车里,夏油杰不耐烦的拍了拍衣服,说:“前几天你不是说会打台球?我在家里装了一个,回去试试?” 她立马笑了出来:“你来真的?那我会的可多了,抽烟喝酒赌博什么都会。” “听到一个算一个嘛,走吧。”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技能,基本都是那两年学会的,陪着他们玩乐,他们喜欢什么就要做什么,所以他们喜欢的东西她都学会了不少。唯有画画,其实那个老家伙早就不耐烦教学生了,不过他似乎很享受把一个妓女带成一个水平还行的入门级美术生,那似乎给了他无比多的成就感,有段时间甚至花钱约人不办事儿,就是带她画画,他认为满意的作品还叫她签上桃惠这个名字之后带走了。 只能说人类的怪癖各有各的古怪,总不能个个都了解了。 而台球就是某位客户极其喜欢的活动,或者说他就是喜欢看漂亮女人压低了身子趴在台案上,虎视眈眈的盯着球的样子,像是被按在那里的羔羊,又像是匍匐的猎豹。 而现在这个性奋点也被夏油杰发现了,羽仁打台球的时候会把头发扎起来,总是快要被她自己的头发淹没的漂亮的脸就露了出来,不轮她的时候,夏油杰一边转着圈找角度,一边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羽仁,撑着杆子站在那里,微微皱着眉看着球桌上面的球,然后看向他。 对视了一下,夏油杰迅速收回视线,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了,所以这一杆理所当然的失手了。 羽仁笑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嘲讽的意思,直接就找了个位置,一杆下去,连着进了三个球。 计分板翻过,夏油杰叹了口气:“想要认输了。” “半途而废可不行,就算输也得彻底拿到结果才行,对吧?”羽仁用他的话噎了他一句。 你真的是讨人厌了,夏油杰看了她一眼,拎着杆继续上了。 这一局肯定是分心的夏油杰输掉了,他不太高兴的把计分板恢复原状,去整了球:“再来一局。” “加点彩头?” “行,什么?” 羽仁显然不怀好意:“谁输了,谁给五条悟打个电话。” 丧尽天良了属于是。 “呵....”夏油杰笑了一声,拿起防滑粉块在杆子顶上转了转:“行,我倒要看看你跟悟有什么话说。不过我要提一点,无论谁打电话,我们俩都不要提到对方的存在。” 输了也有退路的想法被打消了,不过事到如今,她只能答应了。其实看得出来,夏油杰水平跟她半斤八两,刚才输了纯粹是因为他分心。 摇骰子还是夏油杰运气好,羽仁先手开球,当然一无所获,夏油杰接手,连进四个,最后一个眼看着怎么都不好进了,就把白球打在了一个角落里。 十分阴险,鸡贼,而且还笑眯眯的,满脸都是胜券在握的表情,十分绅士的往后退了两步,做了邀请的姿势。 好贱。 羽仁深吸一口气,看着台面,磨蹭了半天才下了手,一球进洞,白球的位置却比她想的要歪的多,她皱起了眉,打了下一杆。 这一局让夏油杰赢了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他一边重新整球,一边看着她,似乎在等她打电话。 彩头是自己定的,输了也没办法,只能掏出手机,还得找内网上的联络方式,她自己都没存五条悟的电话。存下来之后,她先给七海打了个电话:“今年托你的福,过得很好,年底抽空我们再来吃个饭?” 七海当然是一口就答应了,电话挂掉之后,她笑着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夏油杰用手指着她,做了个口型:“作弊!”在夏油杰控诉的眼神中,五条悟同样一口就答应了,并且表示:“这次做东的人不会半途跑路了吧?” “是,不会跑了,请放心。” 电话打完,羽仁笑着看向他:“如何?”一边说一边开始给剩下几个人发短信,冥冥倒是很给面子说会过来一趟,不过歌姬说年底他们家里很忙,要回家帮忙就不来了。 “再来一局?还是这个彩头。”我看看第二个电话你要说什么。 “不玩了,打不过你。”她倒是一点认输的压力都没有,放下了杆子:“菜菜子说晚上想吃寿喜锅,出去买菜吧。”
第13章 第十三天 13- 打台球是个很休闲且有趣地活动,没事干俩人就闷在屋里打台球,一边打一边闲聊。 过往的生活糟糕透了,不过也能捡出来一点闪光点,夏油杰把他快乐的高中生涯几乎是从头捋到尾的给羽仁介绍了,羽仁也把自己的伤心求学路从开始到结束的跟他说了。 不过他们俩的过去,总是坏事里掺着一点点好事,尤其是羽仁的生活。讲她的求学路,难免会提到同学,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们,鄙视着穷鬼孤儿的恶毒的女孩子们。 她讲自己怎么和她们斗智斗勇,最后还在毕业照拍摄的队列都排好了的时候才忽然跳出来,站在了第二排的最左边,那个时候,谁也不能在指责她了,于是她留在了毕业照片上面。 “就是很可惜,后来没去拿照片....”她把一个球打进洞:“我直接就跟着雇主到静冈出差了。” 并且随着闲聊,她开始隐约的透露自己过去的工作的事情。那些信息很模糊,但是仔细想想也会觉得有问题,如果往那边联想,很自然的就发现,她说的情况和一个比较高级的妓女的生活全都对上了。 这样的事情,她并不想瞒着在心里很重要的人,如果他嫌弃,那就以后不来见他了。 这并不是他的错,因为那本就是个应该被鄙视的职业。 这一局打完,夏油杰掏出一个小咒灵:“能够连接两个人的思维,让你看到我的记忆,你要看看吗?” 耶?她伸出手:“这....会不会不方便?” 他们熟悉起来已经很久了,连做球友都做了一年多了,但是记忆啊.....那是多么私密的东西。最后,她还是收回了手:“算了,怕看到你的黑历史。” 那小咒灵就被收了起来,夏油杰也没强求。 “你姐姐的情况还好吗?” “又稳定下来了,最近要好好做一段时间肾透析了。”提到妙子羽仁都很愁:“我都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前几天又生了褥疮,最近还要一直让她侧躺,可是侧躺着还有点压迫本来就不太好的脏器,所以护士帮忙想了个办法....” 她停下了话头,夏油杰疑惑的转过头:“让我猜?” “嗯,你猜猜看。” “趴着睡?”夏油杰想了一下,并且还比划了个圈:“然后在脸这里掏个洞,像是按摩院的床那样。” 笑死,羽仁笑了出来:“哎,有点那个意思了,差不多是这样。就是床板拆掉了,然后安了个吊床在床架上,总之在褥疮好起来之前要这样勉强一段时间了。” 地狱笑话了属于是,明明是面对病患的绝境没有办法才搞出来的事情,但是确实听着莫名的好笑。 “啊,说到按摩店——”羽仁放下了球杆,直接推他出了门:“我很会按摩哦,没跟你说过吗?真是的....” 所以就变成了夏油杰被迫去洗了澡,然后只裹着浴巾趴在了床铺上的情况,羽仁在家里找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能拿姐妹俩的身体乳来凑合做润滑,好在是流动性很大的质地,很好涂开,勉强也能顶事了。 咒力的存在,本身就会稍微强化人的身体,羽仁的力气也一直都比普通女性大一些,这让她在学习按摩这条路上走的无比顺畅。一开始是要照顾姐姐,尽量帮助她活动身体,让肌肉不要因为长期的卧床而变得太糟糕,后来这个技能也用在工作中,深受她的客户喜爱。所以夏油杰真的有舒服到,甚至在她的手指插进头发进行按摩的时候舒服的哼出声了。 然后电话响了,羽仁立马掏出来接了起来:“七海?怎么了。” “有事要出去一下,你的通知应该很快就到我们要到——”他忽然顿了一下,因为夏油杰没忍住长出了一口气,声音不大,连七海都怀疑自己的耳朵,顿了一下什么都没听到之后,继续说:“到江东区,你来接我?” “我就在江东区,要不你自己过来吧。”羽仁人麻了,从这到板桥区接人,一来一回,那简直离谱,而夏油杰比了比自己:“我——” 她摆摆手,不行。 啧。夏油杰很明显的嫌弃了一下。 七海疑惑:“你在那边干嘛?” “在做护理,你懂吧?刚好我还没做完,就这次,拜托你了,自己打个车吧,我给你报销。” “嗯,到了叫你。”七海显然是觉得女人的护理,那大概得做个三五个小时的,所以她这么说几乎是等同于她过来点个卯就行了的情况,偶尔一次掩护摸鱼的同事倒也问题不大,七海直接挂了电话。 夏油杰趴在床铺上:“明明——嗯.....”被羽仁在后背继续按揉的手按的说话都不伶俐了,他都不想说话:“我去就行....真麻烦.....” “心疼你的同伴,就回去啊,就算不能明面上继续做同僚,私下里的联络也不至于这样让人苦恼。比如现在,你都可以让七海滚回家继续躺着,你去处理就可以。” 那肯定是没话可说了,所以干脆闭了嘴,除了被按的呼吸不顺畅发出的声音,他再没吭声了。 上半身差不多搞定了,从头到腰安排的明明白白,羽仁掀起被子给他盖上了:“好了,睡一觉吧。我要去上班了。” 哎,你别说,按的很好,还真就不大会儿就睡着了,是夏油杰难得的,很快就入睡,而且睡得格外的好的一觉了。 羽仁肯定是比七海快的,她到了,先下了帐围着,然后进去踩了踩点,一整个商场全都疏散了,外面远处隐约看得到维持秩序的警察和正在说话的两个同事,太远了看不清是谁。 按理说这么繁华的地方有咒物在,不太容易生成高等级的咒灵,这个一级是怎么来的?羽仁不明白,只能在边边角角的地方稍微看一下情况,小心翼翼的观察一下咒灵的动向,然后就开始找个角落开始写报告了。 过了会儿七海来了,看了她一眼:“你的护理没做完?” ......麻了,你能不能不要看的那么仔细? 何止没做护理,上午分开之后她就洗了个手。 工作要紧,还是先去祓除咒灵了。出于对这个可靠的一级术士的信任,他来了羽仁直接就站在了明处开始观战,边看边写报告,描述咒灵的模样和术式,然后在战斗多久后怎样受了伤云云,很快,战斗结束,报告也基本完成了,还是画了图,然后拉出线,在上面标注时间表示这里的损伤是战斗开始后多久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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