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早点跟你讲清楚,凤凰社不是个很酷的神秘组织,我们面对着比普通巫师对的多的危险”,阿尔杰的眉毛拧着一起,“我只是觉得你从小是个独立的孩子,我不知道该不该干涉你的决定”。 “我知道,爸爸,我参加过伯恩斯女士兄嫂的葬礼,也在报纸上看到过费比安·普威特的讣告。我明白我可能会遭遇什么,但我乐意接受。”林奈尔放下刀叉,严肃地说:“前几年的经历已经告诉我,灾难不会因为我不想面对就消失,我愿意直面它,也愿意有人因为我而不用直面它。” 阿尔杰的目光闪烁着泪光,他大声地吸了一下鼻子,“真不愧是我的女儿,盖娅和我为你骄傲!”过了一会,他补充道,“别在莫丽面前提起费比安·普威特,他是她的弟弟,她的两个兄弟都在与伏地魔的斗争中丧生了。” 林奈尔心里一凛,再次清晰地意识到凤凰社成员面临的危险,可她丝毫不感觉恐惧或者后悔。曾经的她因为担心霍格沃茨城堡里隐藏的危险,直接放弃了探索那座瑰丽的魔法杰作,可现在无形的死亡摆在她的面前,她也能毫不犹豫的走上前了。 餐桌上的谈话逐渐平静了下来,亚瑟·韦斯莱靠在凳子背上,一副吃饱喝足、身心放松的样子。 蒙顿格斯用魔杖放了一首舒缓的舞曲,莫丽兴奋的说,“当初我和亚瑟就是因为这首曲子定情的”。 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有人大喊着让莫丽和亚瑟再跳一次,莫丽大笑着拉起亚瑟,在花园里起舞。隆巴顿夫妻立刻加入,邓布利多也拉着海格在舞曲中跳起了踢踏舞,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去,林奈尔看见阿尔杰正拉着伯恩斯女士跳舞。 德达洛·迪歌(现在林奈尔记住他了)用魔杖在空中制造了一场流星雨似的烟花秀,人群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笑。 林奈尔在人群中寻找着斯内普,他正独自坐在餐桌旁,看着舞动的人群出神。 林奈尔坐在他身边,“斯内普教授,你不想跳舞吗?” 斯内普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说:“斯内普,现在是假期。” 林奈尔轻轻的点头,她拿起桌上的一杯黄油啤酒,静静地把玩着。 她看到人群中海格高大的身形,忽然想起为他的南瓜施过的无数变形咒,又联想到毕业舞会上的变形咒,她好奇地问“您在毕业舞会邀请了谁?” “我没有参加毕业舞会,NEWTs一结束我就离校了”,斯内普低声说。林奈尔侧头看着斯内普,她的嘴角颤动了一下,她想问,我能邀请你做我的毕业舞会舞伴吗,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林奈尔悄悄地望向斯内普,正撞见斯内普望过来的目光,她赶紧低下头去,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她感觉自己正处于一种让人留恋的寂静中,体会着一种千载难逢的幸福,她不想用任何的语言去打破这种寂静。 不远处的巫师们沉浸在舞曲中,邓布利多的魔法灯火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暗淡,花园里逐渐能看到星辰闪烁。
第29章 意料之外的合作夜巡 ◎他只把她看作一个可怜的孩子,却从没想过她也是一个在呼吸在期待的女人◎ 神秘人的骤然失势,使舆论摆脱了持续数年的模糊暗示,食死徒们造就的新仇旧恨被置之明面。隐藏数年导致脓疮层生的伤口被猛然撕开,带来的阵痛和畅快让大半个巫师界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情绪,而斯莱特林就是承受这种情绪的众矢之至。斯莱特林学生霎时成了过街老鼠,在校内受到教授和学生们的自发监管和指指点点,在校外甚至被禁止参与各种赛事。 早上,斯内普通知了各级级长,要求所有斯莱特林学生于晚8点在公休室集合。到了八点,他走进公休室,便看到学生们已按照年级分成了七队。 斯内普走到壁炉前,示意学生们都聚过来,无须按照年级分类。他抛弃了上课时惯用的拖音强调,向这群或大或小的孩子们说,“你们中有些人的亲属可能已经被判处阿兹卡班终身□□、也可能已经受到了傲罗的密切监视;你们中还有一些人曾因自己被分进斯莱特林而哭天抢地。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们能记住,你们只是你们自己!需要被指责的,应该是没有保护好你们的我,应该是所有主动或被动参与杀戮的成年人。你们是无辜的。” “我比所有人都清楚,你们所遭遇的一切,是因为环境造就的认知偏差,是因为把片面信息当做全部的无知者才是世界的主流。不止是你们,还有下一届、下下一届、不知道何时为止的斯莱特林们,都将面临这种不公正的待遇。” “我知道你们的内心都渴望被接纳,你们痛恨世人的眼光,抱怨生活如何的不公,可是我必须提醒你们,生活本来就是不公平的。那些用异样眼光指责你们的人,是因为你们的亲人曾不公地夺走他们亲人的生命。” “你们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与他们争辩、械斗或者相互辱骂上,你们应该用实力让他们闭嘴、用行动让他们明白他们大错特错。斯莱特林的污秽,只能由我们自己洗刷。” “我还要告诉你们,你们必须团结。外面歧视敌视我们的人已经够多了,如果一直奉行明哲保身,流言蜚语会将我们逐个击破,我们会越来越孤立无援,越来越脆弱不堪。只有懦夫,才会把朋友送给侩子手;只有蠢货,才会坐视潜在的盟友被敌人打败。” “现在是斯莱特林的至暗时刻,斯莱特林们必须给自己点燃一盏灯!从今天开始,禁止内部决斗!禁止主动与其他学院起争执!在其他项目中被禁赛,斯莱特林就要在学院杯、owls和newts中冠绝旁人!” 斯内普把自己的魔压毫无保留地倾泻出去,学生们不约而同地战栗起来,地窖的所有火把都闪烁着,“直到你们打败我,制定新的规则。” 然后他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他的休息室是办公室左侧的一个小隔间,面积和右侧放置珍稀材料的储藏室差不多。他可以用无痕拓展咒把它们变得无限大,可他只需要一张床。 上学期末,他被傲罗当众代离霍格沃茨,事后又由于邓布利多的担保被无罪释放。正义之士指责他是用非常规手段逃离审判的食死徒,黑魔王的死忠份子唾骂他是叛徒,骑墙派则污蔑他是成功的投机分子。他走在霍格沃茨的长廊上,面对他的人带着尊重理解的面具,背后则是出身各异学生们的窃窃私语,他们躲闪的目光、轻蔑的嬉笑,仿佛是不停向他投掷的铅块。 白天,他对他们抱以更冷漠更轻蔑的微笑。可熄灯后,躺在这个小房间,就像一个身处一个无限大的牢笼,摸不到边界、找不到止境。 偶尔在睡梦中他能听到一些噪响,好像是某人的赞叹,又好像是某人的质问,更多的是无数人的哭喊。可他又清晰的知道,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痛苦和孤独同时折磨着他。 斯内普起身换回教工长袍,在城堡漫无目的地巡视,比起闭着眼睛听黑湖里巨型章鱼制造的噪音,把那些精力无从发泄的学生赶回床上明显更有意义——而且欣赏他们因被自己扣分而愤怒、厌恶却只得忍受的嘴脸,是他难得的消遣。 没了夜巡的义务,斯内普自在的在不同密道间穿梭,很快就到达了最高处的塔楼。当他从密道里出来时,一个女孩正走在密道前方的石阶上,“谁?”那个女孩警惕的回头。 在黑黢黢的空气中,斯内普再次感到命运不知善恶的指令,是林奈尔·肯特,他叹息。 他刚在心中赞赏了一秒她的警惕意识,就见她因为回头,将两级台阶跨作一级,一脚踩空了。 斯内普大步上前,钳住了她差点摔倒的身体,她的背重重砸在他的胸口,他的胳膊感受到一股软滑的、粉面团似的触感,同时一股香味袭来,魔药大师的鼻子立即帮他解析了这股味道,小豆蔻、乌龙茶、香葵、麝香和白胡椒。 “站好”,斯内普恼羞成怒地说,接着他感到林奈尔的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胳膊,再顺着胳膊缓慢滑到他的手上,这只小手就这样覆盖在他的手上,一动不动了。她在他怀里侧过头,用一种惊喜、颤动的目光看向他。 斯内普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他和林奈尔之间跳动着,让两颗前所未有接近的心同时发出猛烈的响声。 一瞬间,斯内普忽然发现他竟也是一个头脑简单、毫无预感的傻瓜,他只把她看作一个可怜的孩子,却从没想过她也是一个在呼吸、在期待的女人。她在渴望我,斯内普迟钝地意识到。 他和她接触的皮肤顿时像着了火,他用力甩开她的手,用自己的手摆正她的身体,然后飞快的放开了她。 “赫奇帕奇扣……”斯内普飞快地说,然后又不得不停下了,林奈尔已经转过身,她的胸前一枚级长徽章在黑暗中散发微光,斯内普的目光一触即收。 “今天是我负责夜巡,斯内普教授”,林奈尔轻声说。 “夜巡的教授呢?为什么就你一个人?”斯内普用自己最平静的声音问,他绝不能让林奈尔发现,刚刚那一瞬间,他看她不是一个教授看学生。 “今晚是斯普劳特教授和我一起,她培育的一株沼泽蓍草今晚是重要的施肥期,同时她又十分信任我的能力。” 斯内普让自己如常的发出一声冷哼,“看来波莫娜应该好好提高一下自己的眼光。” 他看向林奈尔,她完全没有生气或不平,甚至还在用一种堪称宠爱的目光注视着他,好像他才是两人中年纪小的那个。 斯内普的心脏痉挛而脉搏增速,他不由自主地说,“一起上去看看吧”。林奈尔乖巧地站在原地等他走过,然后跟着他登上天文塔。 “教授,凤凰社的主要工作是什么呢?”在检查完所有的柜子后,林奈尔问他。 “每个人发挥的作用都不一样,任务由邓布利多定期安排。如果你毕业后加入D.M.A.C,那大概率是在工作范围内排查食死徒的消息、在出外勤时搜集情报之类的。” “我不需要参加战斗吗?因为我不是傲罗吗?”林奈尔追问道。 “邓布利多从不安排没有受过训练的新人上战场。”斯内普自然地说,然后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他对邓布利多的印象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那我毕业后,能在外勤中遇到你吗?” “在外勤中遇到我可不是好事”,斯内普责怪地警告了她一眼,忘记我还是个间谍了吗,“好了,禁止再提凤凰社,现在跟我下楼。” 于是不知怎么得,就像上学期两人搭档的夜巡一样,斯内普带着林奈尔从塔楼一路巡视到了礼堂。 “晚安,教授,今晚谢谢您”,当斯内普转身走向斯莱特林地窖时,林奈尔在他背后说。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轻声细语的,像无害的鸽子。斯内普感觉好像有一颗种子在他心上蓄势待发,他不敢想象它会发芽,又真切的感受到一丝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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