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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着急了……”邓布利多淡淡地说，“已经没有时间叫德拉科给我下毒了。对他来说，现在最要紧的有三件事——尽快恢复因为魂器被摧毁而损失的魔力，抢夺老魔杖，先杀死哈利，再找机会杀死我，这样才能巩固他的统治。”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让老魔杖易主，保护波特？” “不。”邓布利多的神色从容而平静，“我得想办法把老魔杖传递到哈利手上……我们必须冒一次险，把伏地魔和纳吉尼引出来，防止汤姆分裂更多的魂器——西弗勒斯，这就需要你去马尔福庄园探一探情况了。” “让波特杀死伏地魔？”斯内普的声调终于有了起伏，像厚窗帘一样的头发后面是震惊的黑眼睛，以为他在说笑，“这一点也不好笑！在这么多成年巫师在场的情况下，让波特去做这件事？” “只有他。”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坚毅而深沉，这是他根据塞尔温所透露的全部「历史记录」得出的最优答案，“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一生之敌，他们共享了莉莉的血缘魔法保护，哈利是最有能力、最有保证、最没有风险地杀死伏地魔的人选。” 斯内普紧紧抿着嘴唇，一脸不赞同，他连说出塞尔温的名字都不情愿，“你就这么信任她？万一她是在胡言乱语呢？” “每一个魂器的埋藏地点都是准确无误的，她是个明白大是大非的好孩子，塞尔温小姐没有必要欺骗我们，她所说的一切逻辑都是通顺而合理的。杀人会让灵魂被玷污，让伏地魔自己被自己的索命咒杀死是最好的结局。” “西弗勒斯，有时候我们得把这个世界交给年轻人去拯救……做出这个决定很艰难，但……必须先让伏地魔亲手杀死哈利身上的灵魂碎片。”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哈利不会有事的。” 斯内普发出了一声冷笑：“你不敢把这么残忍的事告诉安德森吧，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沉默了。
第168章 伏地魔变蠢了 压力激发动力，夜崇溪通过多次实验、轮番查阅马尔福庄园里的黑魔法书籍，再结合自己的知识储备，给伏地魔弄了一套中西结合的「长生不老药方案」。（其实他也拿不准行不行得通） “先生，我可以炼制出让你魔力大增，延长十年寿命的丹药。”夜崇溪沉吟道，“只要在日月同辉之时，配合仇人的骨灰服用，并泡我特制的药浴两个夜晚，运转体内的魔力即可。” “我要延长十年寿命算什么？”伏地魔不耐烦地说：“我要的是永生！” 夜崇溪一边怕伏地魔抬手就给他来一下，一边又在心里鄙夷他痴心妄想，他可没说这十年是阳寿还是阴寿。 但为了犬子那条贱命，也只能好声好气地说：“我会尽量增强药效的。” “我借鉴了你复活魔药的配方，东方讲究因果相报。所以骨灰选用的是仇人的骨灰，而不是父亲的骨灰，化仇恨为魔力，会增强百倍的力量。”夜崇溪继续解释他的方案。 纳吉尼探出身，慢慢爬上伏地魔的椅子，把身子搭在伏地魔的肩膀上。 伏地魔用细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巨蛇，眼睛望着他，夜崇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青天大老爷啊，长得也忒恐怖了，夜崇溪第无数次在心中感慨。 要是把伏地魔放到修士小孩的睡前故事里讲，能止小儿夜啼吧。 他的心声是用中文说的，好在伏地魔的翻译咒语没法翻译得这么深入。 否则会摄魂取念的伏地魔早就气得把他里三层外三层地钻了。 “你的意思是先杀死哈利ꔷ波特，我才能恢复魔力？”伏地魔怒不可遏地说，“还是不够快！我要你越快越好！” “不，先生，我需要的是施咒人的骨灰，哈利ꔷ波特那时候好像还是个婴儿吧？” “莉莉ꔷ波特。”伏地魔了然，眯缝眼中闪着红光。 「咯吱」，门外传来细微的声音，夜崇溪回头一看，一个穿得跟马上要去奔丧似的男巫站在那里。 他头发油腻，鹰钩鼻大得出奇，板着张人家欠了他一百万金加隆的脸，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西弗勒斯，你来了……”伏地魔让他坐下，“这位是东方来的魔药大师，他炼制长生不老药需要你的配合，有一些罕见的魔药材料要准备。” “是的，主人。”斯内普抬起眼睛望着夜崇溪，“我会配合夜先生的行动。” 夜崇溪总算看清了他深不见底的黑眼睛——里头是经年累月积攒的痛苦。 “西弗勒斯，他需要的材料里有莉莉ꔷ波特的骨灰，以防万一，我会亲自去取。” 伏地魔抛出这一重磅炸弹，想试探他的忠心，斯内普的表情还是平静无波。 仿佛伏地魔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十六年了，你已经不在意她了吧？一个泥巴种？” “您若不提起，我都忘了这件事，主人……”斯内普嘲讽地说，“为了那个女人跟主人求情着实愚蠢，我追求和向往的，只有更高深的黑魔法，女人，纯血的，还有很多，不止她一个。” 夜崇溪觉得这个长得跟蛇精混血似的家伙着实愚蠢。 他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面前的大情圣忍得很辛苦了，他喜欢人家救世主的妈，这么明显，伏地魔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还硬逼着人家说违心的话？ 有这么当老大的吗？ 夜崇溪并不知道那是因为伏地魔天生不懂爱。 不过他那夜寒陌没有遗传到一星半点的聪明大脑很快就琢磨到：他可以在奔丧男这里寻找突破口，进而逃出生天。 伏地魔连声说斯内普是他最忠诚的仆人，把他们两个放走了。 就如同他们的「企业文化」一样，食死徒关押囚犯有森严的等级划分： 老弗兰克这种可怜的麻瓜老人，我们不敢想象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夜寒陌作为可以威胁夜崇溪的棋子，活动范围仅限地牢； 夜崇溪则只是不能出马尔福庄园。 夜崇溪以讨论魔药制作为由，将大情圣请到了他的专属工作间。 由于夜崇溪跟伏地魔提出不许任何人妨碍他熬药。 因此就算贴着工作间的门板，都不能听到里面的声音，这意味着他们的密谈不会被任何人听见。 “额，这位西弗勒斯……” “斯内普。”斯内普纠正他，“西弗勒斯ꔷ斯内普。” “好吧，那就斯内普先生。”夜崇溪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合作吧。” 斯内普的眼神就像在问，我们不就是在合作吗？ “我不是说这个合作，我知道你喜欢救世主的妈妈。” “你——”斯内普瞪着他，隐秘心事竟轻而易举地被一个外人揭开（到底为什么能传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抑制住情绪波动，强装镇定，“你看错了，夜先生，我不喜欢她，她是个麻瓜出身的女巫。” “什么麻不麻瓜不瓜的，都是男人，我懂。”夜崇溪很自来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近谈判距离，斯内普躲开他，夜崇溪的手落空了也不生气，而是继续热情地说，“改天我同你说说我追我家娘子的经历……哎呀，我不会告诉伏地魔的，你应该知道我是被他胁迫的吧？ 我们合作，把消息带给邓布利多怎么样？反正伏地魔不久后要去取骨灰，你就让邓布利多埋伏在那里袭击他吧。” “你就不怕我告诉主人，你要背叛他吗？要是他知道了，你清楚会是什么下场！”斯内普怒声说。 “你该不会觉得跟着伏地魔干很有前途吧？”夜崇溪惊讶地看着他，好像他是什么冥顽不灵的老东西，“你的主人失了三魂七魄，很快就要没命了，而你还有大把阳寿，为什么偏要上这条贼船，而不是追随明主呢？” “你们外国佬搞的「血统纯洁」是霍霍人的，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老，不应该还信血统论啊？” 夜崇溪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他才是外国人，继续滔滔不绝地输出，“这不是种族矛盾，本质上是阶级矛盾。如果富裕而有特权的都是麻瓜出身的巫师，纯血巫师连袜子都只买得起单只的，那就不会存在什么泥巴种了，而是纯种猪，你明白吗？” 斯内普根本搞不懂他在「演讲」什么，不耐烦地说：“我跟邓布利多没有那么密切的关系——” “我儿出国留学前，我浏览过霍格沃茨教职员工表，你是个教授……”夜崇溪一针见血地撕破了他的伪装，“下个课的功夫就能捎信给邓布利多。” “你们……” “哎，先别激动，斯内普先生，你想替莉莉ꔷ波特复仇，我想救我儿子出去，我们共同要面对的都是伏地魔，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合作呢？仅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实现的……等等……” 夜崇溪狐疑地打量着斯内普，情急之下说出口的话总能恰好反映一个人的心声，“没有那么密切的关系，那就是有关系啰？斯内普先生，你该不会早就投奔了邓布利多吧？” 斯内普蜡黄的脸龟裂了，夜崇溪的头向后仰，没想到赌一把还真让他赌赢了。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斯内普扯了扯干裂的嘴角，夜崇溪还是没能完全获得他的信任，“但是，你答应了帮他熬制长生不老药。” “噢，我骗他的，我最近给他喝的药，表面上增强了体质，让他不会因为魔力紊乱而晕厥，不过——” 夜崇溪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轻飘飘地说，“那是有代价的呀，献祭他的心智来补魔力的流失，这种献祭是带有诅咒性质的……简单来说，你们的老大变蠢了。” 斯内普一个不稳，撑着桌面的胳膊滑了下来，噼里啪啦地打翻了好几个试剂瓶，“你——你是在开玩笑吗？” 东方巫师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胆大，竟敢明晃晃地诈骗伏地魔？ 夜崇溪还有点委屈：“短短几天内炼制长生不老药简直是在为难我，我只好先糊弄糊弄……我改编了一点内容，大部分是真实的配方，让他察觉不出来。否则伏地魔一气之下，我们父子俩就马革裹尸还了。” “你们外国人都是直来直去的吗？不懂得变通一下？我骗了他，这很难接受啊？” 看着眼前这个卖假药的药贩子，斯内普一时语塞。 “我会转告邓布利多。”最终，斯内普生硬地答应了，“我们会计划好救你们出去。” 夜崇溪说：“谢了，斯内普兄，作为回报，我们父子二人可以帮忙剿灭食死徒。” 食死徒大军区区一个庄园都能装完，不像他们几十年前跟魔教门派的战争，里里外外都是人，那规模才叫大呢——所以他没拿伏地魔当回事。 回到霍格沃茨后，斯内普把消息带给了邓布利多。 听完伏地魔变笨的全过程，邓布利多真想感慨一句，虎父也有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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