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快逃，厄里斯魔镜！ 哈利在赛场上方轻盈地滑来滑去，搜寻飞贼的影子。 突然，他发现了那流动的金光，激动地俯冲下去，速度比希格斯快。 嘭！ 格兰芬多们愤怒地吼叫，弗林特故意冲撞哈利，“犯规！”狮子们大声叫道。 霍琦女士怒气冲冲地责备了弗林特，金色飞贼又消失了。 “唉，真可惜！”塞蒂玛ꔷ维克多教授遗憾地说，“球场上总有意外发生。” “是啊。”她身边坐着的维娜倒是麻木了，在她上学的时候，斯莱特林球队就经常故意袭击对手。 可以说是把斯莱特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优良传统演绎得淋漓尽致了。 她有些担心哈利ꔷ波特，他才一年级，同那些无论是年龄还是身材上都比他大得多的球员来说，还是太小了，骑在飞天扫帚上好像一阵狂风就能把他吹跑。 这不是正常的11岁孩子的体型，维娜回想起当初在分院仪式上见到的他，比现在还要瘦小，明显的营养不良。 魔法部说过他们已经给「大难不死的男孩」一个安全妥善的去处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普遍都不喜欢吃正餐吗？ 维娜觉得她可能有点多管闲事了，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巫师们肯定比她更了解哈利ꔷ波特啊，人家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突然，看台上的人们全部向上指着哈利，他身下的飞天扫帚不停地翻腾打滚，而他只能勉强支撑着不掉下来。 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飞得好好地吗？飞天扫帚出故障了？ 阳光有些刺眼，她眯起眼睛扫视，看是哪个人给他施了恶咒——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恶作剧！ 座位前方突然传来斯内普的惊叫，维娜看到斯内普的黑袍子燃烧了起来，而一个熟悉的小身影匍匐着离开。 这时，哈利的飞天扫帚恢复了正常。 他飞快地朝地面俯冲，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呕吐似地——一个金色的东西落进了他的手掌。 “我抓住了飞贼！”他大喊道，把球高高举过头顶挥舞着，比赛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弗林特大声嚷嚷：“他可真恶心！” 塞尔温也厌恶地说：“赢了又怎么样？波特赢得一点贵族风范都没有，竟然把金色飞贼吞进嘴里，还吐出来，上面沾满了他的口水，完全是下等人的做派！” 塞尔温小姐选择性地忽视了刚才斯莱特林的恶意犯规——或许在她看来，那是野心的象征，是力量的象征，他们斯莱特林虽然总被别人歧视成坏巫师扎堆的学院，可是没有一个是废物。 结束比赛后，三小只在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大声谈论着刚才斯内普给哈利施恶咒的事情。 “海格竟然觉得斯内普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嗷！”他们走到拐角，赫敏差点撞到人。 “抱歉，安德森教授，我没看到！” “没关系。”维娜环顾了走廊一圈，见没什么人，便压低声音对赫敏说：“格兰杰小姐，你刚才为什么要烧斯内普教授的袍子呢？” 赫敏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还是被人看见了。 “安德森教授，是斯内普让哈利的扫帚失控的，赫敏是为了阻止他。”罗恩连忙解释。 “斯内普？”维娜疑惑不解：“可是，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我们都看到他在给哈利的飞天扫帚念咒，嘴里嘀嘀咕咕，眼睛也一直死盯着哈利。”赫敏说。 “斯内普还总是针对我……”哈利强调：“他很偏心，没事找事乱扣格兰芬多的分，他一定希望斯莱特林赢。” “可是……”维娜看着哈利那双翡翠般漂亮的绿眼睛，不忍心说出相反的论调了。 “不过奈特刚才一口咬定他看到奇洛教授也念咒了，这倒把我们整糊涂了。” 赫敏挠挠那头蓬松的栗发，维娜心里一软，小姑娘的门牙虽然大了点，动作却像只小松鼠一样可爱。 “赫敏，你忘啦？斯内普被路威咬伤了腿，他一定想要偷它守护的东西……” 罗恩说着说着就捂住了嘴巴，他不知道该不该透露那么多消息给一位没见过几次面的教授。 好吧，虽然安德森教授是那么地和善，但万一她偏袒斯内普教授呢？ 罗恩，这个红发蓝眼、长满雀斑的小男孩是韦斯莱家的孩子，韦斯莱家族的和善人尽皆知，维娜虽然之前没怎么接触过这家的孩子，但是韦斯莱夫人经常借口做饭做多了给她送好吃的，韦斯莱先生帮她修缮过漏水的屋顶——这个孩子一定差不到哪里去。 “斯内普偷东西？你们说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是关于斯内普和奇洛，我大致有了判断。” 维娜说，“斯内普已经在霍格沃茨任教十来年了，邓布利多教授对他很信任，你们可以不必担心。” “奇洛——我想你们是知道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没有能撑过一年的，流动性很大，要想潜入霍格沃茨偷什么东西的话，这个身份再合适不过了。” 维娜的话让三小只陷入了深思。 也让她对奇洛起了疑心。 会不会这个唯唯诺诺的奇洛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麻瓜研究课的新任教授是位推理爱好者，她家里的书房有整整一柜子的麻瓜侦探小说和漫画，她喜欢解谜和探秘——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维娜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她只是爱好，并不擅长，真没想到换了份工作就遇到了这么有趣的事！ 霍格沃茨，你为什么在我上学的时候没有发生这么令人着迷的事件呢！ “可是，我们就这样放弃观察斯内普了吗，万一真的是他怎么办？”哈利还是更偏向于是斯内普有问题。 “你们当然可以怀疑斯内普了，这是你们的自由，我只是说说我的看法。” 维娜笑了笑，她圆圆的杏眼弯成了两道小月牙，没有被粗暴、武断地反驳，小巫师们感到自己的看法受到了尊重。 铁三角对于揪出斯内普的阴谋一事更加积极了。 不用赫敏催促，哈利和罗恩就主动往图书馆跑，他们漫无目的地在成千上万本书、几千个书架、几百条狭窄的通道中查找被海格说漏嘴的「尼可ꔷ勒梅」。 夜寒陌对他们不信任自己很不满，他声称是奇洛要去偷活板门下的东西，不是斯内普。要是他错了，他就去吞十斤大粪蛋。 “奈特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自大狂。”罗恩咕哝：“他认为自己是最权威的，我们不听他的话就是大傻蛋。” “别提那个叛徒了。”帕瓦蒂经过他们身边时，很是恼火：“他最近竟然在跟斯莱特林的女生玩，真搞不懂格林格拉斯有什么好，他还想去人家家里做客。” 圣诞节就要到了，城堡也在教授们的装扮下焕然一新，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竖着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 哈利收到了一件隐身衣——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他兴奋地披上隐身衣就去吓唬在公共休息室的纳威。 看纳威被吓得跳起来，哈利和罗恩哈哈大笑，一只雪白的猫头鹰飞进来，停在他们跟前。 “不是海德薇。”哈利看到它脚上系着包裹，疑惑道：“还有人送我礼物？” “看看吧——哦，原来是两个，还有我的份？”罗恩拆开包裹，那是一大盒香喷喷的蛋奶曲奇，圆圆的、爱心形状的、星星形状的、甚至还有小人形状的金黄色小饼干躺在带着花边的洁白餐纸上，诱人而美味。 哈利也是一样的礼物，他从里面抽出一张花型的贺卡，很是惊喜：“是安德森教授送的，她烤的小饼干！” 安德森教授的字迹很圆润秀气，哈利仔仔细细地看着贺卡上的每一个单词。 亲爱的哈利ꔷ波特： 蛋奶曲奇祝你有个香香甜甜的圣诞，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不要挑食哦。 爱你的维娜ꔷ安德森仿佛每一个单词都飘着蛋奶曲奇的香味，把男孩的心脏填得满满当当地，哈利抚摸着这张贺卡，读了一遍又一遍。 “她做了好多饼干，我们也有。”乔治和弗雷德也抱着两盒饼干，哈利尝了一口，就忍不住再拿第二、第三个。 “太美味了！”罗恩鼓鼓的腮帮子不停地动着，“跟妈妈做的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很好吃，安德森教授烤的饼干让哈利从味蕾到心灵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甚至弥补了那些缺衣少食的回忆—— 他上麻瓜小学放学时，总是被附近一家面包坊里琳琅满目的甜点所吸引，男孩眼巴巴地贴着玻璃橱窗，口水都要流一地了，可他的姨妈姨父绝对不会给他一个子儿的，他必须给他们干活才有饭吃，还只能吃个半饱，吃他们的剩菜剩饭。 这种精美的食物是轮不到他吃的，瘦小的哈利只能用眼睛「吃」它们，肚子还时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配乐，用心制作的甜点就像被人用心疼爱的达力，而他就像一块硬邦邦的黑面包，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他真想告诉那些人——“嘿，虽然我丑了些，可是我的内心没有发霉变质呀！” 丰盛的圣诞晚宴过后，哈利披着隐身衣溜出了格兰芬多塔楼，他要去图书馆的禁书区弄清勒梅是何许人。 图书馆内漆黑一片，阴森可怖。哈利点亮一盏灯，走过一排排书架。 这些复杂古怪的书名让哈利看得一头雾水，他想找一本看上去有点意思的书。 他费力地把一本黑色和银色相间的大书抽了出来，打开来，结果一阵凄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划破了寂静——那本书在惨叫！ 他赶紧把书插回书架，撒腿就跑，与费尔奇擦肩而过。 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斯内普和费尔奇同时出现，哈利提心吊胆地一步步后退，慢慢地推开了左边的一扇门，钻了进去。 塞尔温？！ 哈利吓了一大跳，他拽紧隐身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塞尔温站在巨大而华丽的厄里斯魔镜前，她看见自己嫁给了德拉科，成为雍容华贵的马尔福夫人，还成了斯内普教授的教女，英俊版本的伏地魔单膝跪地亲吻她的手背。 塞尔温痴痴地笑着，这就是她理想中的魔法世界生活啊。 她靠近厄里斯魔镜，亲了亲镜子里的德拉科，喃喃自语：“等着我，小龙，我一定会成为你的马尔福夫人！” 她又双手抱住镜框，脸颊贴到那上面享受地摩擦着，哈利看到厄里斯魔镜似乎难受地颤抖了一下。 哈利站到腿脚都麻了，塞尔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房间，临走前又亲了亲镜子里的德拉科。 噫！ 哈利听到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掀开隐身衣走到魔镜前，他有意离镜子远一些——那上面说不定沾上了塞尔温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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