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前面时间异常倒霉的我,到后面扬眉吐气,时来运转,竟然是最早一个将所有飞机送回停机场的那个。 在松田怀疑的眼神中我春风得意。 一盘游戏结束后,他们自己却提出了去墓地那边转转,在我无语的眼神下他们对这个一时间兴起的决定还挺满意的。 简单打扮后,我们就出发了。 这段时间过来扫墓和清理墓碑的人还挺多的,我们混迹在人群中,遥遥看见松田的碑前有两个人站着。 我们几人面面厮觑,我无声用嘴型说出一个名字∶"佐藤警官?" 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短发女子不是佐藤警官还有谁。 她后面的那个男人是高木警官。 荻原露出了看戏的眼神,并且拍了拍幼驯染的肩膀∶"要振作啊,小阵平。 景光虽然没说话,但是满脸都挂着吃瓜的神情。 松田阵平有些暴躁∶"我都说了,都已经过去了!" 我同情拍了拍他。 不要你觉得,要我们觉得。 松田可能觉得在我们几个人的围攻下,百口都说不清,最后放弃了挣扎,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 我们远远看着,等到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离去,才慢慢走了上前。 看着被清理干净的墓碑,上面还挂着水渍,一束新鲜的白菊中夹杂着葶苈花,安静地躺在这里,致敬这里的人。 “哎呀呀居然有人给小阵平送花。”在我们几个人沉默的时候莉原忽然大惊小怪起来,“我还以为就小阵平这种暴躁脾气没有人过来看望他,还送花了。” “我觉得送个炸弹模型可能比较适合小阵平。” 毫不意外地被打了。 "你在说什么?"松田挂着和善的笑容撸起袖子。 “啊哈哈哈,没有呢。”荻原打着哈哈想忽悠过去,但是松田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我们几人转移到栽原的墓碑前的时候,发现这里也被人打扫过了。 “肯定是千速姐帮你弄的。”看着站在自己墓碑前沉默不语的栽原,松田走了上去哥俩好的勾住荻原的脖子。 荻原转头比了一个wink∶ “那当然,我可是她的弟弟。”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难过呢。 碑前的白色瓷瓶被人放着两株高高的红紫的花,看了几眼没看出是什么类型的花。于是扯了扯景光的袖子问他这是什么。 景光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应当是罂粟科的烟雾花。” 我似懂非懂点头。 不认识…… 前面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拌嘴,差点都把自己小时候的糗事全部暴出来了。 在荻原的墓碑前呆了一会,我们又继续转移阵地。但是我走着走着就有一种荒谬的想法,这怎么就跟参观房子一样呢,去了他家再去另一家? 这不跟我不久前说的差不多一样嘛,这几个男人真是的。 说好不会看但是还是过来了。 "你咋不跟他们埋一块?"我心直口快,说出来的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景光吓得豆豆眼∶“哈?” “咦,好恶心。”松田想了一下那个情景,忍不住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想。 我不假思索∶"看你们关系这么铁,好朋友难道不能埋一块?做邻居什么的?" 荻原觉得我的脑洞很大,表示很赞,但是拒绝跟小阵平埋一块。 "你到底对我们几个人有什么误解?"松田今天又一次想撬开我的脑壳看看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大概就是,关系好到连在地狱都要走一块?"我觉得没毛病啊。 所以为什么不葬一块? 他们被我耿直的想法弄的哑口无言。 互相对视,且嫌弃对方,三个人各自远离了对方。 打打闹闹之中,我们慢慢走到景光那边。 景光这里倒是凄凉很多。 最近没有人清理,杂草都长了。 “太惨了吧,景光。”对比人家几个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墓碑还有鲜花贡品,景光这里连个名字都没有,就跟无主孤坟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并不在荒郊野岭。 景光倒是对这个事实表示早有预料。 “可能是,我哥在长野任务繁重吧。”他给出回复。 我蹲下去帮他把草口口,有些疑惑∶"很忙吗?" 他苦笑了一声∶“哥哥他也是警察。” 我了然,怪不得,警察这个职业,风险最大的还是因为工作繁忙而猝死。 "也有可能,他还没接受到我的死讯?"景光给出第二个猜测。 “啊?”我是真的迷惑了。 什么意思,我没有反应过来。 “啧,你们公安就是事多。”松田不屑道,大概是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虽然已经将杂草清理完毕,但是看着空荡荡的碑前,我忍不住提议∶"要不然,我给你送束花?" 不然这样看着怪可怜的。 “不用了,就这样吧。”景光拒绝了我的意见。 在回去的路上,我跟莉原咬耳朵,问他景光是怎么回事。 荻原把自己的猜测跟我大致说了一下。 我听了直皱眉头。 "连死讯也要封锁住吗?"虽然知道景光和降谷零都是那个组织的卧底,但是为什么连死亡的消息也不让亲人知道,“那他哥哥得多难过啊。” 等待了几年的弟弟,却没有人告诉他的弟弟早已经不在世上。 而且看这个样子估计连最后一面也没看到,更别说自己弟弟埋在哪里。 我光是想想都替景光哥哥觉得难过。 “没办法啦,就是这样了,总得要保密的。”荻原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脑袋。 "那你们有想过去看家人吗?"我抬起头问他。 被降谷零看见了是意外之中的意外。不过他们似乎都没哟去看过自己的家人。 “当然想。”他毫不犹豫。 想见自己的家人,完全不用去思考。 但是他似乎有所顾虑。 “谁说一定要面对面啊。”我朝他挤眉弄眼,"办法总比困难多,入梦考虑一下?我跟天国的食梦膜还是很有交情的。i "听上去不错?"他看上去很心动,"也许我可以让我姐姐再给我多供点东西?" 好不容易拖个梦就是想要这想要那,我估计你姐想打你。 在盂兰盆节13日那天,附近的人家陆陆续续在家庭院燃烧麻杆。 除了麻杆,也会在祭坛或者供奉祖先的佛堂点灯,来借此迎接祖先的灵魂回家。 我在家里的院子都看见隔壁烧起的烟。 就跟着火了一样。 没忍住上去敲了一下隔壁的门,银仙开的门,还背着小雏,就跟平常大街上面看着的妈妈背小孩一样。 他看见我楞了一下∶“啊,先祖没来倒是最近的来了。” 我可谢谢你。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欠呢。 “你们烧多少的麻杆啊,小心着火。”我委婉地说。 这烟都随着风飘进我们家了,小白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也不是很多吧。”银仙回想着。 信你个鬼…… 我从他身后看见堆成小山的麻杆,足足一个小山堆一样,这是要把祖上十八代都迎回来的节奏。 我忍住吐槽的欲望,看着在他背上熟睡的小雏∶"小雏睡了怎么还背着?" 不该是放人回去睡觉吗? 提到这个银仙脸上冒着黑气,皮笑肉不笑地说∶"啊,这不是为了防那只狗东西嘛。 狗东西…… 没忍住退后了一步,好吓人啊。 我似乎看见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狗神了,五花大绑那种,察觉到我的视线在拼命挣扎并且向我投来求救的眼光。 被胶带捂住嘴巴只能发动眼神信号。 啊这,这是准备一起烧了? 我毛骨悚然。 他们家里的两三事我还是清楚的,就比如狗神和银仙之间的小雏争夺战。 “哦那好,我先走了。”告辞告辞,他们的浑水我就不掺和了。 他们家偶尔半夜还会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来着。 “好,再见。”恢复原来模样的银仙笑眯眯地跟我挥了挥手。 我转身离开他们家,刚好看见一辆车停在我们家门口。 白色的马自达,一看就是降谷零的。 “呦,今天怎么来了。”看着从车里走出来的人,是很少见的西装降谷零。 除了一开始见面那几次,后来都是穿着休闲服的,再一次看见他穿灰色的西装,我倒是有点惊讶。 “刚好有空就来了。”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看上去貌似有些疲惫,但是我感觉他似乎很开心。 大约是那种克制的激动。 具象化的话我觉得他四周都有小花花。 于是我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个人最厉害的一点就是压抑情绪,像现在情绪这么自然外露毫不掩饰的,也很少见。 "很开心?"我问。 “嗯。”他回答我。“有一件事即将完成了。” “那祝你成功。”我祝福道。 “谢谢。” 我跟他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宅子。 “米花町是不是也要弄一个祭典啊。”我想起这几天在街上随处可见的海报忍不住问道。 降谷零点点头∶"对,你们也要来?" "也许?"混进人群中的亡灵什么的,听着就很有意思。 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身边会有多少亡灵。 人间与地狱界限最模糊的几天,会有很多亡灵往返两界。 而且盂兰盆节这几天对于地狱的狱卒来说就是暑假,不过地狱也会举办盂兰盆地狱祭,也不知道到时候过来的人多不多。 阿香姐她们也会来现世玩吗,我陷入沉思。
第44章 盂兰盆节最后一天晚上会举办祭典。虽然不如京都的大文字烧那般庞大,但是却也很热闹。 留在东京的小埋激请我一起出来。 天还没有黑,我就站在米花町祭典的入口处等着小埋。 身上的浴衣是在地狱的时候阿香姐帮我挑的,黑底红色金鱼图案的浴衣。 因为很喜欢它用金色的线刺的鱼鳞会在灯光底下隐隐反光。 就像真正的鱼穿过黑暗的水在月光底下泛光一般。所以这件衣服在我的浴衣里面出场率是top1. "等很久了吗?"穿着粉白色樱花团图案浴衣的小埋手上还拿着一个精巧的小包,从后面跑了过来,不过似乎还不太习惯脚上的木屐,到我面前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吓得我扶了她一把。 “没有很久,慢慢来。”我安抚道。 稳定身形的小埋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 "好,我们走吧!" “听说今晚会有很多摊位,有想去捞金鱼。”我点点头,捞条金鱼给鬼灯大人。 小埋欣然答应∶"那我们现在过去,对了,想吃苹果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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