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卧底应该不会找女朋友的吧;纯黑的?如果是纯黑的为什么揪着她不放? 藤间智叹了一口气,把挑选好的白菜和蘑菇拿起来。 总之,虽然琴酒的身世有点不像潜入组织的搜查官,但种种比较之下,她还是比较愿意相信琴酒是卧底。 回去的路上,深水均心有余悸:“他观察了我很久……” 她:“他不知道你的身份。” 诸星大应该只知道这个少年是她昨天从热带乐园捡回去的,他刚进组织,又接触不到上面的信息,对他叛徒的身份应该是一无所知的。 她探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很好,没有烧。 昨天烧那么厉害,小子体质不错。 “累吗?”毕竟是大病初愈,她还是问了一句。 “有点。” “要不要我背你?” 他脸色一下子涨红,加快脚步:“不用。” 昨天被公主抱的记忆又涌上来了……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你不用担心”,她解释道,“我甚至可以公主抱一个两百斤的大男人。” 住口啊! 深水均觉得他一定是摊上了一个铁憨憨姐姐。 .. 铁憨憨纯麦威士忌丝毫没有自觉,她觉得榕榕才是小憨憨,她才没有榕那么憨呢。 纯麦威士忌很快就接到了在日本区的第一个任务。 她把鬈发扎成马尾,穿上黑衬衫打上黑领带,披上黑色西装外套,因为三月间的天气还有些冷,她在内衬的长袖上贴了满满的暖宝宝。 作为皮斯可亦即汽车公司董事长枡山宪三的临时保镖,她不得不穿上这套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保镖服。 任务主要由皮斯可完成,她对任务内容一无所知,唯一得到的指令是保护皮斯可。 她戴上黑色的手套,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伸手在腰间摸到了武器鞘。 酒会上人头攒动,灯光打得有些昏暗。 作为财经界大人物的枡山宪三有资格受邀参与各种上流聚会,而作为保镖,她只能和酒会的安保一起在门外站着,觉得肚子好饿好饿,再转头一看会场里,枡山宪三正眯着眼笑,和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女士交谈。 再熬一会儿,很快就能吃到东西了。 酒会的灯光暗下来时,她再次看向场内,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但她知道皮斯可行动了。 灯光再次亮起来,酒会有条不紊地继续着。 没有发生.爆.炸,没有死人,她松了一口气,但是或许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在暗流涌动中悄然冒头。 酒会结束后,皮斯可走出会场外,她跟上。 司机已经在车里候着了,她给他打开汽车门,皮斯可探身上车。 给他关上车门前,她听到皮斯可向耳中的对讲机惊呼一声:“Gin!” 皮斯可转头看到了她,摇下车窗:“我就不过去了,麻烦你了,纯麦威士忌。” 纯麦威士忌点头。 酒会和码头的行动应该是同时进行的。 三月间的天气还颇有些余寒,瑟瑟的寒风中,她跨上从一个飞车.党.小青年那里借来的摩托车,启动摩托车引擎。 尽量低调地驶出市区后,摩托车风驰电掣地从断头路一跃而下,由小路一路前进,发动机转速越来越快,引擎轰隆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扎成马尾的鬈发在风中如旗,三月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钻进了暖宝宝不能触及的地方。 到达码头时,已经结束了。 “已经不需要支援了”,伏特加简单地解释道。 她点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琴酒,确认没受伤后才放心下来。 她在打量琴酒时,琴酒也在打量她,一身单薄的黑西装。 从有暖气的酒会赶到海风冰凉的码头,又是一路摩托车突突突突过来,不冷才怪。 “那么我现在回去,把摩托车还回去”,她转身又走向摩托车,中途悄悄打了个喷嚏,用手掩住。 “过来”,他出声道。 她有点懵,转身看向黑衣银发的男子。 琴酒大步走过去,伸手脱下外套,把带着体温的黑色大衣丢到了她手中,转身走开,弯身进入保时捷。 藤间智懵得吧唧吧唧直眨眼睛。 她下意识去摸大衣口袋,武器和证件已经被清空了,只有一盒烟还在。 ……琴酒是卧底,应该妥了。 .. 不得不说琴酒的大衣保暖效果还不错,只不过她缺了个头盔,脑袋被风吹得叮叮当当像在敲鼓一样一抽一抽地疼。 把改装摩托车还给飞车.党小青年后,她立刻马上去附近的店面买了一顶针织帽,暖呼呼地给自己戴上,松了一口气后,走进便利店买吃的。 自动门应声而开,正在货架前的针织帽男子转过头,看到她时,愣了一愣,然后看到了她身上披的黑色大衣。 在收银台结账时,诸星大就排在她后面,声音平淡:“别人的外套?” 她:“对。” ---- 作者有话要说: 纯麦,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 因为评论区大哥股被买爆了,所以给大哥多了一点戏份;关于大哥把外套给人的举动,参考了一下大哥对伏特加的态度应该是可能的。 -所以这个故事是误会和误会的故事。 - -感谢在2022-02-15 17:55:34~2022-02-16 17:49: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君鸢 3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 米花町的某处自建小楼里飘出米饭的热香,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这个季节刚开始绽放的樱花细小如星辰,缀在枝头。 藤间智几乎是闻着味儿晕乎乎地回到安全屋的,最后一线力量都是靠着饭香支撑起来的。 她实在被风吹得头疼死了,就算后知后觉地买了针织帽戴上也无济于事。 “我回来了……”她走进屋里,迷迷糊糊地朝香气来源走去。 诸伏景光正戴着隔热手套端着散寿司盘从厨房出来,猝不及防一个小乌鸦一样的小卷毛一头往他这边扎过来。 瞳孔瞬间缩了缩,手忙脚乱地一手端住寿司盘子,另一手扶住她:“……没事吧?” 怀里的人不吭声了。 他心里一紧。 这时,安室透和深水均从楼梯下来,见此情形,安室透急忙赶过去帮着景光搀着她,看了一眼:“……晕过去了。” 他和景光对视一眼:“我送她去诊所。” 安室透上手的时候,看着她身上那件黑色长大衣愣了一下。 看到金发青年还在探索怎么把她扶起来,旁边沉默的深水均提醒了一句:“公主抱。” 安室透眼神微妙地看了一眼深水均,果然让她靠进自己怀里,整理好她身上过长的大衣,一手托住脊背,一手勾住腿弯,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颈边,让她的头靠在肩上。 然后他看到深水均拿起手机,面色平静地拍了一张照片。 安室透:“……” ……这个小子在这里等着呢。 以防万一,安室透还是带她去了组织的医师开办的私人诊所。 这个点,西村诊所只有一个男医师在值班,他看了一眼金发青年、猫眼青年和旁边跟着的少年:“谁是男朋友?” 这几个人包括病人他看着都眼生,唯一眼熟的是病人身上的外套,看起来病人和琴酒关系不一般。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几乎同时开口:“我……” 同时看向对方,同时沉默。 男医师看向他们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 ……敢玩琴酒的女人?胆子不小啊。他就这么一说,钓个鱼而已,还真有人中招? 深水均看不下去了:“他们都不是。” “我是她的弟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做检查前,先把她身上所有的暖宝宝都撕下来。” 诸伏景光扶着她让她靠着他坐起来,深水均在旁边笨手笨脚地帮她把外套脱掉,接着是里面的西装,无奈他怎么都没办法她的领带解开,安室透上前:“我来。” 拉了领带短端,依然纹丝不动,安室透疑惑地皱起眉,凑近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才看清领带结处被她用一个不明的金属夹子紧紧地扣住了。 他动了点心思,把金属夹子取下,悄悄藏在手心里,然后解开领带,顺势开始解衬衫扣子。 衬衫一开,里面的内衬长袖上果然贴满了暖宝宝! 几个人都沉默了。 深水均先忍不住了,他笑出了声。 抱歉,是暖宝宝先动的手。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常,知觉和感官也逐渐恢复过来,已经从晕过去的状态变成了睡着的状态。 因为害怕是潜在疾病,诸伏景光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说不定会有罕见疾病,但也可能只是体质异常而已——比如可达鸭那种。”男医师平静地回答道。 ……可达鸭吗? “给她多穿点吧,暖宝宝撕掉了怕不是要冻死”,临走前,医师还嘱咐了一句。 他这么一说,诸伏和安室透又互相看了一眼,到底脱谁的外套或是谁的毛衣给她穿上,这是个问题。 深水均一锤定音:“把诊所的棉被带走吧。” 医师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很没有底线地把诊所的被子往她身上一包,连人带被子带走了。 ……琴酒的女人不能惹,他这被子怕是要不回来了。 .. 她什么时候会睡醒? 回到安全屋,几个人又陷入了烦恼。 诸伏景光小心地猜测:“……饿了就会醒吧。” 对纯麦威士忌不怎么熟悉的另外两个人沉默着点点头:可能吧。 诸伏景光把做好的散寿司又去热了一遍,直到香气飘出来,很刻意地把碗端到她床头,然后又起身去做更为香喷喷的炸猪排。 几个人在桌边气氛诡异地吃了迟到的晚饭。 “我去看看她”,安室透起身。 推开门,安室透眼神复杂地看着已经坐起来在用勺子扒拉了一口碗里的米饭的小卷毛:“……没事吧?” 景光果然没说错,饿了就会醒。 她放下饭碗,笑:“没事,我好了——散寿司很好吃。” 他走到床沿,坐下,问了几句关于她为什么会晕倒。 她简单地把自己头痛的毛病讲了一下,在受到精神刺激或物理刺激和极度劳累的情况下,头会痛。 听到答案的安室透心情颇有些微妙:……原来真的是可达鸭啊。 “现在好点了吗?” 她伸手摸了摸太阳穴:“好了点,但没全好。” 藤间智看了一圈,发现是深水的房间,便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我回自己的房间去。”顺手把饭碗和勺子都带上了。 安室透跟在她后面,很自然地扶上了她的胳膊。 她有点惊讶地转头看他,动了动胳膊:“不需要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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