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歪着头:? 一进入赌场白落就被铺天盖地的喧闹声砸了一脸,偌大的场地足有三层楼高,只比玉京台的面积小一点,但人声鼎沸,嘈杂声让人面对面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白落不到大腿高的小身板进来就被埋了,几次都差点被挤丢。 她被吵的头疼,更要命的是凡人的欲望在此处汇集鼎沸,那种野兽一样的欲/望和贪念让她非常的难受。她摇了摇头几乎是吼道:“这里太吵了!” 她刚吼完直接眼前天翻地覆,视线再定格之时就完全开阔了起来,她坐在公子的脖颈上,被握着双手稳定重心,公子本就身高出众,白落几乎可以看到整个房间的尽头。 举高高的快乐瞬间挡住了之前的憋闷:白落兴奋的看着周围:“好高!” 公子也很久没有见到自己家的弟弟妹妹了,白落这样清脆的声音和兴奋地呼喊让他想起来了远在至冬的家人。也不由的温和了起来:“当然,好玩么?” 白落开心的点了点头,目不暇接地看向周围:“他们在玩的小方块是什么?!” “骰子!”公子在接引人的带领下挤开人群往里走,一边回应白落:“用来猜大小的,猜对了就可以赢到摩拉。” 白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另外一个只有四个人的小桌子:“那个?!有好多花纹的小方块!” “马吊![1]”公子终于挤过了人最多的环节,松了一口气:“那个我也不会玩!有很多麻烦的规则。” 白落长见识一般的点了点头。但她的视线并不在那些小玩意上,而是停留在那成堆成堆的摩拉上。这里的人似乎很奇怪,他们的感情比平时要强雷上好多倍,似乎能用那些小方块中决定决定摩拉的归属并且能从其中找到很大的乐趣。 但是这种感情和快乐又有很大的区别。直到后来钟离才告诉白落,那种感情叫做欲/望。 白落似乎被周围的气氛影响了,她兴致勃勃道:“那我们也要去玩么?!” “不不不!”公子连忙否决,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小孩子是不可以参与这种活动的!这在璃月是有规定的,我可不想被千岩军带走审问。” 白落撅了噘嘴,不满道:“你不是说来带我赚快钱的么?” 公子像是终于找到了目标,随口敷衍道“你听错了,我们找人!” 公子的目标是一处雅间,关上门的瞬间就将大厅的声音隔绝开来,闹中取静,十分有韵味。 不过这份雅致却和钟离的雅不同,因为每一样东西都非常贵。 公子长长地松了口气,把白落放了下来,看向屋内早就等候的人,气场瞬间从邻家大哥哥变成了愚人众执行官:“消息呢?” 对方是一个连脸都被兜帽遮住的人,浑身都是不祥的气息,表面对公子十分的尊敬,将一个份卷起来的地图递给了他:“需要您将东西带到这个地方。” 达达利亚皱着眉接过那份图纸,大致扫了一眼:“他还有说什么?” 对方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有些犹豫地看向白落和带公子过来的引路人。 公子瞬间会意,有些抱歉的挠了挠头蹲下身和白落商量:“你去外边等我一会儿好么?嗯,我这边现在有些事情不方便小孩子知道。” 大人总会有很多秘密,钟离也是这样。白落撅了噘嘴:“好吧,那你要尽快来找我,我还要去给潘塔罗涅看看做什么生意呢!” 公子看着小大人一样白落,无奈而宠溺的笑道:“不要被那个满嘴远大志向的人给骗了,他很会骗人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的朋友呢!” 公子被噎的一个愕然,他不想说自己和潘塔罗涅只是同事,并非朋友,但又不好打破小朋友的美好幻想,只好讪讪的挠了挠头:“是朋友之间的调侃啦。” “好吧。”白落点了点头:“我去外边等你哦,不要太久。” 公子满口应下:“嗯。” 直到门外确认没有人了,公子才满脸不耐的盯着对方那个看起来不太像活人的传话人:“说吧,你又在搞什么鬼?多托雷?” 只见对方掀开自己得到兜帽,竟然是个女人的脸,但声音却是属于自己的另一位同事——博士:“看起来近些时日长进不错,达达利亚。” 那张脸显然是个少女,温柔妩媚却又有几分天真在,笑起来的模样十分眼熟,配上博士的声音成功的让达达利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这是又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实验?!” “意识寄托而已,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技术。”对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潘塔罗涅的计划如何了?” 公子忍着一身汗毛竖起的恶寒:“他自己说非常顺利,在外的璃月七星现在都聚集在璃月城里调查这件事了。不过——” 博士原本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听到转折疑惑的“嗯”了一声。 “不过那位退休了的岩神似乎发现了异常,丢下小魔灵独自前往绝云间了,他让你小心些。”达达利亚转述着富人的话,只不过省略了嘲讽的后半句:“别第三个义体再没了,那愚人众想要接管璃月就更难了。” 博士浑不在意:“呵。” 公子被呵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别做出来这个奇怪的动作好么?我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所以你对我的许诺呢?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那位神明?” 博士微微一笑:“自然是——现在。” 赌坊外骤然传来一声巨响,轰——一声大门被人强行破开!
第22章 公子 钟离到访绝云间之时,削月筑阳真君和理水叠山真君都不在,更准确的说法是他们两位经常不在绝云间。 自从钟离自导自演了辞行久远之躯这一盛大的送仙典仪,削月筑阳真君和理水叠山真君似乎再次发现了尘世的乐趣,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外云游,只有留云借风真君常年待在洞府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清修,直到帝君亲临,在琥牢山顶独酌半日后才嗅到了一丝气息,急忙飞了过来。 流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钟离:“帝君?!您怎么来绝云间了?在这里很久了么?” 钟离垂眸看着眼前的方杯:“已有半日,绝云间风景如旧,缅怀故人而已。” 钟离无事的时候会来绝云间小坐,这个事情流云知道,但她也知道最近钟离养了个魔灵崽子,总不会是带孩子带烦了出来透透气吧?! 果然,强大如摩拉克斯,在带孩子的时候也会崩溃的吧! 于是她斟酌地问道:“您在此处这么久……是有什么事么?” “无事,网已布下,在看一出请君入瓮的戏。”钟离神色淡淡的转开话题:“削月和理水呢?” “哦,前段时间两人结伴云游去了”留云借风真君提到自己那两位仙友就一肚子火:“不知现在身在何处,他们俩大半的时间都不在绝云间了。” 钟离颔首沉思:“这就有些麻烦了。” 留云借风真君很少见到帝君这副模样,也紧张了起来:“怎么?他们二人出事了?” “不,是璃月港的事情。”钟离简单的说明了博士在望舒客栈的所作所为,而后提到了潘塔罗涅所中之毒。 “仙人之毒?可笑。”流云昂起纤细的脖颈,气的想直接飞到璃月港了:“我们三人都不能精研医药之道,何来仙人毒物一说!” 钟离自然知晓:“白术诊断并无差错,我亦亲自看过,确认带有仙人气息,但……那个气息我从未见过。” 流云瞬间警惕了起来:“连帝君都未曾见过的仙人气息?” “我心中已有计较,此番前来是为了确认另外两件事。”钟离道:“我曾亲自诛杀了博士的两个义体,能感知到他在璃月似乎还有其他活动,而且我曾尝试追踪过丢失的符咒,两个踪迹最终都指向了绝云间。”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璃月七星统辖整个璃月地界,但唯有仙人居住的绝云间例外,而仙人向来自由散漫,并不很在意凡人的一些小动作。这样反而成了最好的遮蔽。 钟离思忖片刻后道:“你近日可在绝云间感受到不平常的气息么?” 流云本想摇头,绝云间鲜有人至,近日连琥牢山上的踱山葵都只锁到了史莱姆之类的小魔物。想到大琥珀,流云忽然想到了什么:“并未见到特殊的气息,但要说奇怪之处倒是有一个。” “何处奇怪?” “帝君请随我来。”流云将钟离逮到了琥牢山山腰的一处大琥珀面前:“几日前我来此处找理水,感觉到此处琥珀似乎包裹着仙家物件,想打开来看却发现琥珀中空无一物。” 踱山葵只有被踩到才会生成琥珀,内中空无一物本就古怪。 钟离一掌震碎了重新生长出来的琥珀,其中确实空无一物,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流云道:“还是如此,由琥珀包裹的时候能感觉到一丝仙家气息,但琥珀碎裂后就什么都没发现。” 钟离仔细地看着碎裂的琥珀:“不,有东西。” 只见钟离捏住其中一小块琥珀,那琥珀看起来颜色要更重一些,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那一小块琥珀准确来说并非琥珀,它更接近于□□组织,却通体呈现出琥珀般的透明,之前流云感觉到了仙气正来源于此。 “嗯?这是什么?”饶是流云也未曾见过这般奇特的存在。 钟离垂眸,眼神已经有了几分不明显的怒意:“如你所见,正是某个仙祖法蜕的碎片,但气息过于微弱,所以在踱山葵的包裹才勉强有了一丝气息。” 流云震惊地后退几步:“难道说是理水和削月?” 钟离沉声道:“不,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只见钟离握住那块奇特的琥珀,手心泛出灿烂的光芒,在松开手之时那琥珀就变成了一只金色的岩晶蝶。 “带我去你出生的地方。” 那岩晶蝶自然听懂了自己主人的意思,挥动着翅膀朝某个方向飞了过去。,最终落脚在绝云间一处非常起眼的山洞内,洞口有明显的邪眼封印。 钟离一掌发力就破开了那洞口的封印,流云紧随其后跟了进去,就发下那处是一个小而精致的研究基地。各种奇形怪状的瓶罐、试管、坩埚,整齐排布,甚至部分管道还喷着气体,幽绿色的火苗不时的滋滋作响。 流云也闲暇之时也喜欢研究机关,但眼前的摆设却让人十分不舒服,仿佛有种被毒蛇注视的阴森,背后发凉:“这是……?” 钟离微微皱眉,扫视四周,检查了存储和正在运行的实验:“愚人众的秘密实验基地,看样子人刚离开。” “嗯?离开?发现我们来了么?” “或许。”钟离拿起储藏柜中没来得及带走的试剂,轻嗅之后内心有了不好的感觉:“但周围并不凌乱、重要的物品都有带走,应该撤退的并不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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