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我不是来监视你的,事实上,我也想跟哈利一起学大脑封闭术。” 斯内普扫了她一眼,说道:“安德森,你是否应该反思一下,你对波特溺爱过头了,以至于你忘了这是一个跟他的教父一样不守规矩的男孩……你是在陪着他闯祸。” 哈利瞪着斯内普,他的嘴里一定含着十斤针线包吧,怎么跟维娜说话的?句句带刺! “斯内普教授,我是真心向你请教的,你可是大脑封闭术的专家呀……”维娜真诚地说:“你要是觉得太累了,可以先教哈利,我在旁边听着,可以吗?” “你要保证对我的教学不发表任何意见。”斯内普冷冷地说,“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我。” “好的,好的。”维娜退离了他们好几步远,“我保证当一个雕像。” 虽然她不参与进来,可是只要她在这里,哈利就感觉地窖里的空气畅通了很多很多,斯内普那硕大的鹰钩鼻和总是抿起的嘴唇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哈利下定决心,这次一定不能让斯内普打开自己的大脑。 维娜都牺牲了她的休息时间来陪伴自己,他要好好表现,不能让她失望! “好了,告诉我,波特。”教学开始了,斯内普那油滑的嗓音在地窖里蛇行,“这两个月来,你做了怎么样的梦——关于黑魔王的梦?” 哈利把那个人和那间屋子的梦复述了一遍,其实他极不情愿这样说,因为斯内普肯定会嘲笑他。 一阵沉寂,哈利盯着一只泡在紫色液体里的死青蛙。 “你知道我们在这儿干什么吗,波特?”斯内普凶恶地低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弃晚上的时间来做这份讨厌的工作吗?” “知道。”哈利生硬地说。 “说说我们在这儿干什么,波特。” “教我大脑封闭术。” “对,波特。就算你很笨——”哈利回瞪着斯内普,憎恨着他,“——我以为两个月的课下来,你总该有些进步了吧。你还做了多少关于黑魔王的梦?” 站在一旁的维娜欲言又止,她真看不惯斯内普这样对哈利全是贬低和打压的态度,他这样教,哈利能学好才怪呢! 可是她又答应了做一个雕像,要是她出言反驳,斯内普会不会直接罢工不干了……想到这里,她只能忍耐下来,希望哈利能熬过去。 “就这一个。”哈利撒谎道。 “或许……”斯内普那冷酷的黑眼睛眯缝起来,“或许你喜欢有这些幻觉和怪梦,波特。它们让你觉得自己很特殊——很重要?” “没有。”哈利咬着牙,紧紧地攥着魔杖。 “那就好,波特……”斯内普冷冷地说,“因为你既不特殊也不重要,也不用你去弄清楚黑魔王对他的食死徒说什么。” “对——那是你的工作,是不是?”哈利向他吼道。 「雕像」轻声咳嗽了两声,似乎是想让他们两个都控制好脾气,哈利立刻不再说话了,他不该轻易地被斯内普挑拨情绪。
第142章 斯内普的社死时刻1.0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瞪着对方,哈利觉得他说得太过火了。 但斯内普的脸上却显现出一种奇怪的、几乎是满意的表情。 “对,波特……”他的眼里闪出亮光,“那是我的工作。现在,我们再来……” 他举起魔杖:“摄魂取念!” 摄魂怪群朝哈利扑来……他看到了兜帽下的黑洞……斯内普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的面孔,口里念念有词……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清晰起来,摄魂怪变淡了…… 哈利举起魔杖。 “盔甲护身!” 斯内普踉跄了一下,魔杖向上飞起,远离哈利,突然哈利觉得脑子里充满了陌生的记忆—— 一个鹰钩鼻的男人在朝一个畏缩的女人吼叫,一个头发油腻腻的少年独自坐在黑暗的卧室里,用魔杖指着天花板射苍蝇,一个漂亮的红头发女孩手里拿着一朵盛开的花儿,她有着一双和哈利一模一样的绿眼睛—— “够了!” 哈利感到胸口被猛推了一把,他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被维娜扶住了,斯内普微微颤抖,脸色煞白。 “哈利,你没事吧?”维娜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地轻声问,她又转向斯内普,她再也忍受不了他这么粗暴地对待哈利了,“斯内普,你先来教我好了,我可以学会了再教哈利。” “不!”斯内普的黑眼睛里闪动着无尽的嘲弄,“我可不想撬开你的大脑时,发现全都是那只可恨的蠢狗,还有你们在各种场合恩爱的画面!” 维娜刚要辩驳开口什么,哈利就喘着粗气说:“维娜,我好像看到了我妈妈。” 斯内普白着一张脸,厉声说:“好了,波特!我不记得说过叫你用铁甲咒,现在,你出去——” “可是约定好的教学时间不是还没结束吗?”维娜不太乐意地说。 “我说了,出去!”斯内普吼道,“波特,你已经学得够多了,但是毫无长进!因为你愚笨、马虎又懒惰,难怪黑魔王——”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先生?”哈利又火了起来,“你为什么管伏地魔叫黑魔王?我只听过食死徒那样叫他——” “哈利!”维娜拦住他,防止他继续上前,往斯内普身上扑去,她也有些生气了,严肃地对斯内普说: “斯内普教授,请你不要再随便地用这些词来贬低哈利了,他既不笨也不粗心,他不是没有用心学,我觉得你也应该反思一下,你的打压式教育换作谁来学谁都会心情十分糟糕的。” 斯内普瞪着她,维娜依然不卑不亢地伫立在那里,跟他对峙着,良久,斯内普才说: “很好,很好……安德森,我希望你记住一点,现在只有我才能教他封闭他的破脑袋,不让黑魔王把他钻成筛子,你和布莱克都无能为力!” “我当然记得……”维娜抓着哈利的胳膊,平静地说,“我们非常感激你,既然你今天身体不适,我们就不强求了。” 说着,维娜拉开门,哈利同她一起离开了地窖,或许是两人都情绪不佳,他们走得太急,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墙角,一簇深红色抖动了一下。 “哈利……”维娜停住了脚步,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很奇怪,你说,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呢?” “我觉得那是斯内普的记忆,那个硕大的鹰钩鼻……那是他爸爸,他小时候的经历……”哈利咬着牙说,“他一定不想让我看到,所以才这么愤怒。” “你还看到了你的妈妈?”维娜又好奇地说,她靠在通道的另一旁,抱着胳膊,“你确定那是你的妈妈吗?” “是我的妈妈,虽然那是她小时候,但我认出来了……”哈利一提起妈妈,心中顿时柔软了起来,他怀念地说,“我在厄里斯魔镜和穆迪给的凤凰社的合照里见过她,她很美丽,有着深红色的长发和绿色的眼睛,我的眼睛和她的眼睛一模一样。” “真是两双漂亮的绿眼睛。”维娜看着男孩的绿眼睛,这双眼睛在地下幽暗的环境里显得更亮了,称赞道:“又清澈又明亮,眼睛和心灵都是。” 哈利感到胸膛热热地,他陡然间对自己的绿眼睛生出更多的喜爱来。 “看来斯内普跟你的渊源不浅啊……”维娜一手撑着下巴,不假思索地说,可把哈利给吓懵了。 “就他,还跟我有渊源?”哈利摇着手说:“我一点也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你看看嘛,小天狼星和莱姆斯都说你爸爸和斯内普关系非常恶劣,他把对你爸爸的恨转嫁到了你头上……” 维娜给他认真分析,“你的妈妈出现在斯内普的回忆里,还是小时候,他肯定认识你妈妈,说不定还是童年时的好朋友……斯内普同你的爸爸妈妈都有关系,哈利。” “真倒霉,爸爸妈妈怎么跟他扯上关系……”哈利嘟囔道:“他只不过被窥探了一点隐私,就暴怒成这个样子。这两个多月来,我从小到大的小秘密都被他看到了……我不应该更生气吗?” “好啦,哈利……”维娜柔声说,“大不了我跑到斯内普后面给他来个一忘皆空吧……不过我得跟洛哈特取取经才行,他比较在行。” 哈利哈哈大笑,他的烦恼全都随着她这句话飞走了,他又抛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他把我赶走,一定是因为他不想让我得知有关伏地魔的内容!” “你看到了?” “没有……”哈利还是对斯内普保持着一定的质疑,“可是,斯内普称呼伏地魔为黑魔王,他心中仍怀着对伏地魔的尊敬,他为伏地魔做事的回忆不想让我看到。” 维娜不太同意哈利的看法,她觉得既然邓布利多信任斯内普,那么斯内普就不会再背叛凤凰社了,他叫伏地魔黑魔王,也有可能是在食死徒那边周旋时的习惯——保持着统一的称呼,这样卧底行动才会更安全。 也有可能是斯内普以前嘴瓢过,他怕了。 如果是斯内普嘴瓢……他这么擅长用言语来讽刺和贬低人,竟然还有过嘴瓢的时候吗? “汪汪汪!”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犬吠声,一只庞大的黑狗快速移动,就像一道巨大的黑色旋风一样,刹那间就扑向了维娜。 在维娜的脸差一秒就要埋到狗毛里的时候,它展示了一番它高超的变形术,瞬间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男巫,还顺势亲吻了她,乌黑典雅的黑发垂落下来,弄得她的脖颈痒痒地,维娜咯咯笑着,抱着他又蹭了蹭。 “小天狼星,你怎么来了?”哈利惊喜地说,他又左顾右盼,“你进来时没被人发现吧?现在乌姆里奇管得可严了。” “对啊,你这家伙!”维娜推开他,有些责备地说,“你就不能在尖叫棚屋里等着我们吗?非要跑到城堡里来?乌姆里奇抓住你了怎么办?” “你还说尖叫棚屋呢……”小天狼星不满地说,“今天说好在那里等着我的,我都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你都没来,我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特殊状况!” 维娜心虚地低下头,不安地摆弄着手指,“好吧,对不起,小天狼星,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等了这么久的……我陪哈利来找斯内普学大脑封闭术,不小心忘了。” “那你下次可要记住了……”小天狼星说,他还有点委屈,“别再让我担心了,好吗?” 维娜再次紧紧地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胸口,“我知道啦,我保证下次不会了,我真的忘了嘛。” “你要不要变回去,变成狗狗,小天狼星?”哈利紧张不安地说,“乌姆里奇要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就糟了。” “不用担心……”小天狼星懒洋洋地说,“我们不是有活点地图吗?只要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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