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能会在乎他感受的辻村深月则是被这两个人的直白震惊到,陷入了完全的迷茫。 无论什么侦探都是不通人情、各有怪癖且难以理解的吗? 辻村深月尴尬地笑了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是先解释自己不是助手,还是…… “说的没错,这起案件实际上无聊透了。” 单手抱着一个红裙人偶的青年出现在几人面前。 “死而复生后报复性地杀死妻子与友人,这种离奇传闻大概也就这些永远学不会运用大脑的人会相信了。” 他面无表情地接着说道。 “这世上不存在鬼魂这种玄幻的东西,因此,杀人凶手毋庸置疑是活生生的人类。这个道理几乎在任何情况下都是通用的。” “原来你就是‘杀人侦探’,也没有什么新奇的嘛。” 江户川乱步打量着他,目光最终落在他怀中的人偶上。 那人偶做工精美,如果不是小到能够被人抱在怀里,恐怕会有人真的以为那就是一个心脏能够跳动、会呼吸的人类。 顶着一头蓬松柔软的黑色短发,身穿红色洋裙的人偶有着过于苍白、苍白到病态的皮肤。 她的左眼蒙着一层眼罩,而右眼中则是如血一般的鲜红。 美丽至极,却又脆弱到仿佛一碰即碎。 “她有名字吗?”阿尔薇拉弯着腰,同这人偶对视。 青年顿住了脚步,淡淡道:“见崎鸣。与其关注我的人偶,你们不去看一下案发现场吗?” “乱步已经过去了。”她伸出一根手指,试探道,“我能和见崎小姐握个手吗?” 沉默片刻,青年几不可见地蹙起眉,唇也抿在了一起。 他表示拒绝。 不过女巫小姐并不是非要和见崎鸣接触。 不能握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站直了身子,从辻村深月和这名青年中间经过,走到他俩身后,转过身面向着他们。 “很高兴见到你们。” 阿尔薇拉拎着裙角行了一礼,站起身看向青年说道。 “您的名字我在几年前听说过。” “我的名字?”青年有些意外,“不是‘杀人侦探’,而是绫辻行人?” 女巫小姐指着正向他们走来的江户川乱步说道:“是乱步在参加几年前的那次世界侦探大赛的时候告诉我的。” “那次大赛上就包括了您解决过的‘囹圄岛杀人事件’。” 辻村深月倒吸一口气,随即便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过于激动了些,克制地板起脸。 “世界侦探大赛。”绫辻行人点燃了手中的细烟管,举到嘴边,“我知道了。” “不过我想你们这次来,不是为了和我比试一番的吧?” “当然不是,只是凑巧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见到您的真面目,就趁机来看看。” 阿尔薇拉的语气听上去活像是好不容易走进动物园看见了大熊猫。 “异能特务科把您藏得太严实了,我们只能得到‘杀人侦探’这个外号的一些有关信息。此外,什么都问不到,就连‘囹圄岛杀人事件’的信息还是在世界侦探大赛上了解到的。” 绫辻行人吐出一口轻烟,并不意外,“是他们的风格。” 见他们四个人彻底忽视了自己的存在,井上忍无可忍走到近旁。 他刻意地清清嗓,对四人说道:“所以案件的真相到底如何?还有异能特务科的你们,怎么还呆在这里?” “这么简单的答案,只要看一眼尸体就能知道吧?” 江户川乱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井上抢了白。 他摘下眼镜,放到阿尔薇拉手里,很不耐烦地说着。 “就算你再怎么担心你的弟弟会被绫辻行人的异能杀死,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能够指证你弟弟是凶手的证据,已经被他得到了。” “而你作为帮助隐藏真相的包庇犯,也会有相应的惩戒等着你。” “不过你也真是奇怪。” 侦探先生眯着眼睛评价道。 “又想要保护弟弟,又希望弟弟能够被抓走……” “你的矛盾太过明显,根本没办法叫乱步大人忽视它的存在。” 捏着一枚纽扣,绫辻行人波澜不惊道:“正如江户川所说,证据就在这里。” “这枚纽扣,带有井上雄次郎——也就是井上处长的弟弟的指纹,沾着女受害人的鲜血。女受害人在奋力抵抗中把它拽下来后,于濒死之际将其藏在了内衣肩带下。” “井上雄次郎连杀两人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少了纽扣,但怎么找也找不到,最后向处长你求助。” “而井上处长你就给他出了这个主意。” 他趁着辻村深月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拿出了直接证据,并且说出了犯人的姓名。 在井上越发恐慌的目光中,金发青年叼着他的细烟管,平静如水。 “绫辻老师!”辻村深月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夺走他手中的纽扣,大声喝止道,“你怎么又擅自告发犯人的罪行?!” “我再一次重申,这是不被允许的!” 她的声音中压抑着愤懑。 远超于短时间能够积累的程度。 也许是因最初的起因而积久的怨恨,亦或者是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对于“命令”的忽视,造成了这份挥之不去的愤怒。 但现在无论她和井上处长做出怎样的反应,杀人凶手井上雄次郎都将迎来他的“意外死亡”。 这就是被世人称为“杀人侦探”的绫辻行人的异能——【Another】。 “这无关乎我的意志。”绫辻行人将那枚纽扣抛向辻村深月,“生与死都是客观的必然现象。” 他冷酷地说道:“我的异能也只是客观存在。他如果没有犯下这样的罪行,自然也不会被我揭发,更不会以某种方式意外身亡。” 辻村深月连忙接住纽扣,同时还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场不算争吵的争吵。 摸出手机,阿尔薇拉抱歉地笑了笑。 她看清楚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后才接了起来,“这里是阿尔薇拉,是西格玛出了什么事吗?” 电话那段的织田作之助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双手捧着泡沫箱,接了半箱水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侦探社门口。 “不是西格玛先生的问题。” 他把在门边上有气无力地甩着尾巴拍着地的青花鱼捞进泡沫箱里,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做“欲言又止”。 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不说。 “太宰他突然来侦探社了,说是和社长有话要说。” 女巫小姐点点头,随口应道:“嗯,然后呢?” “然后就在他迈进侦探社的第一秒,他变成了一条青花鱼。” 隔着电话,织田作之助一点也不知道阿尔薇拉有多哭笑不得。 “想来想去,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也就只有阿尔你了。” 红发青年把装着青花鱼的泡沫箱推到不会妨碍别人行动的角落里。 他平静地问道:“所以,这个情况应该怎么解决?” “喂,阿尔?你还在听吗?” 电话那段传来一阵诡异的沉默,织田作之助拿着手机,看了看信号。 信号满格,应该不是这个问题。 然而实际上,某个女巫小姐刚刚想起来自己曾经做过的好事,现在正捂着嘴,笑到几乎浑身无力,只能挂在江户川乱步肩头不停颤抖。 这绝不能怪她,她又不知道太宰治会来侦探社。 =====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漩涡咖啡厅的老板友情赞助的泡沫箱。 不然我怕太宰·青花鱼·治会因为缺水然后窒息而死。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晚上和对门室友去吃了火锅,吃完一直都在犯困,希望这一章出来的效果还算可以。 另,乱步记得,乱步知道,但乱步不说。(也希望你们也还记得,阿尔曾经干过的好事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 以免有人不记得,提醒一下,这是第十八章 我就准备做的事hhhhhh
第63章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 阿尔薇拉拭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揉了揉自己笑到酸疼的双颊。 调整呼吸的同时,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尚且正在通话中。 她把手机凑到耳边, 喂了两声。 织田作之助盯着自己面前的青花鱼,木着一张脸, 应道:“我还在。” “还在就好。”女巫小姐坐在自己随手召出来的藤蔓上, 笑得不怀好意,“我现在又不在横滨, 织田作你先拍一张照片发给我。我好判断一下是什么情况。” 听到电话那端的话, 太宰·青花鱼·治吐出一个泡泡, 尽全力地表示着自己的拒绝。 可惜语言不通,作为人类的织田作之助并不能理解作为一条鱼的太宰治的意思。 更何况在织田作之助的认知里,阿尔薇拉一直是那个会为了孩子选择营救他的天真善良的小姑娘。 平日里她顶多会和江户川乱步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吵吵闹闹。 但在他的认知里, 这对于小情侣来说也只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已。 因此,作为全社目前唯一一个对太宰治和阿尔薇拉的互坑历史毫无了解的人,织田作之助并没有意识到阿尔薇拉的险恶用心。 红发青年挂断电话, 点开相机,在这条青花鱼身上对焦后拍了一张十分清晰的照片, 通过Line发给了阿尔薇拉。 发完照片, 他还多问了一句“如果使用淡水,能够确保太宰存活吗?”。 照片一到手, 阿尔薇拉先是看了一眼,便抓住手边的藤蔓, 笑得完全不顾形象。 画面里的太宰治用一双死鱼眼面对着镜头, 从鳞片到尾鳍都透着浓浓的生无可恋的味道。 好,这可真不错。 她在心里给织田作之助的拍照技术点了一个赞。 上次把人变成鱼……还是基德那次来着。 她回忆着基德鱼的经历,先是给兰和柯南都发了消息, 随后调到织田作之助的对话窗口。 阿尔薇拉:[以我的经验看,水质应该不会影响什么。毕竟也不是真的鱼,只是一天的话完全没关系。至于其他的养殖问题,你等我问问上次帮我养鱼的朋友。不过不用太担心啦,我明天就赶回去!] 女巫小姐一边回答着织田作之助发来的问题,一边在打字的空隙中抬头看了状似无辜的江户川乱步。 “你知道他会来是不是?” 她单手捏着自己的腮帮子,缓解因为过度的笑带来的酸痛。 眯着双眼,侦探先生事不关己道:“这件事乱步大人早就告诉过你。” “惹人讨厌的家伙要多起来了。”他重复了一遍自己在一年多之前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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