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之:“” 苏清之嘴巴一抽,“可谢谢你的孝心了。” 王熙凰:“爹爹,我很孝顺哒!” “乖。”苏清之顺手捻起一块点心塞在王熙凰手中。“继续吃你的东西。” “回去告诉你爹一声。”苏清之又道:“像只缩头乌龟缩着,又能躲到什么时候。既然口口声声说不愿儿子步自己的后尘,一辈子被愚孝困住,那就做出点实际行动来。告诉他,别让我这个真·一事无成的老纨绔看不起他。” “胜叔放心,我会回去一字不差的告诉父亲。”贾琏正色道:“侄儿还要娶凤妹妹,可不想像他一样,堂堂袭爵之人被逼到马厩旁居住。” 苏清之见贾琏是真的明白了,就没再说与贾赦有关的话。午膳摆在正院,满满当当一桌,不拘男女都住在一桌,吃得十分尽兴。 而用完午膳,贾琏就依依不舍的回了荣国府。刚进府,贾母就召见。 贾琏心知肚明,一贯不待见大房的贾母特意守着他回府,多半是与王夫人有关。 贾敏哭诉质问的书信一寄来,贾母勃然大怒,直接不顾贾元春、贾珠姐弟俩的哀求,将王夫人关进了佛堂。 只是进一步的处罚没有,所以才会有贾琏私下找王熙凤吐槽的事情发生。 贾琏随着鸳鸯到了荣禧堂,还没开口就发现贾母的脸色很是难看。 贾琏心中冷哼,面上却诚惶诚恐的问:“不知老祖宗突然要见孙儿,是为何事?” 贾母稍微缓和了一点脸色。“琏哥儿这是打从王县伯府上回来。” 贾琏点头,道:“买了些精巧小玩意儿,特意给凤妹妹送去。” “青梅竹马的感情,好生让人羡慕。” 贾母感叹一句,话锋一转,就说到了王夫人的事。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进了佛堂吃斋念佛就是对王夫人的惩罚,看在贾元春、贾珠的份上,万万不能将王夫人休弃,不然贾元春、贾珠身份尴尬,以后不好说亲。 贾琏很想笑,事实上也笑了起来。 “老祖宗不是打定主意要把元姐姐送进那吃人的地方吗,如何能说亲。再者珠哥哥已经定了亲,李祭酒家好歹算是,肯定干不出悔婚的事情来。所以老祖宗,你的担心,其实很没有必要。” 贾母眼神瞬间阴沉,片刻又恢复了虚伪的慈爱。 “这倒也是。”贾母点头,敷衍似微笑:“琏二小子,今儿你去王县伯家,王县伯可说了什么话?” “胜叔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老泰山训毛脚女婿的话。”贾琏面色平静,不改色的说着假话。 贾母将信将疑,不,完全不信贾琏说的。就‘王子胜’那个脾气,在王夫人居然胆敢害贾敏,事情败落后,不做些什么,根本就不符合‘王子胜’的性格。 贾母更倾向于‘王子胜’说了,但是作为未来大女婿的贾琏却根本没告之她的想法。 一时间,贾母很是恼怒,险些炸肝。 王夫人害的是她唯一的女儿,难道她不心疼,不想狠狠的收拾胆大包天的王氏吗? 可如今选秀在即,本就指望贾元春能够一步登天,自然不想在紧要关头,传出王氏干的糟心事,导致贾元春名声有损。王氏只能关进佛堂,每天吃斋念佛好修身养性,至于后面会不会被放出来。 只要贾元春得了运气,真的一步登天成了贵人,那王氏就会被放出来,反之继续关着。 反之就一个意思,休妻是不可能休妻的。 相反贾母还得想办法,将王氏的影响降到最低,就怕毁了贾元春的选秀。而问贾琏今日上王县伯府上跟苏清之说了什么,自然是贾母想知己知彼防着苏清之作妖。
第47章 第〇④个故事! 也不想想, 贾琏是不是蠢的,会贾母一问,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管该说的不该说的, 都一股脑说出来。 这不, 贾母带着虚假的慈爱一询问, 贾琏直接表演个一问三不知, 再问吞吞吐吐、真真假假的说了一通。直接就把贾母给绕了糊涂。 “王氏犯错, 苦了元姐儿、珠哥儿。” 贾母感叹,还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时候, 贾赦意想不到的跑来了荣禧堂。 “元姐儿、珠哥儿苦不苦,与大房有关?”贾赦一来, 就急匆匆的吼道:“母亲, 我唤你一句母亲,求你行行好, 别再为了二弟磋磨我一家子了。不就是想要荣国府, 想让我身上已经降爵到三等将军的爵位吗, 我给, 我什么都给,带着一家子净身出户离开荣国府行不行,只求你别再利用孝道压得儿子一家子喘不过来气。” 说的话,每个字都那么好听,可是组合起来, 却怎么听怎么刺耳。 至少听在贾母的耳朵里, 是这样。 贾母的脸色, 变得很是难看。 满脸的褶子全是不高兴, 阴气森森的, 哪有刚才挂着虚伪笑容的虚假慈善。 “老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贾母咬牙,故作宽厚的道:“你也是做父亲的,难道不知道什么都不比儿女的前程重要。” “前程?指元姐儿参加小选,以宫女的身份进宫搏富贵吗?”贾赦难得雄起一回,气势那叫一个足,连番怼道:“难道荣国府已经日落山河到需要家中姐儿牺牲的地步了?即使需要,元姐儿是二房的,受益也是二房受益,我这个被挤兑到马厩边上住的窝囊大伯,难道亲得过她的父母?” 这些话不可谓不严重,直接就让贾母再也维持不了平和,喝骂道:“老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老二是你的手足,元姐儿是你的亲侄女,什么小选大选,以宫女的身份参加小选又如何,只要能出头,便是元姐儿的福气。” 说到这儿,贾母又变了脸色,直接老泪纵横。 “你以为老身愿意让元姐儿牺牲?还不是你们不争气,让荣国府不复以往荣光。” “呵,母亲可别把责任往我头上甩。”贾赦冷笑:“自从张氏死了,整个荣国府可是王氏在管,荣国府繁盛还是衰败,与我一个住在马厩边上的窝囊废有关系吗?” 贾母指着贾赦的手,忍不住颤抖。 “老大,你不孝啊。”贾母又妄想以孝道压迫贾赦。 以往贾赦愚孝,即使憋屈,想着孝道也就忍了。可是现在,想到大房都被逼迫成什么样儿了,贾赦就不想再忍,他想象苏清之说的那样,谈笑间释放自我,而不是自己忍再让妻子儿女忍,最终变成一窝子的忍者神龟。 “不孝就不孝。”贾赦嘲弄满满的笑了笑。“反正不管我怎么做,在母亲心中也是不孝的东西。既然如此,那算了,荣国府让给二弟,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份,带着妻儿搬出去。” 一旁的贾琏简直懵了。这这这,还是他那个软弱无能,只会愚孝的废物爹吗? 贾琏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 “需不需要儿子现在就把珍大哥请来。” 真要分家,贾珍是必不可少的,毕竟他是贾氏一族的族长。还有 “把你胜叔请来。”贾赦一鼓作气势如虎的道:“让他做个见证。” 一听这话,贾琏立即跑了,先去了王家请来苏清之,然后回来的时候敲宁国府大门,让贾珍赶紧来荣国府主持分家。 贾琏跑动的过程中,留在荣禧堂的贾赦定然和贾母起了争执。这不,贾琏一回来,就发现荣禧堂的气氛很是凝结。 苏清之不以为然,注意到贾母看过来,不算太和善的眼神,甚至斯文一笑,向贾母问好。 “既然老大你执意要分家,那就分。”贾母可不知道荣国府已经被王夫人快掏空了,只恨声道:“老大和老二都是嫡子,家产就五五分好了。” 贾赦扯嘴嘲弄的笑了笑,就道:“行,五五分就五五分。” 苏清之:“真是稀奇,我记得世家分家的规矩是嫡子占七成,其余庶出共占三成。恩侯和贾员外郎都是嫡子,可也要早幼有序,应该七三分吧。” 贾母扯嘴巴,阴恻恻的笑了笑。 “老大已经同意了,王家侄儿再抱打不平,就显得老大言而无信。” “老夫人真会说话,不愧是荣宁两府的老祖宗。”苏清之竖起大拇指,赞赏道。 贾母眼皮子一跳,不知怎么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等了许久,依然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贾母就忽略了那一丝的不对劲,开始催促贾珍分家。 “不等政叔回来?”贾珍试探问。 贾母:“不等了,反正以后我这把老骨头是要跟着老二一起生活的,我能做老二的主。” 见贾母这么说,贾珍也就不再试探,干脆利落的主持分家。这时候可笑的事情发生了,一直只管舒舒服服享受的贾母这才发现,荣国府的公账上已经没钱了。 贾母脸色当即一变,自然想到了王夫人那贪得无厌的性格。 贾赦此时已经雄过了,目前正处于精神萎靡状态,根本就没注意到贾母那难看无比的脸色。 苏清之倒是注意了,可请他来的目的,只是见证而已,自然就没管。 没请王子腾,那是因为王子腾前几日刚好离京办差,不然分家估计要更快一点,也更利于贾政那一房,毕竟吧,对于王夫人来说,王子腾可是疼爱她的好哥哥,才不像苏清之那样,本人漠视也就算了,偏偏还让嗯,牛氏那女人狗眼看人低的欺负她。 苏清之在,自然更偏向贾赦一点。可老实讲,贾赦先答应了跟贾政五五分家产,苏清之能做的,大约就是暗示贾赦尽量选择不动产,以及贾琏生母张氏的嫁妆。 “隔房的叔叔婶婶把持侄儿亡母的嫁妆像什么话。”苏清之突然出腔道:“好在恩侯不像话归不像话,可却将嫂夫人的嫁妆单子保存的好。琏二啊,胜叔的好侄儿,一会儿分完家,你可得‘提醒’一下你爹,让他将你娘的嫁妆单子给你。” “知道了,胜叔,我会提醒父亲的。” 贾琏回答得清清脆脆,成功再让贾母的脸色更往黑的层次上变化。 又过了好一会儿,家终于分完了。贾赦颓废满满的签了分家协议,只觉得无形的枷锁一下子消失不见。而就那么恰巧,刚刚分完家,贾政就匆匆回来。 贾珍倒是有礼的喊了一声政叔,而贾赦、贾琏父子根本没有理会贾政,只殷勤的将苏清之送回了家。 就这样过了几天,贾赦一大家子就紧锣密鼓的搬出荣国府,暂时住到了一处离王县伯府上并不是很远的三进宅院。只是比不上荣国府的繁华,却足够贾赦一家子居住。 贾赦对此很满意,于是乎更有闲情逸致,每天上门来找苏清之。不是今儿兄弟好的去茶楼听曲看戏,就是明儿兄弟好的去酒楼吃饭摆龙门阵。 妥妥的富贵闲人的生活,让贾赦整个人身心全然放松,以至于贾琏神来一手,将王夫人放印子钱,纵容恶奴行凶害了人命的罪状捅给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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