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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主修的神经生物学，辅修心理学。不得不说您挂在学校名人墙上的照片和真人比起来简直差远了。犹记得当年打扫卫生的清洁工经常抱怨您照片上的口红印怎么都擦不干净。”凯伦恭维着托尼，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回他身上，对于自己的事情，并不想多说。 “哈哈哈，还有这样的事？真有那么受欢迎？”佩珀眼光在托尼脸上流转，有点调侃又有些自豪，完全是陷入恋爱中的一对人儿。 “说起生物学，前两天有位叫玛雅.汉森的女士打电话说有事要找你。我都把这事给忘了，她应该明天会到，你认识吗？托尼。” 托尼听了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佩珀，略带尴尬地说，“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十多年前在伯尔尼科技会议上认识的，之后并没有联系过，她怎么突然找来了？” 看来公布住址真不是个好主意，恐怖分子没找上门，苍蝇般的记者狗仔和早年风流债主找上门来的倒是不少。 佩珀回了个“不用说了，我都懂”的眼神给托尼，还好他现在算是浪子回头，不然隔三差五替他处理一夜情对象就够受的。 用完晚餐，托尼留凯伦在自家豪宅暂住一晚，并再三要求凯伦第二天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回纽约。凯伦也没怎么跟他客气，对土豪来说这不过小事一桩，民航飞机的座位真得不太舒服。
第6章 ====== 第二天一早，凯伦起床下楼的时候，托尼已经在客厅沙发上摆弄着最新的MARK42装甲。自从前两天在媒体上向满大人宣战后，他也没闲着，让贾维斯从神盾局、CIA、FBI等各种机构收集了多起爆炸案的资料，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第一起爆炸案就发生在田纳西州。他让贾维斯给战甲规划好了路线，打算等凯伦离开后就去那里实地调查一下。 看到凯伦出现，托尼笑道，“早安，早餐贾维斯已经准备好了，在餐厅桌上。我发觉只要你在我就能睡好觉，真是神奇，你该不会有什么魔法吧。” “早安，斯塔克先生。”凯伦点点头，转身走去厨房，“这没什么，合格的心理医生都会这种魔法。” “你可以叫我托尼。”托尼看着凯伦的背影若有所思，心理医生真的都那么有用？那似乎应该养一个在家以备不时之需，等下让佩珀联系一下全美排名靠前的心理医生，重金聘请一个回来。 没过多久，豪宅的门铃响了。门口站着一位棕色长发的漂亮女士，托尼看了一眼，来得正是昨天提到的玛雅.汉森博士。 照例接受完贾维斯的安全检查，玛雅博士步态优雅地走了进来，望着托尼道，“斯塔克先生，好久不见，希望你还记得我。” “汉森博士，好久不见，我当然还记得你。”托尼站起身，来到玛雅博士面前道：“不过，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当面聊的。” 听到托尼不太客气的话，玛雅博士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从包里取出一张酒店便签，递给托尼，“我在新闻里看到你对满大人宣战，想过来警告你一声，恐怕这次的敌人你惹不起。” “哈，自从去过一次虫洞以后，恐怕这个地球上没有什么能让我觉得惹不起的人了。”托尼接过便签，便签正面手写着“你知道我是谁”，另一面写着几行不完整的化学方程式。 “如果你是为了解开这个方程式，很抱歉，那天早上我醒来就忘了。没别的事的话，就请回吧。” 失望的神色在玛雅博士脸上一闪而过，但她还是没有放弃劝说。 “别太自负，你不知道你的敌人手里握着怎样的牌面。这很复杂，我们需要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托尼，有客人？”这时，佩珀从楼上下来，就算她不计较托尼十几年前的风流债，也不表示对着男友曾经的一夜情对象还能和颜悦色。正好吃完早餐的凯伦也从餐厅回到客厅，三位不同风格的美人站在托尼周围，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玛雅博士看看佩珀又看看凯伦，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望着托尼调侃道：“所以哪个是你现女友？亦或两个都是？” “凯伦.芬奇，斯塔克先生的心理医生。你们慢聊，我先上楼整理东西了。”凯伦认真看了玛雅博士一眼，直到后者浑身不自在起来，才收回了目光。 凯伦对玛雅博士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她的精神力球颜色斑驳，原本应该是充满生命力的绿色，现在被执念侵蚀的黯淡无光。但她劝说托尼离开应该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凯伦也不打算再探查她的记忆。 就在凯伦转身准备上楼的瞬间，她看到托尼背后墙上的显示屏上，一颗微型导弹正朝着他们所在的豪宅飞来。 “托尼，看身后屏幕，有袭击！”凯伦高声警示还在说话的三人。 托尼回头看了一眼，瞳孔骤缩。他大吼一声“找掩体”，同时抬手对着一旁的佩珀虚指，皮下装甲感应器立刻指挥客厅中央装饰品似的MARK42战甲分拆成各个部件飞到佩珀身上，紧紧覆盖住了她。 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破碎的玻璃、残断的墙壁、房间里的装饰和家具都被炸成碎屑随着翻滚的气流朝众人砸了过来。 凯伦在托尼回头的时候就把身体控制权交给了第二人格赫拉。没人注意到她脸上的神情变化，甚至还翻了个白眼。 赫拉出来的一瞬间内心是奔溃的，每次都是到了要收拾烂摊子的时候才想起她。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她一脚把还在发愣的玛雅博士踹到沙发后面，自己也顺势滚了过去，手臂交叉挡在面前。忍着身上各处被划破的刺痛，赫拉暗暗祈祷斯塔克家的沙发质量足够好，不然拼着暴露能力，她也只能抱着博士跑路，总不能见死不救。至于斯塔克，她侧头看了一眼正在为他挡住掉落楼板的钢铁战甲，哼，反正不缺女人救他。 第二枚导弹炸开的时候，托尼已经反应过来，他让佩珀掩护凯伦和玛雅博士离开房子，自己也寻找掩护躲开直升机的机枪扫射。 佩珀到来的时候，赫拉早就架起已被气流震晕的玛雅博士朝门口移动。尽管混乱的场面中可能不会有人怀疑她为什么有力气扛住博士这样一个成年人，但她还是不敢表现得太硬核，俯身躲在钢铁战甲的胸前一起逃出了豪宅。 三架直升机隆隆飞近，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在背后响起，价值几亿美金的豪宅已被炸得面目全非。托尼躲在墙角的一个三角空隙里，询问贾维斯佩珀她们的情况，在得到她们三个都安全的回答后，便指挥佩珀身上的MARK42战甲飞回自己身上。 战甲上身的托尼一个抬手，掌心炮击落了离得最近的一架直升机。耳边贾维斯得警告声传来不容乐观的消息，MARK42战甲还在研发阶段，各种辅助战斗功能都不完善，而地下室陈列柜里的几件他最心爱的备用装甲也都在第一波袭击中被炸毁。 无奈之下托尼只好拽起客厅断了两条腿的三角钢琴，朝第二架直升机的螺旋桨上扔去。失去平衡的直升机在空中打着转，朝托尼的方向撞击过来。同时，最后一架直升机又对着托尼发射了一枚导弹。双重冲击下，豪宅地下的山体首先承受不住，大块大块的坍塌进太平洋里。 尽管有MARK42的保护，托尼还是免不了被碎石瓦砾不断砸中，随着滑坡的山体一同坠入海里，又被纷纷落下的重物压在海底，挣脱不出。仅剩的一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了几分钟，确定没看到钢铁战甲再次出现，才掉头朝着远处飞走了。 脱离危险的凯伦恢复到第一人格，并弄醒了玛雅博士。她一手拖着伤心欲绝的佩珀，一手扶着惊魂未定的玛雅博士，速度逃离这片危险区域。 并非是她不紧张托尼的生死，只是她能感觉到托尼微弱的精神力波动，似乎离得有些远，但至少可以肯定他还活着。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两个毫无战斗力的女人带到安全地带。 被压在海底的托尼弹射出战甲右手部件，利用部件上的反向推射器把自己从一堆废墟中拉了出来，猝不及防喝了好几口咸涩海水的托尼迅速把右手部件戴回手上。 谢天谢地，MARK42经过几番改进后每个独立部件都拥有反向推射器，这才救了他一命。托尼控制战甲用尽全力飞出海面，自己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7章 ====== 贾维斯反复萦绕在耳边的低电量警告总算把昏迷的托尼唤醒，当他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空中时已来不及再做调整，一头栽进了雪地里。幸好雪层够厚，才没有当场把他摔成脑震荡，却也不可避免的头破血流，看上去无比凄惨。MARK42受损严重，贾维斯在告知托尼掉落地点是田纳西州玫瑰山镇以后，就彻底没电了。 没想过要从南加州阳光海岸到田纳西的冰天雪地来“度假”的托尼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他强忍着刺骨的寒意，从残破的战甲里翻出备用牵引绳，绑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一步朝着远处羸弱的灯光走去，在身后留下两道深深的辙痕。 “嘿别丢下我，伙计……佩珀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你可真重……看来下次我得选用更轻型的材料才行……”托尼边走边喃喃自语，仿佛这样能缓解几分寒冷与孤独。 精疲力竭的托尼终于到达小镇，推开了一间没上锁的屋子。空无一人的屋子里亮着昏黄的灯光，看上去像是一间车库又像是一间工房。托尼把MARK42战甲安置好，才一屁股坐在简陋的单人沙发上给佩珀留言，报平安的同时也告诉佩珀他下一步的打算。 他必须先找到满大人的老巢，一网打尽以后才能回去，不然只会不断给他身边的人带去生命危险。最后，还不忘让佩珀把凯伦送回纽约，难得造访的心理医生遇到这样的无妄之灾恐怕都要有心理阴影了，对此他实在感到抱歉。 收到托尼留言的时候，佩珀、凯伦和玛雅博士正开车离开马里布。玛雅博士建议先去她家里避一避风头，并告诉佩珀幕后黑手就是她现在的老板——基立安博士。得知托尼当年是如何放了基立安博士鸽子之后，佩珀和凯伦竟然都有些同情他，不过同情并不代表能理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听完托尼的留言，佩珀要送凯伦去机场。凯伦当然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在托尼安全回来之前，她觉得自己应该帮他照顾一下心思单纯的佩珀。玛雅博士的话半真半假，显然隐瞒了不少真相。于是凯伦向玛雅博士表示自己是MIT的生物学博士，希望能看一下托尼当年留下的方程式，或许自己能帮得上忙。 玛雅博士果然心动了，她把珍藏了十几年的便签递给凯伦，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斯塔克真土豪，连私人心理医生都不仅长得漂亮，还是MIT生物学博士级别的。 凯伦仔细看了写到一半的方程式，不是她的主攻方向，一下子也找不到头绪。似乎是玛雅博士的研究碰到了瓶颈，而托尼十多年前那个晚上无意间的灵光一闪是解开瓶颈的关键。托尼这个智商碾压凡人的妖怪当年是怎么一夜之间就能摸索出这些的？要知道电子工程和生物学几乎完全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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