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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这个案子并不仅仅是蝙蝠侠有疑问，事实上，彼得和斯塔克两个人也都听说了。蛛佩琪本人在露塔斯在纽约住下之后就立刻跑来安慰女朋友，虽然露塔斯屁事儿都没有，但是还是跟他说了会儿话。 “我觉得NYPD药丸啊。”露塔斯一边喝可乐一边说：“这么简单的案情竟然能把我拘过来，还这么大动干戈，啧。”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聪明，露露。” 彼得给露塔斯带了一大袋子零食压惊，拿出了一包薯片给她：“尝尝这个，芥末味儿的。” “……嗯……你确定这个好吃？”露塔斯对这种太刺激的香料不是很感兴趣：“不好吃我会生气的。” “用我的人格保证。”彼得拉开袋子，拿了一个喂给她：“试试看。” 他很期待地看着露塔斯，而后者在这种注视下也不太好意思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点点头。不过彼得感受到了她的不那么喜欢，有点丧丧的。 “这只是我自己的饮食习惯而已。” 露塔斯瞄了他一眼：“我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就是不吃异味重或者香料重的食物。” “诶，”彼得有点意外，不过想想露塔斯好像的确很少吃那些，就算吃也是和他一起的时候：“为什么？” 刺客联盟不像是吃不起的样子。 “如果吃太多腥膻的食物，那么身体会很容易散发奇怪的味道。”露塔斯这么解释：“比如牛羊肉和香辛料，里面的很多风味物质经过代谢通过汗腺排出，就会让人闻到。” 刺客的嗅觉是很敏锐的，同时也要保证自己的气味可以融入周围的环境。只有这样，才能够隐秘地完成任务。 彼得想了一下，脑补出了一个因为喷除臭剂而被发现的刺客老爷们，噗地笑了一声。 “不过……好辛苦啊。”彼得这么说，偷偷闻了自己一下。 他来之前刚刚洗过澡所以应该没问题，但是…… 就在他想着衣服好像昨天也穿了的时候，他看到了露塔斯的绿眼睛。 弯弯的，上面倒映着他的脸。 “不用什么时候都想着是不是跟自己有关，彼得。”露塔斯这么讲：“有时候你弄得我也好紧张——我都要斟酌一下该跟你说什么话了。” “没有，我只是顺手闻一闻。”少年立刻说：“没关系，跟我说说吧露露，说什么都行。” “……”露塔斯笑了笑：“你知道吗，彼得，你最开始这么叫我的时候，我其实很不习惯。” 彼得：“你不喜欢我这么叫吗？” “倒也不是，只是‘露露’这个名字，是我以前捡给夫人的小狗的名字。”露塔斯比划了一下：“差不多两只手掌那么大，夫人很喜欢。” 当时露塔斯只记得是白白的一只小狗，品种记不太清了。小奶狗是在路边发现的，它的妈妈已经死了，而它还蜷缩在母狗的身边。 当时她还是阿萨纳西亚，看着这个画面就觉得有些难过。 好像她就是那条小狗。 “达米安那时候刚被拉斯带走，夫人很难过。”露塔斯眼睛动了动：“小狗需要照顾，夫人也需要照顾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露塔斯于是自作主张将母狗埋葬了，小狗则带了回去。塔利亚如她所预料得那样喜欢得不行，还想了半天，取了个名字。 “露露是露塔斯（Lotus）的昵称，”她说：“因为那天花瓶里的话是一朵莲花。” 哇哦。 彼得觉得有意思极了：“那后来呢，那条小狗是不是变得凶猛……我猜不是吧？” 他光是看露塔斯的脸色就知道不太好了，而露塔斯的回答果然是个悲剧。 “那只小狗被拉斯处理掉了，在我出任务的时候。” “噢……” 彼得看起来好沮丧：“那，那夫人都没有阻拦吗？” “……夫人是不会违抗拉斯的。”露塔斯顿了顿，说：“他是她的父亲，也是她的领袖，从小到大她都在他的指引下成长。对于夫人来说，拉斯是不可违抗的，她没有这个能力，甚至不会去想她还有反抗他的这种可能。或许会有，也或许一度成功过，但是排除拉斯会通过各种方法苟下去以外，她自己最后也还是会按照拉斯的行为模式继续下去。在这一点上，他们家族是不灭的。” 达米安或许可以破除这个诅咒，不过露塔斯想想就很不开心。 尤其是她想到急冻人都能把他冻伤的时候。 多么地无能。 这种仁慈之心或许是塔利亚觉得可以付出的代价，但露塔斯自己却觉得这让达米安在各种任务中的掣肘都变得多了起来。有形的也好，无形的也好，当他本人要成为英雄的时候，道德上的束缚和其他奇奇怪怪的规则会圈住他的脚步。 偶尔他还会遇到一些抉择问题，比如…… 如果是他遇到了她的问题，他会怎么做呢。 “彼得，你能想象，要是斯塔克先生为你杀了人之后，你的反应吗？”她忽然问：“你会包庇他呢，还是检举他？” =口=？！ 彼得一下子真情实感地开始想到底该怎么办了，并且眼神中透露出了一股迷茫：“可是，为什么斯塔克先生会为了我杀人呢？” 少年挠挠头：“诶，露露，你在跟谁发消息？” “跟夏洛特。” 露塔斯说：“哟，我看到她说她被军火库拉出去散步了。” “我，我还是不行。” 夏洛特吸吸鼻子，躲在柱子后面，一脸要哭的狗样子：“我真的不行，球球你让我回去吧。” “真的没什么的，夏莉，附近都没人。”军火库可以观察过：“总圈在屋子里是不行的，你得多呼吸新鲜空气才行——要不然等我走了，谁来遛阿瑟娜呢。” 小柯基在他脚边摇摇屁股，鸳鸯眼眨巴眨巴，一副催夏洛特过来的期待脸。 “阿瑟娜是个小叛徒！” 夏洛特这么说，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真的没有人吗？真的真的没有人吗？” “真的，这附近的公园安静得要命。”军火库叹了口气，走过去伸出手：“相信我，万一有陌生人我会保护你的，或者你可以躲在我身后，让阿瑟娜去咬他。” “……阿瑟娜不咬人。” 夏洛特这么说着，把手伸出去，放在他手心里：“真的不会有陌生人哦？” 军火库有点无奈地笑笑，拉着她往外走：“说真的，你搬来之后，未来肯定要认识越来越多的人。就算我这种不关注正联的家伙都知道那边扩容了，你姐夫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塞了进去，那么你以后要见面的人，我是说必须——” “嗖”地一声。 军火库打横抱起夏洛特，蹲下来躲在树后面，躲过了刚刚冲着他们的飞镖。鸳鸯眼的小姑娘都要窒息了，一把抓住自己的狗，打了军火库一拳。 “你说……很安全的！” 她小小声说，看着军火库“嘘”了一声，接着顺着他的方向看了看。 并不是针对他们的袭击，只是远远看过去，好像有两个人在掐架。 一个人夏洛特有点眼熟，尤其是他性感的屁股，在超级英雄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根据小道消息，他的两边屁股还有名字，左边的叫胡安，右边的叫吉姆。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而另一个她并不熟悉，但军火库皱了皱眉。 “……杰森怎么在这儿？”
第30章 杰森是谁啊？！ 这个疑问在夏洛特脑子里划过之后就立刻被其他的想法压了下去，整个人躲回树后头，哭唧唧得，感觉要死要活。在发现了另一个家伙是她曾经熟悉的人之后，这个没出息的小姑娘蹲下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哭。 军火库察觉到的时候她正在往回憋眼泪，咬着嘴唇根本不想再搭理那边发生了什么。红发的大男生本来想凑个热闹，但是看她这个模样立刻就心软了。 本来要一起去打架的军火库露出了手腕上的微型弓，打开上面的折叠环后取出一支箭对准了正在打的俩人中的某一个。夏洛特还在抽搭，不过看到这个动作还是惊了一下。 “不，不可以这样！”她小声说：“你又不在任务中。” “没事儿，这玩意没有什么杀伤力。”军火库说：“夜翼能躲过去的，躲不过去算他倒霉了。” =口= 这种暗算伎俩夏洛特完全没有想到，并且在军火库将箭射·出去下意识直接扑了过去。她怀里的小柯基落在了地上，看着箭矢“嗖”一下向前蹿，直接挥动着小短腿立刻追了上去。 “……” 军火库倒地的时候就知道这箭肯定中不了了，很是惋惜，但还是在落地前把夏洛特抱在怀里，自己垫着。 真是不走运。 真是不走运。 夜翼在躲过那一箭时就瞄到了那箭的样式，明明白白就跟军火库所用的是同一个系列的——红色的箭矢上用了很有特色的漆，在黑夜里也能一瞬间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那是莱克斯集团注册过专利的漆，而且对外是不出售的，所以某种意义上，能得到这个漆的军火库算是卢瑟的人。 而他今天之所以会跟杰森·托德在大都会打架，也多少有这个原因。 在不久之前，哥谭发生过并不让人愉快的重大事件。小丑通过某些方法绑架了所有的罗宾们——时任或者前任，并且针对蝙蝠侠和他的朋友们展开了一系列的攻击。所有人都伤得很重，但好在都活过来了，只是这个被人称为“灭族之灾”的灾难过后，他们心中多少都残留了一些阴影。 到目前为止，杰森看起来阴影最大。 这倒也不怪他，因为当时除了被各种折磨，他的面罩里被放置了硫酸，整个面部都被烧坏，头皮和面部的骨头也被腐蚀了，几度因为细菌感染而在病危的边缘。 在最后一次抢救的时候，他陷入了濒死的状态，甚至心跳有几十秒的停止，所有人都在默哀——但是这家伙却在一片悲痛中，回光返照一样地清醒了过来。 一度有些失忆，不过在后来慢慢恢复了。 然后在康复之后，彻底离开了哥谭。 不仅仅是物理上的离开，他和蝙蝠侠以及整个家族都断绝了联系。之前相处得明明还不错，可是在离开了休养的安全屋之后再见面，整个人都犹如陌生人一般。 达米安对此形容为“托德是被小丑吓破了胆的懦夫”，但是迪克知道并不是的。 杰森像是变了一个人，行事作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之前的红头罩还受蝙蝠侠规则的约束，那现在这个开始干的生意和与蝙蝠侠和解之前干得差不多，甚至比那个还要阴暗暴力些。 不仅是有偿执行正义之类的事，他甚至还跟卢瑟交往甚密，似乎要做些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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