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在星浆体事件中死亡后, 又有人将主意打到了伏黑雪枝和伏黑惠的身上。 孔时雨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 但看到和伏黑甚尔合作多年的份上,在暗中稍微照拂了母子二人。 等到母子二人定居米花町后,他才停下手。失去母子二人踪迹的仇家部分放弃了追踪,也有小部分依然在打探母子的消息。查着查着,就将伏黑雪枝的身份查了出来。 伏黑雪枝的身份本就没有特意掩盖,六岁以前的经历成迷,六岁以后一直在孤儿院生活,到了十二岁,被一个叫伏黑的老太太收养,之后就一直在那儿生活,正常的毕业,结婚,丧夫…… 阿缘被拐的时候就是即将六岁生日。 这个特殊的时间点被风在日本的朋友注意到了,加上年龄也对得上,于是他就通知了国内的风。 “是啊,你不是我爸爸……”即使和爸爸长得一模一样,也不是爸爸。 阿缘的日文说得并不流利,在云雀恭弥用日语回答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不是她的爸爸。 阿缘伤心地松开了抱着云雀恭弥的双臂,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云雀恭注意到了阿缘露出的手臂上的伤痕。 “谁干的?”他语气中带着杀气,想是在他统治下的并盛竟然还会有虐待孩童的事件发生,令他的怒意值无限上升。 云雀恭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移到了阿缘的手臂上。 风快速来到阿缘的身边,拉过她的手,目光心疼地盯着她手臂上的痕迹。 “他们打你了……” 阿缘听到这句话,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不听话,就要打。我想回家,我要找妈妈……” 阿缘不知道,她永远见不到自己的妈妈了。 —— 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有着这么悲惨的过去,他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个不停。他和津美纪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不要哭啊……”阿缘将手帕递了过去。 虽然不可置信,但是阿缘还是很快就接受了眼前的两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实际上是未来的她的两个孩子的事实。 毕竟还有什么情况比她现在更糟呢。 “可是你好惨——!” 津美纪松开了抱着惠的手,转而抱着阿缘哭个不停。她趴在阿缘的肩上,眼泪哭湿了她的衣服。 在两个孩子的哭势下,阿缘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三个孩子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沢田纲吉上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他们现在在沢田家,沢田纲吉用拙劣的谎言骗过了奈奈女士,称雪枝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要晚些时候才回来。作为赔礼,森先生送上了礼物,然后在客厅和沢田家光刀光剑影地寒暄起来。太宰治人美嘴甜哄得奈奈女士乐不可支,使她无暇关注雪枝的事。 沢田纲吉悄悄地望了眼客厅的方向,见母亲没有关注雪枝阿姨的事,松了口气。随后他端着茶水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到三个抱在一起的孩子,安慰的话语根本就说不出来。阿缘来自于二十年前,时间一到她还是会回到那个时间。 “那个……”果然还是无法不管啊。沢田纲吉挠了挠脸颊说,“要不先喝点水,哭得久了会口渴。” 三人停了下来,齐齐望着沢田纲吉。看得沢田纲吉十分不好意思:“我是说,要不要洗洗脸?” 三个人满脸泪痕,眼睛也哭得泛红。沢田纲吉打来一盆温水。 “我来……我也想给妈妈做些什么。”惠接过毛巾,浸湿拧干,小心翼翼替阿缘擦起了脸。津美纪则是取来梳子,替阿缘梳起了头发。雪枝母亲给她扎辫子的模样,给阿缘也梳了一样的麻花辫。 阿缘乖巧地坐在榻榻米上,双手不知道该放哪儿,只好握着拳搁在膝盖上。 已经过去半小时了,两个人还没唤回来。惠看着时间,然后想了个办法,打电话给柯南,让他用妈妈的声音给奈奈阿姨打个电话。 柯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按照惠的意思用雪枝姐姐的声音给他发来的电话打了电话报了平安。等他打完电话猛然反应过来,为什么惠会知道他能变声?反应过来后细思极恐,不禁流下了冷汗。 …… 森先生与沢田先生达成了友好的共识。之后他便上了楼,留下沢田先生和蓝波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二十年前的妻子看样子过得极为不好。被拐卖,或许还有培养的意思,最终的结果无非就是成为送给某人的礼物。 那么问题来了,妻子是六岁来到孤儿院,十二岁被收养。那她是如何逃出来的? 森先生对这一点很是好奇。 他绅士地敲了门,里面传出“进来”的声音。他开门进去,先是望了一圈,问:“里包恩先生和父亲大人不在?” 沢田纲吉:…… 这就叫上了啊! 但作为一个好孩子,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不知道,回来后就没看到他们。可能又在打算着什么吧……” 反正他是想不出来,阿缘来自过去,想要改变也是不可能的。 森先生点了点头,随后目光才望向被两个孩子包围的幼年版妻子的身上。 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两个孩子下楼,结果沢田纲吉却是坚持留在这里。 他很诚实地回答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觉得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然后羞赧地笑笑。 森先生:…… “你是谁?”阿缘抬起头问着森鸥外。 森鸥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微笑着说:“你猜猜。猜对了有礼物。” 阿缘皱着脸,脸憋得红红的,完全想不出来, 森鸥外提醒说:“我们的关系很亲密。” 阿缘继续皱着脸,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恍然大悟:“难道你是未来的我的丈夫的弟弟吗?” 森鸥外:…… 沢田纲吉:…… 不行!好想笑! 森鸥外僵着脸问:“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阿缘信誓旦旦地掰着指头说:“你看。惠和津美纪是未来的我的孩子,他们刚才叫你叔叔,所以我我觉得你一定就是未来的我的丈夫的弟弟。” 亲戚关系理得真不错。下次不许再理了。 森鸥外竖起食指说:“我们的关系暂且保密。”他还没丧心病狂到说出夫妻的事实,要是给年幼的妻子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他老婆就没了。 阿缘垮下脸,“那礼物没了吗?” 森鸥外笑眯眯地说:“有哦。”他从袖中抽出一把手术刀,将它放进了阿缘的手中。 “森叔叔!”沢田纲吉见状,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森鸥外歪着头道:“诶?不行吗?看到阿缘这么可怜,我的心都要碎了。” 森先生的语气中带着忧伤和悲痛。 他抽出手帕,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阿缘明明是世界的珍宝,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沢田纲吉:…… 虽然看着有些夸张,但是他确实感受到了某种悲伤。 里包恩和风似乎商量好了某些事,回来后,风将一把枪递给了阿缘。 “这是一把特殊的枪,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能用。我记得教过你开枪的。” 阿缘愣愣地看着和父亲长得颇为相似的小婴儿。 “你……” 风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说:“阿缘,我是爸爸。” 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十年火箭炮的时间到了。 阿缘离开了,雪枝回来了。 回来的雪枝脸色苍白,似乎经历了什么,森鸥外连忙抱住妻子,细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第97章 ◎企鹅的便便◎ 雪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醒来后就哭个不停。森先生默默地坐在床边递纸巾,擦过眼泪的纸巾堆成了一座小雪山。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沢田纲吉却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雪枝阿姨和森叔叔的感情看来很好, 母亲的担忧没有成为现实,这是最好的结果。 碧洋琪来敲门,说是晚饭好了。沢田纲吉应了声,然后犹豫地看向目前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夫妻。 “谢谢,我已经好多了。可是好奇怪,我为什么在哭……”雪枝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哭, 但伤心的感觉依然存在着。那种心脏被紧紧抓住揉搓的感觉, 令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森先生抱住妻子,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不要紧,不要紧,等会儿睡一觉就好了。”他的手掌附在妻子的悲伤,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进了她的皮肤, 然后通过血液,将心脏从北拽进的桎梏中释放出来。 太瘦了, 妻子的背实在太瘦了。 “那个, 妈妈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沢田纲吉鼓起勇气终于打断夫妻俩温情脉脉的气氛。 雪枝脱离丈夫的怀抱,微红着眼睛看向沢田纲吉,红着脸十分地不好意思。 “谢谢你,纲君。” 眼睛有股火辣辣的痛,还有些许的酸涩感。她需要去洗把脸。 “林太郎, 你和纲君先下去吧。我去洗把脸, 这幅失礼的样子下去, 实在太难为情了。” 雪枝从床上坐起来, 对丈夫说。 森先生点点头,然后在妻子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后和脸爆红的沢田纲吉下楼了。 “纲君的脸很红哦,难道是生病了吗?唔,不介意我称呼你纲君吧?”森先生挑着眉看着沢田纲吉一脸出神的模样。 这么纯情的孩子啊…… 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璞玉。 “没、没关系……” 沢田纲吉的眼神略有些闪躲,不敢看森先生那揶揄的目光。他摸摸自己的脸,很烫。 到了客厅,又被母亲提到了脸红的问题。他慌乱地否定,引来了里包恩的嗤笑声。碧洋琪颇有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感慨了一声:“纯情的彭格列。” 沢田纲吉:…… 所以,你又知道了什么…… 雪枝下楼的时候,奈奈正好将所有的食物准备完毕。 她仿佛没注意到雪枝那显然哭过的眼睛,热情地招待了她。 餐桌上的蓝波依然很有活力,一平严肃的小脸偶尔会望向雪枝,但很快就被蓝波的吵闹吸引了过去。 风太享受着美食的同时,还兼顾了蓝波和一平。 新来的巴吉尔十分拘谨地坐在餐椅上,目光偶尔会投向自己的师父沢田家光。 雪枝不认识他,但介于她和奈奈都是神经大条的人,并不觉得沢田家出现一个外国少年是什么特殊的事。尤其奈奈还向她介绍了巴吉尔是沢田先生的弟子。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森先生和沢田先生喝着酒,前者小口小口的极为绅士,后者大杯大杯的格外豪爽。二人互相谈起了自己的工作经历,仿佛这可以让彼此的妻子更加信任他们平平无奇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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