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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联盟里没有不受伤的人，夫人，如果不训练，我是没有办法生存，也没有办法自保，更没有办法让首领认可我的。”露塔斯反驳：“如果夫人不让我去训练，我或许，不，我肯定早就已经死了。” 而且，做这做那，算得上什么对她不好呢？ “我……愿意为夫人做那些。”露塔斯低下头：“夫人……是我最重要的人。” “可我还……放逐了你。让你寄人篱下。”塔利亚说：“你还被人欺负了。” “我没有被欺负，我都打回去了，夫人。”露塔斯说：“后来，您还为我杀了一个人。” “我不是为你杀的，”塔利亚记得很清楚：“我杀他，杀因为他是‘异常’。我……不是因为替你出气，才杀了他的。” 在那个时候，露塔斯明白了为什么，塔利亚忽然会这么说，翻这些旧账。 就仿佛临死前的走马灯一样，塔利亚也在回顾自己之前的生活。 和将死之人不同，塔利亚明显存了不可挽回的死志。 所以，她回忆、剖析、反思……并且道歉。 像一个别扭的、青春期的小姑娘。 “我对你，一点也不好，阿萨。” 塔利亚说：“再给你取名字的时候，我都，没有问你喜欢叫什么。” “我都喜欢的，夫人。”露塔斯说：“我没有喜欢的名字，只要是夫人您取的名字，我都是……最喜欢的。” “阿萨，我的阿萨。”塔利亚说：“我……甚至，在这个时候，只敢叫你来。我要让你，而不是我的爱人、我的儿子，来做这件事。” “蝙蝠侠，他只有毫无用处的不杀原则。达米安，他也做不到。”露塔斯的脸被塔利亚轻轻地抚摸着，在这个时刻，她低下头，贴着塔利亚的手，试图让塔利亚能够更省力些：“他……他们都可以对您刀剑相向，但他们做不到取您性命，他们永远做不到。” 但她可以，她出任务从不失败，她是最好的杀手。 “我对你总是那么坏，阿萨。”塔利亚小声说：“我很抱歉，但你不要恨我，好吗。” “我永远不会恨您。”露塔斯回答：“我会一如既往地爱您的。” “那你不能后悔。”塔利亚试着伸出小拇指，去够露塔斯的手。 最开始她还在颤抖，但忽然间，她的手就稳了起来。露塔斯稍微抬起了手臂，定在塔利亚的脊椎处，在一瞬间发出重重一击！ 刚刚还在动的人，立刻失去了所有力气，将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了露塔斯身上。 “夫人，”露塔斯说：“利维坦是我的了。‘异常’我也会驱逐出去的。如果您希望的话，那个一直试着驱使‘异常’‘替代’您的家伙，我也会把它揪出来。到那个时候，我会亲自送他去见您。” “我会做到的，夫人。”露塔斯向塔利亚保证：“您知道的，我是最好的杀手。” 她的额头放在了塔利亚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她还是那样拥抱着塔利亚，就好像塔利亚还活着。 直到塔利亚的身体逐渐冰冷下来，露塔斯才抬起了头。 她看到了窗外的月亮，终于，她向塔利亚道别。 “再见了，夫人。” “好久不见，蝙蝠侠。” 在见到蝙蝠侠的那一刻，露塔斯心中又闪电般回忆起塔利亚临死前的一幕幕。她并不乐意，但还是因为蝙蝠侠是塔利亚的爱人、塔利亚儿子的生父而告知了蝙蝠侠发生的一切。蝙蝠侠当时并没有表示怀疑，但蝙蝠侠也没表达信任。 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露塔斯要达成塔利亚之前的愿望。 以及，她们的再见。 “你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我。”蝙蝠侠说：“是什么事？” “是造成黑暗多元宇宙堕落的元凶，我发现他了。”露塔斯彼时已是利维坦的首领，但一直身穿便利的作战服，浑身上下都是武器。她抬抬手，周围隐藏的部下都像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后撤，最后，利维坦的偌大石洞中只剩下了她和蝙蝠侠两人。 “其实，夏莉早就给过我暗示，但我当时只以为她被吓坏了，做了一个噩梦。”露塔斯靠着墙：“她是‘桥’，是联通光明与黑暗多元宇宙的通道，因此，拥有她就能够直达可望而不可及的多元宇宙。所有的一切，一点一点地、以个位数为累积的、指望着量变到质变地、从普通人到领导者再到超级英雄地、慢慢地渗透。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宏大计划的一环罢了。” “其实，魔法可以成为一种工具，但‘天际线’如同铁穹，牢牢地护住了夏莉和这个世界。因此，他不得不改变，在利用血缘到达他的‘应许之地’前，用一张网，把她从这个世界中捞出来。”露塔斯伸出手：“这张网是用一个个人的生命编织而成的。这一个个人的生命，在‘天际线’上打出一个个洞。” “你带着利维坦，已经杀了许多‘异常’。”蝙蝠侠说。 “但留在‘天际线’上的、微不可见的伤痕，却不会再复原了。”露塔斯站起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现在的‘天际线’，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破口，就会一败涂地。”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谁是那个破口？” 如果说，普通人只是微不可见的伤痕，那么这个“破口”，一定是一个强大到可怕的人。 这世界上，能让蝙蝠侠这样定义的，只有一个人。 这世界上，需要让露塔斯和蝙蝠侠来商谈的，也只有一个人。 超人。 蝙蝠侠心里暗暗祈祷着，同时也在想着可能的解决方法。 只是，露塔斯抬眼，碧绿色的眼中倒映着的—— “——是你，蝙蝠侠。” ---- 作者有话要说： 露：我咬死你！！！=皿= 夏：别啊我就这一个爱豆！！！【倒吸一口凉气
第151章 这个是意料之外的回答，但对于蝙蝠侠来说，似乎又不是那么的石破天惊。 “看来你也觉得，其他世界的你也不一定一直兢兢业业地在做义警。” 露塔斯读懂了蝙蝠侠那波澜不惊的态度：“又或者说，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没错，我很早就知道了。只不过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蝙蝠侠顿了顿，说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我可以问问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吗？” “……”露塔斯犹豫了片刻：“我只能说，这是我从夏洛特或者……她身边的人身上猜到的。从很早之前我就有一些有关于她为什么……很被你喜爱的疑惑，直到后来，红罗宾揭破了那个真相。再加上每一次天际线的变化，她都会有很剧烈的反应，所以被我算做了辅证。” “你的确很聪明，塔利亚没说错。”蝙蝠侠顿了顿：“而你似乎也早在将我约出来之前就做好了一些准备。” “没错，”露塔斯说，亮出了一把大马士革弯刀：“为了防止夫人这样的意外再次发生，蝙蝠侠，我要杀了你。” “就，就因为这个？” 十年前的提姆·德雷克震惊得说不出话：“她连证据都没有，就敢对布鲁斯——她怎么敢的！那你呢，你做了什么——达米安你就这么，就这么让这件事发生了？！” “但凡我能找得到她我怎么可能放过她！可是她自从，自从父亲——她就躲了起来，连带着利维坦，就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再见光。她只留了一个对她死忠的代言人在台上，我逼问过，可是那个人，那个silencer她就是不说。”达米安被激怒了：“你竟然还有脸质问我？如果不是你揣着小聪明捂着所谓的秘密不放，她怎么会——” 高大健壮的年轻男人扯着少年的领子，两三步走到了隔壁。 那是个罕见的，在地下也洁净到令人发指的房间。那房间并不大，除了一些放置在一边的药品，就只剩下几台设备，和一架病床。 病床上，一个提姆无比熟悉、花了巨大心思去研究的人面无血色地躺着。她双眼轻轻地合着，仿佛没有呼吸，安安静静地沉睡。 如果不是监护仪器还在运转，提姆甚至要以为，她已经死去了。 达米安松开了提姆，一点也不想再理他，而是走到了夏洛特身边，扫视一遍监护仪上的数字后，他伸出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达米安？”提姆有了一种恐慌感。 “很荒谬是吗？”达米安挑了挑眉，颇为嘲讽：“你防着格雷森、防着人造人、甚至防着红头罩，而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小蝙蝠侠。” 达米安自然是不认为红罗宾是有资格继承蝙蝠侠的披风的，听到他这样的称呼，还年轻的格雷森只觉得达米安又讽刺又鄙夷。 年轻男人眯起了眼睛，眼神中带着独属于奥·古的凶恶与锐利。 “你怎么就忘了我？” “不，我不认为是这样。” 在十年后的德雷克说出露塔斯杀死了蝙蝠侠之后，蝙蝠侠的第一反应是这句话。他自己也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脱口而出，皱皱眉，他问：“你们……见到了我的尸体了吗？” 这话问出口，所有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但大提姆愣了一下：“并没有，但我们的确收到了血量巨大的一条……布，并且，蝙蝠侠从那之后也再没有出现过。” “看来你们需要二次确认这件事了。”蝙蝠侠看到大提姆一噎，顿了顿：“你是怎么找到时空回溯的契机的？” “我一直在计算，关于跨越宇宙壁垒，你知道那个。”大提姆说：“在宇宙能量衰弱后，神速力也不曾逃脱这个必然，因此沃利找到机会出来了——在那时，我想起在夏洛特刚回来后，向外发射的信号一直持续着，因此我让沃利在奔跑时找到那道波，以此为坐标的终点。” “上帝，”闪电侠一拍大腿：“这孩子真机灵！” 蝙蝠侠露出了又赞同又不赞同的目光：“继续，你说你时间不多。” “我们成功了，就这样了。”大提姆说：“呃，对了，如果‘天际线’被突破，那么躲到地下是管用的。” “等等，”超人双手抱胸：“为什么‘天际线’会被突破？” 大提姆一噎，下意识看向了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夏洛特。小姑娘瞬间被所有超级英雄注视，压力超级加倍。 “我，我投敌了？！”大仓鼠几乎要炸毛：“不应该吧？！爸爸没揍我吗？！” “不，你没有。” 大提姆本能地反驳：“你只是……生活范围太小，所以有些容易精神崩溃。我……这都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告诉你很多事情的真相。” “那你打算现在告诉我，还是等……提姆回来让他告诉我？”夏洛特歪头：“选第二种吧，我看其他人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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