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吗?” “一切都好。” “工作顺利吗?” “顺利。俄国方面还说要给我们送感谢信呢。” “瘦了,精神了,几年里我们也后悔过让你驻外,现在看来还是对的,好样的!” 阿尔杰亲热、友好地晃摇着林奈尔,把她传给阿米莉亚,阿米莉亚亲吻她的脸颊后,又把她传递给苏珊。 林奈尔抚摸着苏珊已经长到她胸口的头,后退观察,惊讶地说道:“苏珊,真认不出你来啦!出落成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啦,上次还只有那么一点呢” 苏珊抬头看她,露出雪白的牙齿微笑着,然后腼腆地退到一边去了。 林奈尔给阿米莉亚带了一块由金翅雀羽毛织就的布料;给苏珊带了一副俄国风情的镶宝石手环;给阿尔杰一盒特产香烟和烟草。 晚间,小精灵迪迪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伯恩斯宅弥漫着牛肉和热面包的香气,林奈尔食不甘味,还有一件事,一件她同样期盼了四年的事在召唤她。 “难道是吃了几年俄餐,吃不惯英国菜了吗?”阿尔杰打趣道。 “怎么会,我们在俄国总是吃鸡和羊腿做的冷盆、牛油麦粥、奶油饼,还有腌西瓜,总是吃不惯。”林奈尔放下餐具,“我只是想......去见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今天没有出现在迎接你的队伍里,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分手了”,阿尔杰说。 “怎么会,邓布利多给他安排了任务,必须今天做,他才没来”,林奈尔解释着。 邓布利多的名字顺利让阿尔杰把话咽了回去,他用餐刀将一块牛排切下塞进嘴里,“那你得早点回来。” 林奈尔轻快地放下刀叉,上楼了。她怀着迎接战斗的心情将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站在镜子面前观察自己。 镜中是一个冷静持重的的年轻女性,眼睛沉静端庄,额头严肃明晰,这是四年外交工作带来的痕迹,少女的活泼和羞怯已经彻底从她身上褪去了。她面色白皙,嘴唇红润,身段纤细却又不乏女性美所必需的丰满体态。“我是美丽的”,她安心地得出这个结论。 四年别离,让林奈尔更深刻地认识到,她对斯内普的爱如同永恒不变的岩石,构成了她生活乃至她存在的一部分。如果世界上别的一切都存在,而他消失了,那这个世界对她将成为一个陌生且不属于她的地方。可她不知道斯内普的想法,他自然是喜爱她的,但若将这两种爱放上天平,产生的倾斜多半是不美丽的。 尤其是当斯内普需要对另一个少女负责时——基娅拉·罗伯茨卡,1984年通过邓布利多进入霍格沃茨求学的狼人少女。斯内普需要负责她在校七年的狼毒药剂,今天斯内普之所以缺席,就因为这是每月必须制作狼毒药剂的日子。 她回想自己和斯内普成为情侣的过程,不得不承认是持久真挚的爱慕和猛烈的追求让她赢得了斯内普。但这完全可以被替代,基娅拉·罗伯茨卡的出现就是一个巨大的警钟。 女人无法抵抗给予她关怀的人,而男人无法抵抗专注于他的人。林奈尔不敢想象基娅拉和斯内普的相处,她认为他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他随时可以去爱另一个他能遇见的给予他关注的女人。这种荒诞的、由理论上的可能性引发的嫉妒,让林奈尔下定决心,要尽快把斯内普攻打下来,划属给自己。 他们已经约好了今晚的见面,林奈尔到达蜘蛛尾巷19号时,斯内普还没回来,她端详着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地方。客厅的沙发又换了一套,是她从俄国选的,老板说从订货到到货需要三年,和她回国的时间差不多,她欣然同意了。壁炉、吊灯、窗帘、放飞路粉的敞口花瓶,每一项都合她心意,每一项都是她选购的,在她远走它乡的日子里,这里的一切按她的设计完整起来。 壁炉里腾升起绿色的火焰,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大步踏进屋里。在她原本的设想里,她会激动地跑向他,用力亲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可当他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膝盖直发软,浑身颤抖,牙齿也咯吱直响。 斯内普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像猛兽扑向自己的猎物那样迅速,宽大的教工斗篷将他和温驯的、滚烫的林奈尔变成一个整体。 她抬头看向他时,正看见他眼里两团温热的文火和他眼下的阴影,她情不自禁地吻向他,一种女性的有血有肉的情感在她体内觉醒了,她决定要融化在他身体里,汲取他的一切。 她的嘴胶着在他嘴唇上,一只手插进他的头发,抚摸他的头发,另一只手顺着背沟摩挲他的腰椎。她吻他的眼睛、他的脖颈,隔着衣物吻他的胸膛,她听见自己耳朵里起了一种嗡嗡的怪声,听见不知是谁的心跳。 "别这样,林奈尔!"斯内普挣扎着,喘息着,用低沉痛楚的声音说,“你这个辜负自己青春和生命的傻瓜。” 林奈尔抬头,盯着他被她摧残的软绵绵的嘴唇,眼睛下的黑圈,面颊上的潮红。她用力攀在他身上,用大半是呼吸的声音对着他耳朵叹息,“你的肉/体远比你的灵魂走的更远。” 斯内普从不诚实,可正是这份沉重和扭曲赋予了他独特的仪态和魅力。 “除你武器”,林奈尔轻飘飘地念,这是个极其不认真、连魔杖都没使用的咒语,威力极其有限,但依旧顺利地击中了斯内普。魔咒的冲击带着他踉跄地倒在那套新沙发上。 他的体温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犹如太阳发出气浪,“你看你,亲爱的西弗勒斯”,她渐渐爬到他身上,“你的衬衫已经汗湿了”,当她用手去扯他衬衫扣子时,他躲来躲去,“你真是让我发疯”,她抚摸他潮湿的喉咙。 最终,他的脸庞呈现出凶狠的神色,"放开我,我心甘情愿……别在这儿……"声音是悔恨的,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把她往卧室里抱,又在掩门时忽然丧失了体力。她完全顾不得了,将他的背挤在门上,报复地、疯狂地、热辣放肆地吻他。 这是一场肆无忌惮的感情宣泄,他的伟大填满了三年多以来林奈尔担惊受怕的伤口,并让伤口愈合了起来。 ……………………………… 双面镜里的人是没有办法和活人相提并论的,她比四年前更美,她的头发修剪地恰到好处,在她仰头时,柔软顺滑的头发会跟着她的动作无声流动;她的眼睛比以前典雅,但还是那样黑亮水汪,映衬着炉火的光,让他战栗……他拥着她时,她小小的胴体使他痛苦。 事情的发展就像是一场大洪水,它席卷而来时,任何人都无能为力,他不可能再想别的事情。 这是他新的罪孽,可这罪孽是那样的吸引人,不可抗拒。两个身体一旦接触,合二为一时,什么不应该,什么罪孽,便都不存在了,只有欢乐的激动,欢乐的痛苦,欢乐的惊惧,他已经成为一个男人。这不再是痛苦的深渊,痛苦已到尽头,令人销魂的滋味驱散了空虚和凄凉。 她彻底长在了他怀里,不依不饶的亲吻他,他的嘴唇被她咬出了血,脖子、胸膛和肩膀上是她小兽似的牙齿在狂热中咬出来的细小伤痕。第二天早上,当他必须起身回霍格沃茨时,她还抱紧他不愿意放手。 作者有话说: 基娅拉·罗伯茨卡(Chiara Lobosca)只在pottermore中出现的女狼人,1984年9月到1991年6月就读于霍格沃茨。
第50章 休假 ◎她那种乖巧的埋怨,是对他一种由衷的绝妙恭维◎ 四年的外交任务圆满结束,魔法部慷慨地给所有使团成员放了一个月的假,斯内普离开后,林奈尔并不着急起床,她躺在这张由她选择但首次使用的床上,嗅着属于斯内普的深沉药材气息,朦朦胧胧地回忆着昨夜的场景,不由得脸上着火。她将全身蒙在被子里,整理各种纷纷的记忆。 她认识斯内普13年,成为情侣5年,和他不间断地分享生活,也曾一起执行任务、一起用餐,但昨晚仍让她觉得认识了一个新的、从不曾梦想到过的他。在两人的相处中,斯内普偶尔会泄露出一种因为幸福而感到悔恨的情绪,这是由于曾经的伤口太深,以至多年后依旧无法愈合。 所以她一向不惮于主动,她相信由她主动,他的内疚会少很多。昨晚起初也是一场由她挑起的战争,可女性在这种战役中是具有天然劣势的。在他的卧室,他想把她置于何处就把她置于何处,他狠狠攫住了她,伤害了她,收服了她,她却只觉得新奇和快乐。另一个自我在她体内复苏、燃烧、熔化,让她的五脏六腑变得酥软,她正和这自我一起爱他。当她躺在他的臂弯里时,她再次感觉自己很小很小。 想到这里,一种迫切的心情使她从床上爬起来,“透过你的身体,我重新认识了你的灵魂”,她把这句话系到露娜的脚上,让它带给斯内普。在她驻俄的四年内,露娜由他照料。 当露娜飞向礼堂教工席上的斯内普时,坐在他身边细心的斯普劳特立即认出了露娜,“这不是你的猫头鹰嘛,倒是头一次见它没有带着斯拉格药房的包裹飞来。” 斯内普用严肃而沉静的目光看着露娜降落、向他伸出一只装有纸条的爪子。他不动声色地拆下纸条,犹豫一瞬后选择打开,林奈尔柔和轻盈的字迹出现在眼前,他心头一颤。 “怎么了?”斯普劳特礼节性地询问。 “斯拉格药房的石羊苋菜籽暂时缺货了,他们承诺下次补给我”,斯内普神态自如。 上午是七年级的魔药课,这个年龄段的学生让他难以克制得想起林奈尔,他努力回想她曾在自己课上是什么状态,同时又担心她会寄来第二封情书。她轻而易举地搅乱了他的心绪,也许,他应该在中午回去一趟。 他怀着久违的期待踏进蜘蛛尾巷的壁炉,林奈尔正缩在沙发上看书,穿着一件属于他的长袍。他身不由己地握住她裸露着的脚踝,她的腿和脚踝是类似牛奶的乳白色,修直而充满生命力——类似白桦,他忽然想。 白桦,他魔杖的主要材质,象征美丽、高洁和永不妥协。很长时间来,他嗤笑那根选中了自己的魔杖眼光短浅,可此刻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白桦的联想带给他一种愉悦的、自我安慰般的宿命感。 “我猜你会回来,于是决定等一等”,林奈尔不知道为什么在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像只温顺的奶狗崽,仿佛两人离别的四年没有存在过。 他在她身边坐下,听她讲昨天在伯恩斯宅的事。他的嘴角挂着微笑,眼睛却漫不经心地掠过她的柔软的身体,他的睡袍是很规矩保守的款式,但毕竟不是她的尺码,她富有弹性的手臂、小腿和白嫩细腻的脖子随着言辞动作在宽大的衣服里窸窣挪动。她对男性一无所知。 斯内普长久地凝望着林奈尔,那目光渐渐让林奈尔脸红起来,她问,“我是不是太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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