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在家里呆着所以不太了解是周几啦……” 夏油杰轻轻笑了一声:“并没有责怪奈奈的意思,一直以来家里都依靠奈奈在努力照顾啊。” 其实每天除了吃吃喝喝打电动以外并没有努力多做什麽的神代千奈:…… 也就是一开始还有点大姐姐的样子,自从孩子们表露出尝试独立的决心,加上还有五条悟与【夏油杰】的看顾……神代千奈将【巢穴】搭建完毕後就经常在外浪来浪去。 虽然也是在做正事啦!外出打猎怎麽不能算一件正经事!虽然途中偶尔也会去买买游戏卡和甜品,虽然虽然虽然…… 虽然每次玩到很晚回家,看到面对着堆积如小山的卷宗的杰,多多少少还是会心虚啦……虽然杰总是会说…… “不要自责啊,”夏油杰用搂住肩膀的左手戳了戳她若有所思的脸,“奈奈已经做得很好了,每次回家看到奈奈都会很高兴。” “会很高兴吗?” “会呢,会觉得充满力量。” “达咩!禁止抄袭晨间剧台词。” “抱歉抱歉,看到你最近在追剧还以为会喜欢这种说法。” “诶?”神代千奈惊讶地转头看他,“杰不是一直在早出晚归地工作吗?怎麽知道我在看哪部剧?” 她开动聪明的小脑袋瓜,在夏油杰微微紧张的注视中一锤定音:“我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电视机预言术!妈咪必备技能!杰超厉害!” 夏油杰一阵黑线:“不,请唯独不要用这个夸奖我。” 谈话间他们已经回到房间,冬樱花重重叠叠于窗边投下绯红的阴影,神代千奈最近对这份景色的喜爱已经接近沉迷,挥舞着手臂指挥夏油派人力车车往那个方向行驶。 咒灵将床榻推至窗边。 神代千奈欢呼一声扑进被子,在夏油杰含笑的注视中将自己一层层卷进毛毯。 “当当!奈奈牌惠方卷!” ……不妙,被可爱到了。 夏油杰掩饰性地用手遮住下半张脸。 怎麽说呢,天然系……嗯,真的很了不得啊。 神代千奈高高兴兴地卷着毯子滚来滚去。 在孩子们成长的同时,她也发生着改变。 原先的炸毛短发已经长到可以被扎起的程度,自己又懒得准备发绳,于是夏油杰的丸子头成为她习惯性随手一薅的对象。 因为“食物”充足,脸与身体都在飞速成长,衣物叠代的频率远远超过她的耐心,夏油杰的旧衣柜就成为不二之选。 神代千奈对性别区分并没有明确的概念,五条悟则是个能说出“王的御体没有一处值得羞愧”的家夥,两人在对常识的缺乏上难分伯仲,至于夏油杰……他保持一贯以来的顺水推舟。 “道德败坏到连我都多少感觉有些不适了啊。”【夏油杰】对此发表锐评。 但在某些方面倒是一点都没改变。 夏油杰耐心整理好乱飞的拖鞋与玩偶,在神代千奈的拍床邀请下,却之不恭地一同陷入被褥的包裹中。 “很喜欢冬樱花?”一面伸手摘去飘落她头顶的花瓣。 神代千奈对他从不设防,乖乖等他用指尖梳理好後脑勺的乱发:“因为没来得及看春樱嘛,春假去奈良看花怎麽样!” 夏油杰低垂着目光,从手腕褪下发圈将整理好的发丝扎成小揪揪。 虽然还有许多秘密未能解读,就像她话语中偶尔会出现的“来不及”与“暂且”。 但他喜欢所有关于未来的约定。 “好啊,”夏油杰一如既往地应答,“我让小林排出日程。” “你居然在我床上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假哭) “少看点狗血剧啊你……”(叹气) 神代千奈舒舒服服窝在被褥与拥抱的间隙中打了个哈欠。 迷迷蒙蒙间听见夏油杰在说些什麽。 “……奈奈,圣诞节去北海道怎麽样?” 北海道?神代千奈挤出一点理智:“好哦……哈呼……我会尽快的。” “属下会尽快完成任务!属下一定会——啊!!!” 松井田垂首藏身于同僚之中。 方才被喊上前问话的诅咒师已经在衆目睽睽之下炸成一团血雾,腥甜与恶臭在密闭的空间内蔓延,随着每一次呼吸侵入肺腑。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感谢【祂】的存在了。 如果身体还受自己控制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在巨大的压力下痛哭流涕了吧。 不管怎麽说,至少站着比跪着接触的血液要少一些……嗯。 酸水又涌到咽喉了,好想吐。 【你最好不要。】 松井田险些被这突然的一句吓得打嗝。 好在那位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并没有计较他的失仪。 【弄得太脏了,好没品。】并对现场给出独家点评。 并不想在此时回忆起前同僚死状的松井田:…… 他试图想出几句转移话题的俏皮话,奈何在那之前—— “松井田。” 高台上的大人物念出了他的名字。 “走上前来。” ### 目前家里的势力(?)分布为: 菜菜子美美子:希望夏油大人和姐姐大人一直生活在一起! 真希真依:总感觉笨蛋姐姐会被坏男人骗…… 虎杖:啊?(豆豆眼) 咦?本来打算走剧情来着为什麽写了一整章贴贴,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挠头)
第34章 仿佛此刻即为终焉 被念到名字的瞬间,松井田是真的想吐了。 先前那个心怀妄想的同僚简直天真到可笑,一手培养出诅咒师集团的能是什麽信男善女? 比起替他们解决致命诅咒,显然责问近期越发失利的任务完成状况才更符合管理层的利益需求——在这一点上,诅咒师与咒术师倒也没什麽分别。 在松井田的沉默中,粘稠的组织液正顺着台阶无声蔓延,如同一张鲜艳而致命的红毯,即将热气腾腾地铺至他眼前。 高台上再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 在他成为这猩红地毯的一部分之前,那股力量再次接管了他的身体。 “比我预期中多了些胆量,很好。” 大人物低低笑了一声,是个女人的声音?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你近期的动向。” 卷宗翻页的沙沙声在大殿中响起。 像是爬行动物蠕动的鳞片,而那致命的毒液也将随之到来—— “两周前,你曾前往京都,是或不是?” 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预警。 松井田眼角突兀地抽搐一瞬。 那股力量驱使着他开口:“是。” “很好,诚实是一种美德,”大人物赞扬道,“那麽还请你告诉我,加茂家失守的秘库是否与你有关?” 加茂家?秘库? 根本不需要任何僞装,松井田露出了茫然无措的表情。 “不明白吗?那让我讲得更明白一些,”大人物耐心合上卷轴,“你闯入的手法很精妙,对术式的使用也相当谨慎,不过唯独漏了一点——所有曾在高专就读的学生都会留下自己的残秽存档,我靠这个找到的你。” “但那保存在总监部……” “一点小小的互帮互助,”大人物对着松井田迷茫的脸循循善诱,“不用担心,上面欣赏并保护你这样的人才,只需要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 怎麽做到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过这个!他只是在某一天被要求前往京都,接着…… 接着咒力被抽干大半,在旅馆昏睡一天後就折返东京。 迷雾笼罩着迷雾,迷宫嵌套着迷宫——诅咒师集团到底怎样与总监部达成合作?自己被天一教招揽是否确实是一个意外?降临于他体内的存在,这段时间发出的所有命令…… 大人物观察着他那张空白的脸,终于确认他在其中不过是一枚最小最小的棋子。 “看来你也没什麽用处,”她如此总结,向他擡起决定命运的那只手,“那麽,往生快乐。” 在这短暂的一瞬,虽然这麽描述有些奇怪——松井田察觉到,【降临】于他体内的那个存在“站了起来”,就像是离开一把座椅,他追随着祂的视线向後望去—— 一个诅咒师撞进大殿。 或者说……滚? 因为那诅咒师明显已失去了常人的步态,比起行走,更像是被什麽超乎寻常的意念鞭打着前行。 大人物被这突然的变化吸引注意,暂且放下了伸向他的死亡之手。 【不算太迟。】体内的声音如此评价。 那个诅咒师踉跄着跪倒在阶下。 “大人!大人!愿向您献上这神圣而伟大的一切!” 血污四溅,烛火照亮一张扭曲而狂热的脸。 松井田隐约记得这张脸,叫作川岛?川上?还是什麽……即使在诅咒师里也最丧心病狂的那一个,隐隐有传闻说他似乎在研究什麽秘法,近期实力大增。 ……是那张残页? 被珍而重之捧在手中高高举起的残页,与通常古籍的枯黄不同,残页表面完整柔韧,并随着血液的渗入泛起猩红光泽。 那是件真东西。 大人物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的兴趣在此刻被提到今晚的最高点。 诅咒师也好,高专的卧底也罢,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随手就能处理——比起那些,眼前的残页才是虎杖香织出现在此的真正目的。 找到了……能够大幅度提升咒力水平的秘宝。 一开始,天一教的减员并没有激起任何水花。 像这样的小教会,高层多年来批量制造了不少——搜罗有天赋的术士和野心家,通过操作使他们“自愿”定下束缚,做做脏活,定期报废。 直到制作咒具的後勤部门发来报告,称近期自天一教回收的尸体质量大幅上升,这才引起了虎杖香织的注意。 衆所周知,术士体内能承载的咒力极限是固定不变的,因此咒术师一生能达到的巅峰几乎在出生时就已注定,这也是咒术界注重血脉传承的原因——但如今铁律被打破,且成功案例不止一个。 一定发生了什麽,一定出现了什麽! 而现在,那伟大的,能够改变世界格局的东西就在她眼前——! 虎杖香织并没有贸然选择接过,她能茍活一代又一代,靠得就是这份超乎寻常的谨慎。 不过,近距离的观察是必要的。 虎杖香织向前迈了几步,毫无芥蒂地踩入血肉之中。 【事先说明,我一开始并没有这个打算。】 松井田浑身一震,又听那个声音说道。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嘛,不过我很喜欢就是了。】 【大……大人?】 松井田颤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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