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连衣裙被他弄皱了,缩到小腿上面,遮不住膝盖。他很有耐心地安抚她,在她柔软的脖子上留下轻微的吮吸的痕迹。她的腹部柔软而细嫩,嘴唇毫无抵抗力。在他给予的纯粹的欢愉中,她的身体逐渐瘫软了,而他的吻开始变重。 一道声音从婚礼的方向传来,“魔法部垮台了。斯克林杰死了,他们来了。”那声音被晚风吹得飘扬不定,内容却清晰而沉重地打破了两人间暧昧的气氛。 “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林奈尔瞬间如同被冰冷的河水浸透了,她喝问他。 “我来做什么?”他盯住她的眼睛,“我来这里,是因为你在这……魔法部被袭击是注定的,我只是没料到会这么顺利。” 宾客们慌乱的跑动和尖叫造成了一阵嘈杂,幻影移形的噼啪声不时响起。林奈尔用混合着失望和伤痛的眼神看着他,转身欲走。 斯内普攥着她的胳膊,“相信我。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自己最后一点当之有愧的尊严”,他意味不明地说道。 突然,他把她拉到怀里,烫热的手指在她衣服下轻柔地摸索着,快速拉下她裙内薄薄的丝绸内衬,攥在手里,用犹带沙哑的声音说,“明晚到蜘蛛尾巷找我。” 林奈尔惊骇地看着他,他轻笑出声,那笑声十分神秘,仿佛能把她的魂魄勾走。她惊慌又羞恼,一把推开他,跑走了。 跑了一段,她停下来喘口气,克制不住地回头看他,他站在路中间,在苍茫的夜间仿佛一尊昏暗的浮雕,又如同英国中部的空气,阴沉、烟雾笼罩,看不分明。她不由回想着他在她生命里出现的每个重要时刻,回想她是如何发现他、发现他身上那种世间罕见的潜力、发现他努力埋藏的孤独和柔软。她心头一阵发紧,意识到自己已经选择相信他了。她定了定神,一鼓作气跑回了陋居。 婚礼现场比想象中好上不少,四处逃窜的宾客毁掉了精美的布置,偶尔有魔咒在空中飞过,但并没有真正的伤亡,食死徒在人群中四处走动,也只是藏粗鲁地检查来宾的相貌、炸毁可能藏人的家具。 见她匆匆赶来,莫丽用紧张又略带责备的神情将她拉住了,“别随意攻击,没事。他们是来找哈利的,他不在这。” 莫丽说的一点不错,食死徒没找到哈利,毁坏了不少东西发泄情绪,但没有采取更多的行动,匆匆撤离了。 “魔法部出事了,阿米莉亚和阿尔杰还在部里上班,我得去看看”,林奈尔说完便幻影移形了,完全没留意莫丽看她欲言又止的眼神。 莫丽早就发现林奈尔的异常了,她怅然地想,这傻孩子一定以为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自己表现得多么明显。 别人可能不在意,可受阿尔杰之托的莫丽又怎么会彻底忽略她?她和一个陌生男巫呆了那么久,眼睛根本挪不开去看其他人,微笑一直在脸上荡开,和她在一起的是谁还需要说吗? 这种时期出现这种事,她应该责备林奈尔,可她难以生这个姑娘的气。她看出林奈尔是多么爱斯内普,爱到了可怜的地步,便原谅了她的一切表现。而且这件事怎么把它说出口呢?知道、怀疑和说出口完全是两码事,“谁不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呢?等忙完这件事,我再提醒她”,她默默想着。 魔法部大厅正中的金色喷泉被炸毁了,员工们被迫聚集在大厅,傲罗们被食死徒重点看守着,阿米莉亚和阿尔杰被关押在傲罗中间,看起来没有受伤。 她刚现身,便被几个没穿食死徒长袍却手拿魔杖的巫师围住了,“食死徒的走狗”,她心里暗道,面上却做出惊慌地神色,急急忙忙地说,“我是逆转偶发事件小组的林奈尔·斯内普,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听见她说话的食死徒好奇地侧头打量她,其中一个走过来对围堵她的巫师们耳语了几句,她便被驱赶到了自己的同事旁边。 她一走进人群,便被小组里一个关系不错的女巫抓住了胳膊。这个经历过伏地魔第一次崛起的女巫,正泪流满面,对林奈尔的胳膊又搓又拧,但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这么做,只不停小声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能让他们这样呢?” 林奈尔大概知道她的意思。大部分在魔法部工作的巫师都认为伏地魔和自己没什么真正的关系。他反对的是邓布利多,是麻瓜,魔法部并不是他的对手,他们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他们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坐在观众席上,而不用登上舞台,可一切和料想的并不一致。 顶替阿米莉亚成为法律执行司司长的辛克尼斯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用扩音咒对所有人说道,“我相信大家都是有理性的人。如果没有理性,那我们和丛林野兽有什么区别呢?但是,我们毕竟有理性,能够彼此说理,能够和自己说理。如果用暴力和混战解决问题,有什么好处呢?挑起事端是不理智的,是要所有人和他一起受苦,我们凭什么要为了保护别人的利益而伤害自己呢?” “我们必须要看顾自己的利益,拒绝到傻瓜,拒绝当别人手里的傀儡。我们在这个社会里运气不错,你们中的大部分子女已经过上了更好的生活,你们的子孙中也许会成为新的首领……我希望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不稳定和争端之中。黑魔王一直在为了全体巫师的利益而努力,我相信在场各位没有想拖后腿的人……我以自己的名誉起誓,只要愿意追随黑魔王,今天所有人都能平安无恙的离开,明天再安安稳稳地来上班。” 就这样,如同热刀切黄油,本就被腐化的十之七八的魔法部,随着几声爆炸、几声恐吓、几声好言相劝,顺利完成了改名换姓。 到了晚上,凤凰社隐蔽地召集了一次聚会,阿米莉亚在会上疲倦地说,“现在他们比我们强大得多。我们当前的工作就是壮大自己的队伍和扩大我们的影响,不断地揭露神秘人的实质。我们一定会壮大起来,而且一定会胜利。” 金斯莱说,“神秘人很快就会对凤凰社成员动手了,他们会搜查我们的家,而且绝不会对我们进行审判。这对我们很危险,但对揭露他们的真正面目很有利。” 一群人一直谈到黎明,商量好接下来的任务,他们需要拉拢尽可能多的中立的巫师、训练新加入的凤凰社成员。到了早上,人们才陆续离开。 第二天,林奈尔没去蜘蛛尾巷,她和阿米莉亚去拜访了斯克林杰的家属。斯克林杰的死使他们成为最可能反对伏地魔的巫师,而两人也确实成功了。 第三天,她也没去,到了第四天,她心神不宁起来,不过她仍然不愿意到蜘蛛尾巷去,见面只会徒增烦恼……而且他用那种态度要求她去,出于什么目的是不言而喻的。 最后她决定去找找伯妮丝,她没有幻影移形,步行走出伯恩斯宅,往同一街区的伯妮丝家走去。今天是一个阴沉的傍晚,在夏季里难得凉爽,她神思不属地走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在一个转角时,一双手牵制住了她,把她拖到了暗处,她发出的攻击咒入深沉大海,没有激起任何浪花。 她用手肘向后猛攻那人的腹部,逼得那人发出疼痛的喘息。那声音一下驱散了她凝聚起来的紧张,她这才察觉到他的气息。 “你是怎么来的?”她喘着气问道。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斯内普问道,把她转过来,低头凝视她。 林奈尔有些内疚地低下头,躲开他探究的目光。“你现在是要去蜘蛛尾巷吗?”他继续问道。
第70章 蜘蛛尾巷的约会 ◎地位不平等时,即使他声明同意,也并不代表自愿。◎ “你现在是去蜘蛛尾巷吗?”斯内普有些严厉地问道。 “我去不了。现在局势紧张,我得按时回家,不然没有人知道我去哪儿了……已经晚了,我得赶紧走。”林奈尔回答。 “听起来是想甩掉我”,他用一种嘲弄的语气说。 “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怎么,有别的原因吗?”他说着,用手抬起她的下巴。 林奈尔感受到他温热的指肚,心头立即一阵颤抖,她掩饰性的垂眸去看他的手指,他的手指由于药剂的常年浸染而异常干燥,指甲修剪得十分仔细,但指节上有羽毛笔不小心留下的污点。 那小小的污渍让她心里一软,生出一股混合着怜惜的好笑,她想,“瞧他,看起来那么乖戾,这种小事上反倒像个小孩。” 她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可她确信他已经意识到她的动摇了。他站在她面前,用一种男性的、想把她吞下去的目光注视着她。紧接着,他抱起她,把她整个人向上一揽,两片冰凉的嘴唇便贴到了她的嘴唇上。只有一开始是冰凉的,那嘴唇很快变热了。 他的身体用力紧贴着她, “不行,现在不行。”她轻声推拒,试图捍卫某些不存在的底线。 他根本不说话,她感到嘴唇上的力量增加增加了,他的舌头沿着唇缝造访她的口腔,触碰她的上颚。片刻间,她便在古老的本能的快乐下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眼睛发黑,只剩下愉悦和战栗,她既不做什么,也不想什么。 他抬头四处观察了一下,带着她幻影移形到了的蜘蛛尾巷。由于市政养护的长期缺位,蜘蛛尾巷已经荒芜,除了黑暗中河水潺潺的低语,这里看不到一个人影,一团团苍蝇在原地振翅盘旋,仿佛悬浮在空中的雾霭一般,甚至没有一丝风来打扰他们。“现在才六点半,你还有时间”。他撞开了门。 她口中抗议着:“我不愿意,我不喜欢,我不要……”,但是胳臂却贪婪地搂住这个劫掠者,于是,她软弱无力的防御工事被他极富感染力的意志攻破是完全顺利成章的。 蜘蛛尾巷的布局和多年前他们搬离时别无二致,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感觉就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刚刚相爱时一样,除了西弗勒斯,别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可林奈尔到底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浪漫的姑娘了,曾经最简单的生活——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陪着情人散步,如今都变成了奢侈品。现在,生活是一场艰苦的斗争,每天都要面对新的问题,不能休息,不能放松,否则千辛万苦争取到的微弱优势就要消失殆尽。 她听凭他的摆布,他充满挑逗的嘴唇和双手在所到之处点起了火焰。她着迷地注视他,注视他因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嘴唇,唇上刚探出皮肤的胡髭,胡髭间摇摇欲坠的汗珠。 局势是滚滚向前的,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一个人被裹挟其中,几乎就像一粒尘土,随风旋飞。即使西弗勒斯身份特殊,也不能左右一切。他和伏地魔的地位不平等,甚至和邓布利多的地位也不平等,当他们要求他做什么事时,即使他声明同意,也并不代表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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