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难免吃惊于黑醋栗居然知道琴酒喜欢什么类型,她也被吊起好奇心,压低声音问:“他喜欢什么类型?” 清水凉把脑袋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这个事吧……我一般不告诉别人的,是和基安蒂姐姐你关系好,我才说——琴酒他,喜欢小鸟依人的大和抚子型。” 基安蒂看清水凉信誓旦旦的模样,也不由怀疑起自己的认知,“琴酒喜欢这种类型?” “对啊,”清水凉的眼神充满着令人信服的光,“这种阴鸷的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好掌控的类型。” 倒是有点道理。 “不过他喜欢这种类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在他面前一直在装小鸟依人的人呀,”清水凉一副你怎么连这都没发现的样子,“连讲话都轻声细气、温言软语的。” “有、有吗?” 她俩到底是谁不够清醒? 清水凉像是突然又想到一茬,眼睛亮晶晶地瞅着基安蒂:“你跟琴酒熟,你觉得他现在对我有多少感情?” 那必然是没有。 [当前好感度:-10] 哇,原来这周目好感度查询处是基安蒂啊。而且不用清水凉送礼物,两人的关系就已经好到对方愿意提供好感查询了,漂亮姐姐赛高!再一看好感度—— 好耶!比上周目整整多了20的好感度呢!再努把力就可以突破“0”大关了。四舍五入跟99也差、差不多嘛。 正雀跃着,清水凉的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清水凉正要接,又担心某负好感的男人埋伏在暗处准备杀她,说不定这接通键就连着什么炸ꞏ弹引线,她警觉地把痛觉同步率拉到最低才按下去。 什么也没发生,扩音器里传出两声沉沉的呼吸,随后是一道清润的男声。 “是东京据点的医生吗?我受了伤,需要劳烦您跑一趟。”
第22章 玩家还能再苟7 组织里的医生除了坐诊以外,还有一项送医。那是当然的,万一成员受了重伤,总不能让人爬到据点。在不方便去正经医院的时候,自然只能让自家医生辛苦一趟。 清水凉的小黑后座上就备着常用药品和急救仪器。而凡是组织成员,手上都有一份各个医疗据点医生们的联系电话。从这方面来看,组织还是挺有人道主义的。 清水凉按电话里提供的地点一路飙到目的地——这方面她是很有道德的,绝对比急救车跑得快。 这里位处市区和郊区的交界处,像是城中村一样的地方。房屋一栋挤着一栋,人就在房屋的夹缝里呼吸着发霉的空气,老旧落灰的墙皮连乌鸦都懒得落脚。 清水凉在迷宫一般的街道上转悠了几圈,终于找着了目的地的那栋六层楼高的空屋子。 这样的高度在这附近很适合狙击,清水凉据此判断叫她来的那位应该是个狙击手。 他的代号是苏格兰。 清水凉仰头望了下六层楼高的楼房,深觉以自己现在的体力带着医疗箱和必备的急救仪器上楼够呛的。 于是完全没有良心地把电话拨回去,“摩西摩西,苏格兰是吧?你现在还能动吗……能的话自己爬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结果等苏格兰真的下来了,清水凉立马后悔得不行。 诸伏景光——怎么是你! 过去了两年多的时光,他下巴上留了些短短的胡茬——那是毕业典礼那天松田阵平这么建议的; 他从楼梯的阴影中缓缓步下来,左手拿着狙击ꞏ枪,一身黑衣凝固着最冷峭的寒风,那双过去温润如水的目光此刻也像是蒙了黑漆漆的尘雾,再找不到曾经明明白白在那眼里装满的情绪。 “医生,劳烦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说话依旧很有礼貌,口气却平静得可怕。 清水凉从现在这个人身上找不到情绪……她以前想象不出景这样的性格去做卧底会是什么样,现在她看到了,是这个样。 清水凉三两步冲上去,她突然的动作惊得苏格兰顿在原地。然后她就开始围着人转。 “你伤哪儿了?严不严重?难受的话你可以在电话里直说让我上去的,逞强算怎么回事?” 苏格兰显然不太习惯这么热情似火的医生。尤其是她此时的态度似乎和电话里不大一样,活像是他是她走失多年、一朝复得的智障儿子似的。 “伤到了手臂。” 苏格兰其实也不必开口说明,这位热情的医生已然把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亲自确认了他的身体状况,并且痛心疾首地数落他:“伤得这么重……弹壳还卡在肉里呢,干嘛还自己走下来?你对自己的身体没点数吗?” 苏格兰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清楚——他伤的是手臂,不是腿,走下来是没问题的,顶多是因为失血身体有点虚弱罢了。 漂亮的医生女士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他感受到最贴心的医疗服务,这会儿一步路也不肯让他走了,让他就地坐在楼梯上的时候还把自己的黑风衣外套给他铺在了地上。 ……苏格兰都快怀疑自己是得了什么明天就要死的不治之症,如今是在接受临终关怀了。 生着一头绸缎般银色长发的医生看上去年纪不大,身子很单薄,黑风衣脱下以后里面穿着件浅黄色的连衣裙,好像风大一点都能把她吹倒。 那张脸的肤色也苍白得不正常,如果把两人拉出去,别人准以为那个重症病人是她。 “医生……” 女人轻轻“嗯”了声,但没抬头,手下娴熟地帮他剪掉伤口附近的衣料,苏格兰正要说点什么,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女人皱紧眉头接起来:“摩西摩西,谁……没空,让他自生自灭吧。” 等她凶巴巴地挂断电话,苏格兰当即决定,还是让医生安静地处理伤口吧。只是在她想用麻醉药的时候,他阻止了一下。 对他们这种卧底而言,最好能尽可能保持清醒。 医生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他一下,以一种不太认同的神态同意了他的请求。 苏格兰确确实实松了口气,看医生那股紧张劲儿,他真怕对方油盐不进地非要上麻药,还是全麻那种。 清水凉借着[技能自主]模式很快就给苏格兰处理好伤口,上好了药,只差拿绷带包扎一下的时候,苏格兰忽然低低地说了声“小心!” 他的动作比声音更快,“小”字才起了个头,清水凉就被他拉着扑到一边。紧接着,两人刚才所在的地方就被一颗子ꞏ弹穿透了。 清水凉恰好压在了苏格兰手臂的伤口上。尽管她不重,还是让男人额头疼出一层密密的冷汗,他忍着痛抓起地上的狙击ꞏ枪,想要还击。刚上好药的伤口又开始汩汩地往外冒血。 “你藏到我身后去。”他咬着牙说道。 看起来,就算人表面上再怎么伪装得无动于衷,组成这个人的最本质的核心是永远不会变的。 即便对苏格兰来说,眼前的医生是黑衣组织的成员,在危险来临时,他的第一反应仍然是保护她。 清水凉从他手中抢走狙击ꞏ枪,熟练地拉栓上膛,然后挡在了诸伏景光的面前—— 他们所处的这个楼梯口空荡荡的,压根找不到掩体,冒险出去回到车上又更危险。 清水凉对自己的狙击技术还算有信心,可她刚刚压根没看到上一发子ꞏ弹是从哪儿打来的。 距离上一枪已经过去了三秒,敌人随时可能发出下一击。 清水凉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寻找着敌人的破绽。诸伏景光讶然地望着身前瘦削的背影。 比起他被人保护这件事,更叫他惊讶的是他此时正被一个黑衣组织成员保护着。 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 诸伏景光可不会觉得对方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假如组织成员都这么相信爱与和平,警方也不会下了大力安插进一波又一波的卧底。 诸伏景光的身体突然从背后覆上来,清水凉愣了下,她像是被他完全包裹在了怀里似的——假如这时候子ꞏ弹过来了,想打在她身上也有些难度。 诸伏景光没有受伤的左手托着清水凉的手臂为她寻找方向,熟悉的温柔嗓音在她脑袋上方响起。 “怕的话……就闭上眼睛。” 在他指明的方向上,清水凉在瞄准镜里注意到了阳光对镜子的轻微反射。她丝毫没有犹豫地扣下扳机——砰! 敌人的第二颗子弹打偏了,清水凉的子弹却正中红心。 两人齐齐松了口气。诸伏景光放开清水凉往后退了点,拿回狙击ꞏ枪,他低低地问:“开枪的时候……你怕吗?” “不怕,”担心景这个心肠过于柔软的家伙会多想,甚至自责,清水凉解释道:“我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有经验的。” 诸伏景光看了看神色淡然的医生,垂下眼皮,“是吗……我第一次对人开ꞏ枪的时候,挺怕的。” 他这话说得特别轻,轻到清水凉只听见了嘟嘟囔囔几个字。然后他抬起眼睛,又恢复了那种没有情绪的神态,“我该走了,谢谢医生跑这一趟。” “伤还没处理好走什么?”清水凉对他的态度半点也没在意,把人按下,重新回车里取出干净的绷带给他细致地把伤口缠好。 景这人就是这样,嘴上说得挺狠,到头来他最听话。 “你知道医疗据点在哪儿,对吧?按时来找我换药。”清水凉给她的糟心同期交代着注意事项,又想到这孩子也是著名问题儿童,遂板起脸来,口气严肃,“必须过来换药,听到了吗?” 苏格兰看上去很乖地点了下脑袋,“医生,你刚刚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他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这句话。 医生头也没抬,给他的绷带打了个硕大又漂亮的蝴蝶结收尾,“你不是叫我医生吗?医生本就要救死扶伤。” 很好,这句话很酷,清水凉满意地点点头,对苏格兰摆摆手,“我先走了,回见——” 诸伏景光目送医生开车离开,站在原地等了会儿,从另一栋楼里走出金发黑皮带着鸭舌帽的男青年。 诸伏景光轻轻一笑:“什么时候到的,零?” “你们刚刚扣下扳机的时候,”降谷零看上去不太高兴,“怎么把自己搞得受了这么重的伤。” “有些大意了,山野组的人不知道组织的底细,却敢抢组织的生意,手下的人还是有些本事的。这回真是多亏了这位……负责任的医生”诸伏景光想了半天,才勉强用出负责任这个形容。 “黑醋栗?她才回国不久,在组织里有个代号是莫索特的好友。但是不久前,这个人叛逃了。” 身为情报员的降谷零三言两语就把黑醋栗的底细倒了个底掉,“之前她和琴酒一起出国追杀莫索特,不过似乎结果不如人意。” “是吗?”诸伏景光垂下眼眸,轻轻呢喃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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