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觉得十分头痛。 要是他两个孩子的性别能互换一下就好了。 忧不以为然,她每次看到两个孩子,总会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奇。他俩就像是把她和安藤的基因排列组合,再平均分成了两份,明明是一个肚子出来的,长相却截然不同。 “你看,抚子是不是有你当年的风范?”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女孩子!”安藤皱眉。 “女孩子怎么了?”忧略显不满:“姐姐保护弟弟不也挺好的?” 安藤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他想要一个像照片里的忧那样,软萌贴心的可爱女儿,而不是现在这个性格乖僻,一言不合还会揍人的暴躁萝莉。 忧早就知道他心里这点遗憾。 但孩子出生之后,男人就去做了手术,他们没办法再要第三个孩子。 忧眨了眨眼,突然凑到安藤跟前,面带哀怨地望向他:“……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她靠的很近,安藤几乎一转身就能撞到她。女人身上的玫瑰花香,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奶甜,飘入他的鼻腔,勾得他心痒难耐。 “够。” 他膝盖一挪,抵在忧跟前,把她摁在榻榻米上,顺势扯开了她和服的腰带。 家里有老有小,十分热闹,以至于他们的独处时间比之前少了不少。 “皆川太太还在呢!” 忧试图摁住安藤的手,但男人还是强硬地掀开她的衣襟,突破了她身上最后一层防线。 “她不会过来的。” 奶奶外出参加茶道教室,两个孩子去了幼儿园,须藤回东京办事,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和她温存一小会儿。 “你还没收拾院子……”忧垂死挣扎。 “待会收也是一样的。”安藤用吻将她声音封缄。 忧的美女包袱很重,生过孩子之后,她生怕自己脸上长斑,身材走样,一改往日的作息习惯,变得十分养生。 安藤的禁。欲期也被迫延长了好几个月。 但他完全没发现她和之前有什么变化,反而觉得她肌肤愈发白皙柔软,身段也比之前更丰润了一些。 “你是不是觉得我胖了?”忧给了他一道送命题。 安藤十分诚实,低头咬住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那段白绢:“可能是大了。” 忧笑着捶了捶男人的胸口。 安藤果断抓住她的手,吻住她的眉眼。这匹饥饿的狼一反常态,动作慢条斯理,细细咀嚼她的每一寸肌理,反倒把忧弄得十分紧张,生怕下一秒他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她激烈啃食,拆吃入腹。 果然,安藤的耐心并没有持续很久。 许久未有的强烈刺激把忧吓了一跳,随即而来的则是男人如狂风骤雨的猛烈攻势,几乎要把她撞得散架。 她觉得自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个落水者,无助地抱着唯一一块浮木,在上面留下道道指痕。破碎的呻。吟从她喉咙里溢出,又生怕声音太大,用手背挡住了嘴。 “忠臣先生……稍微慢点……” 她求饶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听见“噔噔噔”的脚步声,帐子门被人猛地拉开。 “妈妈!我今天被老师表扬了!” 忧惊慌地瞪大眼,身体瞬间紧绷。这儿和门就隔着一个矮桌,抚子已经看见了安藤,再往前走就会看到自己,还有一些对她而言太早的限。制级的画面。 好在须藤动作很快,立马把孩子给拎了出去,僵笑着回了他们一句“你们继续”,顺手带上了门。 忧松了口气,却听见安藤久违地爆了句粗口,只见他黑沉着脸,在她侧颈狠狠地咬了一口。 忧愣了半天,才意识到他居然被她逼出了缴。械,“噗嗤”笑出了声。 安藤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咬住她的嘴:“你有什么可开心的,嗯?” “没有没有。” 眼看男人准备再次证明自己的能力,忧慌忙推开他:“今天就算了吧?大白天的,被小孩子看到影响不好。” 安藤听着愈发不爽。 他们之前没少白日宣吟,还是总是她主动。现在有了孩子,自己的优先级不知道低了多少,就连行使丈夫权利都不行了。 “你以前有注意过影响吗?” 忧一时语塞,讷讷道:“可我们怎么跟抚子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她长大就懂了。” 安藤强硬地将她手臂压过头顶,用唇堵住她的抗议。 …… 隔壁的抚子觉得有些不对劲。 “须藤叔叔,爸爸妈妈在干什么?” 须藤忍不住扶额。 他非常懊悔自己为什么会突发奇想,提前把这两个小家伙从幼儿园接回来。 “呃,我没看清……”他只能顾左右而言它。 但抚子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小小的眉头拧成一团:“你肯定知道!不然你拉住我干嘛?” 木制的墙板隔音不是很好,“嘎吱”声连续不断,还隐约能听见女人的轻哼。 抚子额头愈紧:“爸爸是不是在欺负妈妈?” 须藤的脑壳更痛了。 有小孩在,隔壁那两人就不能克制一点?他到底该怎么给三岁儿童开展性。教育啊?! 抚子见须藤这儿问不出什么,视线转向正在看绘本的秋弥,她这个便宜弟弟看着安静,实际上聪明得很,有不懂的事情,问他准没错。 漂亮的小男孩淡定地抬起头,果然不负她所望:“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生出来的吗?” 这句话听着牛头不对马嘴,但抚子很聪明,又在幼儿园里学过基本的生理知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脸震惊:“他们要给我们生弟弟妹妹?为什么?有我们俩还不够吗?!” 秋弥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但抚子一直觉得爸爸不喜欢她,脑洞越来越大,眼泪很快就在眼眶里打转。 须藤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笑,出声安抚泫然欲泣的抚子:“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爸妈就不会生三胎。” 抚子毕竟只是个小孩,很快相信了须藤的话。 而事后忧和安藤惊讶地发现,抚子不仅什么都没问,也不似之前那般淘气,反而乖巧了许多。 这个误会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安藤对此感到很欣慰,觉得是女孩子长大了。唯一令他不满的是,每次他想和忧进行亲密的感情交流,抚子总会拉着弟弟,挤到他们房间。 “我说,你俩都快上小学了吧?怎么还老粘着妈妈?” “还有两年呢!”抚子坚决不给他俩造人的机会,理直气壮地把枕头放在两人中间。 安藤强忍着想要揍人的欲望,又听见忧“嘘”了一声:“你俩小点声,秋弥睡着了。” 在他跟抚子争床位的时候,面容精致的男孩早就枕在忧的臂弯里,呼吸均匀。 儿子和女儿一左一右,把忧身旁的位置安排得明明白白,完全没有他落脚的地方。 他又一次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做好措施,生了这两个冤亲债主。但他拿他们没办法,只能憋屈地把自己的枕头拉到地垫边缘,默默躺下。 忧见安藤不大开心,笑吟吟地支起身,在他额上印下轻柔一吻:“好梦,忠臣先生。” “我也要!”抚子拽了拽妈妈衣襟,也得到一个晚安吻。 忧觉得不能厚此薄彼,又在睡着的秋弥脸颊上亲了一下。 秋弥忽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道:“我梦到我们有了个妹妹……” “秋弥想要个妹妹吗?”忧笑着问。 “不想。”秋弥将脑袋埋在她胸口,闷声答道。 “放心吧,有你们俩就够了。”忧柔声安抚。 听到她的承诺,抚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只有安藤心里还憋着气。 好不容易等到两个孩子睡着,他起身扣住忧的后脑勺,补要了一个少儿不宜、连吸带扯的深吻,恶狠狠道:“你有我就够了。” 忧轻轻推搡他胸口:“你这么大一人,跟小孩子吃什么醋?” 安藤“哼”了一声:“反正要是他俩下次再来,我就把他俩丢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抚子和秋弥朦胧之中听见他的威胁,他俩再也没打扰过安藤和忧的夫妻生活。 …… 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安藤和忧搬到乡下已经有六个年头。 两个孩子上了小学,温泉旅馆和野营地他们也打理得有模有样,收入快超过当年在银行工作的时候了。 半泽当上了中央银行的行长,周末常常拖家带口地来他们这儿度假,还给忧介绍了不少出手阔绰的客人,旅馆的大部分营业额基本上都是他和渡真利几个贡献的。 流连花丛中的须藤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容貌不再,开始努力找工作,想要和艾玛以结婚前提交往。忧听说他最近在做奢侈品店的导购,好像已经转正,就是不知道艾玛那边什么时候能转正。 在忧和安藤登记后不久,莉奈和她所谓的金主也办了婚礼。忧和大门几个还猜测他们是不是奉子成婚,可出乎她们意料的是,他俩结婚那么多年,最近才有的动静。 三十岁还算不上高龄产妇,但井筒很紧张她,没敢让她自己往乡下跑,每次都会跟着一起来。 女人们打麻将的时候,男人们则会一起泡汤。 安藤混过黑的事情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他背上的纹身颜色褪得不剩多少,只剩下一张模糊的金刚脸。 井筒好奇原本纹的是什么,安藤却笑而不语。 他背上的图案,是他十八岁那年在涉谷的纹身店里随便选的。 彼时他只觉得这个佛像颜色艳丽,面貌狰狞,露出来肯定特别吓人,完全不明白他的法相寓意。 “明王外相现忿怒暴恶之形,其内证以恋爱染着之至情为本体,故名爱染明王。” “爱染”既是“贪欲”,亦是“爱欲”。 他不信佛,也是后来才知道,爱染明王是爱情之神,能保佑男女的婚姻恋爱和合。 或许他和忧能走到一起,也是靠的爱染明王的庇护。 “话说安藤先生,你以前待过的那个组是不是叫大山彦?”须藤忽然想到什么。 安藤懒懒地“嗯”了一声,觉得自己泡得时间有些长,便从池子里站了起来,又听见须藤说:“我之前看新闻,说大山彦组好像解散了。” 井筒也看到过这条新闻:“贩药被抓的那个?” “对对对,”须藤连连点头:“交易的时候被警察一锅踹了,逮捕了几十个人呢。” 听着两人的对话,安藤脑海里浮现出好几张模糊的脸,却很难和名字对上号。 但他没什么兴趣听下去,起身出了池子。 他已经彻底从那个世界里走了出来,新闻里的名字自然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那些染血的黑暗过去,虽然没办法磨灭,却可以随记忆一同尘封。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有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孩子,有一个温暖的家,每天都能吃饱穿暖。 他早就别无所求。 作者有话要说: 抚子和秋弥:炸毛暴躁姐姐和淡定腹黑弟弟爱染明王保佑,安藤和小忧的故事到此结束涉谷的纹身店,指路下一个东卍的坑 (顺便会补几个热街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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