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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肩站在屋顶的阳台上，注视着阳光一点点地向下落去。 “这座城市的晚霞很美。” 郁子说，她的目光落在那极远处的地平线，最后小半个的圆日正在依依不舍地向大地作最后的告别。 “但还是比不上横滨的晚霞。” “回去后，我们可以在最高层的办公室一起看晚霞。”站在她身侧的青年微微低下头，伸手把少女领口的扣子别好，“你知道的，那里是整个横滨绝佳的观景点。” “然而你似乎并没有关闭过落地窗的黑幕效果。”郁子还记得那在梦中时对方身后铺垫开的永远未变的单调的黑色。 “因为有很多人想杀了我呢。”青年挑起少女的一缕披在肩上的长发，慢悠悠地绕在食指上，语调带着点微弱的笑意，“比想杀森先生的人还要多呢。” “所以啊，郁子如果要和我回去的话，会面临更多的威胁呢。” 这时他又好像根本不希望她一起离开似的，说着这会让人犹豫的话。 “……太宰，我说过了，如果你敢戏耍我，我一定会报复你的。”郁子转过头，她的目光极为清明，仿佛这世界上最为纯净的镜面，迷惘的雾气连半分也无法沾染，“先前我和你说，我的一切认知都是由阿治赋予的，我无法摒弃他的影响，自然也无法确定那份渴求究竟是否来自于他的映射。” “可是，我现在感受到的情感，如同枝头成熟得爆裂开甜美汁液的莓果。”她将手掌置于自己的心口处，感受着透过皮肉与肋骨传递而来的一声又一声跳动，“毫无疑问，是你带给我的。” “仅仅是你。” 眼皮上那软软垂下去的睫毛像是落在枯枝上的蝴蝶的羽翼，每一次颤动都会落下点点的星尘。不知道为何，在面对他人时一向秉持着能多拐几个弯就多拐几个弯的谜语人行为，但是在面对名为‘太宰治’之人时，却根本不愿意让对方误解自己半句话。 她根本对自己这种模样会对名为太宰治的人造成多么强烈的吸引力毫无自觉，太宰治放下少女的发丝，伸出手臂，一点点地将少女拢入自己的怀中。 “都是你的错，郁子。” 粘软的像是被淋上了黏稠的蜂蜜甜浆的话语贴上少女细腻洁白的肌肤，混着浅淡硝烟气息的亲吻落在敏感的脖颈侧，仿佛整个灵魂的重量都落在这上面了。 “你让我变得如此贪婪而不知足，这全都是你的错。” 初生的弯月从广袤的穹顶落下，停驻在相扣的微冷指尖。而满载灵魂的小舟在命运的岔道口相撞，互相交叠着沉入水底。 从此，孤寂彻底绝别。
第57章 “好久不见，猫小姐。” 郁子拎着装了从商店里买的食物和零食的购物袋，站在街道边缘，她的面前是一根已经坏掉的路灯柱子。而在她的面前，穿着夜行衣的猫女正半蹲在路灯的顶端。 然而这次猫女并没有用那漫不经心的慵懒口吻称呼她为坏女孩，那双幽绿色的眼瞳如同猫科动物般微微地眯起，极为罕见的凝重从她的眼底掠过。 “女孩，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 无它，只是因为她亲眼所见对方仅仅一个抬手便将穷追她不舍的怪物消灭，而她却早就试过任何的物理攻击都无法对那些诡异的生物生效。 “猫小姐，别担心，一切都会回归正常的。” 郁子的表情依旧是那般地恬静，她的脚下踩着的粘稠的黑色的物怪如同雪融化般在缓慢地消退。 “我亲爱的女孩，你可是一个惯爱撒谎的小骗子。” 猫女的红唇弯起魅惑的弧度，她优雅地跃到地上，如无骨的猫咪般轻盈无痕。 “您为何不能视而不见呢。”似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郁子的表情略带一丝忧郁，“过多的好奇心只会带来灾祸，潘多拉的悲剧难道还不能让人吸取教训吗?” “失去了好奇心的猫咪可是会死掉的。”猫女微笑着说。 “所以，蝙蝠和猫也算是同一物种吗？” 郁子偏了偏头，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阴影。 猫女挑了挑眉梢，看着从藏身之处出来的某只夜晚神出鬼没的漆黑大蝙蝠，语气略带调笑：“早就告诉过你，这是瞒不过我可爱的女孩的。” 蝙蝠侠并没有理会猫女那语气中的调侃，他用冷冰冰的目光注视着看上去纤细而柔软的少女，压低的嗓音听上去如同恶魔低吼：“女士，我需要一个详细的解释。” “除了你的那对耳朵，我觉得并没有和猫咪相似的地方，果然我还是更喜欢猫小姐。” 郁子自顾自地说，她弯了弯唇角：“真是大手笔啊，蝙蝠侠，还有红罗宾，以及，那边那位抽烟的先生。” 一阵疾风刮过，穿着红黑色披风的红罗宾落地，目光中夹杂着一丝微妙的复杂。另一边，单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捏着香烟的英国男人摸了摸下颔，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幅冷静而淡定模样的少女。 “从没有见过的能力，你的力量是远东的体系?” 郁子听着脑内传来的“书”告知的关于这个男人的资料，礼貌地回了一个微笑：“真遗憾，任何的情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劳而获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 “小姑娘的脾气还真不好呢。”康斯坦丁毫不在意地走上前，少女的脚下已经是一块完整的地面，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然而康斯坦丁仍旧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恶意，有点像是以往面对的恶魔的气息，却又并不相同。 “不是我能解决的东西，蝙蝠。”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摊开手做无奈状：“这和恶魔与恶灵完全不同，就算是小娜来可能也没有办法，你只能找专业人士。”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着那边的少女。 “我以为你们已经做了充足的调查，对事态有了充足的了解才来找我呢。” “是你把它们引来哥谭的?” 一个疑问句的语气硬生生地被说成陈述句，郁子偏了偏头，看向蝙蝠侠：“没有证据无中生有真的是你们这些傲慢自大的美国人的通病呢，蝙蝠侠先生，激怒我来获取更多的情报这个方法还是请放弃吧，惹淑女生气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 “如果不是看在猫小姐的面子上，我真的不想和你们浪费时间。” 指望着她主动送情报自己一句话不说?她长了一张看上去就好骗的打白工的脸吗？ “女士，我们是希望得到您的协助。”红罗宾说话了，“如果您并不是罪魁祸首，尽早解决这些事端难道不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吗？” “罪恶总是由惩罚相补偿。” 郁子的目光转向了红罗宾：“是谁说的，我和你们有同一个目标？” “别这样啊，我可是差点被小丑伤害的无辜者，可不想去理解各位宽容大度的理念。” 她嘲讽地笑了一声：“红罗宾，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一部分猜测了吗？还是说你也打算学习那些历史遗忘主义者，将过往的罪恶轻描淡写地埋在历史的尘埃中吗?”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过去而付出代价的。” 她后退了一步，身上的外套随风扬起，顷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已经有一部分猜测的红罗宾在从对方的话语中得到隐约认证后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忍住自己内心的波澜，看向蝙蝠侠。 而蝙蝠侠也正在用阴沉沉的目光注视着他：“回去后，给我全部解释。” 本想着瞒着自己养父带着少年泰坦解决掉的红罗宾内心咯哒一声，完了完了，蝙蝠侠肯定知道他故意隐瞒部分信息的事了。 早知道他今晚就不该过来，说不定还能晚一点被发现。 在冰山餐厅清点着这半个月的收支的红头罩接到了红罗宾打过来的暗线电话。 “两个月的小甜饼份额。” 杰森几乎是一开口就提条件。 红罗宾嘴角抽了抽：“大红，想吃小甜饼你可以回去一趟，阿福肯定会给你的。” “我要你的那份。”杰森表示他当然知道，但是想从他这里得到情报，不出点“血”怎么可以。 提姆的额角再度抽了抽：“行……怎么，大红你要去哄孩子？” 杰森自动免疫提姆的阴阳怪气，白得了一份小甜饼额度的他心情变好了，大度地表示他不介意：“这是我的情报来源的合理需求。” 红罗宾表示他信他就和鳄鱼人一个智商，他决定节约时间进入正题：“本来我们已经找到了相关的人，然而对方……” “哦，康斯坦丁表示这事他解决不了，所以你们大晚上的堵住一个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的女性并且老蝙蝠再次发挥他那张不说人话的嘴的威力把目前唯一一个知情人士给气走了?” 杰森的语气平板无波地像是个莫得感情的新闻发言人，却又充满嘲讽：“然后蝙蝠侠又开始给人家丢监视器，只是这次被全部发现。结果韦恩集团的股份下降了几个百分点并且买通了几十个女性大庭广众之下围着韦恩集团楼下哭诉布鲁斯韦恩犯了猥亵罪，让老蝙蝠再次获提新闻头条待遇。” 他顿了顿，精准而冷酷地评价：“自作自受。”
第58章 杰森几乎是毫不意外老蝙蝠的那张嘴的“威力”能把人给气走，毕竟这次老蝙蝠这次面对的显然不是以往愿意包容他的那些正义联盟的英雄，也并非能够用暴力手段威胁的反派。 “我倒是听说你之前不是还让超级小子去接近那位津岛小姐吗，怎么，一点情报都没得到？” 他看向坐在椅子上晃悠着双腿用叉子叉起奶油上的草莓小口小口咬着的金发女孩，感觉到目光的女孩仰起头，露出无暇的完美笑容。 提姆大致说了一下从康纳那边得到的信息，杰森嗯嗯哼哼地点着头，虽然此时他大半注意力都放在了不甘寂寞东看看西瞧瞧的爱丽丝身上。 “她都已经把答案给甩在你们脸上了。”杰森挑了挑眉，他不相信自己那自称世界第二侦探的三弟居然还是没有得到真相，亦或者是……杰森压低了嗓音，“原住民的怨恨。” 提姆的声音微微一顿，仅仅是几秒钟的沉默后他就重新开口：“这就是你没有告诉我们的原因？” “我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杰森眯起眼，想着刚刚从爱丽丝那里得到的信息，“一个种族的怨恨凝聚的产物，你要怎么解决？” “……我们必须解决它们。”提姆说，“无论如何，它们都是我们需要解决的‘敌人’。” “当然，当然。”杰森哼笑了一声，像是嘲讽又像是在自嘲，“一切‘过去’的事都应该‘原谅’。” 他的唇角骤然下压，声音一瞬间变得冰冷：“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大红，我们不能……” “行了。”杰森打断了对方无用的劝说，“我早就和你们不是同一条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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