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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想过说个谎话安慰一下绘马，但在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是的，早在几年前，就消失了。” “这样啊……” 绘马笑着在我眼前彻底消失，眼角滑落的泪珠飞入黑猫体内。 纯白的场景随着绘马的消失也开始破碎，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吸引我无限地掉落。 黑暗中，我抱紧了怀里的黑猫闭上了眼。 * 夏油杰躲开一个诅咒师重重踢来的一腿，身后却飞来几把尖刀。 “乌贼！”长条的乌贼被召唤到手里，要抵挡住尖刀。 尖刀却在碰到乌贼前就停下来了。 “怎么那么脏啊，杰。”嚣张的声音出现，夏油杰抬头看向天空 ——那个嚣张的身影正是五条悟！ 五条悟下落到夏油杰身边，对诅咒师作出动作，“咒术——” “可恶！” 一个被吓的趴下来，一个却挥着刀要和五条悟同归于尽。 “赫。” 炸裂的暗红色球团瞬间将暴怒的诅咒师湮灭，连带着周围的几条街一起归为废墟。 “耶！”五条悟对夏油杰比出大拇指，“搞定！” “搞定个头！这两个被上面指定了要活口。” 夏油杰抬手要敲五条悟的脑袋却被无限挡开。 “我回来了。”五条悟忽然正经地对夏油杰说到。 夏油杰被弄得猛地一愣，随即手用力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欢迎回来！” 赶来的辅助监督显然被五条悟的大变活人吓的不清，随后10分钟，五条悟回归这一消息被散布得人尽皆知。 “啊——才回来就要面对这么多老人脸嘛？好有压力呀。” 夜蛾拉着脸领着五条悟前往审讯室。 “给我老实点！他们问完我还有话和你说，记得来办公室一趟！”夜蛾铁着脸，打开门。 说是审讯，其实也就是确认一下消息的准确性。 五条悟长腿大张着坐在椅子上，“有话快说老橘子们，我可没兴趣被一群有老头臭的欣赏美貌。” 狂妄又嚣张的模样，不是本人绝对做不到的挑衅效果一下就让心情平缓的老头们血压飙升。 旁边一个年轻的记录员夹在两方中间瑟瑟发抖，“五条……五条悟，请说明一下完整的事件经过。” “哈？这个你们难道没查清楚吗？就是中了咒灵的术式然后消失了呗，有什么好说的。” “额……那请您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 “什么蠢问题，当然是咒灵被最强的我拔除了，所以回来了，怎么？你们很失望？” 几个问题下来，五条悟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为了记录员的身心健康，五条悟单方面结束了问答，踢开门走了出去。 一分钟后，有关除名五条悟的指令被删除的一干二净。 三小时后，蠢蠢欲动的诅咒师和咒灵的活跃指数断崖式下降，回归正常水准。 三个半小时后，五条悟回到宿舍，被硝子和夏油杰合伙暴打。 结束战斗的五条悟飞快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打了个喷嚏，“好像忘了些什么……”
第23章 一个醉鬼举着酒瓶从店里走出来，摇坠的身体按照意识朝家的方向摇晃前进。 刚走几步软趴趴的双腿就支撑不住身体，醉汉靠着电线杆倒下。 一大团黑影从窄巷口蠕动出来，一般人看到这副场景早就要逃命了，但在酒精的作用下，醉汉只是赤红一张脸嘿嘿地笑。 他高高举起酒瓶，朝着黑影粗着嗓子喊：“小哥！来喝酒啊！” 黑影朝他蠕动，路灯下它的身影显示出来：一大滩腥臭黑色的粘滞胶体，腥黑的粘液组成一只触手高高举起，触手前端裂开几瓣，露出尖锐的牙齿。 粘液大张嘴巴朝醉汉一口咬去—— “喵呜！” 尖利的嘴还没碰到，就被一只猫爪拍开。 细长的金线从后方飞出，一瞬间缠绕收紧把胶体勒爆，我拍了拍黑猫的头把路灯下神智不清的醉汉往人行道上拖了拖。 “搞什么……这个人身上连份泡面钱都没有。” 搜刮了一遍，我只能不甘心地拿走男人手上的空酒瓶，带着黑猫走了。 我和黑猫的家是在一个公园的树林里面，说是家其实就是拿废料铁皮勉强挡雨的流浪汉之家。 几个月前，我在这个地方莫名其妙地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并且身无分文的我身边只有一只小小的幼猫。 只会咪唔叫的小猫和什么都没有的我，靠着捡垃圾还有单方面的惩恶扬善才能勉强度日。 我把酒瓶在纸箱里放好，除了今天的酒瓶纸箱里还有很多空掉的牛奶瓶和易拉罐，像这样的纸箱还有很多，等攒到一定数量我就会搬到回收站卖掉。 我搂过半大的猫，珍惜地扯过地上的半条棉被盖好—— 这是回收站爷爷看我带着猫不容易给的，是目前来说最珍贵的财产。 稍微睡了一会，猫把我拍醒了，嘴里还叼着一个面包。 “谕吉，这是今日份的幸运吗？”我接过它嘴里的面包，很明显是还没过赏味期的珍贵食物。 随着谕吉逐渐长大时，我发现了它的特殊能力，就像是法师一样，谕吉可以任意对别人或者自己施加幸运或者诅咒的buff。 在加持下一直吃赏味期外食物的我们偶尔也能吃上一次不错的食物。 把面包均匀分成两半，和谕吉一起吃了一顿早饭，我摸着没填饱的肚子带着谕吉前往“狩猎场”。 “哟，小姑娘你又来了啊！”路上认识的流浪汉跟我打招呼 因为这个大叔会和我抢食物，所以我不太想理他。 谕吉跳上我的肩膀，用力摁我的头，在大叔看来，算是一个勉强的招呼。 “谕吉真乖啊，叔叔今天也会帮你翻肉罐头哦。” 大叔笑嘻嘻黏了上来，我抱着谕吉几个闪身把他飞速甩开。 “狩猎场”其实就是大型商场的垃圾桶，虽然很奇怪，不过流浪汉也有群体，还会划分地盘，特别是这种“出货”的商场，如果不是集体内成员就不能进入。 但我没有加入任何集体，所以任何地盘我都要进入。 “不要和怪大叔打招呼啦，会被拐卖走的哦。” 我手上不停地翻着垃圾桶，谕吉在旁边区分哪些能吃能卖钱。 “有些人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像那个大叔，哪次有罐头不是他自己吃了。” 我翻出一块没过期的面包蛋糕，惊喜地收好。 谕吉在那堆可利用的垃圾旁边眯着眼扫扫尾巴。 我把今天的收获放袋子里装好，一只手抱起谕吉。 “只有我是你的家人，我会给你食物，所以不能离开我哦。”我点点谕吉的脑袋，它趴在我肩上“呜呜”两声。 把上午收好的交到回收站可以勉强换一顿午饭，我拿着钱去便利店换了三个半价面包。 吃完面包后，谕吉拍拍我的头示意自己要去工作了，我看着它渐行渐远的身影朝相反的路走。 因为身上只有一件诡异的过膝白色内搭，加上散开的长发，所以就连便利店也不敢接收我做兼职，正经的工作更别想了。 谕吉是勉强的劳壮力，不是我的错觉谕吉要比一般的猫聪明很多，虽然现在还不大，但是在生活的打磨下，照顾好自己的同时，甚至还能照顾好我。 它被一家喜欢猫的饭店店主看中，以一个罐头的价格，每天中午去他店里帮忙抓老鼠。 我也想去，但是被拒绝了。 垃圾不是每天都有，有时候甚至换不到一块面包，艰难的时候我想过把谕吉送给店家算了，但是谕吉却拒绝了，还和我生了大气。 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努力捡垃圾养活谕吉和自己。 走到一处阴暗的巷子里，几条金线在我指尖浮现，稍微拨弄，几个咒灵应我的召唤出现。 虽然样子是一样的奇怪，不过它们和没有意识只知道杀戮的咒灵不同，他们能听懂我说话，并且□□后还会根据我的指令行事。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为我创造价值。 “今天可是每周的大日子啊！”我沉重地说，“知道可以换钱的垃圾里哪种最值钱吗？” 一个咒灵把自己压成扁扁的形状。 “对！就是资源垃圾！”我握拳道，“不管是塑料瓶还是旧报纸都会在这天出现，有些人家甚至还会有超级珍贵的铁片！” “如此大好时机，我们怎么能够放过！”我指着几个咒灵，“按之前的分配，收齐后晚上6点集合，赚钱的机会来了！好好抓住吧，小子们！” 一声令下，几个咒灵刷地消失在眼前。 我欣慰地点头，准备去谕吉打工的地方。 老板的店是家小店，虽然不是吃饭的时候，但店里座位都坐满了，队伍排到门外。 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谕吉轻轻从吧台上跳下来，走出来对我“喵呜”了一声。 “谕吉？”服务生从店里追出来，看到了门外的我，“琥珀小姐？要进来坐坐吗？” 服务生是店老板的儿子，平时有空都会在店里帮忙。 我感受到正在排队的人嫌弃的眼神，笑着拒绝了。 时针正好指向下午两点，冲店家道别，我带着谕吉和罐头离开。 大头让咒灵去收了，所以路上也就是走走逛逛，虽然没有一个买的起，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心情。 “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买最好的猫罐头！” 我站在宠物店橱窗前对谕吉说，谕吉在我腿边甩甩尾巴舔了舔嘴。 我们正盯着猫罐头，一个男生被推搡着用力撞上我。 “唔……！”男生怯懦地低着头，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 他穿着学生制服，后面推搡他的也是一群学生。 不过后面的那几个男生都是一头不良黄毛，脸上是让人讨厌的表情。 “怎么了？不会说话了顺平，需要我们教你吗？” 这个叫做顺平的男生咬牙，我听见他极细微地说了一句：“请和我交往。” “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的黄毛发出哄笑声，“真有你的啊顺平，继续啊！” 顺平咬着嘴唇，手用力攥紧，发白的指尖，似乎在说着主人的无能与弱小。 “你们可以稍微过来一下吗？”我指着不远的一个小巷子说。 黄毛一听笑的更大声了，“顺平真是有魅力啊，一句话就把流浪汉母猪拿下了，你——” 声音戛然而止，从我手上发散的金线把他们的嘴捆了个严实。 普通人是没办法看到我的金线的，所以在旁人眼里这几个不良只是怪异地张着嘴巴。 顺平也被这异象吓到了，诧异地看向我。 手指一动，又多了几条金线把他们的手捆住，我牵着他们就像牵着几只宠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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