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在这里啊──」 「──狱寺!」泽田纲吉与山本武同时出声喊道,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狱寺明明就因为碧昂琪的料理请了一天的假了啊! 「是的!我是趁着那个女人不备的时候偷偷跑出来的!」 原本还感觉脑袋有点发烧的狱寺少年,一见自家Boss那担忧的表情,立即因为感觉自己是被关心着的而开心的什么都忘了,立刻露出黄金猎犬看到主人时的忠犬笑容。 「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有家族的对抗赛怎么可以不在您身边呢!」 「……Kufufu,妳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彼时,原来还倒卧在病床上扮演着狱寺隼人的六道骸,收起了惊讶的表情,转而露出了十分感兴趣的表情,「我不觉得我有那里露馅了哟。」 「不……从我一踏进门就觉得怪怪的了。以我对狱寺的了解,都说了十代目需要他,他不可能还乖乖等我煮完粥的。」 不然深海光流也不会特别拿保温锅装粥了,她根本就是做好了一踏进来人就会不见的准备,倒是看到人好好的躺床上让她讶异了一下。 事实上,深海光流本来就是想让狱寺出去,才说那些话的;反正发烧都好得差不多了,以对方的个性也不可能安安静静地继续休息,索性给他个机会溜出去。 这种事情深海光流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小时候狱寺每次诊疗中逃跑,基本上都是她看治得差不多了刻意放跑的,不过对方似乎一直没有察觉罢了。 「……哼,妳倒是一副跟那些黑手党很熟的样子啊,深海光流。」六道骸对深海光流言语中的熟练显然不以为然,一脸的嗤之以鼻。 闻言,深海光流低头沉默了一下,接着缓缓抬头,用十分诚恳认真的眼神看着对方: 「六道,你能别顶着狱寺的脸这么说话吗?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像是把孔雀的灵魂装在一只猫身体里面,违和感破表了啊。 「……」 顶着狱寺隼人脸的六道骸面无表情地让靛色迷雾包围了自己。 「啊,这样好多了,谢谢。」待靛色迷雾散去,看着眼前的人从面无表情的狱寺隼人、变成面无表情的六道骸,深海光流总算感觉正常了一点,「不过六道,你干嘛变成狱寺的样子?」就算不想要听黑手党演讲,也不至于无聊成这样吧? 「Kufufu,当然是因为,听到了让我感兴趣的话题。」六道骸终于找回平时的状态,微微眯起一红一蓝带点邪气的眼,「我来确定,妳是不是真的想和黑手党同流合污。」 「跟加百罗涅的跳马迪诺熟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六道骸那张俊秀的脸逐渐逼近深海光流,前者看着后者没有什么起伏的表情,露出了有些恶劣的表情,「妳也是肮脏的黑手党的一分子……呢?」 「……我明白了。」 顿了顿,深海光流不知道领会了什么,同时一本正经地点头,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六道,你是来调查我的生涯规划的对吧?」 「……」有那么一瞬间,六道骸产生了一种只要送眼前的家伙去轮回,他的心灵就能得到祥和的错觉。 「很感谢你的关心,六道。作为高中生的确应该稍微思考一下未来的展望。」深海光流没有多注意六道骸的眼神到底是已经死了还是已经死了,「关于这个,其实……波维诺?」 原来还想说些什么的深海光流自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触及之处正是狱寺隼人的隔壁病床……那里原本该躺着八岁的波维诺才对,但这样望去却只看到空荡荡又乱糟糟的病床。 ……病人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而且不是她刻意放跑的。 ……简直是奇耻大辱。 「……波维诺离开多久?」深海光流不过微妙的停顿半秒,立刻转头询问了还慵懒地躺在床上的六道骸。 她就不相信六道骸会没有发现,估计是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而她又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伪装成狱寺的六道身上,自然没办法顾全。 「不过是个黑手党小鬼……」 六道骸挑眉随口想要讽刺几句,但乍见深海光流的表情──好吧,她的表情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但六道骸一看了对方的脸,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后,还是开口了,「……没跑多久,三分钟。」 「谢了,六道。」 深海光流有礼地道谢,不再废话地向外走,就留凤梨头少年一个人半坐半卧的在医护室的病床上。 「……不过是个黑手党,有什么好生气的。」 +++ 以八岁小孩三分钟的脚程能到达哪里?深海光流能用物理学计算出来;但现实时间中一向不是简单的假设题。因此即时只是三分钟的时间,她也很难马上推测出该去哪里找波维诺家的那个孩子。 站在离医护中心不远的C栋大楼外,深海光流不由得因为陷入瓶颈而皱了皱眉头。 ……师父说过医者该对自己的病患负责,而她一向自诩自己是十分负责的医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不小心看丢了病人,而且还是个小孩…… 「光流~光流~」 一听那十分有特色的叫声,深海光流反射性地抬头一看,果然看到黄澄澄的小胖鸟迎着冬日的阳光,就这么在枝头上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看着自己。 「云豆。」 然而,不等深海光流叫出小鸟的名字,一道清冽幽凉的嗓音抢先叫出,同时自C栋医护中心正上方的窗子探出一只修长的手;云豆扑腾着翅膀,很快地停在了那只白皙的手上。 手上停着云豆的人半个身子倚靠在窗边,一双斜飞入鬓的凤眸由上自下,以一种极其睥睨的姿态,看着已经仰起脑袋看着他的深海光流: 「小动物,有事?」 ……那人绝壁是云雀恭弥错不了。深海光流在心中按下了确定键,即便目前这个人在她的脑袋里形象比泽田纲吉等人要薄弱太多,但多亏了云豆她,可从来没认错过,真是太好了。 「云雀。」深海光流为表礼貌还是先点了点头致意,然后才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你有看到波维诺家的小孩从这里经过吗?我正在找他。」 「小孩?」云雀维持着他冷艳高贵的姿态,凤眸却往前方一挑,「跟泽田纲吉那个小动物群聚一起的那个吗?」 「群聚~咬杀~」 云豆在一旁欢快地叫了起来,而深海光流也顺着云雀恭弥的视线望前方看──虽说站在平地比较难看清,但深海光流很清楚地看到了一群人走来……狱寺隼人也在里面,同时,队伍里面还有一个小学年纪的孩子! 看来的确是泽田他们没错。推测出这点的深海光流这才稍稍放下心;而后她再次转身抬头,看向了还倚在窗边看上去不近人情又孤傲不拘的云雀恭弥,鞠躬。 「多谢了,云雀。」虽然只是提她一句话而已,但其实对方也可以不理他的,毕竟那个人可是连泽田纲吉那个Boss都敢揍得他鼻青脸肿的、孤高的浮云啊,没动双拐抽人那都叫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云雀恭弥看了鞠躬的深海少女一眼,一直到她鞠完躬直起腰了都没什么表示;倒是在深海光流想要作别,去泽田纲吉等人那里把蓝波给带回来时,却被他给叫住了。 「小动物,」云雀恭弥又叫了一声那个让深海光流感觉复杂到不行的外号,然后就看他抽出放在房内窗框里的另外一只手,上面好像盛着什么东西, 「妳是社长,这个归妳管,好好照顾。」 说着身手作势一抛,那「坨」青绿的东西就这么被他抛飞出来,然后在空中展翅,最后稳稳当当地,正中深海光流下意识平举在胸前盛接的双手。 窝在深海少女双掌掌心的,是一只长相奇怪的青色小鸟。 云雀恭弥大概是觉得她作为所谓「小动物社社长」,这样的小动物就该由她负责……还真是简明了的责任分派。深海光流心情复杂地想。 就在深海光流还在思考该怎么处理手上这只小青鸟,泽田纲吉等人已经朝她走进了,一看到小青鸟却是震惊到不行。 「深、深海桑……」泽田纲吉哆哆嗦嗦地举起食指指向那只小青鸟,一副见鬼的样子让深海光流很担心对方是不是离奇的在这个年纪就得了中风,「列恩… …这只小鸟妳是怎么抓到的?」 「……嗯?」深海光流不明所以地看了幸福地窝在她手心睡觉的小青鸟,「我不知道怎么抓到她的,似乎是云雀抓的,不过他刚刚丢给我照顾了… …」 ……因为我是小动物社社长。深海光流在心中补充。 「云雀?!那家伙抓到了竟然没有双手奉上青鸟给十代目?!」本来因为逃跑,看到深海少女还有点心虚的狱寺少年,一听这话立刻忘掉那件事,马上质疑起了云雀……不过要是云雀恭弥真的双手奉上任何东西给泽田纲吉,那才真的是见鬼了好吗? 「哈哈,真有妳的诶,深海!」山本武倒是一副乐观的样子,在他看来深海光流抓到了青鸟,那获得胜利的还不是他们这一队嘛,于是他伸手拍了拍面无表情但一头雾水的深海少女的背。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这只鸟有什么问题吗?」深海光流语气很是迟疑,并且开始怀疑云雀恭弥随手扔给自己的,该不会是什么未爆弹吧? 「没有问题,这场比赛是妳赢了,深海光流。」 那道嗓音一出,原来还眯着眼昏昏沉沉睡着的小鸟,立刻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宛若云豆听到云雀恭弥的叫唤声一样的动作,煽动翅膀便飞到来人的手心。 那是一个穿着西装带着礼帽的男孩,身上还有着与年龄不同的稳重以及内敛的杀气。 深海光流努力回想了一下她偷偷抄下来的人物笔记,「……Reborn?」 「还算有点长进,如果不要用那种摆明推测的语气,我也许会好心当成妳认得我的脸。」Reborn哼了声,用不知道是在称赞还是在嘲讽的语气回了话,「总之,这场寻宝大赛的冠军就是妳了,深海光流,妳可以提出一个要求;不管是学院,还是我个人,都会尽力满足妳。」 「……你们要寻的宝是那只小鸟?」明明听了如此丰厚的奖励,正常人也许会感到高兴,但不知道是因为面瘫还是什么,深海光流看起来特别冷静,而且还问了一个听起来不太重要的问题。 「当然。列恩这次是化作象征幸福的『青鸟』,是很有美学很情调的宝藏。」 说着,Reborn手中的小鸟哪还有小鸟的样子?一阵奇异的彩色光芒亮过,青鸟就变回了杀手男孩一直以来带在身上的变色龙「列恩」。 「青鸟象征幸福。不只是妳个人,妳隶属的彭格列家族也将获得一个『特权』,这是很好的事情。」Reborn微微笑了起来,没被帽沿的阴影掩盖的部分难得不显得不怀好意;这大概是因为他对于彭格列拥有所谓的「特权」这件事情感到十分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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