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是碰见,交手是肯定免不了的。 况且禅院甚尔也很看不惯五条悟。 这个毫无自觉、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的臭小鬼! 用千年前的诅咒之王还对付当今时代的咒灵女王……虽然实际做了这件事的咒术界高层们的确是这样想的,并且还想要一举两得用一个两面宿傩来对五条悟和泠深月来进行极限一换二,让咒术界恢复五条悟出生之前的局面。但可惜的是事情从不会按照他们的预设来走。 两面宿傩的复活在泠深月计划之外,但也并不是不能利用。 诅咒之王能在她手下活着离开的唯一原因是五条悟。 两面宿傩是泠深月为五条悟准备的对手。 “杀了他就能升级的那种?”禅院甚尔问道。 泠深月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是宿敌吧?但小悟和两面宿傩不是这种关系哦。” 宿敌的硬性要求是旗鼓相当双方惺惺相惜,两面宿傩和五条悟之间显然并不满足这种情况。 两面宿傩对五条悟顶多算是感兴趣,五条悟看两面宿傩也只当做自己的一个试炼石。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六眼神子一向自傲也一向将最强之名当作是自己的囊状物,平日里没有敌手没有危险难免懒散几分。 但若是有强敌在前,五条悟自然会收起傲慢懒散、下死力气磨练自己,想着打败强敌重新将最强之名取回。 自然,战胜强敌之后的五条悟也会变得更强。 当然,在泠深月这里,两面宿傩最重要的作用还是在于能缠住五条悟这点上。 “计划已经临近尾声,我的布置已经快完成了。”泠深月说道,“希望小悟能安静一点,不要插手什么……不然就算是我,也会感到苦恼的。”家养的孩子要是铁了心的要添乱,那也是很麻烦,不是吗? 禅院甚尔再次确定了泠深月对自身目标的坚持,男人若有所思:“如果五条悟非要阻止——” “那就是你出场的时候了,甚尔。”泠深月说道。 完全零咒力的天与咒缚、禅院甚尔。 与一出生就注定站在咒术顶点的五条悟。 这样完全相反、却又微妙相似的两个人—— 不正是彼此最好的对手吗? “对付五条悟……”禅院甚尔觉得这事就算没有大老板的意思他自己也会很乐意去做。 但既然泠深月特意提出来了,显然就是将他视作了阻拦五条悟的最终防线。 就这么确定最后闯到中心、破坏计划的人会是五条悟,而不是其他人? “因为这是天意。”泠深月解释道,“天意要咒术与咒灵保持平衡,所以两面宿傩复活并势力大增,以填补五条悟的出生和我这些年来收拢咒灵造成的双方差距。” 禅院甚尔:“但之后……你会死……” 泠深月沉静道:“我会成为咒灵。” 于是咒灵的力量便会压倒性胜过咒术师。 在天意的平衡法则作用下,这时咒术师一方就会被加强:但就算是天意也需要讲究基本法,突然让菜鸡变成龙傲天这种不符合常理的发展显然是是不可能的—— 换成让五条悟临阵突破跳跃升级倒是很正常。 禅院甚尔默默道:“所以我应该在这之前抢先杀掉两面宿傩?” 这样咒术咒灵之间的差距就不会那么大了,五条悟就算升级也不会升级的太过分。 “这就需要你自己来判断了。”大老板负责的当然是整体统筹啦,这种具体细节怎么可能一个个的操心过去,就。 算是行事缜密准备齐全也不是这么提现的。老板有老板要负责的事,小弟自然有小弟的负责范围。 “力求稳妥也好、挑战自我也好……什么做法都可以。”泠深月说道,“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甚尔。” 被这么尊重信任着的禅院甚尔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脸上却露出了兴奋的笑容:“随便我来决定吗?那就是说,杀了五条悟也没关系?” “没关系……”泠深月说道,“小悟有反转术式,不会死的。” “你也不会。” 啊,因为老板早有准备嘛。 禅院甚尔想,其实就算没有也没关系,只要是泠深月的指示他就会去尽力完成,就算会死也无所谓—— 他从来都愿意为了泠深月去死。 隔壁的古国有句话叫做「士为知己者死」,禅院甚尔偶尔也会看三国,对这话也有自己的理解…… 他说不清自己对泠深月的复杂感情到底是什么组成成分,感激尊重渴慕仰望敬爱向往,零零总总实在是难以尽述。太多的情绪混在在一起了,想要细细分开未免太过为难他了。 禅院甚尔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从来都很乐意跟在泠深月的身边,心甘情愿的当她的工具,也一直都很愿意为了泠深月去死。 士为知己者死什么的,他和老板之间其实很适合这句话。禅院甚尔想,如果有一天泠深月让他去死的话,他一定会去的。 为了这世上唯一一个正视他的人。 就算流尽血。 如说这样反而更好。 这世上从来没什么是能够轻易得到的,想要迎接美丽新世界就一定要与旧世界宣战,既然宣战就一定会流血。这些血可以是腐朽老古板的,也可以是自己的。 但唯有一点毫无疑问。 鲜血中一定会燃起革新世界的火焰。 况且现在选择权在他自己手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结果自然也由他自身承担,就算挑战自我失败死掉了也和别人没有关系。 再说他又不会真的死掉。 大老板的关照是真的很有牌面,和鬼神抢人也不是问题,禅院甚尔这些年就浪的很快乐,以自己的行为充分说明了自身的冒险因子之强烈和什么叫做只要玩不死就往死里搞事。总之,既然死不了,那当然要搞点刺激的! 毕竟要锤的可是那个五条悟啊! 禅院甚尔敌视外面的那只偷腥猫已经很久了,难得有正当理由,当然要畅快淋漓的打一场再说! 不过心里是这么想的,口头上禅院甚尔难免会想讨些便宜求个保障:“那个状态的五条悟可不好对付……和他打的话,有额外的加班工资吗?” 泠深月问他:“你想要什么?” 禅院甚尔:“一切结束之后……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你想要创建的美丽新世界,你自己能看到吗?
第14章 泠深月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承诺道:“我许诺你一个心愿。” 那时候禅院甚尔已经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但也并未明白泠深月言外之意。 直到很久以后,他站在涩谷街头,看着自天空走下的咒灵女王,方才恍然明白,原来结果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这自然不是命中注定。 只是泠深月在许久之前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但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的禅院甚尔自然不知道。虽说心中有些不安,但得到了泠深月的许诺之后他也便安下了心,还有心思问一句:“说起来,什么是生长痛?” 泠深月于是便将生长痛的概念又说了一遍。而后便见到禅院甚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点头,嘴里还在念叨着怪不得:“怪不得那段时间我总是半夜痛醒……还以为是被人夜里揍了来着……” 结果居然是生长痛吗? “这也算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小烦恼吧,像是甚尔你这种运动量比较大的人生长痛会更加严重一点。”泠深月说道。 禅院甚尔:“我那时候才十一二岁……” 所以有生长痛很正常,才不像是不要脸的偷腥猫一样都高中生了还厚着脸皮拿这事当借口! 并不是很想明白禅院甚尔对五条悟的远程DISS。于是泠深月愉快的当了一次傻子,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懂:“具体情况每个人当然都是不一样的,就像是头发和性格之间的关系一样,有些人的头发和性格就很一致,但有些人就完全不匹配呢。” 禅院甚尔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觉得泠深月好像是在说他。 然而这并不是错觉,泠深月就是在说他。 虽然脾气倔强,但禅院甚尔的头发却很柔顺,让人不禁想要疑惑一下,为什么脾气这么臭的家伙头发居然还这么听话。 不过当代年轻人潮流各异,还有男子高中生喜欢绑丸子头呢,相比之下这种小问题也不是特别值得奇怪。 世界千奇百怪,值得惊讶的事情多了去了。 比如关于五条悟参与护送星浆体。 收到夏油杰消息的时候泠深月差点以为壳子上的重病已经影响到在外面闲逛的小号了。不然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么无法理解的消息? 搞什么啊,为什么五条家的未来家主会接到这种不应该被小孩子知道的任务? 到底是五条家终于忍无可忍了想要让他们家少主直接黑化,还是其他人终于受不了头上压着的六眼了准备用冰冷的客观现实将五条悟击溃……这真的是个未解之谜。 夏油杰:“深月小姐?” 你的表情有点可怕哎。 “不……没什么……”泠深月按了按额角,又看了眼这个任务的另一个参与者。 实话说,夏油杰被派去「护送星浆体完成与天元大人的同化」泠深月不奇怪。 毕竟野生咒术师无依无靠还没靠山在咒术界没什么势力的咒术师一向是压榨的最佳人选,死了也没人惋惜没人找麻烦,可谓便利型一次性工具人。 虽然夏油杰是个很好用性比价也很高的不常有的高级打手,真要是损失了咒术界高层们可能会有一些心疼。 但一来对咒灵有特攻的咒灵操使就算大力培养也不可能是诅咒女王的对手解决不了当下的最大麻烦,二来…… 谁让他和五条悟交好。 被五条家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势力只想着他去死,绝不会愿意见到咒灵操使加入五条家。 拥有六眼的五条家也不会想要一个咒灵操使和自家神子并列,毕竟最强只要一个就够了。 综上所述,夏油杰就是咒术界的好用工具人,还是用坏了也没人在意的那种。 这个定位的夏油杰被派去做这种打击学生纯洁心灵的脏活很正常,但加上五条悟这就很不正常了。 不稳定的炸ㆍ弹不会被放置在不稳定的环境之中,年轻的五条家主也不应该接触到这种可能会刺激到他的黑暗面。 夏油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泠深月还在一个个排除可能:“被派发的任务不能拒绝好像不太可能,小悟一直都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们咒术界的上层也不可能控制他……” “但是……”夏油杰忍不住出声,“这个任务是悟主动申请的啊!” “因为觉得这件事也许会很重要。”捏着个玩偶的五条悟难得表情深沉一回,“虽然说不清楚原因,但我有这种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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