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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无权拒绝么？”江雪手掌竖在胸前，月白的长发垂到胸前一缕，表情是一贯的不高兴。 “你确实没权力拒绝。”五十岚干脆利落地回答他，“平静的生活要以强大的力量做保证，现在本丸还不够强大。” 想了想五十岚又觉得自己语气过于生硬，“我不想改变你的想法，你的观念和你的经历有关。而我和你的关系，和你之前同自己主人的关系完全不一样。我们是上下级，知人善用是上司的品质，但现在客观条件不允许，我可以许诺你以后条件好了，会给你安排合适的工作。” “……”江雪幽幽叹气，“如您所愿。” “那就下去和他们汇合吧，宗三君和小夜都很期待你。” 太刀似乎神情都温暖几分，一言不发地出去了。五十岚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的，像是被包裹起来挤压的怒气，江雪听进去的信息，像只有他兄弟在等他而已。 她鲜少这么生气，算了算自己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嗯，果然是快了。 其实会因为江雪生气，追根溯源也是因为她在气自己，在现世里苟得要命，想要保持平静的生活却没有足够的能力。 她之前的平静只是一面镜子而已，仿佛她只要装得很美好，催眠自己和咒灵能互不打扰和平共处，世界就不会有意外。现在镜子被打破了，她看到那些东西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脑海里盘算了一会儿怎么增加自己战力事儿，五十岚捞起桌子下的罐子，嘟着嘴抱怨：“啊，好想一直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也只能抱怨抱怨了。 江雪下楼就看到小夜和宗三在等他，五个藤四郎只剩下毛利。 十万个为什么秋田，还有一直看好戏的乱，被后藤和博多一刃一个拉走了。 “谁让后藤一出来他就说真悲哀啊——”乱略带不满地说，“我才不给他解围呢。” 秋田还没反应过来，隐约觉得自己又给别人造成了困扰，但是乱非常开心，还说干得漂亮。 “只是性格使然吧，”后藤道，“江雪殿好高，我也想长那么大。” “石切丸殿更高呢！” 四刃叽叽喳喳地走远了。
第10章 咒术/主角团初见 在游戏里快快乐乐待了四天，睁眼醒来的五十岚神清气爽，只是一坐起来…… “我昨天到底是怎么拖着这一副身体行动自如的啊——嘶……” 身上青紫休息了一晚后，颜色加重，看起来反而更加吓人。 她用微波炉“叮”热京子留给她的早饭，吃完觉得自己勉强活过来，又给自己换了药，疼得泪眼汪汪。 穿衣服的时候选了宽松的短袖和长裤，又加了一个薄外套。昨天她是提着一口气，脑子绷着弦，根本没多考虑，只图方便穿连衣裙就出门。 现在想想，当时那个载她的司机没当场报警就很不错了。连她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个被弄坏的破布娃娃。 为了不吓到别人，也为了别人不盯着自己看，她把浑身上下遮了个严实。 幸好今天下雨，像她这么打扮的人也不少。 五十岚撑着伞，背着一个包，往医院那边走。下雨难打车，路上行人也少，满耳都是雨滴敲在伞面细碎的声音。 —— “医院、学校这类地方很容易滋生诅咒，”伏黑惠给钉崎解释，“东京人口还很多，一般会保存强大的咒物驱散诅咒。” “这次两位同学的任务，就是祓除这里的零散的低阶咒灵，还有更换医院里的咒物。”伊地知高洁推了推眼镜，一贯地流露出些许紧张，但是用弱气又平静的语气叙说。 “医院……”钉崎野蔷薇神色黯淡，“生死离别的地方确实容易有诅咒。” 伏黑惠知道她想起虎杖悠仁的死去，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她换了个语气说：“老娘来了！” 伊地知默念咒语把“帐”放下，帐能隔绝外面普通人看到医院的情况，也能让医院里的咒灵全部显形。 “玉犬·浑。”惠双手结印，黑毛白脚的大狗被召唤出来，跟着二人一起进入医院内部。玉犬·白已经在上一次行动中牺牲了，但是白的力量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黑的身上，由此黑变成了更强大的“浑”。 “这个医院里保存的咒物是什么？”钉崎问。 “不知道，应该是个特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先去医院顶层的一个房间的保险柜里，把里面的咒物换掉。 “这里的诅咒还挺弱的，看来这东西还真挺有用。” “只是以毒攻毒而已。” 惠的话音刚落，玉犬“汪唔”地吼叫示警，二人迅速戒备。 只见在他们前方，一间很大的屋子里，密密麻麻黑色的，长条状的咒灵，在半空中弯曲收缩着飘过来，像是一团移动的乌云，高分贝的噪音异常刺耳。 “好疼——”“害怕——”“好疼——” 钉崎第一次见到数量如此多得低阶咒灵聚在一起，她的能力在敌方数量过多的时候不是那么有效。这一点之前在工厂下水道，面对面具咒灵的时候已经被证明了。 “输液室，”伏黑回答，“很多人会害怕打针吧。” 他双手又结成兔子的手势，这个式神一次性可以召唤出来很多，但是攻击力略低，对付低阶咒灵群很有效。 走廊里可爱的白色兔子们蹦蹦跳跳，数量钉崎是数不清了，有一只还蹦到了她头上。 但是她可没放松警惕，反手就向他们背后的走廊敲出三根钉子。 “笃笃笃”钉子把一条长长的黑色的手钉死在墙上。野蔷薇顺着那条手找咒灵本体，玉犬在原地警戒。那条手动弹不得，咒灵想抽回逃跑却失败了。 拥有这么长一条手臂的咒灵，另外一只胳膊却短得不行，像是两只螯钳一大一小的螃蟹，解决行动不便的咒灵简直是小菜一碟，它想断臂求生钉崎都没给机会。 虽然即使它断臂了，野蔷薇也能在它胳膊上扔个草娃娃直接共鸣祓除它。 钉崎这边清理完，伏黑那边也差不多了。二人在医院里走了一圈，除了在急症室、ICU和儿科遇到了实力稍微高一点，但也没上3级的咒灵外，其他地方的咒灵更弱小。 这也是咒物封印有所松动的证明，利用咒物驱散咒灵的原理，类似于动物圈地盘，在咒物气息覆盖范围下，产生的咒灵都会自觉离开，亦或者被咒物的力量磨灭。但是如果咒物封印松动，诅咒泄出，反而会成为咒灵的补品，引来更多的咒灵。 两个人交了任务，伊地知也解开帐。 只是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一个愣愣的看着他们的女人。 “是能看到诅咒的普通人吗？”伊地知的第一反应是受害者家属，但是这个医院只是例行祓除诅咒，没有相关死者，所以能露出这种神情的应该只有世界观受到冲击的普通人。 能看到咒灵，但不是咒术师的人也存在，说不定可以吸纳进观察并报告诅咒的“窗”。 “你们是专业人员吗？”五十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他们面前的，眼前天昏地暗，她踏得好像都不是实地，“我是说，咒术师。” 她的脑子里仿佛有人在疯狂絮语，提醒她会被祓除，但是她只一瞬就想明白——她是人又不是咒灵。絮语在她想明白后就消失了，她所有的相关知识都是通过咒灵知道的，难免会受到影响。 ——这个女人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脸色和嘴唇都十分苍白，神情茫然。 三个人达成了统一共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死了吗？” “没有没有，”钉崎因为同样是女性的身份，首先和她搭话，“我们只是例行检查。” 女人的脸色因为这一句话终于好转了一些。 五十岚在简单的介绍里知道，是咒术师的只是这两个看起来像高校生的孩子，那个成年男人是工作人员。 在日本高校生是高中生的意思。 “我以为是我给医院带去了灾难。”五十岚给他们讲自己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大概是半年前我突然能看到咒灵，从那以后碰到别人，他们的身上就会沾上诅咒。前两天我被一个诅咒追杀，虽然活下来但是也被送进医院，有几位护士和医生为了治疗触碰了我，所以我想送给他们一些有用的御守。” 她把包里的御守拿给他们看。 “里面好像确实有咒力。”三人看了看，但是没看出来太多门道。 当代已经不是咒术鼎盛的时期，很多术都没落了。 突然一只手出现捏走了一只御守，“很有趣的东西啊。” “五条老师！” 一个白头发蒙着眼造型很拉风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四个人旁边，随手将手里的那枚御守扔向远处。一只咒灵从暗处窜出，但是御守没有像之前那样发挥守护的作用，反而被咒灵抓在手里，吃了下去。 咒灵吃了御守就跑了，四个人再傻也知道这些御守有问题。 “你被盯上了呦。”五条悟凑近打量五十岚，五十岚不禁后退。他的皮肤细腻，但是人非常高，压迫感极强。 “如果把这些御守送给普通人，他们当场就会被咒灵撕碎吧。” “幸好没送出去。”五十岚脸上刚有的那点血色又消失了。她往野蔷薇那边挪了挪，调整到自己舒适的社交距离，但是手却攥了起来。 妈的，谁这么拿人命不当事，还有她买御守花出去的钱……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她脑海中闪过，最后只剩下一句话：想搞乱她生活的人，统统去死！
第11章 咒术/被打包带走 “咒灵进入身体，然后消失？” 四个人在咖啡馆里，五十岚和钉崎坐一边，伏黑和五条悟坐一边。五条靠着靠背，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一条腿翘在膝盖上。 “嗯。”五十岚点点头。 “你也有咒术师天赋，只是现在诅咒和咒力混在了一起。” 这句话仿佛表示五条直接透过皮囊，看到了五十岚的内里。 伊地知高洁已经离开汇报任务去了，于是剩下的三个人像是三堂会审，邀请她到咖啡馆坐坐。 她在短短三天里被讯问了两次啊，五十岚默默叹气。 “不过，进入我身体的咒灵，好像能对我的精神产生影响，我去了它最初产生的地方，”她手指交叉握着温暖的陶瓷杯，“后来我看到一些画面，还和它记忆里的人有对话，孕育出它的女主人谅解了伤害她的人，然后我就能自由行动了。” 五十岚抬眼看了看五条悟，和成人讲自己的问题会靠谱很多，但也压力倍增。眼前的这位五条老师虽然带着眼罩，五十岚却一直感觉自己在被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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