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里明白,她被安全的隔离起来了,西蒙知道她心里依然抵触黑组的一切,自那天她为他开了一枪了,西蒙突然变得善解人意了,至少他不再勉强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所以小农庄只有一位平凡的阿姨这件事,让兰在苦楚中尝到了一丝释然和喜悦。 琴酒来去匆匆,基本吃一顿晚饭,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已经人去镂空。起初兰还会落寞,后来则习惯了。 初来墨尔本的时候,毕竟太陌生,就安全考虑,兰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学校家庭两点一线,后来渐渐开始和同学邻居有所交往,一年后便交了几个不错的朋友,也和隔壁的意大利夫妇混熟了。 之后兰考上了墨尔本大学,等琴酒再次踏入墨尔本的时候,兰已经过了一个月的大学新生生活,面对阿姨拘谨忐忑的笑容,琴酒的情绪深深的埋在眼底。 他没有去学校逮人,甚至没有告之兰他回来过,而是扭头改签了飞机走了。 兰上大学的事,被琴酒默许了,但有个前提条件,她必须住小农庄。 好在墨尔本大学每天都有直达小农庄镇上的直通车,就交通方面,不会太有麻烦,兰也认可了这种方式,虽然她非常想尝试几个女生共住一间宿舍的日子。 大学里,兰被人追求,第二天,那人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混混揍得鼻青脸肿。 大学里,兰被要求在学园祭穿女仆装,准备好的服装第二天不知被谁掉了包变成了裹得一丝不露的大外套。 大学里,兰被邀请外出聚餐喝酒隔天醒来那堆同学发现自己被拔得只剩内衣内裤被晾在店外吹冷风。 兰打电话给琴酒,狠狠的来了一句:闹够了没! 琴酒很干脆的挂了电话。 之后,虽然再也没有奇怪的事发生,可向兰告白的异性也从大学里灭绝了。 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兰参加校园歌手比赛,一曲《故乡的草原》唱得情谊绵绵肝肠寸断,最后得了个安慰奖。 兰把奖状放进相框里,隔三差五要看两眼,她觉得她的艺术水平突破了新层次。 兰还报名参加了墨尔本民间组织的一个空手道比赛,得了大赛的优胜,她很忧伤,她发现墨尔本没有高手。 在优哉游哉的日子继续安谧平和的划过时,不知不觉,兰的又一年生日快到了。 去年此时,她刚移居墨尔本不久,人生地不熟,琴酒异常繁忙,也没抽身过来,就她和真田阿姨过了一个冷冷清清的生日,今年,兰理所当然的认为日子还是那么过,她不觉委屈,也不觉得难过,生日也算不得什么大日子,而且她也从来没开口和琴酒说过,自然,琴酒也没有问起。 虽说她在这个时空待了两年多的时间,可事实上,她与唯一的羁绊——琴酒先生,相知甚少。兰是这样认为的。 生日的那天早晨,电闪雷鸣,居然是个雷电交加的日子,好在这天是周末,兰光着脚丫子在阿姨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木板地面上来回跑动,一会儿开开电视,一会儿凑到阿姨面前问有没有需要,一会儿又打开课本看书,最后戴着耳机听着乡村轻音乐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间,一个冷凝慑人的充满男性气息的人徐徐靠近她,一双结实的手臂勾住她的腰身和膝盖,轻轻一托,就将她打横抱起,随即放在了床上。 兰睡得有些迷澄,却能感受到那股纯粹的男性气息,双眸欲张未张,嘟喃着:西蒙? 清冽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边:“昨天没睡好?” “……” “为何?” 兰翻过身,她觉得耳边嗡嗡的声响有些烦人。 对方轻轻一拉,她像根圆木,轻易的倒转身体,一头扎入了对方健壮而富有弹性的胸口上。 兰微微抬头,眼睛未完全睁开,她胡乱的伸出手在对方胸口按了两下,大概是觉得比软趴趴的枕头要舒服,随即满意调整姿势,整个人蜷缩在对方怀中。 “啧。”气息不可遏制得变得炙热而粗重,一想到怀里的家伙大概是因为想见他而一夜无眠,就感觉神经某一处被剧烈的拉扯了一下,有股难以言表的痛快。 临近下午一点,兰才嘟喃着有清醒的迹象,期间阿姨准备好午餐,却被琴酒一个眼神打发走了。 等兰确实感受到眼前一堵悍然的胸膛时,神经和肉体一瞬间变的紧绷,她身子立即就感受到了她的大腿间有着什么灼热坚硬的东西抵着。 兰眼皮一抬,就看见了对方唏嘘的胡渣,一时好奇,抬手就摸,短须触摸起来蛮扎手,她仔细盯着琴酒的五官,他眉骨坚硬凸起,眉色浓重,眼窝深邃,斜角飞扬,面相偏盎格鲁撒克逊人种,兰知道西蒙是日美混血儿,说不定西蒙母亲的祖上是英国移民来的。 兰又盯着琴酒的鼻子,他的鼻子高挺笔直,尤其是侧面,衬得他整个人五官如刀削斧琢般立体,她的女同学谈论起男人的时候总是高谈阔论,不免会谈起性功能方面的事,她们一致认可有这种鼻子的男人,性能力非常彪悍。 兰一边想着同学的话,一边感受大腿间那根炙热的跳度,有些心惊胆战,她没想着推西蒙远远的,她觉得这样子只会让双方更加尴尬。 兰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西蒙对她抱有欲望,但是一直以来,对方都浅尝即止,一年来,他们之间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但大部分都在最后关头被打断了,有时候是她回过神,有时候是西蒙断的尾。 两人默契的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兰是恐惧,西蒙……哦,西蒙那家伙在想什么,兰真的一点也不清楚。 只是她虽然不敢动,但眼下的情况也实在让人难以消化,其实这种情况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兰数次的剧烈反应得来的是更悲催的后果,男人晨醒大概是毫无道理可言的,至少西蒙如此,兰大动作的逃离自然会弄醒男人,男人的回应是伸手一揽将她压在身下狠狠亲吻撕咬,有时候狠了,咬痕可以三天不消退,害她上个学还要戴着丝巾。 次数多了,兰学聪明了,再遇到这种事也只是心里叫苦不堪,你说西蒙这是何苦来哉? 兰瞪着西蒙,咬牙切齿,来墨尔本的一年,虽然她和西蒙相处的日子屈指可数,但兰已经越发不怕西蒙了,大概因为远离了美国,远离了大是大非,又或许在小农庄的确没有其他人的原因,西蒙周身的气息很平和,平和的有时候兰能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温情。 就像此刻这样,幽深的目光,定定的凝视,暗光浮动…… “醒了就起来。”兰挪了挪身子,她以为西蒙会像之前那样,暗啧一声利索起身,但这次,他依然只是目光幽幽的望着她。 兰被盯得有些别扭,西蒙的目光太过专注,有时候她都产生了一种对方眼里只看得见她的错觉,兰几次嗤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但下一秒,她忽然感觉到了心悸——她被他眼中浓重的欲望给震到了。 “西……”嘴唇微张,刚刚发出一个音,男人翻身压在她的身上,低头细细抿住她的双唇。 兰僵直得不敢动作,她和西蒙之间的亲吻已经不能算少了,但她每次开始总能被震得全身发僵。 西蒙此次的亲吻很平淡,只细细贴着她的嘴唇,慢慢得碾磨着,也不深入,幽暗的目光直勾勾得盯着她。 大抵是温柔的动作和眼神让兰松懈了下来,兰慢慢闭上了眼,下一秒,西蒙突然用舌强势突破她的牙关,进入她的口中,进行疯狂的巡视和掠夺。 兰被这突来的冲劲惊得无招架之力,只能唇口微开,放任对方入侵,湿濡的舌头异常滑腻灵活,勾缠她的舌尖,舔舐她的牙龈,手臂微抬,轻轻顺扶刘海,等到对方羞怯怯的丁香小舌回应他的湿吻之时,忽然暴虐一般,托起她的头颅,重重的碾压舐咬下去,等发现对方有稍稍退缩之意,便惩罚性的拍了怕对方触感极好的屁股。 兰惊羞的发出了一声呻吟,只觉得两人之间相濡以沫的感觉实在太过放浪形骸了,西蒙这那是亲吻啊,简直就像要吃了她的嘴巴一样,她口中每一寸都被他的舌尖舔舐了一遍,来不及吞咽的唾沫源源不断的滑落而出,大脑受到一波又一波令人发麻的电流,让兰根本无处思考,连对方的手掌什么时候滑入她睡衣下摆都不得而知。 兰睡觉是不穿内衣的,因此当对方温热的手掌轻轻探向她的胸口时,肌肤间无比清晰的触感让兰瞬间回了神,她头皮发麻眼神发蒙,一边理智让她赶紧撤身,一边快感像脱缰野马越奔越烈,她觉得自己好像要烧起来一样,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西蒙的吻开始下移,他的亲吻很重,从颈间一直到锁骨,兰的锁骨很漂亮,西蒙大抵也是喜欢的,在锁骨处流连忘返,他吸吮的厉害,兰被吻得有些疼,却又觉得身子发软使不出劲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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