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夸奖的阿修罗也很高兴,于是他十分诚恳的开口了。 “都是哥哥把控的好,要是只有我自己,肯定想不出来的——但我还是太笨了,左思右想只能到这个程度,但总觉得还有很多空缺不够完美。”他说着,露出羞涩的笑容,“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补充,父亲大人作为忍宗之主,一定早有准备吧,能给我讲讲么?” 大筒木羽衣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虽然是意料之外的展开,但他毕竟是忍宗的首领,轻咳一声之后,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惩戒始终只是一种手段,归根结底还是应该心中有爱,只要心中有爱,人们就不会再次犯错。” 如果是平时的话,他的答案一定会得到两个儿子的回应。 因陀罗固然不会赞同,却也不会对父亲的看法表达反对。而相信世上无邪恶的阿修罗更是会点头同意。因为他一直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只是现在,在因为一份方案而经历了两天的磋磨和要熬干脑汁的思考之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眉头。 阿修罗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哥哥,小声问道:“哥,这……跟没说好像差不多吧。”方案不是应该像自己这样,写明具体的一件事情应该怎么做么? 他可是一晚上没睡觉,才终于想出来呢。 阿修罗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又凑到哥哥耳边:“哥,你说父亲不会……没写出来吧。” 因陀罗面色不变,用更加微弱的声音回答弟弟:“父亲面前,不要乱说。” 父亲大人没写,那能是没写出来么? 我弟弟怎么能这么笨。
第8章 虽然自己也背了惩罚,但阿修罗一点也没有怪罪阿缘的意思,反而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迅速的跟人熟悉了起来。尤其在发现在阿缘那里没那么多拿自己和哥哥比较的声音,就更是几乎每天都会在完成自己的修路工作之后就跑去找人玩儿。 次数多到大筒木羽衣都觉得频繁的程度,再后来他才发现,其实不只是阿修罗,忍宗的人们其实都挺喜欢去找她的。 “因为缘小姐懂的很多啊,她指点之后忍宗的饭都变好吃了。” “缘小姐缘小姐,今天玩儿什么呢?跳房子?丢沙包?” “缘小姐,您之前说的那个刺绣……” 明明只是几天,她就如鱼得水的融入了忍宗当中,下到三五岁,上到五六十岁,她都有话可以说。 靠着这强悍的社交能力,她不仅迅速并且火速成为了女性成员的核心,还给忍宗带来了大量娱乐项目。 从女孩子们的跳房子丢沙包,再到男生们的投靶,球赛、障碍赛。 原本安静的忍宗现在时不时就会飘起吵闹的声音。 什么红队蓝队,什么XX(项目)大将军,一旦接受了设定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人们总能展开奇思妙想创造更多让自己快乐的东西。 顺便一提,最近最受孩子们欢迎的游戏还是“忍宗大战神树怪”的角色扮演游戏。 并且因为玩儿的人不同,而衍生出了无数个战胜神树的方法。 从最开始的烧了埋了,到后面的砍成碎片的、喂给虫子吃掉,甚至还有“哈”的一发功就灰飞烟灭的。想象力丰富的令大筒木羽衣都惊叹。 这可真是未曾设想过的术的用法,不过毕竟只是孩子们的游戏,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连同两个儿子经常找过去的事也在几次有听没懂的交谈后索性放弃不再过问。 “哥!你说这样行不行!” 因为阿缘随口说了一句“既然你们忍宗可以用术变出水浇田,那为什么不能用术收割、用术给稻谷脱粒呢。” 阿修罗深觉有道理,但他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恰到好处的把用来当试验品的狗尾草切的恰到好处。 准确说是他风属性的术过去,整片地都被割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自己办不到,那就求助万能的哥哥。 于是他就蹲在训练场边,等训练一结束就把哥哥拽了过来,然后期待的看着他。 反正哥哥是天才,肯定有办法就是了。 因陀罗:“……” 而坐在外廊下看着正跟被拉来的因陀罗比比划划商量着什么的阿修罗。阿缘脑海中突然之间闪过了一个模糊的画面,好像有这么一个男人就蹲在地上“啪”的一下,房子就建起来了。于是一句话脱口而出:“阿修罗,你是不是会‘木遁·三室一厅之术’来着?” 被问道的阿修罗:? 同样一头雾水的因陀罗:? “木遁是什么?” “三室一厅是什么?”因陀罗和阿修罗的问题充分提现了两人的性格。 “就是……一种术,结印往带上一按然后三室一厅的房子就有了?” 阿缘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释了一番,一边说一边找了跟树枝在院子的地上画了个俯视图。 “你看这里是一室,这里和这里也是,最后这里是个大厅。” 阿修罗抱胸看着缘小姐在地上画的几个方形框,苦思冥想没弄懂,只能再次求助于哥哥。 “哥,你看懂了么?” 因陀罗皱眉思考了一会儿: “你是说用一个术,建成这样的房子?”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房子,没有檐廊,没有过道,就是三个房间和一个客厅放在一起。 “对,外观看是这样的。” 阿缘又拿着树枝画了下侧视图。 “大概就这样了……啊,这个三角是房顶,刚刚为了展示内部构造,我没有画房顶的部分。” “噢噢,这样啊。”有房顶阿修罗级更能懂了。 接着又是习惯性的一句:“哥,有这种术么?你会么?” 因陀罗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不会”,脸色也变得低沉了些许——毕竟是一直以为世上没什么能难倒自己的天之骄子,突然就当着弟弟的面被难住,谁也不会高兴的。 阿修罗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还在积极的追问:“那哥你明天能会么?” 哥哥那么厉害,发明了那么多术,只要给他时间肯定没问题啦。 因陀罗:创造术又不是吃饭喝水,怎么可能睡一觉就会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一直不做声待在一旁的宇智波斑,那个差点就被阿修罗按成他们兄弟的男人。“你这么胸有成竹,是因为会这个术么?” 这个男人很厉害,但除了帮忙训练的时候偶尔动动手之外无论是习惯还是力量都藏的滴水不漏。 现在倒不失为一个试探机会。 “我不会,但我朋友会。”宇智波斑说着顿了顿,又轻飘飘的补充了一句,“不过他一般不建房子,而是建一条街。” 宇智波斑虽然没有说一句嫌弃的话,但那轻飘飘的语气,和漫不经心的眼神,却让因陀罗血压都上升了一格。 ——又不是你会,只是你朋友会而已有什么可骄傲的? 不过好歹多得了一条他们还有个会用“木遁”这种术的朋友的线索。一个术能建起一条街,有这样能力的人应该不会无名才对。 因陀罗暗自把这件事记下,准备日后探听用。 ……还有这个术,倒也不是不能开发一下。一条街而已,谁还建不出来了似的。 因陀罗被激起了胜负心。 他给自己今后的日程表加了新的内容。 “日程表”也是从缘小姐这里听说的,因陀罗觉得这种可以将时间和事件联系到一起并且清楚看到的模式非常符合他的习惯。因此在问清楚应该怎么记录之后他立刻就开始严格执行。 因此下个日程的时间一到,因陀罗就准时消失了。 留下阿修罗继续跟在阿缘身边嘀嘀咕咕。 宇智波斑靠在树干上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跟他所在的时代没有不同。如果不是所见所闻完全不同,很难相信是来到了千年前的世界。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作为忍者始祖的“忍宗”,竟然是这样和平的地方。 就好像他们千年的厮杀只是一场梦一样。 宇智波斑一直在警惕,因为他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忍宗变成了后世的一个个忍族,还厮杀了千年。 只能在守护阿缘的同时暗中观察,试图找出原因的同时,警惕那个黑色的,叫做“黑绝”的东西会不会也在这里出现。 那家伙对阿缘的恶意太深了,若是这个时代也存在它,那它对阿缘动手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 “对吧,斑哥也这么想吧,”阿修罗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要那么叫我。” 宇智波斑眉间皱出了“川”字。 就算他们不知道,自己也不能认了这个称呼。 ——这可是千年前,被千年前的人叫哥哥,像什么话。 “好的,斑哥……先生。” 阿修罗从善如流的改口。 “你说我要是把风的查克拉球这样‘啪’的一下打进地下,然后靠着震动把稻谷脱了壳怎么样。” 死活没法恰到好处的完成‘稻谷收割术’和‘稻谷脱壳术’的阿修罗开始奇思妙想。 宇智波斑看他比划来比划去,实在是没忍住。 “你为什么不考虑怎么控制力量强度呢。” 阿修罗大惊:“还要控制强度么?” 对他来说,术是只要能正确用出来就够了的东西,至于更强或者更弱。 没想过。 能控制一下范围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宇智波斑:“……” 阿缘:“噗。” 阿缘看着斑哑口无言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过去的自己,应该生活在一个很温馨的环境里吧。所以就算谁都记不得,但每当看到这样或者温柔或者快乐的画面时候,都会有温暖的熟悉感从心底涌现。 跟梦里的一切,完全相反的温暖。 其实从第一天开始,阿缘在做梦。 梦的内容大多都是些冰冷残酷的事情。 哭泣的人,夕阳下战场的残垣断壁、一遍遍重复悲剧而丝毫没有进步的人们——简直就像是有人强行给她搞对照一样。 似乎还有一个若有似无的声音。不过听着不像是熟悉的声音所以不重要。 也不知道图什么,梦里再冰冷,那能当真么? 难道真的有人会因为梦里净是不快乐的事情就否定这么温暖的现实么? 怕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在想什么?” 宇智波斑走进在发呆的阿缘,弯下腰,漂亮的面孔就这样放大到了阿缘面前。 “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什么美好的事情?”尽管一皱眉就给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感觉,但宇智波斑其实很喜欢听“好的事情”。 ——比如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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