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说见到了同事,过去跟他同事聊两句,一会儿电话联系我。” 桑月觉得更不对劲了:“你见过他的同事吗?” 这个问题让夏山迎有些局促:“啊,刚才打了个照面。不过我也不太想和不认识的人一起说话,还是跟你们呆着更自在。” 看着夏山迎这幅大大咧咧的样子,桑月也没多说什么。 如何快速拉近女人之间的友谊,那就是一起shopping。 第二次见面的娜塔莉很快就在这方面和年纪差不多的桑月、夏山迎熟络起来,三个人几乎每一个摊位门口都要停留一会儿。 有了手机之后交流就很方便。 娜塔莉给伊达航打了个电话,说是这群男孩子们找了一个棋牌室玩将棋,松田输红眼了差点和降谷零打起来。 夏山迎捂嘴笑:“之前降谷和松田俩人脸上就经常挂彩,男孩子真是容易冲动。” “真的吗?”娜塔莉诧异。“我以为警校生已经脱离这种拳头说话的过程了。” 桑月笑笑:“一个人的成长和年纪无关。” “那和什么有关呢?”娜塔莉好奇。 “经历。”桑月。 这个问题过分哲学,娜塔莉和夏山迎没有理解。但是在桑月的脸上看到了犹如山间绿意一般豁达的表情。 现在的警校组还都健在,降谷零还没有蜕变成波本。 22岁到29岁之间,先后失去所有的好友,戴着三幅面孔生活,仅能依靠在警校这短暂六个月的生活来回忆。 “你怎么了?”夏山迎戳了戳桑月的小脸。“这么悲痛的表情。” 桑月伸了个懒腰,看着自己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朝着储物柜的地方走。 癸海寺里有专门给客人准备的储物箱,需要腕带磁卡可以打开柜子。 三个女孩好像坠入了一个花瓣早就的世界,漫天地粉色花瓣随风飘扬,散落在脚边的地面,走在上面,就像是踏入婚姻殿堂一样浪漫。 旁边的人流也在天南地北的游荡,三五成群的几个孩子身后跟着自己家的大人,走在路上举着云朵棉花糖散发着悠然自得的快意。 孩子堆里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有栖姐姐——”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桑月站住了脚步,一回头瞧见一个非常卡哇伊的小姑娘挣脱开大肚男的手朝自己跑过来。 桑月笑容满面,蹲下来揉着小兰的脑袋:“这么巧啊。” 那边头发还很乌黑没秃顶的阿笠博士带着小新一也走了过来,阿笠博士疑惑道:“兰,你认识的人吗?” “啊,之前有帮助过我们班的田中老师。”小新一背着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小兰仰着头,笑颜如花:“有栖姐姐也是来这里玩的嘛?上次那个帅气的大哥哥没有来吗?” 夏山迎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什么大哥哥?” “就是那个金色头发的大帅哥。”小兰伸着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指向性非常明显。 看着夏山迎“你什么时候和降谷认识的这个小孩”的八卦眼神,桑月干笑两声,捏着小兰的脸:“他也来了,不过现在不在这里啦。你们老师身体好多了吗?有没有回去上课啊?” “嗯嗯,已经回学校跟我们上课啦。”小兰还想跟桑月聊几句,但是在阿笠博士的催促下,赶往喷泉池观看表演就和桑月摆手告别。 桑月看着小新一和小兰手拉手离开的样子,有些欣慰。 幼驯染真是一个不管是谁都会戳中萌点的设定啊。 “吼。”夏山迎顶了一下桑月的肩膀,一脸嘿嘿笑。“这件事你也瞒着我,快老实交代,是什么时候和降谷认识的这个孩子?不说的话,我就‘逮捕’你哦!” 桑月瞥她一眼,没说话。 娜塔莉好像发现大消息一样,也跟着好奇起来:“降谷就是那个金色头发的警官吗?有栖和他是那种关系吗?” “现在还没确定,不过之后就不一定了嘻嘻嘻。”夏山迎和娜塔莉咬着耳朵,两个人表情欢喜地看着桑月,好像结局已经定了似的。 桑月用“你又开始了”的眼神瞥了一眼夏山迎,夏山迎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捏了捏桑月的腰肉:“说到这个,你上次在宿舍喝醉被降谷背到校医室的时候,口中还一直喊着gin还是阵的。月月酱,你跟我交个底吧,你心里是不是还藏着另一个男人啊?” “你住口吧。”桑月头开始痛起来了。 夏山迎能听到的,降谷零肯定也能听到。 不过降谷零一直没有问她,桑月也一直当这回事儿不存在。 现在被夏山迎提醒,她得想个办法把这个东西圆过去了。 “那就是有咯?”夏山迎秉着否认即确认的思想,继续逼问。“那个人是谁啊?” 桑月还没想清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迎面走廊的人群忽然一忽拉的散开,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一抬头,看到街的对面走过来三位身穿和服、面涂白(bai)粉,打扮的犹如瓷娃娃一样精致的艺伎。 她们怀抱着三味线、尺八太鼓琵琶和日本琴,踩着非常优雅的碎步而来。 “游廊这么早就营业了哎。”夏山迎的注意力被三位艺伎吸引。 路过她们身边的时候,桑月闻到了非常好闻的脂粉香,并不是很甜又腻人的气息,而是惨杂了花香和水果香的清甜。 桑月侧头问:“什么是游廊?” “就是培养花魁和艺伎的地方。”夏山迎兴致勃勃地跟桑月科普。“这三位艺伎应该是有人请她们,所以她们正在前往会客的路上。” “原来如此。”桑月表示明白。 “我们也去游廊看看吧?”夏山迎好奇心迸发。“艺伎们用一生的时间来学习舞蹈、茶道、侍奉表演。如果遇到喜欢的,我们也请几个艺伎好不好?” 桑月一脸你没事儿吧:“我们都是女的,请艺伎做什么?” 娜塔莉和夏山迎对视一眼,二人都笑了,娜塔莉解释道:“艺伎现在都不从事那方面的服务,以饭桌上侍奉为主,她们都极具察言观色能力、斟茶、陪酒、布菜以及为客人歌舞表演助兴,还必须会各种逗乐的小游戏。 客人开心,她们会让你更开心,客人郁闷,她们就会想尽办法让客人愉悦的离开饭桌。 不管男女,都是艺伎们服务的对象啦。不管客人多失礼,都会耐心并且温柔的对待每一位客人,把客人当成恋人,在短暂的用餐时间事无巨细的服侍客人。” “这样啊,听起来确实还不错。”桑月想象了一下被一群打扮的很漂亮的小姐姐围绕,轻声细语的宽慰心情样子,“那我们去看看吧。” 口袋里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伊达航的电话来临,娜塔丽接通之后听着电话里面伊达航的声音:“你们在哪儿呢?” “我们……打算去游廊看看。”娜塔丽被夏山迎和桑月拽着往前走,拨开人群迎着脂粉香而去。 “喔,那刚好,我们就在游廊附近。需要占位置吗?” “需要,我们有三个人。” “ok,那,一会儿见。” 电话挂断,桑月一路上听夏山迎科普着请艺伎的费用。 基本上至少要两万日元起步,花魁就更不用想了,至少要在游廊里面三次大消费之后,才有资格和花魁喝杯茶。再想要和花魁进行下一步,还要花魁点头挑客人。 桑月忽然觉得自己提的这五万日元好像不太够。 巷子越往里面走,越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味,穿过精心栽培过的丛林花草,人流涌流聚集在一座日式庭院门口。 阳光照射在宽敞的院落里,门口站着两位面涂白(bai)粉的短发红衣女孩,她们看起来还很稚气,个子矮矮小小的说话时还带着童音,年纪应该不大。 “这个就是秃。”夏山迎解释道。“是游廊里面等级最低的,也可以理解为实习生。” 桑月站在门口,两个“秃”毕恭毕敬地朝着她们行礼,并依次迎接她们进入园内。 五个人已经在观众席里盘腿入座,旁边空出来了三个位置,河野流也在。 “咦?你也来了?”夏山迎坐在河野流旁边,看着合上的红色幕帘。 河野流应了一声,笑道:“和同事分开后正好遇到他们,他们说你们也要过来,我就跟着一起来了。” 桑月坐在第一排的蒲团上,整个演艺厅都是四四方方的殿堂,没有窗户只有四周悬挂的黄色纸质灯笼。 灯光略微暗淡,但光线并不弱,照在人身上的时候朦朦胧胧地尤为好看。 萩原坐在桑月的身后,身子往前倾在她脑后小声说:“我们很lucky噢,一来到就赶上花魁表演。” 听到花魁两个字,桑月顿时肃然起敬。 就算请不起,见一面也不错了。 夏山迎在旁边满脸期待:“真的吗,听说游廊培养了几万艺伎里面只有几千可以升级为舞伎,而舞伎里面的no1才可以做到花魁。” 整个观众席的人并不多,只有三四十人左右。 乐曲声响起,是非常清脆的筝声。 满场的人都安静的等待,红布慢慢拉开,从一条缝逐渐露出整场的布置后,站在红布后面的是两个戴着两个厚重头饰的舞伎,她们背朝观众,身着华丽而又拥有秋天元素的和服。 枫叶的条纹交错在她们身上,有一种渐入秋季的舒爽质感。 她们挥舞着手中的折扇,踩着鼓点舞动着身姿。 每一下都极尽优雅,仿佛一个布娃娃。 厚重的和服里面,她们需要一边屈膝一边舞动身姿,每一下都必须和鼓点融合。 在乐曲进入到鼓点的时候,舞伎身后荷叶装饰的屏风撤掉,露出了屏风后面的花魁。 满场倒吸一口气,看着花魁背朝大家裸露出来的鲜嫩后颈和肩膀而迷醉。 花魁手中拿着红色的折扇,随着乐曲的声音而挥舞着身上厚重的“棉被”,身上的衣服也是非常华丽的绸缎、灯笼烛光撒在上面,都是亮眼的炫金。 花魁头上的饰物更多,银白色的吊饰加上一头高的发髻,能保持头颅不弯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乐曲叫《游女泣》,是游廊最经典的曲目之一。乐曲也忽高忽低、随着弦音的改动时而高昂时而低垂,宛如女子哭泣。 讲述了女子被心爱的人抛弃后,临终前独自一人跳舞,在美丽中死去的场景。 桑月虽然有点看不懂日本舞,但是觉得这位“花魁”每一个举止虽然缓慢但是却极尽到位,仿佛浑然天成般将自己的舞蹈融入到音乐之中。 她就像是一个任音乐摆弄的布偶,下的那张脸顾盼神飞,每一丝微笑都定格在它该有的角度。 旁边的夏山迎抹着眼泪,被悲戚的音乐代入到共情。 桑月无语地看着她,忽然眼角被一个火光闪到瞳孔,她顺着火光看去,瞧见一根绳子不知道为什么落在了旁边的纸灯笼里面,火烧过麻绳点燃了整个厅堂最上面的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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