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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夫人真是坑人。 一出现就坑人。 这话露塔斯是绝对不会跟别人说的，但是不妨碍她在自己心里嘀咕。对于塔利亚很多行为的碎碎念，露塔斯在心里嘀咕得并不少，以至于她其实对塔利亚和她的小崽子进行了不少深刻的剖析。 达米安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但实际上他跟他妈有时候真是如出一辙。 他真真就像塔利亚打心底里崇拜拉斯一样，打心里崇拜着蝙蝠侠。 说到这个，露塔斯又想砸点什么东西纾解一下情绪了。 不过好在现在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吸引她的注意。 她看着新闻。 D.A.的新闻。 现在全世界都是有关平行时空的讨论，媒体们疯狂地想要采访到D.A.本人，但是从这个马甲出现到现在没有人成功过——只有记者侠路易斯·莱恩曾经通过邮件跟D.A.短暂联系过一两次，但是之后…… D.A.再一次消失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一出现就会引起全世界轰动的科学怪人是个可怕角色，如果不是露塔斯清楚那个大都会的脆皮玻璃小公主整天捣鼓什么，她也会这么以为。 不怪任何人有疯狂的猜想，的确是这个论文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平行时空。 这四个字可以诠释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野心、阴谋、冒险、狂想。 几乎所有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去猜测那个未知的领域中会蕴含多少可能，而眼下这个平凡的自己是否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里大放光彩。 是的，往往越平凡的人越希望改变自己的一切，但往往事实就是…… 你现在在的世界或许是最好的了。 在这个世界里还是个自由人的家伙，或许在另一个世界早就被人踩在了脚底下，腐烂在了臭水沟里呢。 毕竟谁都不能保证这个世界的英雄们在另一个时空中，还是这么光芒四射。 不是吗。 “是啊。” 夏洛特从实验室里出来，揉揉眼睛，正想休息的时候接到了军火库的电话。那家伙兴致勃勃地问这是不是她的课题项目，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简直兴奋到了一定程度。 “可是有什么可高兴的呢。”夏洛特打着哈欠：“外面一定都要天翻地覆了。” “外面当然，哪怕是我都感受到了炸裂的舆论的余波。”军火库问：“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会这样，为什么还要发表？我以为你会放在一边的。” “发表是个深思熟虑的结果了。”夏洛特吸吸鼻子，拿出一瓶水：“这原本是我半年前应该发的报告，但是被我姐夫按住了，说再等等。” “为什么？” “谁知道为什么。”夏洛特又打了个哈欠：“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他在准备进正联，不想在那时候分神帮我处理舆论吧？” 小姑娘打开电脑看了看评论区：“嗯……这个舆论控制水平，我姐夫怕是花了不少钱。” “原来你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我是个胆小鬼，但是我不傻。” 夏洛特托着下巴：“上一次的原子可催化理论已经让很多靠辐射起家的公司快要破产倒闭了，而做磁化立场的科研机构赚得盆满钵满——为了能活下去，将D.A.这个马甲发布的论文的公信力打垮是必要的。涉及到生死存亡之争，我的论文下面的评论怎么可能这么温和。” “所以这钱算是你姐夫白花了吗？” “当然不是，我虽然知道这是虚假的和平，但是这让我情绪稳定。”夏洛特蔫蔫的：“而且我姐夫花钱怎么能是白花呢，这可是他表达对我的关爱的最重要的方式。” “噗。” 军火库一边听一边笑：“但你听起来好像并不享受。” “我想他过来跟我聊聊天，说点话，哪怕挤兑我长得矮还比大姐胖一圈呢。”夏洛特这么回他：“我大姐还在的时候，我总觉得这家伙碍眼得很，远没有当时的绿灯侠讨人喜欢——结果到现在我竟然怀念起他各种diss我了。” “他的小秘书没来看你？” “哦，梅西。”夏洛特歪头：“如果你对你的boss有着迷之爱恋，会喜欢他那个长得跟他带了一个拖油瓶的亡妻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姨子吗？虽然梅西的确把我照顾得很好就是了。” 她说话蔫耷耷的，并没有那种将心爱的科研成果公诸于世的兴奋感，一心一意只想睡觉。 “快去睡吧，我觉得你要打瞌睡了。” 军火库也听了出来：“抱着你的小宝贝。” “阿瑟娜躺着呢，她比你想得会偷懒多了。”夏洛特说：“让我查查邮件，查完我就去睡了。” 她略过了两个垃圾邮件，接着看到了…… “蝙蝠侠明天要来找我聊聊。” 夏洛特的嘴角翘了起来：“我猜他要跟我谈谈心——比如他会如何处理这个科研项目公开后的舆论，以及教我怎么看待异见人士的批评。” “你那个粉丝嘴脸我现在不看到你也能猜到了。”军火库有点疑惑：“认真的，夏莉，你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蝙蝠侠和蔼可亲啊？” “时间、地点、人物。”夏洛特说：“天时、地利、人和。” 军火库无话可说。 挂了电话之后，夏洛特确认了一下邮件的行程，接着就回去睡了。毛绒绒的柯基蹭到她怀里，被她抱住之后亲了一下。 靠在枕头上的时候，小姑娘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正义联盟三个巨头时候的画面。 当时她刚从城堡中出来。 那是她大姐的葬礼过去两周之后，康斯坦丁因为魔法的事情匆匆离开，而她大哥也因为自己的职务不得不在把她交给卢瑟之后立刻返岗。 卢瑟和正义联盟因为康纳的事情交锋数次，在对方完全不相信这件事情的出现是因为一个小姑娘透露了风声之后被卢瑟拎了出来。 事后卢瑟也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很不合适，但是当时这是他必须要做的。 只是那个气氛实在是太可怕了。 卢瑟一个人跟正义联盟的三个巨头面对面不怵，这也是后来夏洛特觉得这个姐夫能干大事的理论依据之一。但卢瑟的不害怕和她当时的紧张没有一点关系，她躲在卢瑟身后，看到一个电视上经常出现的钢铁之子、一个穿得不多的亚马逊女神和…… 一个穿成蝙蝠一样的紧身衣男人。 这三个人其实她早就听说过，而且很多人在她大姐和姐夫的对话中频繁出现，并且被吐槽。 比如超人就经常被她大姐cue，说这个人才是卢瑟应该去注册的灵魂伴侣之类的。 不不不，那不重要。 大概是她当时实在是太怂，根本不像是能做出给正义联盟放消息的举动的模样，以至于超人和神奇女侠两人第一时间觉得被卢瑟愚弄了。 这真的不怪超人和神奇女侠，当时她自己都嫌弃自己精神萎靡。 超人和神奇女侠第一时间提出了非常尖锐的质疑，听到了这个的夏洛特掉头就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在角落里坐着。 她那时候没有出疹子，那时候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 会出疹子是后来的事情了。 她的小柯基那时候还有好多只，都在身边陪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稍微平静了一点，听到了有人在敲门。 “咚咚咚”三声。 “夏洛特。” 那不是她姐夫，也不是超人或者神奇女侠的声音，更不是那个房子里的女佣或者管家。 他声音很低沉，有些像是磨砂，听着有些沙哑和粗糙。 但是……很平静。 也很安全。 “你不用害怕我，我不是来问你问题的。”他说：“我想……陪你聊聊天。” 夏洛特的眼睛眨了眨，摸摸身边的莱昂。 “为什么。” 夏洛特猜到了他是蝙蝠侠，也知道他们三个人今天到这里的来意——如果超人和神奇女侠都不觉得她是“告密者”的话，那么他应该也不会相信。 也就没有什么聊天的必要。 当时夏洛特想，这或许是一种新的审讯方式。但是出乎意料的，蝙蝠侠这么回答她。 “我听说你失去了你姐姐——我很遗憾……这个消息。” 他说：“而你现在在大都会，身边除了卢瑟之外，没有其他亲人。我想你现在应该还是很想她。” “……嗯。”过了一会儿之后，夏洛特点点头：“我想大姐。” “你和卢瑟说过吗？” “姐夫很忙。”夏洛特抱着自己的柯基：“我不想打扰他。” “那你或许可以跟我说说她。”蝙蝠侠这么回答：“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有很多时间——他们大概还要吵一会儿。” 他说得是卢瑟、超人和神奇女侠他们三个。 夏洛特安静了一会儿，在那道门里面。蝙蝠侠站在门外，很耐心地等到了里面有动静。 门开了一道缝，从那道缝里，他看到了一双眼睛。 蓝色和黑色的眼睛。 还有…… “她叫阿瑟娜。” 夏洛特看着蝙蝠侠被柯基团团围住，看起来好像不知道怎么走路的样子，最终拿起了跟自己最像的那只：“她跟我一样，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 蝙蝠侠最终先认识了她的六只狗，最先熟悉的则是阿瑟娜——这只柯基最调皮，先把狗毛蹭了他一身之后，爪子勾住了他制服上的胸甲。 “它们都是大姐带我去收容站收养的。” 夏洛特抱着最老的那只，小声说：“这只叫威尔，当时要是我不去，他就要被人道处理掉了。” “……我没想到这种典型的宠物狗也会被送到收容站。” “有好多呢！” 夏洛特说到这个，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弃养的狗狗也不止柯基一种。” “看来你对这种狗很喜欢。” “因为很小，毛绒绒的，又不会跑很远。”夏洛特又摸了摸布莱恩和托比亚斯：“一次可以抱好几只。” “我可以摸摸看吗？”蝙蝠侠这么问：“我刚刚听好像还有一只叫莱特？” 夏洛特的眼睛亮了起来。 “六个名字难道这么快就记住了吗？”她说：“姐夫都没有这么快记住呢，两个都是。” 这话有点问题，不过当时蝙蝠侠没有深究。 “我希望他们没有什么辈分之类的。”他说：“因为要记这个，可能我会记不住。” 夏洛特抿了抿嘴唇：“有的，不会记不住，我讲给你听。” “她有六只柯基，现在只剩一只了，叫阿瑟娜——我猜你已经知道了。” 蝙蝠侠在临行前给红罗宾再次理了一遍：“但是她不提——” “我不问。” 红罗宾说：“其他所有问题都适用。以及无论如何，到那里必须穿制服，必须带面具，不要穿便服，不要露脸——但是这个规矩夜翼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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