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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不让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本就是太宰治的初衷。 陀思妥耶夫斯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把话题挑到明面上，他之所以会跟你提一定是因为这样做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当然，因为太宰治的存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计划就这么喜闻乐见地夭折了。 你不太清楚那两位的脑子里经历了怎样的天人交战。总之在太宰治选择出手之后，陀思妥耶夫斯基干脆利落地放弃了追问。 不过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你的身上离开过，在你看来简直就像是在说「人总有落单的时候」一样。 对上他视线的你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所以明明是他们两个拉足了秘密团PVP的架势，为什么最后感受到威胁的人会是你啊# 所谓秘密团，指的就是在游戏进程当中，参与游戏的玩家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部跟队友共享的游戏模式，在这样的游戏模式之下，就算是队友互相在背后捅刀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然而如果带入眼下的场景来看的话，你赫然发现了一个更加悲伤的事实—— 如果这里真的是什么秘密团的话，你觉得自己在那两个妖孽面前根本没什么隐藏信息的可能性，还会成为那两个人在斗智斗勇之间使用的工具人。 然而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又没能力反抗，还不是只能像个老父亲一样地把那两个家伙原谅。 重获自由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绕到了你的另一侧，于是你就彻底（物理意义上的）夹在了两个人中间。 行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就算你内心拒绝也没有用。毕竟在这个环境之下，你除了跟这俩家伙一起探索之外也没有其他选项。 你们一起出了房间，来到了有些狭窄的走廊里。 如太宰治所说的一样，这条走廊跟房间一样，四周的墙壁都漆成了白色。 大概是因为漆得并不均匀，在昏暗的光线下，走廊的环境看上去多少有点诡异。 你大概也理解了太宰治说这里是地下的缘故。因为走廊里的空气比房间更加沉闷阴冷，简直像是被封闭了的地窖一样。 你不确定这里是不是有通风口，但你觉得，如果长时间呆在这种地方的话，窒息恐怕是早晚的事情。 这样肯定不行。 因为走廊的光线很是昏暗，站在一端的你并没办法判断走廊的确切长度。 廊道两侧零零星星地分布着几个房间。不过这些房间与你们离开的那个房间别无二致。 除了空荡荡的墙壁之外，大部分房间连假窗户和床铺都没有，更不用说跟你们一样被困在这里的受害者了。 “所以被困在这里的只有我们吗？”你侧头看向了太宰治：“太宰先生刚才自己也在这里转过了吗？有发现什么其他线索吗？” 大概是因为那两个家伙多少有点相看两厌。总之他们谁也不愿意走在对方的身边。 于是你们三个就始终保持着并排的队形。而你则是理所当然地被夹在了那两个人的中间。 “除了那幅壁画之外，我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其他值得在意的地方。”太宰治耸了耸肩：“如你们所见，这里除了我们之外看起来什么都没有。” “壁画……” 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你的脚步稍稍顿了一下。这是太宰治第二次提到这个元素了，然而直到现在，这个词才彻底唤起了你的注意力。 在COC跑团的世界里，壁画实在不是什么令人期待的元素。 毕竟它的出现往往会与一些超自然的现象有所关联。而这些超自然的现象多数是团灭的根源。 更何况在这个各怀心事的团队当中，你完全不觉得自己的队友是可以信赖的，而且在不可名状面前，通常情况下智力越高的人越容易疯，万一…… 你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当然，就算你的内心十分拒绝，在跑团的世界当中也不存在龟缩不前的选项。 况且这个地下室的生存情况本就堪忧，如果不快点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的话，说不定你真的会凉在这里。 这样想着的时候，你发现前面的路似乎已经到了尽头。 这条走廊其实并不长，或者正是由于长度的缘故，廊道里的空气才显得格外稀薄。 横在走廊尽头的是一块巨大的石壁，与周遭漆成雪白的墙壁不同，石壁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墨绿色，在昏暗的灯光下，远远看去，这块石壁与前方的晦暗几乎融为了一体。 不过当你走近之后便立刻发现，这并非是普通的石板。上面高低错落的繁复线条交织成了一副奇怪的图案——这就是太宰治之前提到的「壁画」。 在你目睹了这副壁画的同时，耳边毫无意外地传来了进行灵感智力检定的系统提示音。 而就在你通过判定的同时，眼前的壁画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样，那些原本杂乱无章的线条就像是不断蠕动着的章鱼触手。与此同时，图案的轮廓似乎也在一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画像上的内容明显超出了你的正常认知，你觉得眼前的景象似乎正在与灵魂深处的什么发生着共鸣。理智正在一点点地离开身体，你的思绪随着触手的牵引渐渐飘向了未知的境地。】 【SAN check，成功减1d6，失败减1d20，请——】 现在的你甚至无暇去思考这个SAN check的等级为什么如此高。 因为你发现自己几乎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大脑进行理性的思考。 你姑且通过了SAN check。但在这样的冲击下，你依然扣掉了6点SAN值并获得了持续4小时的「歇斯底里」的临时疯狂症状。 歇斯底里，顾名思义，就是在临时疯狂的持续时间里，你会无法控制地大喊大叫，甚至可能会对周围的人进行攻击。 你身旁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敏锐地发现了你的异常，他冲你伸出了手。 然而遗憾的是，那个男人并没能通过力量对抗的判定。 就在他的手触到你的瞬间，你捉住了他的手腕，反手将他摔翻在了地上。 #秘密团的两个队友都被你正义过肩摔过了就问你有没有觉得很骄傲吧！#
第23章 力量对撞 你疯了…… 各种意义上的。 当然，其实对于因为SAN check而陷入临时疯狂这件事情你多少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 然而你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在疯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殴打陀思妥耶夫斯基。 看着那个被你摔懵在地上的柔弱东欧男人，你的心情实在复杂极了。 讲真，就算你从来都没对这个男人动过手，当他用那双紫红色的眼睛盯着你的时候，你都会不免觉得脊背发寒。 就好像他随时可能会背刺自己一样。眼下你把人家给打了，而且那个家伙躺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简直就好像是街头碰瓷的老太太一样。 所以事后想要用「因为临时疯狂身不由己」这样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真的能逃过一劫吗？ 你觉得「罪与罚警告」几个大字简直已经怼到自己脸上了。 然而就算这样，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做出一丁点补救的措施。 因为「临时疯狂」是持续性的效果，不是你随便摔一个陀思妥耶夫斯基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的你依然处在「歇斯底里」的状态，言行动作完全都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就好像是被迫进入了一个第一人称视角的3D虚拟现实游戏一样，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摔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后又将魔爪伸向了另一边的太宰治。 停、停下来啊喂！ 大概是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前车之鉴，又或者是因为太宰治自己也曾经被你摔出去过。 总之那位穿着沙色大衣的男人完全没有跟你正面硬刚的意思，他双手抄着口袋，在狭小的空间里闪转腾挪。 就像当初在月下的仓库里逗老虎一样灵巧——然而你并不是那只凶恶的月下兽，「歇斯底里」的状态也并非是无差别攻击身边的其他人，只是你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释放，想要咆哮，想要发泄力量，想要破坏—— 于是在太宰治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你的攻击之后，你也没有继续追着他的身形奔向走廊的另一侧。而是抡圆了拳头直直地砸向了身侧雪白的墙壁。 耳际响起了力量判定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手上传来的钝痛。 很显然，你并不是虎杖悠仁，完全没有办法做到徒手拆墙，即使你的拳头冲向的墙壁本身是空心的。 没错，那墙壁是空心的。 之前在探索的时候，廊道和各个房间里的墙壁你们其实姑且也曾经查看过。 但至少在你们抵达画着足以让人疯狂的壁画的石壁之前，你们都没有发现墙壁上所带着的异常。 而当你们靠近了石板之后，你突然的发疯反而让你们忽略了对这附近墙壁的侦查。所以这堵空心的墙壁中间藏着的是…… 所幸你的撞击引起了两位队友的注意，意料之外的声响足以让那两个人意识到那堵墙的背后有什么门道。 不过瘫倒在地面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完全没有爬起来干活的意思，他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重新又折返回来的太宰治的身上。 “这墙壁背后有东西。”双手抄兜的太宰治没有理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视线，只是兀自耸了耸肩。 “很显然……” “但是这附近看起来并不像有什么机关的样子。”太宰治缓缓抬起了一只手，用指尖抵在了面前雪白的墙壁上：“虽然那块石壁看上去有些突兀。” “那块石壁会出现在这里的缘由的确很耐人寻味，这里墙体的构造看起来也相当有意思。” 陀思妥耶夫斯基撑着背后的地面勉强坐了起来：“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离开这里之后重新将它们组装在这里的一样。” “这样的事情能做到吗？”太宰治稍垂下眼睫，语声听上去却并不像是在问话。 “但除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眼前的状况吗？”陀思妥耶夫斯基说得格外笃定。 还处在疯狂状态的你倒是姑且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然而你完全没办法参与到他们的对话当中去。 你还在走廊里「歇斯底里」地横冲直撞着。因为没有人限制你的行动，你简直就像是在狭窄的轨道里疯狂弹射的小弹珠—— 你没有余力去思索这条通路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但既然这是太宰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两个人做出来的判断，那么你更倾向于相信他们。 尽管曾经撞击过墙壁的你很清楚，以墙壁的坚硬程度，很显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拼凑出来的。 这中间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在作祟是必然的事情了，那么问题来了，那些超自然的力量的诉求是什么。而你们又该如何从这股超自然的力量之下逃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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