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计划?” 小姑娘闻言顿时出声发问,但无论她再怎么追着咬着这个话题, 广末也拒绝了开口,仿佛方才只是一时激动泄露了秘密。 她气哼哼的又问了两句,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坐回了原位置,心里却提起了担心。 到底什么事儿啊? 虽然顺利的抓住了广末长泽,还救下了当时在慈善机构中的无数孩子,但安德瓦却并没有因此有心情的好转。 这次的任务是他主动要来的,近来欧尔麦特的下位给了他太大的压力。跑次这样的重要任务,也算是放松心情。 但真到了这座城市以后,他的心情却愈发糟糕了起来。 太容易了。 这次的抓捕太容易了。 比起当初敌人施行的救援,简直是草木与金银的价值差距。 安德瓦不是真的蠢,事实如此明确的摆在眼前,就算他难以置信也该知道自己是被调虎离山了。 而“山”里现在也没几个能顶天的支柱……想到这儿,他越发催促着,行程也蓦地的被加快了几分。 他们这一次救下了不少孩子,而他们中的少数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个性。例如某个叫日创花梨的loli被发现的时候,正被关在屋子里,而房间里满是灼烧过的痕迹。就连他们这些英雄想要靠近的时候,也险些被灼伤。 作为案件的重要相关者,相泽他们准备把人带回协会。 看守这些孩子的人是相泽,他的个性能够强制的让这些孩子的个性无法发挥,能在任何时候压制他们的暴动。 几个孩子虽然互相不算太熟悉,但在如此陌生的情况下,他们还是顺从了心中的不安,互相拥抱着取暖,而每当有火焰或是电弧闪现,相泽领口之上的拘捕武器便会迅速飞出把人一捆,同时个性发动,消除这些人的能力。 有他在,这一路上都还算相安无事。 后半段路的时候孩子们总算没那么拘谨,他偶尔的提问他们也开始磕磕巴巴的答上两句。相泽倒没想到要在这种地方进行劳什子的审讯,他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主要目的是为了降低这些孩子的警惕心以及紧张情绪。 他多分出了两分心神去关注那个叫日创的女孩,她实在是年幼,脸上压抑着沉重的茫然与动摇,这种莫名的情绪在听到他的自我介绍之后更甚,但他当时却并未多想。 他只是简单的,从对方的表现上,回忆起了安凛。 最初被捡到的时候,安凛也是这副模样。但她们又不一样,她经历了那么惨痛的祸事,却最终走到了现在。 想到了安凛,他稍微有些出神,日创就在这时靠近了他。 她似乎是想说些什么话,相泽有些后知后觉的侧过脸,却猝不及防迎来了一大团的火焰。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他迅速闪开了这次突然袭击,但他却未曾想到,这并非是唯一的恶意。 他贴着墙檐,身边是其他的孩子,他起初并不能确定日创的出手是无意还是有心,直到身侧也传来了风声。 他猛的后退,袭击他的是另外两个孩子。 那狭小的针剂并未能注入他的身体,倒是匕首锋利狭长,划伤了他的腰,但他来不及包扎,只急速退出了车厢,好在他闹出的动静也吸引来了其他人。 见着他这副样子,其他人便知道发生了什么。英雄们不缺恻隐之心,但同情并非是善恶不分。有擅长包扎的女性英雄迅速搀扶住了相泽,其余的英雄对这些孩子进行了镇压。 无论他们方才是否出手,此刻的他们都遭到了无情的捆绑。至于无辜不无辜的问题,还要看到时的审讯结果。 倒是从这些家伙身上没收来的东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那针剂极像是他们来时的目的,即是“消除个性的武器”。 虽然没办法在自己人的身上测试,但他们来时都看过图片,其样式的相似度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他昏过去了!” 就在大家看着针剂思考的时候,扶走相泽的英雄忽然叫喊了起来。 他躺下的地方濡湿了半张床,脖颈上的拘捕武器沾染了淋淋的血迹,医用的纱布已经将他腰侧的伤口捆的严严实实,只从那白布中透出一抹鲜红。 “他的伤口一直没愈合。”虽然很担心,但她还是忠诚的传达了相泽昏过去前留下的话,“虽然很快反应了过来可能是个性的原因,也进行了消除,但是还是由于失血过多引起了昏迷。我简单的检查过,暂时没有其他方面的问题,不过他短时间内可能不会醒,所以还需要我们在接下来的路途中提高警惕。” 毕竟这儿可没有第二个消除个性了。 * 等他们回到城市以后才晓得这边发生了动荡,虽然在职的英雄几乎都立刻到了各个地点进行了营救,但因为对那歌声没做防备,所以在镇压的过程中虽然没出现死亡的情况,但受伤却几乎成了人人都有的功勋。 这是审讯室第一次接收到十五岁以下的任务对象,而且还是一群。他们并未对此降低警惕,相泽消太的伤势足以说明这些孩子身上的危险性。 不过,因为如月秋羽的报案,在安德瓦一行人回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查过了神代千里的身份,慈善机构出身,父母双亡,当时备案的记录显示她拥有的是个极为弱小的个性。 但如月秋羽在与其对战的过程中,却感觉到了她身上隐藏的那种危险性,此刻的她很有可能已经拥有了新的个性。 如月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会挥舞着欧尔麦特的玩具玩着英雄游戏,但这些孩子却已经学会了杀人和漠视生命。 她们还只是这个年纪啊! 秋羽还未曾成为母亲,她虽然有这想法,只是身体一直不给力。也因此,她对于敌人的这种行为感到了百万分的愤怒。 安凛倒是没她那么夸张,事实上,自从她渡过了日向流事件那样的沸点,她后来再遭遇什么,都十分的冷静。 她叼着根棒棒糖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她是第一次去那个商场,也没有记下过那地儿的地图,但当她站在那地方,被周围人那种荒芜的情绪感染了片刻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有个声音无比清晰的回应了她的渴求。 她想要知道答案,于是她便得到了答案。 联想到自己的个性,她起初以为自己许下了愿望,但她核对了监控和如月的记忆,并没有任何缺漏的地方。 那么那声音是什么? 总不会她只要一悲观就能心想事成吧? 她自嘲的想了想,咬碎了嘴里的糖。 她站起来,拐了个弯打算去医务室开些药。虽然她并未参与战斗,但磕磕绊绊总是免不了一片淤青。 此外她近来的睡眠状态不太好,也想问问有什么偏房。 但就在她要拐过走廊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奔跑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朝着她奔跑来的咔。 他很着急,脚步迈的又乱,安凛下意识的担心了片刻他会不会摔倒,忽而心中一讪,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 那可是爆豪胜己。 但就在她这样的心绪刚刚结束的瞬间,他终于跑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眼中像是盛着什么动荡的海浪,安凛无法描述那时的对视她看到了什么,只觉得心弦被拨动了一下,但她逃避了,只徒留沉默。 ——而她也确实不知道那瞬间的他在想什么。 他想起来了。 关于上辈子的,安凛花菀的死因。 作者有话要说: 没改整体的大纲,但其实抽掉了两个事件,砍掉了一个人的存在……我原本想起名叫五个女人一台戏的来着,但现在还是算了,因为我那时候估摸着大家对于深沉的剧情并不感冒qwq 第 53 章 他同她说了个故事。 故事并不长, 剧情的前段是掺杂了个性概念的青春小言,结尾的部分急转而下,引动了前方的伏笔, 开启了个性的争斗故事,也因此,整个be的过程显得激情飞扬了起来。由于故事的波澜度只能算得上是简单的平铺直叙, 所以如果当事人不是她的话, 安凛可能没有多少耐性听下去。 但偏偏这家伙说这是他的记忆。 安凛也算是看过千八百本小说品鉴过无数泡沫剧, 他那样的句式开头她听了会儿便品出了其中的意味。 如果是这种原因,那么在此之前她所感到的某些怪异之处便有了答案。她莫名其妙的, 对于相泽消太的喜好的认知,从未进过厨房却熟练十分的厨艺, 轰当时对她的怪异表现…… 是重生么? 安凛眨了眨眼, 觉得有点玄幻。 她本人对于这些事并没有任何的记忆, 那些习惯、认知、技能中更多掺杂着的是一种下意识。这也是她一开始没往这方面想过的原因,毕竟她的个性在许愿后便会收走许愿方与她的记忆, 她起初时只以为这些人是被她所遗忘的“客户”。 但咔酱的描述让她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性。 假设爆豪说的是真的, 她与这个少年确实的存在着上辈子, 但考虑轰对于她的好感度突如其来又无铺垫, 见着咔酱的模样又并非是对于情敌的警惕, 再加上她了解自己,绝不是那种多线并进的性格,所以很有可能,在假设轰的身上发生的是同样的事的前提下, 他所获得的记忆并非是与咔酱重叠的那一生。 即是说,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她可能和其他人有过一二三世的恋爱向过去,然后现在这些人接二连三的想起了上辈子,但作为当事人的她却脑袋空空,什么回忆也没得到,只能被动的接收这些人的“攻略”。 这特么是什么差别待遇? 安凛头秃的揪了揪自己的刘海,按下心神不再胡思乱想,正儿八经考虑起了咔酱所说的话。 他所口述的并非是全部的过去,事实上他能看到也只是记忆片段,之间断开的部分有些是他的猜测亦或是脑补,实在想不出他便跳了过去。 她听到最初的时候还以为他刚被哪本小言荼毒,连嘲讽的话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她突然听到了自己的死讯。 还活着的她顿时有些心情复杂,但她自然不会去责怪对方的好意,而且他说的有些内容,她从未对任何人开诚布公过,他却能在此时说出,这本身就是一种证明。 退一万步说,他也没必要用这种事来骗她。 而且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到底是谁杀死了她? 呸。 上辈子的她。 她这样问过之后,他便露出了回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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