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放马过来吧!” 位于战场中央的二人无暇顾及周边的状况,和泉铃几乎是用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在战斗,9527仅在传送前给过一次无惨的数值,之后就再无声响了。紫藤花的毒素与病痛的debuff让她痛得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她没有哪一天是如此迫切的希望自己死在无惨的手下,好让自己早些回家。 “我听说过你,鬼杀队新晋的柱。”男人猫一样的红瞳半眯,带着挑剔意味上下打量着银发女性,“一个弱得连握刀都勉强的……病秧子?”他毫不在意地躲避着和泉铃挥来的拳头,脑中回想起关于对方的信息,这张脸似乎与谁的重合起来。 “啊,原来是那个家伙的女儿吗。”似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无惨游刃有余地将她手中的刀击飞了出去。那把日轮刀在空中转了几圈,带着惯性刺入了一只鬼的身体里,带着他一同没入夜色中,“明明父亲擅长拳术,女儿却选择了刀。”他嗤笑一声,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无惨深知,被转变成鬼之后,一般很少会有鬼再使用身为人类时的名字。和泉诚一郎便是那稀少的其一,不仅如此,他那被模糊掉的人类记忆竟仍影响着他。 不对银发的人类出手,无论男女。强迫自己住在深山,只吃迷路的樵夫。遇到瘦骨嶙峋的妻女还会把人放走,不仅如此,他还会偷偷跟着人回家,像是弥补一般送些山上的野味,好让她们能度过对常人来说难熬的冬天。 无惨从给予出的血液中二十倍速观看完了和泉诚一郎所有的记忆,觉得索然无味的同时,也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可笑。 既愚蠢又虚伪。 “命运于你如此不公,难道你不想活下去吗?”他居高临下看着和泉铃苍白得病态的脸,红瞳中涌现出势在必得的情绪,“我可以给你一些血液,加入我们。”无惨坚信,没有哪个身患重病,近乎濒死的家伙会拒绝这个诱人提议。就像当初他病榻缠绵之时,满心都只有「活下去」这一个想法,在得到了永生与力量后,他又不甘地追逐起了阳光。 至于鬼杀队和产屋敷。 只是一群不知死活的蝼蚁罢了。 待他今日将鬼杀队除尽—— “你们鬼的话都这么多的吗?”和泉铃只觉虎口麻木,日轮刀被击飞后,她就摆出了进攻的起手式。「浴血之息」的被动被触发,她一下子觉得身体不再沉重,眉眼都轻松了些,“有什么话不如留到下面去说。”几句话的功夫,所剩无几的体力被榨得近乎一些不剩,她右腿一蹬,攥着结合了炎之呼吸的拳头扑了上去。 猛地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浸满紫藤花毒的拳刃擦过恶鬼的脸侧,不过半指宽的伤痕,却给无惨带来了相当灼热的痛感,一如当初被某位红发剑士刺中那般。和泉铃更是朝他露出一个笑容,藏于腕上的袖.箭齐齐发射,不下十颗的子弹旋转着撞入无惨的皮肤,其中包含的特制炸.药「砰」地在里面炸开! 「注意:【无惨】已进入狂暴状态,伤害增加50%。」 9527微弱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无惨的身前延伸出数百条细小肉团,眨眼间便将躲闪不及的和泉铃牢牢缠住。小肉条们在接触到她的一瞬,迅速互相融合,直至成为更大的肉团们,蠕动着吞噬掉了她大半个身体。 “咳啊——”自喉咙涌上的血沫呛得她扭曲了面容,和泉铃痛得甚至听不清无惨在说些什么,模糊的视线里只瞧见他苍白的唇大开大合,口中的尖牙闪得她眼疼。大概是痛骂罢,毕竟她刚刚才趁着对方轻敌阴了人一把。 “谁要、加入你……啊。”肉条缠住了她的四肢,正不断地回缩收紧着。和泉铃满嘴都是铁锈味,身体上的巨痛让她胡言乱语,“梦、还是留着……晚上做吧!” 银发女性有一半的身体都陷入其中,手脚被钳制着,像踩入了流沙群,无法逃脱。眼前的怪物已然放弃了人类的伪装,语气中带着嘲讽与不屑,恣意地嘲笑着将死之人的弱小无力,女性近乎送命般的打法也只是徒增笑柄。 无惨欣赏她不愿放弃的精神,却不赞同她宁死也不愿成为「同类」的想法。人类的身躯是如此脆弱,不过轻轻一折,便如秋花般凋零破碎,直至跌入尘埃,化作一堆无用的灰泥。连最基本的反抗也做不到,着实难看。 人应当持有「生」的心,可在面前这人的眼里,他看不见一丝名为「生」的欲望。 望着还在挣扎的人,无惨毫不犹豫吞噬掉了少女的双腿。重达万吨的可怖力量直接碾碎了肌肉和骨头,和泉铃眼前一闪而过了黑色,随即而来的便是蚀骨剜心的痛。 脑中所有思绪被疼痛占据,她从未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近过,哪怕这只是个游戏。 疼痛是真实的,血腥味也是真实的。 和泉铃此时才感到了害怕。 在游戏内「死亡」后,她真的能顺利脱出吗? 听着耳边嘶哑的痛呼,无惨不自觉勾起了唇角,心中涌现出的情绪让他倍感兴奋。随意主宰他人性命的快.感使他无暇思考,恍惚中似乎遗漏了些什么,却又很快被抛之脑后。 “人类就是如此弱小啊。”无惨说道,“分明是被人类所残害至此的你,宁愿拖着病体上这种地方,也不愿成为鬼吗?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你我分明是相同的,只要成为鬼,你就能得到曾经拥有过的健康身体,这是笔不错的交易不是么?” 无惨的话还在继续,和泉铃却痛得连识别话语的能力都没有。她只能不断地张开嘴发出高分贝的吼叫,以此来忘却痛得已经失去控制能力的双腿。 女性的惨叫引起了同伴的注意,处于战场边缘,与不死川实弥等人共同御敌的炼狱杏寿郎瞳孔骤缩。他心中焦急万分,但黑死牟的难缠程度超乎他的想象,光是抵挡攻击就足够吃力,更别提赶到战场中心去支援。 “哦…?你现在,还有心思去看别处么?” 察觉到他的注意力分散,黑死牟猛然逼近,迎面向他劈砍出一刀。那张拥有六只眼睛的脸着实让人大降san值,炼狱杏寿郎顺势后退数步,脖颈处的火焰斑纹烫得他暗自吸气。 不,不止是脖颈处的疼痛。 他攥紧了胸口处,大口呼吸着,瞳孔有些扩散。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消失了一样。 “这种时候就不要发呆了,炼狱!” “——想死吗你这家伙?!” 刀剑碰撞的声音和同伴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炼狱杏寿郎面前一左一右站着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二人举着刀替他挡下了黑死牟的攻击。 这就是上弦一的实力吗……在三名开启了斑纹的柱的围攻下,竟然还能稳占上风。 炼狱杏寿郎低声道了声抱歉,迅速确认了各个柱的位置后,提刀插.入二人攻击的间隙中,力图配合二人杀敌。 “看来你的同伴都很努力啊。”无惨说,“呵,真是有够缠人。” 将死之人的挣扎姿态取悦了他,带着胜利者的狂妄,无惨问道。 “我最后再问一次,是臣服于我,还是就此死去?” 他不相信有人真的会对自己消逝的生命毫不动摇,哪怕在先前的战斗中,女性一直以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向他攻来。 和泉铃弯起眼睛,染上血色的唇无声地开合。 「下地狱去吧,你这混蛋。」 带着青筋与血管的肉团停滞了一刹,随即便激烈地蠕动起来,以狂风暴雨之势扼住了女性的咽喉。此时的和泉铃已然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大脑的危机反应将所有痛觉全部屏蔽,以减轻她身体上的痛苦。越是到这种时候,她越是想笑,止不住地发笑。 嘶哑难听的笑声被喉咙挤压,就像卡壳的唱片机,吱呀吱呀的,时不时冒出几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 每一次呼吸对和泉铃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肺部涌上的血液惹得她不住的咳嗽,咳出的血甚至有几滴溅在了无惨的脸上,他顷刻便沉下了脸色。 无法忍受! 不过只是个蝼蚁罢了! 毫无预兆的,那抹银色在众人眼前炸裂开来。 “——!” 无惨似乎是将女性当作了补血包,不谈骨肉,就连血液都没有溅出多少。 神啊。 炼狱杏寿郎大脑空白。 在他眼前所发生的事—— 以往自信的笑容无法再维持,心脏仿佛要被撕裂开来一般。 金发男性拼尽全力向黑死牟挥出一刀,那力道大得要将黑死牟的虎口震碎。 ——究竟是真实的吗? 如果这一切是梦的话。 请求您。 请求您…… 请让他醒来吧。 炼狱杏寿郎所注视着的方向,那庞然大物又蠕动了几分,缓缓松开。 残破的羽织碎片与单翼的蝴蝶头饰在空中翻飞,落到了被血液浸湿的地上。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不会涉及太多原作战斗内容,决战时全员斑纹状态注意。 *会有角色死亡描写出现,敬请注意。
第66章 66 === 自无限城一战后,众人终于见到了千年来的黎明,一个没有鬼的黎明。 幸存下来的剑士们热泪盈眶,明明身体万分劳累,却在太阳的沐浴下,无端觉得身心都充满了活力。心中的激动让他们与战友相拥,带着伤痕与血液的手相握着,流着泪在太阳下发出欢呼。 他们做到了啊! 彻底杀死了鬼舞辻无惨! 从此,他们的家人朋友不需要在黑夜里瑟瑟发抖,不需要在充斥着紫藤花香的屋子里睡着,不需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入睡,却又一再被惊醒。 是真的结束了。 同伴的欢呼声没能传进炼狱杏寿郎的耳朵里。 他在原地呆站了许久,蹲下身去捡起了那只断翼的蝴蝶头饰。 炼狱杏寿郎捧着它,轻轻地吹去上头的土灰,伸出的手指在上头擦了又擦,却始终擦不干净上头的斑斑血迹。 怎么办。 蝴蝶翅膀仿佛要断裂开来一般,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好像,连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到了。 - “传说,有这样一支专门处理鬼的队伍,他们怀揣着坚强的意志,踏上了杀鬼的征途。剑士们身着银扣黑衣,腰间别刀,身边都跟着一只古怪的鸟。那鸟啊,有的通体漆黑,有的形似麻雀,有的还像人一样,长有小扇一样的睫毛。小嘴一张,竟能口吐人言!还能给人报方向哪!”那讲故事的老人忽地一顿,停下了叙述。周围无论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都被吊足了胃口,无一不催促着他,让他继续说下去。而老人只是笑着朝周围人一搓两指,待收来数枚硬币后,这才清了清嗓,“说起这鬼杀队,可不得了啰!里头的剑士们个个都强,每日的任务便是为民除害,斩尽那天下吃人的恶鬼。他们最大的也不过壮年,最小的嘛……”他一指前头听得痴迷的小孩,“喏,就同你一般大。” “今天,咱们就来说说银发剑士救下那双胞胎的故事吧!”他一拍板,当即引起一众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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