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花满楼却石破天惊道,“若是外因所致,苏姑娘确实就晕了一会儿,可内因......这得问你们了。” 二月面色一凝,“公子此言何意?” 花满楼一脸正色地环顾四人,沉声问道,“你们是苏姑娘贴身之人,花某斗胆问一句,你们可认识九歌姑娘?” 四人:“!!!!!” 四人齐刷刷倒抽一口凉气,异口同声道,“九姑娘重现江湖了?!” 花满楼:“.......” 花满楼一声叹息,得到了意料之内的回应,“所以.....花某可以认为.....你们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对吗?” “这......”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花满楼察觉到了,眉梢一抖,问,“不能说?” 二月作为内院主事,此时只能由她发言,她一脸难色道,“非是不能说,只是.....不好说。” 花满楼闻言忙道,“愿闻其详。”好不好说的,反正他就住对门儿,也不赶时间。 二月叹道,“公子既然意外发现了九姑娘的存在,我们也不好隐瞒,只是须得求公子一件事儿。” 花满楼问,“什么事儿?” 二月道,“我们小姐并不知道九姑娘的存在,我等也被勒令不准向小姐透漏此事,所以待公子知道原委之后,还请你能帮着隐瞒一二。” 花满楼眉头一皱,“事关苏姑娘本身,为何要隐瞒她?” 二月就道,“我们担不起小姐知道此事后的结果,而且主人不曾应允,我等也不得擅专。” “如此....好吧,花某应下便是。”花满楼思虑再三后还是答应了,毕竟一句不得擅专,是身为下人的限制,也是仅为友人的桎梏,说到底,他也没有权利越过苏姑娘的家人行事。 二月得了花满楼的应承,便将九歌之事娓娓道来,从她第一次现身说到苏家人开始对苏纤纤过度保护,再到苏纤纤不堪重负渴望自由,最后便是这南下之行。 花满楼听着听着都有些恍惚了,他和苏纤纤同为七岁生变故,从此被亲情如山压得不能喘息,他还好些,学成听声辨位就能如常人一般生活,可苏纤纤弱质女流不说还得了无解之症,这事儿若传将出去,对女儿家可弊大于利,难怪苏家人对此严防死守了。 想罢,花满楼一脸慎重道,“花某知道日后当如何行事了。” 二月连着其他几个月盈盈一礼道,“我等谢过花公子。” 正在这时,消失的十一郎和十三郎前后脚回来了。 十一郎收起往日的嬉皮笑脸,正色道,“那大汉确实是青衣楼的人,但他似乎是听命行事。” 十三郎眉眼冷厉道,“那女人有问题,暗器功夫属一流,”说着他从腰间捏出两枚发紫的银针,接着道,“她很警惕,不等我近身便朝我飞针,这针上的毒见血封喉,她绝非善于之辈。” 原来今天是十一和十三负责在阁台上站岗,两人甫一见上官飞燕出现时就心生警惕,再见崔一洞出现时更是十级戒备,但念在是花满楼的小楼,他们也只是盯梢,不曾轻举妄动。直到崔一洞被废了武功离开小楼,为防万一十一郎负责跟上去看着,留守的十三郎则负责盯着上官飞燕。恰好这时,上官飞燕人前人后两张脸被十三郎瞧个正着,他本想将人抓了拷问,不料对方还有淬毒的飞针防身,一时不慎让人跑了。 花满楼一脸凝重地捻起一根淬毒的银针,沉吟了一会儿道,“无妨,她还会上门的。” 十三郎问,“你确定?” 花满楼道,“她本就是冲我来的。” 十三郎再问,“那你可有把握?” “若只有我一人,自是有的,可若.....”花满楼说着看向苏纤纤的房间,未尽之语溢于言表。 众人叹息,二月苦恼道,“我们拦不住小姐去你那儿串门子。” 一月也道,“这江南地界儿好玩的小姐都玩过了。” 五月抓着头发哀嚎道,“茶楼最近还不说书了!” 六月无奈,“我们若拦得狠了,小姐定会察觉的。” 十一郎摊手,“那怎么办?”说完,几人齐刷刷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一顿,压力山大地建议道,“不若.....暂带苏姑娘离开江南吧?” “去哪儿?”几人齐声问道。 花满楼笑着道,“我家中与关中的阎老板颇有交情,若能托他照顾一二,想来苏姑娘在关中地界当安全无虞。” 一月惊道,“关中?这么远?” 二月若有所思道,“关中的阎老板?难道公子是说珠光宝气阁的阎铁珊阎大老板?” 花满楼点头,“正是。” 二月这下放心了,笑道,“那就关中吧,正好小姐也该添置些首饰了。” 就如同江南地界有首富花如令一般,关中地带最有钱的就是闫铁珊,这有大佬当靠山,总归是不用太担心安全的。 如此这般,苏纤纤第二日醒来就被告知,花满楼要归家住上些时日,接着还会转道去山西拜访友人,她若有兴趣,不如先去山西游玩几日,待与花满楼会合后便可以接着闯荡江湖了。 对此,苏纤纤总有些怪怪的感觉,她歪头问道,“花公子这么着急吗?怎么说走就走的?” 一月素有急智,随口就胡沁道,“可能是家里催婚了吧。” 苏纤纤一听这话题就头皮发麻,她咋舌道,“花公子不是家中幼子吗?怎么还要被催婚?” 一月硬着头皮圆道,“这上头六个哥哥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不急不行吧。” 苏纤纤一脸恍然,接着心有戚戚道,“原来如此,真是可怜花公子了。” 一月默悲:对不起花公子,我一时口快,拿你做了筏子,有怪莫怪啊。 后来,知道真相的花满楼笑容满面地冲苏纤纤提议道,“听闻三月姑娘精于烹调更寡言持重,不若用她替了一月可好?”说这话时,他重点强调了寡言二字。 因此,话多的一月惨遭下岗危机,而无辜被催婚的花满楼总算扳回一城。 但这些都是之后的事儿了,眼下还有最棘手的人需要解决。
第14章 十三章 ======= 正如花满楼所料,不出几日,上官飞燕又来了,言行天真又带着诚恳,若非十三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这样的小姑娘竟是个川剧变脸的大拿。 上官飞燕一登门就先问过苏纤纤的情况,听闻她身体不适已回了家,不由得惋惜道,“我不小心撞了苏姑娘,却还没跟她道歉呢。” 花满楼淡淡道,“总会有机会的。” 上官飞燕再问,“兴许我可以直接登门道歉呢?上次你直接飞去对门的院子,难道那儿不是她家吗?”说着她还伸手指了指小楼对面的大别院。 花满楼摇了摇头道,“她是官家女子,来此地游玩的,那处不过是暂作小住的院子,如今已经没人了。” “是嘛,”上官飞燕垂下眼眸,一丝忌惮在眼中划过,嘴上却艳羡道,“苏姑娘竟然是管家女子吗?难怪她不会武,生得还那般娇贵,却不知她家里出的是什么官啊?” 花满楼看着上官飞燕道,“京中姓苏的官可不多,最有名的那个便是了。” 上官飞燕眼眸一厉,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嘴上却状似惊喜道,“难道是左丞苏府?她是丞相大人的妹妹啊。” 花满楼点头,“是啊,她不会武却向往江湖,就是因为她有个封侯拜相又冠绝武林的哥哥。”他故意提及苏梦枕,也是想让上官飞燕与其身后的人有所顾忌,知道有些人不是他们可以随便碰的。 上官飞燕确实是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她没想到大计还未成却牵扯上这么麻烦的人物,不,兴许还有救,她忙问花满楼,“所以苏姑娘是回京城了是吗?” “是啊,”花满楼半真不假道,“毕竟那日你也瞧见了,苏姑娘她.....所以她的家人带着她连日离了江南。”说这话时他还带了些可惜,然而听到上官飞燕的耳中,却像是在说好好一个姑娘竟得了魂症,药石罔灵。 上官飞燕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来,原本以为的潜在威胁竟这般不堪一击,她故作难过道,“这样啊,那看来我是很难登门致歉的,只希望苏姑娘能快点儿好起来。” 花满楼垂着眼眸,指尖轻划着杯沿,淡淡道,“但愿吧.....” 收拾好心情,上官飞燕重整旗鼓,期期艾艾地同花满楼说,“花公子,其实我今日上门是有一事相求。” 花满楼问,“所为何事?但说无妨。” [上官飞燕就道,“这事儿得从五十年前的金鹏王朝说起,那是一个富饶自足的国度,却引得邻国觊觎并联合草原上的铁骑一同侵略。末代王与国同倾覆,却留下小王子和大比财富与四位重臣,望他们有朝一日可以帮着王子复国。然而财帛动人心,那四位重臣中有三个都违背了王的遗愿,不单私吞国财为己用,更改头换面不认旧主。”](1) “所以.....”花满楼抽了抽嘴角,“你不会是要我帮着重新建立金鹏王朝吧?”想啥呢?这时节连桃子都没有。 [上官飞燕忙摇头,“我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复国一事俨然是个奢望,然而公道确为我等所求,我们想你能出面找到那三位叛臣,让他们到王子面前磕头认错,并归还那笔不属于他们的财富。”](2) 花满楼:“.....” 花满楼了然了,并且在最后一句打上星号————瞧这一出出戏演的,搞半天是为财啊,扯什么公道自在人心,你连淬毒的暗器都用上了,心摆明了是脏的。 只能说,上官飞燕大意了,她以为瞎子好骗,以为自己的魅力一如既往,以为自己在花满楼这儿起码有个好感度65%,却不想心生警惕的花满楼想法是这么犀利又通透,几乎直指核心关键。 摸到靶心的花满楼淡淡道,“花某不知自己还有这么大的面子,你确定我出面有用吗?” 上官飞燕为难道,“公子瞧着面善,确实不大像是讨债的,但公子不是有个朋友吗?” 花满楼懂了,合着是在这儿等他呢,青衣楼.....漂亮的女人.....这些人对他和对陆小凤下套的把戏,还真是换汤不换药啊。 想清楚的花满楼笑着道,“原来如此,我的面子在那三位叛臣跟前兴许不管用,但引来一个陆小凤却是不在话下的。” “这么说你愿意帮忙了?”上官飞燕难掩兴奋地脆声儿说道,却不由得让花满楼想起另一个声音如黄莺出谷的姑娘。 想起她,他便不免柔和了眉眼,弯了嘴角,却还记得接戏道,“我这小楼大门敞开,就是为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想若是陆小凤听到了这个故事,那他也会欣然帮忙的。” 好家伙,陆小凤就这么被乐于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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