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坐在警局里的自己,听着每一句看似都很有道理的话语,揪着裙边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还是选择了离开。 而那些加害者,完全不知道受害人这一生的心理阴影会有多么严重。 选择退缩的自己并不是给了那些臭虫一个改正的机会,而是在助长二次犯罪。 宋时真对着镜子将长发高高束起,柔韧的发丝穿越掌心,她在自己的眼中看到了一团火,像是要和那样的脆弱过去做一个割裂般的决绝。 想象着头顶上并不存在的书本,她抬起下巴,篾向了一旁的书包。 片刻后,宋时真走出洗手间,在社交软件上毫不费力地查到了偷拍者任东元的账号——那个经常出现在自己每一条状态下点赞名单里的男生。 “你到底想要什么?和我见一面吧,任东元。地址我发给你。” —— 十月的金风吹来,再茂盛的树木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凋影瘦了下来。 空旷破旧的厂房里堆满了杂物,任东元不疑有他地推开了门。 宋时真警觉地立在高大的箱子后,看到了他猥琐的背影,她唇线冷冷上扬,抄起手中的球棒,直直抡上了男人的膝盖窝。 惨叫声伴随着重重地跌落声,惊飞了破旧窗户外一树的飞鸟。 任东元猝不及防撑着倒下,仍是脸着地吃了一嘴的灰。猛得一跪几乎要将膝盖磕碎,他骂骂咧咧地瘫在地上,半晌没有缓过神。 宋时真甩着棒球棍,轻慢地在恼羞成怒的男人身边蹲下,拍了拍他脏兮兮的脸:“对付变态就要用变态的方式来解决才公平啊。” 任东元痛苦地憋下哀嚎,膝盖窝处酸软无力,他强撑着甩开她的手踉跄站起:“呀……疯女人!你给我等着,我还有很多你的’照片’没有放出来……” 球棍冰凉的触感涌进她的掌心,宋时真绕动着手腕,长睫半敛,像是未曾听进去般前进着。 棒球棍拖在水泥地面,在空旷的厂房里发出阴冷的沙沙声。 任东元拖着半条废腿,边退边啐了口唾沫,狠劲混合着畏惧的情绪上来,他口不择言:“你这样的穷酸女人,装什么孤傲,还不是靠脸去勾引有权有势的男人?” 凉风带着萧瑟的意味从窗户上的破洞吹入,拂过面庞时,亲吻着每一处的毛孔。 宋时真低低一笑,眼眸中却是一片荒凉的冰原,冷到极致:“不然呢?勾引你这种下三滥?” 任东元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本想着过来敲一笔竹杠,没想到玄秀雅根本不是她外表所展露出的柔弱,那一棍子将他捅懵了,气势上先弱了半截。此刻看着她甩着球棍的杀人般的气场,更是不自觉地就往后倒退着:“你这是犯罪行为……” “大家彼此彼此。” 看着任东元退无可退靠在了木头箱子上,宋时真抬起球棍,对着他的脸极其羞辱般轻轻吹了口气,球棍顶部细小的灰尘弥漫开来,让满脸灰尘的男人瞪圆了双目。 身为男性的自尊不允许他再后退,任东元试图扯过她手中的球棍,刚搭上去,就被她借力不断地捣向了胸口:“偷拍很爽吧?” 她唇角弯着,视线上下打量了一通又讽道:“你这样的模样和身材,也只能躲在屏幕后意霪了吧?” 被她连续推捣着羞辱着,泥人尚有三分气性,任东元骂了声“西八”抬起了手。 倘若是初来乍到的她,可能会慌张地期待着主角光环的降临。此刻,她回忆着出道时被对戏演员扇的十几个巴掌,早一步抬起了手。 左手使了全力钳制住了他的手腕,趁他没反应过来,举着球棍的右手毫不犹豫地狠狠捣向了男人的肚子。 伴随着闷哼,男人捂着腹部滚落在地。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还敢在我面前提放偷拍?呀,你今天,真的惹到我了,”她一甩马尾,脚下踢过他掉落的手机,一棍子砸了下去,“怎么办,姐姐这双漂亮的眼睛,真的很看不得这些脏东西。” 任东元已疼得顾不得旁的了,他此刻只想威胁这个疯女人放自己离开,气若游丝道:“我会告你的……你等着……” “啊……都景锡知道你这样吗?听说他爸爸是议员,你这样是犯罪……不怕连累他们……” 宋时真轻嗤一声转了转脖子,双手抡起了球棍:“一个罪犯哪来那么多废话?” 尘土飞扬,击打声混合着求饶和哀嚎涤荡在这处隐蔽的厂房内。 十分钟后,宋时真拭去了额头沁着的薄汗,将球棒扔向了门口。 “你,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脱什么? 浑身疼痛的任东元早已精神崩溃了,什么尊严什么报警都是不着边的,现在他哭着只想试图爬向门口。这女人太狠了,打得都是要害还毫无伤口,痛得他死去活来…… 破旧铁皮包裹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粉尘四散,在穿透而来的光线中形成了丁达尔效应。任东元肿着眼抬起手遮挡了下,隐约看见是一个身形修长、自带光源的男人……他心神一时放松下来,内心大喜,刚准备哭诉,就听见熟悉的男声道:“手疼吗?” 任东元擦了擦眼睛再一看,竟然是戴着棒球帽的都景锡。 很好,这个女人的丑陋面目就要曝光了。 “疼死了!就是她!”任东元窃喜着试图爬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拎住了衣领。 男声一如既往地清淡:“我没问你。” ? “你自己脱。” ? 五分钟后,捂着重点部位的任东元半裸,瑟缩着身体站在了漏风的玻璃前。 宋时真抱着臂,对着一旁的书包挑眉:“特地给你买了大号的。” 都景锡和玄秀雅竟然是一丘之貉……任东元唯唯诺诺地穿上了那件白色的迷你短裙,心酸得不行,突然开始后悔二十分钟前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总觉得差了什么。”宋时真掏出唇膏,走上前毫不温柔地涂抹着男人肿起的脸。 “行了。” 都景锡插着口袋看着手机,一抬头,俊朗的脸上突然绽开了笑意。 任东元一张肿脸被她装扮得异常可笑,配上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和短裙丝袜……他咬着唇强忍着转过身。 宋时真掏出手机打开录制:“以后怎么做,交代清楚。” “……” “我任东元,不应该……跟踪……” 宋时真抬起手,吓得那人又瑟缩了一下。 她挽过碎发,温柔的眸子里顿时冷了颜色:“你偷拍时的胆子呢?现在在说给蚊子听?” 那人视死如归般哆嗦道:“我任东元,不应该跟踪偷拍女性!我发誓再也不敢了……如果我再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也别不得好死了。我加密上传了哦,”宋时真拾起棒球棍,漫不经心道,“再犯的话,全国人民都会知道你的异装癖。” 简直是魔鬼…… 任东元抖如筛糠,瘫坐了下去。 “果然,对付变态就要变态起来。”宋时真点击了上传,小声地自言自语。 都景锡压低了帽檐轻笑,满眼只有她威胁时的帅气模样。 —— 两周前。 她垫起脚尖,轻柔地吻上了他的唇角:“下次。” “下次重新告白吧,都景锡。” “等我教训完这个狗崽子。”等到彼此都解决了各自生活的那些纷扰。 “好。”都景锡捏了捏她的鼻尖。 等到他亲自摘去头顶的那些负/面/新闻,等到那瓶亲自调制的香水制备成功,等到在如同画报般美好的秋天,等你向我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以恶制恶的女人——宋宋感谢在2020-03-2800:02:39~2020-03-2900:40: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93章 天然美人:公开 教职工办公室。 延宇英望着面前的大气不敢出的两人,端出了助教的威严,沉声道:“学院的通报处分下来了。” 金灿宇神色闪烁,小心翼翼试探道:“前辈,我都快要毕业了……不过是几次过过嘴瘾,我一没有摸而没有偷拍,这个处分是不是太……” 李文泰拽了拽他的袖口,使劲地挤着眼。见延宇英没回应,金灿宇反而越说越委屈,声音大了起来:“不是,我是什么大逆罪人吗?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公平啊……院里没有资金支持活动,我们又必须吸引顾客,这是我们的错吗?” 延宇英突然站起身将文件夹砸在桌面上,吓得金灿宇后退了半步噤了声不敢造次。 “说完了吗,13级的学生金灿宇?”心知自己代表着院方立场,不能太过情绪化,但是面对这样无耻的人,延宇英还是无法很好控制脾气。 “院学生会能做的事情是服务学生,而不是让你利用权利施压后辈的。你们代表的不是自己,是学院和学校,”延宇英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搭在腰间,“让学妹穿着暴露出来做招待这种没脑子的决策诞生前,你们怎么不先试一试?” “还有,这次静坐示威活动后,有很多女生私下里和我投诉过你的言语举止让人感到不便。我个人的建议是希望你在通报前主动退出学生会。” 言下之意给他一个体面离开的机会,金灿宇脸色难看极了。 “还有,我更希望你能这么‘委屈‘地跟警察交代清楚你的苦恼。如果不及时纠正你的行为,我想院方有权在你毕业时拒绝撤销处分。” 明晃晃的威胁。 李文泰干巴巴地赔着脸笑着,伸手推搡着不满的金灿宇往门外走,边走边鞠躬:“对不起前辈!” 延宇英一手抚上额头坐了下来,扬声道:“下午的院会会通报批评,写好道歉说明发给我!” 门被大力带上。 延宇英从文件夹里拖出家校联系表格,拨通了玄秀雅的电话。 那头像是在空旷的地方,带着一点回音。 延宇英大致说明了下处理情况,本想借着安慰的由头请她吃顿饭,那头却传来了清冽好听的男声,极淡,却也让他尴尬地挂了电话。 是这些天火遍s的素人模特,韩大化学系专业排名第一的男生,也是这场舆论风暴中的焦点,都景锡。 是自己为了朦胧的好感而唐突了吗? 延宇英靠着椅背,手指不轻不重地扣着扶手。 仔细想想,似乎每一次精准出现在秀雅身边的,总是他。 而秀雅会因为避讳身份而将自己推拒开,久而久之,他便总是慢人一步了。 延宇英望着表格里的成绩单,眼前恍然而过不久前和她在图书馆相处的时光,总有些淡淡的低落情绪难以释怀。 恰逢权润星敲门而入,延宇英回过神微笑。 “助教,这些日子特别感谢你为我们据理力争,”权润星难得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听说示威活动也害你被院办骂很惨,这个,是大家的心意。”她将一盒手工制作的香薰皂放在了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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