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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没有人拦我。”托尼边说边不客气地走到窗口的沙发上坐下，“大家都很高兴见到我，还有粉丝问我要签名。” “斯塔克先生，我们在讨论严肃的话题。”队长无奈地看了一眼穿着战甲的男人，在他心里托尼就是个任性妄为的家伙，哪怕他扛过核弹、闯过虫洞。 “那真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托尼说着翘起二郎腿，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啃起来。于是整个局长办公室安静得只剩下咔哧咔哧啃苹果的声音。 “真的不用管我，呃，让我猜猜刚才你们在吵什么。是不是和洞察计划有关？”托尼的眼神在队长和局长脸上来回移动。他把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丢下苹果核拍拍手走到弗瑞局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很好，队长什么都不知道，你肯定知道不少。既然想免费使用斯塔克的技术，是不是应该更坦诚些？弗瑞局长！” 局长毫不退缩地与托尼对视，片刻后妥协道:“我比你们想的要乐于分享。想知道什么是洞察计划，你们跟我来吧。” 乘坐局长的专用电梯，三人来到了三角翼大楼的地底。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把队长震慑住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军事基地呈现在他们面前，最引人注目的是三艘巨无霸一般的天空母舰停泊在地面。 弗瑞局长领着两人走向其中一艘天空母舰，路过的工作人员纷纷停下向三人行礼致意。 “没想到你们进展还挺快，上次来才到安装引擎阶段，现在武器都安装得差不多了。”托尼见怪不怪地抬头看着母舰，“这些远程精准枪是新配的吧？如果像你当时说的造天空母舰只是为了更好的隐藏和保护神盾局基地，为什么不装载杀伤力更大的武器？” “关于这点我没骗你，神盾局确实有把基地搬上天的打算。不过，天空母舰不只是这一个用处。这些远程精准枪一分钟可以消灭一千个敌人，只要与目标定位卫星的信号同步。在有数据支持的前提下，预判恐怖分子的行动并锁定他们的位置，甚至能在他们还没有动手之前就歼灭敌人。神盾局把这个规划命名为洞察计划。”弗瑞局长一脸神往地看着天空母舰，对未来十分憧憬。 沉默许久的史蒂夫显然没有被局长的情绪打动，不赞同地开口道:“用预判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难道不应该是先有罪再有罚吗？神盾局什么时候以先知自居了？” 一连三句反问把弗瑞局长弄得有点下不来台，正考虑着怎么打打官腔，托尼接口道：“预判是个好主意，但你们的数据分析可靠吗？卫星定位精准吗？最重要的是你们能确保这套技术不被九头蛇之流利用吗？” 同样是三个问题，弗瑞局长显然更愿意回答托尼的，他清了清喉咙望着托尼道：“利莫里亚之星号发射的三枚目标定位卫星都是最新的科技，也经过半年以上的调试，定位偏差值不超过5公分。数据分析方面正在寻求全球合作，这也是世界安全理事会全程参与计划的原因之一，光靠神盾局的数据库还做不到预判全球范围的目标。至于最后一点，也是我唯一担心的，神盾局内部不是铁板一块，在确定天空母舰控制权绝对安全之前，我不会允许他们上天。队长，现在你也该明白我为什么让罗曼诺夫女士去执行另外的任务，事关重大，利莫里亚之星号被劫持背后有没有九头蛇的推波助澜，我必须要弄清楚。”说到最后，弗瑞局长把头转向了史蒂夫。 “即便这样你也应该早点告诉我实情，而且对于神盾局的做法，我无法赞同。”史蒂夫还是执拗地表达了他的立场，也许局长和斯塔克是激进派，想要用更小的代价达成更大的目标。然而他是一个军人，他相信宪法赋予的人权——自由平等，也是他为之奋斗不惜牺牲生命的信仰。 “这由不得你我，世界安全理事会已经全票通过决议，一旦数据库建立完成就会开启洞察计划。”弗瑞阻止了还想说些什么的队长，又回过头问托尼：“斯塔克，我不记得有告诉过你洞察计划的事。你不能毫无顾忌入侵神盾局内网，要是哪天你被列为威胁目标，我也帮不了你。” 托尼撇了撇嘴说：“虽然我确实有能力随时了解神盾局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一般情况下我没兴趣。这次要不是有人把机密文件送到我面前，你以为我喜欢听海盗船长唠叨？” “谁给你的机密文件？”弗瑞局长和史蒂夫异口同声道。 “不清楚。”托尼摊摊手说：“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人催眠了哈比，送了U盘给我。顺便一说，这个U盘的加密技术可比神盾局强多了，要不是对方给了秘钥，我还不一定能顺利破解。”
第17章 = 弗瑞局长听了托尼的话，脸色阴晴不定。他已经从娜塔莎那里知道神秘女就是夜闯纽约神盾局大楼的人，那次目的是什么还未可知。而她再次出现在利莫里亚之星号的目的和娜塔莎一样是为了获取神盾局的机密文件。 娜塔莎辛苦拿回来的U盘，他居然无法读取其中的数据，哪怕动用局长权限都不行。这已经够可气的了，更诡异的是神秘女的U盘最后却送到了斯塔克手上，还送上了破解秘钥。 理性分析就是神秘女可能和自己一样怀疑神盾局有问题，但不想被人知道身份，唯一信任的人是斯塔克。她能力强大，现在已知的能力至少有可以媲美队长的体质和身手、隐身以及催眠。如果能招募到这样的人才加入复仇者联盟倒是一桩好事，可看神秘女的种种做派，显然不愿意参与其中。 “U盘里的洞察计划内容究竟是什么？”弗瑞局长郑重地问托尼。 “包含了三颗目标定位卫星的接入程序、天空母舰远程武器发射秘钥以及一个未知算法程序。我来得比较匆忙，贾维斯还没解开这是基于什么的算法，但可以肯定不是你说的预估恐怖分子的算法，倒像是用来搜寻特殊能力人群的。”托尼回答道:“所以说要么你在装傻，要么就是你也被骗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弗瑞局长心已经沉到底，神盾局的高层肯定出了叛徒，这个叛徒权限甚至凌驾于他之上。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都不是他能随便动的。 “我明天就去找皮尔斯部长，请他向世界安全理事会发起无限推迟洞察计划的申请。队长你去找罗曼诺夫，你们再去查查劫持利莫里亚之星号的背后势力。斯塔克，你回去把算法破解，以及无论如何不能让天空母舰起飞，随便你用什么方法。”弗瑞局长交代完就带着两人匆匆离了开地下军事基地。 翌日，弗瑞来到皮尔斯办公室的时候，后者正在和世界安全理事会各国的代表开会商议天空母舰的具体发射日期，暂定在20天以后。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我们办公室就隔开两个楼层，你却只在发生劫持事件了才想到来看看我。”皮尔斯部长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两人曾是昔日战友又是多年同事，作为前神盾局局长，皮尔斯还大力举荐了弗瑞接任局长之位，因此他是少数几个能被列入弗瑞信任名单的人。 “纽约被扔核弹了我也会来的。不过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可能比这更严重。”弗瑞严肃地望着皮尔斯道:“我怀疑神盾局有高层被九头蛇策反了，洞察计划已经泄露甚至可能被篡改，我希望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能向世界安全理事会要求无限推迟洞察计划。” 皮尔斯听了，惊讶地说:“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靠吗？有没有指向哪个具体的高层人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绝不是开玩笑，利莫里亚之星号被劫持的时候我动了点小手段，结果发现了不少疑点。这可不是损失一艘舰船的事，关系到整个国家甚至世界的安危，请务必停止洞察计划的启动。” “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是世界安全理事会的其他成员恐怕不是那么好说服的，我们需要拿出更多的证据才行。不管怎样我都会尽全力阻止。你的脸色很不好，回去休息吧，接下来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皮尔斯部长拍了拍弗瑞的肩膀表示会全力支弗瑞彻查神盾局叛徒。 弗瑞局长走出三角翼大楼稍微松了口气，有皮尔斯的支持，至少能给他和队长们争取些时间。今天真是太辛苦的一天，确实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于是他开着由斯塔克改装过的雪佛兰往家里驶去。 当弗瑞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四周已出现至少四辆警车紧紧缀着他的座驾。他让车内搭载的人工智能系统查了一下，华盛顿警局根本没有这些警车的出警记录。 虽然只剩一只眼睛，弗瑞还是敏锐地看到警车里的人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更别说身上还带着一般警察不可能配备的重型武器。 几辆警车完全无视身处闹事，直接四面夹击把弗瑞的雪佛兰卡在中间，眼看重机枪打不破车体，竟然拿出了手持火箭筒。弗瑞一边用驾驶舱里的加特林反击，一边等待冲出重围的时机。终于在第一发火箭炮的冲击把四周警车震开的同时，他控制雪佛兰逃出了包围圈，夺路而去。 有人工智能的辅助，弗瑞腾出手来一一处理掉紧追不舍的敌人。对方目标明确，就是要置他于死地，所以他也没什么好保留的，凭着几十年特工经验，渐渐占据了上风。眼看最后一辆警车也被他甩掉了，却突然在马路中间出现了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长发男人。 弗瑞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刚想控制座驾转向，就看到男人从背后举起M136AT4火箭筒，对着他发射了一枚导弹。本已千疮百孔的雪佛兰在空中翻了几圈，车身倾覆重重砸下，直接把弗瑞压在了车身与路面中间。 弗瑞骂了一句脏话，远远看见危险的男人扔掉火箭筒朝他走过来，他知道自己肋骨起码断了三根，左手和右腿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难道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不甘心啊，连幕后黑手是谁还没查清楚！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稳稳落在面罩男和弗瑞之间。看着高挑玲珑的黑色背影，弗瑞第一时间排除了娜塔莎的可能，脑中浮现出一个念头，会不会这就是复仇者们口中的神秘女？ 面罩男因突如其来的阻碍者楞了一瞬，对面的打扮比他还要鬼鬼祟祟，不但全身包得严严实实，帽子、面罩、防风眼镜一样不少，除了身形是个女人，别的什么也看不出。为了携带一次性的AT4火箭筒，他身上没有太多别的重型枪械，看着朝他飞速冲过来的女人，他果断放弃了□□，从腰间拔出军用匕首迎了上去。 两道黑色身影跳起在空中一触即分，落地时面罩男的眉头皱了一下，他的机械左臂关节处有一道明显的划痕，差一点就要刺穿金属表层伤到里面元件了。左臂更是直接挂了彩，血丝沿着细长的伤口渗出来。 神秘女的双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对三棱手刺。她的左手显然也受了伤，垂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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