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接过热水,但是没有喝。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房间里面空调开的很足,把她原本被冷水泡的发白的脸稍微供给了一些温度。 桑月瞧她一直抱着自己的手臂,手臂内侧好像有一些淤青,眉心微微蹙起:“你身上有伤吗?” 那个女人眼泪掉的更足了,她闷不吭声的低声啜泣着,然后把伤口往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隐藏。 桑月蹲在她旁边,柔声说道:“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可以选择向警方求助,我们会保护你的。” 那个女人还是没有说话,桑月循循善诱:“你不愿意说,说明那个人可能你认识,你想保护他?是你家里人吗?” 家里人三个字仿佛一个引爆线,把女人的情绪拉到了一个最崩溃的阶段,她放声大哭。 简单的了解之后,桑月推开了更衣室的门,对着门外五个好奇的脸解释道。 “这个女人叫四谷香子,和自己丈夫结婚不久之后遭遇了家暴,一时想不开就出现了今天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民事纠纷。 但差一点就变成了刑事纠纷。 “如果四谷小姐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她的老公也承担责任的。”马上要成为户口本上已婚的人事,伊达航先生非常生气,握着拳头恨不得打在那个家暴男的脸上。“我觉得我们有义务前往对其进行某种方面的批评教育。” 其他人频频点头,又都看向了桑月。 桑月早就知道他们会闹着一处,提前把四谷香子的家庭住址给问了出来,刚好距离也不远,桑月作为最强大脑被几个人拽了出去。 娜塔莉留下来看着这个差点自(zi)杀的可怜女人。 桑月被五个大男人带出去,她看着降谷零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束腰服务员装,想着在原著里面他为了隐藏身份调查工藤新一事件、潜入到了波洛咖啡厅打工也是穿的服务员服。 时光交错的感觉,让桑月有些恍惚。 面前的几个大男孩还在讨论着如何教训那个家暴男,桑月默默的跟在后面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从跟那个女人的交流过程当中得知,二人是刚新婚一年。 按理来说正应该是关系最好的时候,可是婚前对她还不错的丈夫刚一结婚就立刻变了脸。 因为她辞掉了工作成为全职太太之后,就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的老婆当成了出气筒。 在外面工作上的一些不顺心都会发泄在四谷香子的身上。 一开始四谷香子还会反抗、报警,可是后来每一次都会因为丈夫的道歉而心软。 “事实证明,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桑月说出了一句让五个大男孩都赞叹的话语。 “有栖,你这句话说的特别独到。”伊达航冲着桑月竖起了大拇指。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夸奖桑月这句话应该被列入警校宣传册的家庭矛盾里面。 桑月有些汗颜,这句话在本家网络上都快烂大街了,一看这些人就是不经常翻墙。 但是,桑月总觉得整件事怪怪的。 四谷香子想要自杀的那条河距离她自己家并不远,可以说是走路五分钟就能到的地方。 感觉反到不像是一心向死,而更像是为了被人尽早发现。而且从四谷香子来的时候那身打扮也能看得出来,是做了一番精心装饰的,有的人自杀的时候喜欢用最美的状态迎接死亡,会有这样的现象也很正常。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选一个这么偏僻而且环境也很一般的河流呢? “前面就是四谷香子说的他们家了,你们先去吧,我回去看一眼。”桑月觉得这五个人破什么案子都很轻松,她就不跟着瞎掺合了,心里想着娜塔莉还在餐厅里面呢,转身准备折回去。 她还没挪步,前面不远处的房子里传来一声男人的尖叫。 “啊!死人了——” 桑月心一沉,耳边闪过五道风声,直奔着尖叫声传来的地方而去。 她也没有犹豫,紧跟其后。 好像是被这几个人感染了似得,一个人的推理之心被燃烧起来之后,就完全顾不上别的事情了。 第一个发现尸体是附近的环卫工人。 也是他发出来的尖叫声,吸引了降谷零他们的注意。 有一个男人,头朝下,脑瓢开裂。 血珠迸射性以他头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流淌。 血已经干涸了。 就像被印在照片里的那三个“樱”一样,定格在水泥地面上,半张脸都已经被摔得骨烂如泥。 降谷零第一反应就是注意到了身边的女朋友,他看着女朋友面色如常、眼睛也没有充血。 接收到男友寻切的目光,桑月给他回了一个眼神,表示我很好。 “你需要回避一下吗?其实这里交给我们几个就可以,萩原已经报警了。” 降谷零指着已经不需要任何安排,就已经开始彼此分配好工作的几个准警察。 两个人围在尸体旁边,两个人去询问那个案发现场第一目击证人。 桑月看着降谷零脸上挂着的轻松笑容,总觉得那笑容有些探询地温柔,她脑袋里面刚才的疑虑忽闪而来又忽闪及去,总觉得好像是自己想得有点多,她晃了晃脑袋:“没事,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 “啊,景光刚才问了一下环卫工人。就很巧,是四谷香子的丈夫,那个害的她差点投河自杀的人。” 降谷零指着那个躺在地上,呈现着死亡形态的男人,调侃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前两次在案发现场的经验了。 这群家伙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几次见到死者吧,一个个居然还挺淡定。 根据邻居的意思是,四谷香子这对夫妻结婚不久,吵架是经常性发生的事了,有好几次还惊动了警察过来调解。 很多内容也和四谷香子所说的差不多,都是男方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而导致了情绪波动,平日里也很喜欢喝酒所以会借酒撒疯。 之前还跟很多邻居也都产生了矛盾,大家都觉得死者非常不可理喻,也懒得管这家人的事儿。 今天下午7点的时候也是如此,好像因为四谷香子做的饭菜不合心意,他们家里又传来摔摔打打的噪音。 紧接着没过多久,就传来摔门和女人的哭着跑走的声音。 再然后,也就是不久之前的半个小时,才传来重物坠落的声音。 所有人都没当回事,直到环卫工人发现了尸体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摔死了。 在刑警们到来之前,警校五人组已经对附近的所有居民都做过了调查。 邻居们的口径都非常一致,每一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似乎这真的是一场意外。 夫妻二人吵架,妻子先是夺门而出后不久,丈夫就跳楼自杀。 桑月看着现场的狼藉,和那有九层高的居民楼,看到了和自己一样脸上露出疑惑表情的其他五个人。 这五个家伙可能和她想的差不多。 整件事不太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纠纷。
第77章 九层楼的居民楼就像是一个大蜂巢。 上面密密麻麻的布集着诸多小窗户,每一个小窗户里面都探着头,或好奇、或嫌弃、或害怕。 人们没有见过尸体,尤其是平日里跟自己朝夕相处的邻居变成了一具尸体,难免会有更多议论的话语。 桑月抬头看着紧闭着的每一扇窗户。 刚才伊达航问了社区工作人员,四谷夫妇二人居住在八楼。但是八楼的窗户紧闭着完全没有打开的意思,说明死者不是从自己家里跳出来的,而是去了九楼上面的天台。 为什么呢? 明明八楼和九楼都差不多,为什么还非要多此一举的跑到天台上? 五个大男孩分成两拨,三个人去天台查看、三个人去四谷夫妇的家里。 桑月跟在降谷零和景光的身后朝着天台上走。 正对面有一个充满了沉静空气的教堂,天花板是非常漂亮的焦糖色,墙壁的乳白代表着纯白和肃静。 微弱的夕阳洒在上面,有一种烛火般不停摇晃的动荡感。 从死者坠楼的位置来看,死之前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教堂。 硕大的十字架并没有拯救这个死亡的人。 “他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教会的信徒。”景光附身站在天台旁,手上套了一个塑料袋,捏着被丢在旁边的一个手机。 手机里面没有密码,很轻松就能点开内容,其中通讯录里除了一些亲戚之外,还单列了一个分组就是“教会成员”。 桑月嘁笑:“别是信了什么邪xie教吧?” 降谷零看着远处的那个教堂,建筑风格和普通的有些不太一样。但是这些能正儿八经的开门迎接信徒的地方一般都是政府允许有过执照注册的。 但是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邪xie教,以各种敛财为目的,到处招收信徒。 四谷先生到底是不是邪xie教信徒,伊达航带着他们搜到的线索找了上来。 “他们家里有很多奇怪的布偶、那些玩偶上面都用这红蓝色的线缠绕着,背部都写着奇怪的符号。” 伊达航同样手里戴着一个塑料袋,捏着一个从四谷家里找到的玩偶递到桑月他们的面前。 “他们还给这些布偶弄了一个祭祀样的木坛,不知道是为了祭拜还是为了供奉什么。” 桑月从伊达航的手里接过那个布偶左右打量,是一个红色鸟的形状。 现在每次看到有跟鸟相关的东西,桑月都会往组织那个方向去想。 但是桑月手里拿着的这个鸟布偶看针脚并不是很精致,不太像boss那种极致完美人物的风格。 在鸟玩偶身上缠绕的两根线也很奇怪,不像是不同的麻团而是某种塑料质感。 一红、一蓝……有点像炸(zha)弹线呢。 “这是什么流行的邪xie教吗?我没有听说过啊。”景光也凑过来观察这个布偶。 紧跟时事的国性恋降谷先生对此有话要说:“这是从俄罗斯那边流传过来的一个奇怪教会,名为‘Moitres’。这个教会以信奉火烈鸟为主,认为火烈鸟的祖先在3000万年前就分化出来,是非常长寿的生物。所以也以火烈鸟类似的英文作为教会的名称。” 景光听着他的分析,赞叹道:“不愧是Zero,连这个讯息都知道。” 这几个人里面,只有降谷零会经常观察国家实时动态。所以原著里面才会加入酒厂里面进行情报调查。毕竟酒厂杀掉了警备局的本部长,这已经是地狱级的危险程度了。 “说到长寿……”桑月喃喃开口,欲言又止。 酒厂的boss对长生不老和永生也有着非常痴迷的执着。 这个世界那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命运的齿轮怎么可能允许普通的人类长时间的存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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