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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达摇摇头，对凯伦的记忆还停留在天空母舰上的那次精神交流。她也想不通一个意志坚定、珍惜生活，在经历过许多痛苦之后还能振作向前的人为什么会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出于好奇，她伸出手让红色光芒萦绕在指尖，渐渐演化成千丝万缕的红线笼罩在凯伦头上。 正在一楼教室上课的教授忽然心有所感，暗道一声糟糕，停下写了一半的板书，唤来野兽汉克，让他尽快把行动不便的自己带去楼上凯伦房间。 等他们赶到楼上时，房间门口已被混杂在一起的红色光芒和黑色浓雾覆盖，汉克试着靠近，却被无形的强力冲击弹了回来。 “查尔斯，你不能再由着弗瑞乱塞危险人物过来，这力量都快赶上琴暴走了。”汉克无奈地从地上爬起来，所有变种人当中能使用精神力的都是不稳定因素，这个学校可装不下三个——哦不——四个，教授其实也该算在里面。 教授无暇回答汉克的话，他正竭尽全力用自己的精神力介入到旺达和凯伦的交锋中去。他好几次看到旺达想接近凯伦的房间，只当是旺达一时好奇，告诫过后也没太当一回事，结果没想到旺达居然试图用精神力与凯伦沟通，她还不知道凯伦的情况已经复杂到连自己都无能为力。 凯伦的意识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苏醒过来，周围是一片黑色浓雾。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变成了一颗小小的白色精神力球。她能想起来的最后一幕是她控制着托尼，用手掌的激光炮打伤了自己，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试着用精神力冲破周围的黑色浓雾，完全没有效果。难道她已经死了？可这里既不像天堂也不像地狱，倒是有点像关禁闭的小黑屋。 就在她充满疑惑的时候，浓雾中出现了一丝红光，瞬间又被黑暗吞没。但那红光仿佛锲而不舍地想渗透进来，一次又一次在黑暗中划出闪电般裂痕。 凯伦觉得那红光有些眼熟，对了，那是旺达的精神力。她试着将自己的精神力与红光连接，周围的黑雾却瞬间暴怒起来，把微弱的红光搅得粉碎。 又过了一会儿，黑雾中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芒，虽然很微弱却生生不息，无论周围的黑暗如何想要把星光淹没，它们总是能不断地重新冒出来。 然后，凯伦似乎听到了一个陌生而温和的声音在呼唤她。 “凯伦，你能听见吗？如果你能听见的话，请回答我。”教授发觉他的精神力无法同时压制住旺达和凯伦两股强大的力量，他需要凯伦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 “我听见了，你是谁？”凯伦试着在意识中回答。 “我是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是变种人学校的负责人，大家叫我X教授。你受伤昏迷后，尼克.弗瑞局长把你送来这里，希望我能帮助你恢复意识。” “变种人……我以为那只是杜撰出来……” “嗯，以前人们也不相信有拿了把锤子就能放电的外星人。虽然变种人不拿锤子也能做到这一点。” “你为什么可以直接和我的意识交流？” “我的能力是心灵感应，与你的精神力有些相似。” “……那红光是不是旺达？” “是的，半年前弗瑞把她和皮特罗送来我这里学习。” “困住我的黑雾是什么？” “是你自己的精神力。” 凯伦怔住了，她的精神力当中唯一的黑色光芒被她用三层人格封锁在最核心处，最初它是那么小一团，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凯伦，你还在吗？听着，你现在的精神力很危险，和旺达的精神力产生了冲突，我已经尽力压制住你们，但我坚持不了多久，如果你不能控制住它的话，整个学校都会受到波及，这里有许多孩子，他们来不及转移。”教授的声音有些焦急。 “我该怎么做？” “抱歉，我也给不了你答案，那是你自己的精神力，你有试着与它沟通过吗？” 沟通？凯伦从没想过要与第四人格沟通，事实上，第三人格也是在生死关头自己跑出来的，她并不想做一个异于常人的超能力者，所以在与复仇者扯上关系前，都在极力避免切换人格。 回想之前她的精神力球已经出现裂痕，虽然原因不明，但是结果很明显，第四人格冲破了层层束缚，成功突围，反而将她的精神力包裹住，是想让她也体会一下被囚禁的滋味吗？ 可既然第四人格已经占据了上风，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却陷入昏迷？难道第四人格和第三人格一样没有自主意识？ 如果查尔斯教授说得是真的，那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她不得不与第四人格建立连接，绝不能任由它给学校带去灾难。 旺达的脸色很难看，皮特罗已经被精神力碰撞产生的冲击弄晕，她一开始只是想与凯伦意识交流，就像在天空母舰那次一样，却没想到自己的精神力才刚靠近凯伦，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缠住，黑色浓雾如黑洞一般吸收着精神力，让她无法挣脱。她只能加大精神力输出，黑色浓雾却越来越暴虐，不但从凯伦体内溢出，还顺着红光向她蔓延过来。直到教授赶来，帮助她一起抵御黑雾的攻击，她才稍微得到些喘息时间。 正当旺达调整好气息准备打持久战时，黑雾突然弱了下去，像退潮一般从自己的精神力上撤走，很快就全部缩回了凯伦的体内。旺达顺势也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全身无力地坐在地上，汗透衣衫。 查尔斯教授的眼光始终没从凯伦脸上离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过了许久，凯伦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接着慢慢张开了眼睛。 ----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就醒了，不过和好还要再等等
第48章 === 复仇者大厦顶楼工作室里，佩珀刚刚向托尼汇报完斯塔克工业上半年的财政情况。虽然托尼这个董事长把公司全权交给佩珀打理，从不过问具体事务，但无论是出于职业素养还是作为一个好朋友，佩珀还是会每半年把公司运营情况做一个简单报告交给托尼过目。 托尼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汇报，同时还在指挥贾维斯检测新战衣的各项数据，直到佩珀把一份婚礼请柬递到他手上，才抬起头看着她道：“恭喜！听哈比说新郎是个很有天赋的超现实主义画家，被称为当代的萨尔瓦多.达利。你终于还是回归艺术的怀抱了。” “谢谢。只要还当着斯塔克工业的CEO一天，我都没工夫回归艺术的怀抱，退而求其次只能回归艺术家的怀抱。”佩珀淡淡笑了笑，“时间、地点请柬上都写了。当然，如果你不想来，直接扔垃圾桶就行。” “我当然会去。嗯……下个月，特内里费岛。”托尼打开请柬看了一眼，吩咐贾维斯做好事件提醒。 佩珀收拾好文件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走回来，语重心长道：“托尼，你可能不想听这话，但作为一个老朋友……或者前女友，我还是希望你能振作一些。” “我是哪里让你觉得不振作了？新的全球定位卫星、清洁能源循环回收系统、纳米薄膜防弹背心、人工智能辅助分子设计、量子计算机基础算法、人造汉堡……好吧，我承认人造汉堡的味道还是比不上汉堡王。但是，刚才还有人高兴地宣称这三个月股价涨幅超过去年一整年。”托尼挑了挑眉毛，摆出标志性地傲娇表情。 “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佩珀生气又心疼地摇了摇头道：“大家都不希望看到你过劳死。她不会醒来了，可生活还要继续。” “她会的。”托尼固执地抿紧嘴唇，微微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 “早些面对现实吧，托尼。不管怎样，你愿意来参加婚礼，我很高兴。”佩珀说完叹着气离开了房间。 送走了佩珀，托尼落寞地瘫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问：“贾维斯，今天有凯伦的消息吗？” “对不起先生，今天依然没有凯伦的消息。” “知道吗伙计，我有时候真希望是你系统坏了，所以只会回复这句话。” “对不起先生，我的系统一切正常。”贾维斯感受着托尼的低落情绪，他如果有实体的话，很想给主人一个拥抱。 凯伦自从两个多月前在旺达误打误撞的动作中醒过来后就留在了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 凯伦向查尔斯教授表示不会白吃白住，好歹她还有个MIT生物学博士的头衔，上上化学、生物方面的基础课程绰绰有余。另外她还可以免费给有需要的孩子做心理咨询，毕竟哪个变种人没经受过一些心理创伤呢？ 旺达和皮特罗这对她以前不怎么喜欢的双胞胎，现在变成了她在这里最熟悉的人。他们经常会去听她上课，还会找她一起吃午餐，给她介绍学校的各种奇人奇事。 “凯伦，听说昨天弗瑞又打电话给教授问起你的情况了。”旺达坐在凯伦身边喝着酸奶，神秘兮兮地说：“教授已经帮你瞒了三次了，这可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我觉得他大概喜欢上你了。” 凯伦一口南瓜汤差点呛进气管里，给了旺达一个“别乱说，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简单”的不屑眼神。 “可教授真的对你特别好，你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他几乎每天都去找你聊天吧？怕你初来乍到不习惯，还让我们多去上你的课，多陪陪你，甚至给你发工资……虽然你也用不上。”旺达表示她已看穿一切。 凯伦笑了，觉得这姑娘和索科维亚那会儿已经完全不一样。在这里她不仅学会了基础学科知识，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更体会到了年轻人该有的乐观和朝气。唯一的问题就是有点八卦！ “教授对我特别关心，只不过因为我是个不稳定因素。”凯伦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不然真的造成误会，她倒是无所谓，对教授不太公平。 “你的精神力还不受控制？”旺达惊疑地问。 “嗯……还在努力中。”凯伦有些头疼，她的第四人格根本就是个保护欲过度又脾气暴躁的熊孩子。那天迫于形势危急，她尝试与第四人格沟通才发现了这一点。 第四人格与第三人格有些相似，属于无固定形态的能量物质。不同的是，第三人格几乎没有自主意识，而第四人格……自主意识爆棚。原本凯伦隐藏能力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时，她还能安分守己地在最深处休眠，但随着凯伦一次次陷入危险，还频繁断开与其他人格的意识共享，她就不淡定了，像春天发了芽的小豆苗一样钻开包围想要跑到外面来守护凯伦的安全。 当然在凯伦的三层意识都还正常时，她很难做到这点。西伯利亚受伤休克那次意外让凯伦的主人格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且没有及时切换成其他人格，才让她破茧而出，直接翻转了凯伦的精神力球，原本最外层的白色光芒被压缩到最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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