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乐美是个十六岁的姑娘,她昨天还喝醉了,她对昨夜的事很懵懂,但一夜没合眼,赤身裸体的在克洛德的房间醒来,她只是朦胧的感觉有些羞耻。 “夫人和我躲猫猫呢,本大人找不到她了,谁能告诉我她藏在哪去了……”克洛德假装看看床下,又打开床帘绕着床翻看:“你不想多休息一会吗?小莎。” 我躲在窗帘后面抖得更厉害了,克洛德灰蓝的眼睛向我的方向瞟了一眼,看着小小的人影哆哆嗦嗦,不由得嘴角弯弯,他的眉眼温柔,坐在床边扶着额头,装作很苦恼的样子:“本大人的第一次就是这样收尾的,夫人如果不给我一个早安吻,我会很难过的,没办法,我找不到她……” “那……那我也不出去,哼!”虽然我也很想亲亲他的大额头,但我还是羞于回忆,我往身上套衣服,在心里自言自语:“这破衣服怎么穿不好啊……” 我一急,“嘶啦”一声,脚踩到了裙边,本就经历疯狂的裙子彻底被我撕坏了,我只好抱着腿,穿着小裤裙和胡乱穿上、带子都没绑好的胸衣,在巨大的露台边瑟瑟发抖。 我把金色的小脑袋伸出窗帘一点,扒着窗框偷看克洛德。 克洛德在床边抱着被子,优雅的直坐背对着我,他的肩直直的,微微侧头,昏暗的彩色光晕洒在他有些花白的黑褐色头发,他的额头在眼睛笼罩一片浅灰的阴影,他的脸颊清瘦又坚毅,抿着嘴唇,下身裹着被子,拖着长长的“衣摆”在房间里轻轻踱步,他竟然能把被子穿出教袍的感觉,离我越来越近,站在窗前不动,我透过窗帘,他的脖子,肩膀乃至身上全是紫红的吻痕!不会都是我造成的吧…… “吼!”我吸一口凉气,捂住嘴把脑袋缩回来。 克洛德的余光扫到我了,他浅浅含笑,装作没看见我,只是淡然的望着窗上的白霜,用手指在玻璃上反复写字,他的眼睛被窗外的雪地映得有些发灰,就像一只忧郁的伸爪子的猫。 圣母玛利亚!现在有个地缝给我钻就好了,我昨天就不该乱吃乱喝,假酒害人!我边骂自己边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大脑袋,拨乱柔软发光的棕金头发。 我撅着嘴抬头,克洛德正托着腮,趣意盎然的看着我的一系列“自虐”行为。 我蹙着眉,瞪着羞涩的眼睛,单手挡着爆红的脸,把窗帘使劲拽过来往里面藏。 “我都看见你了,小冤家,别藏了。”克洛德无奈的把窗帘扒开一点,温柔的劝我出来。 “我不!”我死死地拽着窗帘不松手。 “孩子,别让我用那招……”没等我反应,克洛德的大手直接捞起我的腰,把被子打开,把我也裹了进去。 “克洛德!”我跌在他怀里捂着脸尖叫,别着脸闭紧眼睛推他,他的每一寸皮肤在我的身上发烫,他还没穿衣服呢! “别闹了,夫人,你再这样推开我,我真的会很不开心,我一生气,很难哄好的……到时候,你只有一种方式来讨好我,可我又不忍心让你总是腰酸背痛的……”克洛德舔着我的脸和脖子,就像要把我像布丁一样吸进嘴里似的,解我的胸衣带子,被我系成了死扣,他一直解不开,有些懊恼。 “那你快去晨读吧。”我扭着脸。 “你见过当老师的晨读吗?”克洛德还在“吸”我的脸。 “对哈。”我恍然大悟,歪头看着他迷离的眼睛。 “那你今天不去上朝吗?”我要“劝学”,副主教也要认真“上班”。 “不想去。”克洛德扛抱起我,干脆利落的说了一句不去。 克洛德的手不老实,他扔下被子,把我的上衣用力从被里撇出去,又扑在我的身上,像喝了迷情药。 克洛德也想效仿唐玄宗“从此君王不早朝”么,克洛德,你是个严肃禁欲的副主教,你清醒一点! “不行,这是你的教袍,你的斗篷破了,先穿我的,快去工作。”我双手夹着他的脸,拽过他的衣服,往他身上套。 “我的夫人真好,都不多留为夫缠绵一会,真的很正直呢……”克洛德的背都发红了,他呼呼的喘着粗气,低吼着,就像一头发情的雄狮子,拒绝他的求欢,后果一定很可怕。 “嘿嘿……那个……我不是怕耽误您老人家工作吗。”我讪笑几声,我夜不归宿,哥哥和姐姐不会饶了我的。 “我们相处的很好,亲爱的夫人对我相敬如宾,本大人有那么老吗?”克洛德像要捕猎的老鹰一样弓起身。 “你不老,克洛德,不老!我的名字叫诚实。”我的眼睛往旁边瞟,小眼神很灵活。 克洛德舔着我的脸,亲着我肿肿的嘴唇:“那可爱的小家伙,你不会觉得一个不老的男人会这么早就放过你吧?” “会的……吧?”我抹抹嘴,我的嘴唇都要没知觉了。 “呵,你太天真了。”克洛德轻笑一声,按住我,声音沙哑又轻佻,他也有轻浮的时候。 “那你还要怎样……”我昨天晚上干啥了,肚子好痛,我有些断片。 “昨晚,你神志不清的,我得补偿补偿你……”克洛德像猫一样舔着猫薄荷,像公狮子舔母狮子:“天啊……你对我来说就像是行走的‘春|药’。” “补偿?可是克洛德,你又不欠我什么。”我现在清醒了,我发现克洛德在说什么虎狼之词……他好像要吞了我似的,像头饥饿的狼。 “那就算你欠我的,我很想爱你,你欠我的灵魂一块,你是我的肋骨,你要融化在我怀里,补全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想要我吗?你想要!亲亲我,你这狐狸精!”克洛德神色一沉,他感觉自己很难受,他想狂热的做出一切背叛上帝的事,他深深地吸一口气,推我一把,抓紧着我的手往床上拖,滚烫的吻像雨点落在我身上。 克洛德亲得我喘不过气,他像疯了似的亲我咬我,我身上的绷带都被他扯开了,他抱着我着魔的缠绵翻滚,绷带把我们缠到一起去了,我咬着嘴唇抓紧被子,好像想起了昨晚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我还是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 “我好像又做错事了,我永远找不到我妈妈了……”在克洛德在我耳边吐出一口滚烫的气息,他找到了一直渴望的平静,可我却悲伤的抱着枕头,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没找到母亲就嫁人,可我真的爱上他了,我没办法让自己不嫁给他,这样嫁给他也是在给他施加痛苦。 “你恨我吗,我还有机会弥补你吗?”克洛德想摸摸我的头发,可他的手滞在我的头上,他怕自己的触碰会更加引起我的悲痛,深叹一口气:“小莎,你还记得你母亲的名字吗?” “我和你情投意合,我自愿的,不怪你,是我自己跑来的……我勾引了神父,我爱你啊,我愿意把身体交给你,可是上帝会惩罚我,我会永远失去母亲。”我觉得自己是个烂人,我只记得自己深爱克洛德,我没有信仰,护身符失灵了,女巫痴想同神甫融为一体,前方确实不是天堂,而是地狱。 “你没有勾引我,像你这样的妻子,渴望得到你不是教士的罪过,而是人类的本能,如果你也愿意要我,这是你给我的恩赐。”克洛德的整个天堂就在他的床笫上。 “香花歌乐女·帕盖特,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我从来都没忘记过她。”克洛德把咬着枕头哭泣的我翻过来,他抱着沮丧的我,我汗水和眼泪粘在脸上的头发,我躲进他怀里放声大哭,我哭过很多次,可次是我最悲痛的一次,我觉得自己嚎得很难听,我发现我既对不起妈妈,也对不起克洛德。 克洛德表面上从不思念自己的父母,但经常有人看到他在郊外的墓地里游荡,他的父母就葬在那里,但是众人每次看到他,都以为他在练什么黑魔法。 每到祭奠日,人们从看不到圣母院的副主教出现,所以所有巴黎市民都认为他是一个最冷血无情的人,甚至不去扫自己父母的墓。可克洛德父母的墓碑却比墓地的任何一个墓碑都干净,他经常在父母的墓前偷偷哭,用白手绢把墓碑擦得干干净净,他把自己的爱情和梦想也埋葬在那里,同时痛斥自己作为兄长的失责。 “……这名字很像一些花街柳巷女子的花名。”克洛德迟疑着,他想仔细问清楚,帮我找到妈妈,可他听出这名字的不妥之处,他很怕伤我的心,说得很迟疑。 “是的,我是卖身的女人的女儿,我的母亲是个暗|娼,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在我很小的时候,别人都叫我和姐姐是杂种……你会不会也嫌弃我……你觉得我是个可耻的女人吗?你会不会很后悔娶了我?”我擦擦脖子上的泪水,克洛德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他能接受吗?我看着他忧愁的脸,紧张感在心里翻腾。 克洛德抱抱我,他生怕说出来的推测会伤害到我,可这推测是极有可能成为现实的,他小心翼翼的斟酌着一字一句:“小莎,你是最好的!我只是怕不好找,如果你的妈妈是……那她可能变成乞丐流浪街头,也很有可能……不在了。” “克洛德,这是什么意思?”我抱着他的脖子,眨着红红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 “你知道她的职业,具有巨大的不稳定性,她们都是行踪不定的,有些还是黑户,甚至连死了都查无此人。”克洛德看着我的眼睛难以开口,他说的是事实。 “那怎么办……”我抱着枕头发愁。 “你别悲伤,我来想办法,夫人想做的事我一定办到。”克洛德穿上衬衫,我理理他的袖口和衣带,今天他穿上了一身纯银色的教袍,这是朝服,系上挂着荷包的银链子腰带。 他亲亲我的发顶,急着转身走,他要去上朝办事,他还要帮我找母亲。 “克洛德!”我急忙拉住克洛德的手,他转过头认真听我说话:“我不是传说中的毒妇莎乐美,我曾经真正的名字叫缪斯,缪斯·帕盖特……其实我现在也不清楚我到底是谁,你不知道,其实我是来自未来的……” “我的孩子,别多想了,你就是你。你可以是神女也可以是妖怪,可以是天使也可以是魔鬼,可你永远是我永远的最爱,你是我心爱的妻子,也许你可以换很多名字,很多样貌,但我会永远追随你,只要你还爱我一天,我就会永远爱你。” 克洛德笑笑,他觉得我在胡言乱语对他撒娇,所以又耐心坐下的哄着我睡觉,亲吻我的脸颊,吻我的手。 “睡吧,亲爱的小莎,你恨我吧,我好爱你,你永远是我的。”克洛德摇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女孩,拿来一件黑色的教袍包裹住她,她的衣服坏了,只能穿自己的教袍了。 “副主教大人,该上朝了,马车备好了,今天皇帝要召开内阁特别会议。”尔文咚咚咚的跑上楼,他踩着大马靴,踢着马刺在圣母院里撞来撞去,他刚被克里斯汀·波吉亚夫人摧残完,他光亮的头发立立着,叼着一片面包,英俊的脸顶着两个黑眼圈。 “好的,我知道了,小点声,我一会就去。”克洛德静静的看着我熟睡的脸,他看着我蝴蝶翅膀一样微动的眼毛出神,握住我的手亲得发响,他把我的手小心的掖回被子,打开一道门缝,说话又轻又柔,让尔文小点声,别把我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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