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早知道两面宿傩还活着,里梅非常确定,只是据他们从咒术界得到的情报妄叶当初一口吞下了宿傩全部的手指然后引爆了两面佛塔,尸骨全无,里梅第一时间赶到却什么都没发现,他确定是让其他人抢了先,可一百多年什么都没打听到,二十个特级咒物就这么消失了…… 连续窃听了数日,羂索差不多搞懂了秀一这个可怜虫认妄叶当母亲的前因后果,他毫无怜悯之心地嘲笑着赤井秀一,这个小鬼恐怕是体质特殊,有悠仁的几分特质可以承受两面宿傩的咒力。 横滨爆/炸他虽然不知道,但看着和两面佛塔的世纪爆/炸案极其相似,一定是妄叶那女人为了彻底除掉两面宿傩搞出来的,不惜拉上数万人陪葬,她可真是个好女人啊。 诅咒的好坏之分自然和人类不同,妄叶做下的事情都能屹立在诅咒的顶点了。 那女人没准也成为了诅咒。 羂索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打开了胸前的怀表,怀表壳内赫然是妄叶的肖像,和后来魔魅的外表只有六七分相似。这张照片从未在市场上或者私人收藏家手中流通过,是独属于羂索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当年自己为什么留下了这玩意,或者是对那个特别的女人的纪念,复活之后他还特意从当年的一个秘密据点里翻出了这玩意。 怀表是当初胀相刚出生不久妄叶送他的生日礼物,那时候她偷偷摸摸地喜欢上了西方的玩意,西方的东西在加茂是不被允许出现的,她一面央求他偷偷带回来一些小玩意,还求他偷偷带她出门,第一次出门她就去了照相馆,那时候照相馆还是个新兴的东西,愚昧的人们以为照相会把人的灵魂摄走囚/禁在相片里,可是妄叶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兴致勃勃地让摄影师拍了很多张……那时候她还没有后来漂亮,她是越长越漂亮的类型,怕是因为除掉了他和无惨得到了神明的赐福。 当时都发生什么来着? 她也想让他拍几张,但他拒绝了,妄叶有些不高兴,她一不高兴就喜欢使小性子,对着他又是掐又是捏的,可惜他用得是加茂宪伦尸体,除为了制作九相图留下的杏欲和快感外是没有痛觉的,妄叶见他不答应拍照赌气地一个人拍了好多张,还换上了非常大胆前卫的衣服,露出了半截手臂和小腿,那个摄影师尖叫不停,还在妄叶拿照片时推荐她拍那种更加裸/露的艺术照,她拒绝了。 等妄叶拿到照片他就把摄影师鲨了。 伪装成了自杀。 拍完照他们去喝了咖啡,第一次她没有放任何东西,只喝了纯咖啡,被苦得脸都皱成了一团,又问先喝的他为什么不提醒,羂索没有味觉自然感受不到咖啡的苦味,“我没尝出苦味。”他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随即妄叶就扳着他的脸亲了上来,“很苦对吧。”他训斥了她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举动。 妄叶非常生气,她凶狠地扑了上来把他推到卡座里,仗着视觉做了更伤风败俗之事,然后挂着一脸得意的胜利表情,等他想要发火时一脸委屈地拍了拍九个月的肚皮。 这些都是真实的,他想象不出来有人可以把戏做到如此程度,以假乱真……甚至比真品还真。 那天是他们第一次偷偷从加茂溜出去,以后还有大约几次?每次她都会以孩子的健康作为理由,这让他无法拒绝。 羂索把玩着怀表链子脸色猛地阴沉下来,即使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或许从他们认识起……不可能,她不可能算到这一步,应该是从她发现他不是加茂宪伦时,羂索闭着眼睛回忆,忽然发现妄叶真正在他记忆里变成不会褪色的存在是在那天,她正式被接到加茂家,他要求老人们要娶她为妻时,从那天起妄叶才开始改变的,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在他眼皮子底下变成了决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人,最初她长什么样子?羂索已经记不清了,那个在居酒屋认识的女服务生,谨小慎微努力做出老道表情待客的少女和照片上的女人,真的是一个人吗? 善于操控记忆的羂索从未考虑他的记忆也会被操控。 他在居酒屋见到妄叶的记忆是真实存在的吗? 羂索被怀疑主义折磨地疼痛欲裂时森鸥外却猛地醒过来了,陌生的医务室,崭新的医疗用品,他躺在病床上,衬衫是解开了四颗扣子的标准深V,身上还喷了除了消毒水外他绝对不会有的香水味道,还挺好闻,森鸥外打了个喷嚏,眼球却飞快打量身边的一切。 任谁上一秒还在恶魔公安的手术室下一秒就在陌生的医务室醒来,身上还没有半点疼痛……他扯开衬衫看向胸口处那里光滑无痕就像从未做过开胸手术似的…… 他拿来听诊器,依然是双重心跳。 然后他站在窗边,感受到一阵眩晕。 底下的一切都十分渺小,车子仿佛是玩具,人如蚁,极目望去,没有比他所在之处更高的建筑物。 他看到擂钵街所在的位置,以此推断自己所在之处正是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 森鸥外关上窗户坐在舒适的一流的沙发里,他不是没见过市面的贫民窟医生,这把椅子的价格要一万多美金,如果是定制款价格还要翻上几倍……疑点重重的宽敞医疗室,先进医疗器械一应俱全,却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药品和绷带都没有拆开过,比起医疗室更像是医疗器械、药品展览室。 他看向时间,赫然已经过去了近四个月,他有四个月的记忆消失了。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有麻烦了。 “爱丽丝。” 他叫着爱丽丝的名字,爱丽丝却没有出现,不祥之感更糟糕了。 思索片刻后,森鸥外起身推门而出。 依照视线判断,他所在的位置在最上面几层,而他的情报显示能在顶层的无一不是港口黑手党的高层。 森鸥外穿着黑色低腰西装裤,尖头皮鞋,深V基佬紫两颗扣衬衫,真丝白大褂,跟个□□秧歌star似的踏出办公室,他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干部大佐,森鸥外表情不变,大佐眼含嫌弃,打量了下森鸥外基佬紫白色尖皮鞋的装扮,无视他擦肩而过。 森鸥外认出了大佐,正因为如此他的心才更沉了。 超出他认知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森鸥外一路走,认知被颠覆数次,港黒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有人无视他有人叫他森先生或者森医生,他目前的身份是港口黑手党的医生,可医生会和干部在同一层办公吗? 他从高层到一层全都畅通无阻,看门的马仔竟然充满敬意地给他拉开了大门。 站在港黒大楼前许久,炙热的阳光像是巨大的烘炉,森鸥外觉得自己要中暑了。 他摸了摸自己光洁无暇没有胡须甚至毛孔的脸,皮肤水嫩得像剥了皮的鸡蛋……他这才注意到指甲竟然也涂抹了一层护甲油。 他问道:“你是谁?” 可惜,下一秒他就踉跄一步,等直起身,妄叶再度占据了这具身体。 收拾两面宿傩时不小心让森鸥外跑出来了,还真是一刻都不能懈怠啊。 宿傩的咒力恢复得也太快了,看得出他是真的对她产生了大量负面情绪。 他怎么就不懂什么是打是亲骂是爱呢,明明这么做对脑花很有用。 说到底还是脑花太贱了吧。 人活得太久可真是目之所及尽是遗憾,所思所想尽是回忆啊。 思及过往,妄叶颇有感慨,她真是太有牺牲精神了,脑花还用加茂宪伦的壳子时每次凑过去亲他都有吃屎的感觉,还得笑着吃,吃得津津有味,她可真是个活菩萨。关键这屎还是从尸体肚子里掏出来的…… 想必脑花活着的时候肯定被感动到了,那之后看她的眼神都有了温度,不行,越想越觉得恶心。 忽然她瞥见台阶下有个毛茸茸的高挑男人,明明是炎热的夏季这个人却还穿着风衣,还搭配上了围巾,虽然不厚但真让人怀疑他会不会随时热晕过去。 妄叶眼前一亮,“兰堂先生。” 兰堂抬头,只见一抹刺眼的基佬紫朝他走了过来,即使是天性烂漫的他也对森鸥外有些招架不住,这个人对他实在有些过于热情了些。 “森医生。” “叫我林太郎就行。” 不知道世界线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正宗法国佬乍一看除了轮廓深邃了一点点和日本人竟然没什么区别。 兰堂自动忽略,“森先生找我什么事?” “下了班,想喝一杯。” 兰堂看了眼旁边大钟上午十点的时间,“我不喝酒。” “你想喝什么都行,红茶可以吗?我知道一家店的伯爵红茶很正宗。” 正宗意味着价格很高,兰堂想了想同意了。
第61章 伯爵红茶端上来后兰堂纤长的手指端着细腻的茶杯,热气上升形成好看的云圈,活泼可爱的服务生眼睛在两个男人间来回转,这个基佬紫……对面的长发帅哥好像兴致不太高。 坐下之后兰堂低着头喝红茶,一句话不说。 妄叶也不勉强他,开始从红茶的知识入手。 兰堂早知道森鸥外幽默风趣跟谁都能侃侃而谈,尤其是对外貌优秀的男男女女,尾崎红叶那么不好接近的女人都被他发展成了下班能一起出去喝一杯的关系。 他是怎么被森鸥外盯上的,兰堂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森鸥外可能早就注意到自己了,只是装作偶遇罢了。 森鸥外怎么靠着母亲的裙带关系坐着火箭爬到了总部大楼顶层这事连他这样的普通成员都一清二楚,谁都没想到首领这样一辈子铁血无情的男人会在七十来岁的晚年忽然老树开花,对小女朋友极为热情,他也见过坐着豪车往返横滨-东京购物的节子夫人,听说短短四个月首领就给节子夫人花了数亿日元,还不包括赠送的珍贵珠宝、房产等,可以说极为宠爱节子夫人了。 兰堂优雅地喝完一壶红茶,“多谢招待,森医生。” “叫我林太郎不可以吗?” 男人的语气更加柔和,也让兰堂愈加无法招架,他的确不厌恶森鸥外,但也不想接受对方的……追求。 法国人其实也不排斥被优秀的同性追求,毕竟他也空窗期很久了,从他失忆之后一直是单身状态,偶尔森鸥外‘含情脉脉’看过来时眼睛波光流转,瞳孔是深深浅浅的紫罗兰色,在光的折射下发出摄人心魄的浓艳的紫,兰堂喜欢美丽的东西,也会情不自禁地赞叹森鸥外眼睛之美,可是对方糟糕到极点的审美……黑色低腰西装裤、白色尖头皮鞋、深V紫色衬衫、钻石手表、肉粉色指甲油、冒充白大褂的真丝风衣,刘海还烫了两条拉面须须……多么可怕的审美啊。 兰堂觉得他再看森鸥外几眼都要瞎了,哦!他拿茶杯时小拇指还是翘起来的! “森先生,时候不早了,该回去工作了。”兰堂起身不给森鸥外留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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