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为什么呢?不是刚才,而是更早一点的时间。 “听说你狠狠地揍了贝尔摩德?”琴酒抬起了小狼蹄,在清理狼的爪子。 “哈?狠狠地?” “说到这个我可真是气死了!我还没开始揍她呢,我就在现场看见了学校的老师,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么,我都快绝望了!事后还被老师和她的同事抓住问话……啊,我当场想逃离这个星球的心都有了。” 更别提现场还有她的同学和两个年幼的孩童。孩子是天海麦的底线,当她回想起那个茶发色女孩被木仓指着描边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有想过要想不顾一切把狙击手弄掉的。 还好那名狙击手他跑得快。 两个孩子能出现在现场,多半和贝尔摩德有或多或少的关联,既然这样的话,也就和组织有关联,她不敢赌。这个不可以和琴酒说,我不想看着他把木仓指向孩子。 “是么?”琴酒简单地回答了天海麦。他已经得到他想到的信息了。 “等等,这个程度,你们boss应该不会找你麻烦吧?我可是算着时间来的,她最多就是消停了一下,抢救一下就好了。” 天海麦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会给琴酒带来麻烦,紧张地转过头看着他的脸。 “不会。boss就打电话来问了一下。” “呼,那就好……”如果这样就要被找麻烦的话,我就要考虑端掉这个组织了,反正赚钱养家我也是可以哒! 天海麦此时正仰卧在琴酒的膝盖上。 琴酒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他放下了正在用湿巾擦拭的小狼腿。 “怎么了?”天海麦发现他的眼眸颜色加深了一些,里面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在暗涌,怎么回事?生气了?不像啊。 “我说怎么醒来了找不到……” “原来给你拿去做手工了啊。”琴酒伸出手,摸了摸天海麦脖子上的双层choker,伸手勾起了第一层,这熟悉的样子,正是他喜欢的常用的那个牌子的皮带。 “亲爱的,好看么……”天海麦伸出了手指,点上了琴酒的下巴,顺着他的喉结,勾住了他的高领毛衣,露出了标准的金丝雀式笑容,“喜欢么?” 下一秒,她看到恋人的嘴角上扬了一下。 “呃……”哦不! 天海麦瞬间双手抬手捂脸!我做了什么!不要看我!我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走一回这个风格! “亲爱的,暂时先不要看我……我怕我忍不住戳了你的眼珠子……”天海麦的声音从手间的缝隙里传来。 琴酒抓起了小狼的狼爪子,用湿巾擦着指缝,仿佛没事发生一样。 “呃……”过了一会儿。 “枕头先生,麻烦您有一点做枕头的自觉,放松一下您优秀的大腿肌肉,谢谢。”天海麦,她笑着看向琴酒,轻松地说着,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twothousa dyearslater 此时天海麦正在家中。 她接到了一通电话。 “麦酱!后天就要去那栋别墅了哟……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打赌,如果输了你就要当我的模特!那绝对是闹鬼!”电话的那一头,隐藏的富婆小泉杏子正在上网冲浪中。 “那绝对是人为的!”天海麦擦了擦头发,正在帮她的老酒精吹头,“我可以请个外援么?想带一个名侦探一起去。” “可以可以!不过,我总感觉有些危险,你最好带个能自己防身的侦探呀。” “好好……” 电话挂断。 “这就是你那天委托调查的东西?”琴酒想起了某个打架前的时刻。 “是啊,但是那个人收了我的小费,一直也没有给我消息。你动他了?”我盯着镜子里面的人,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眼睛。 “还没……” “那,大概就是跑了吧。” 天海麦希望另一头狼是跑了,是拿着钱到别的地方,快乐地幸福地生活着,而不是在公关店里,露出了和她曾经一样的眼神。 祝福你,我的同类…… 后天的早晨。 某处别墅…… 天海麦十分后悔和友人打赌的行为,更十分后悔让琴酒出任务去了,没有让他陪她一起来,最最后悔的是没有带一个大玩具,能够轰掉整栋别墅的那种。 当天海麦一脚踏进那块别墅区域的时候,她闻到了扑鼻而来的,弥漫着整栋别墅的血腥味,她听到了隐隐约约液体滴落的声音,但她分不清方位,这仿佛是从无数个地方传来的声音。 她一瞬间感觉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恐惧,这是来自未知的威胁。 救命啊……
第23章 血染迷宫的危机(序) “发现她了!还是个孩子!” “不可能……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战争本来就很残酷,在极端情况下,很多人能为了生存而选择舍弃了自己的人性,更何况是本来就和野兽一起长大的她呢,所以说人性这种东西,她从最开始就没有啊…… 把她从野兽的窝里拖出来,擅自打磨之后,又企图拴上枷锁的人,不是你们么?她只是报复回去了,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而已。 说到底,她想要回家,这有什么错呢? “麦,醒醒!麦……” “麦!” “呼!”天海麦睁开了双眼,泪水打湿了枕头。 她盯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仿佛是溺水中的人猛的从水中浮起,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一样,视线逐渐清晰了。 原来在家里的卧室啊。 此时的她,不是梦中的那一匹狼,她睡醒了。 “嘶……”天海麦的手臂有点痛,她顺着手臂望去,琴酒正在狠狠地咬住了她的手臂,他盯着她,仿佛在说:你终于醒了…… 如果她再不醒来,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抽出手木仓,给她开一木仓。 “啊,亲爱的,早上好。”天海麦扯出了一个微笑,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太对劲,意识仿佛还没有从梦中完全清醒。 “可以放开我的手臂么?虽然我不会轻易留疤,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了吧。” 天海麦讪讪地笑着,流血啦,流血啦,清理现场很麻烦的,等下被子还要用消毒液泡一遍。 琴酒闻言,他松开了天海麦的手臂,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突然把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怎么了?突然?”天海麦不明白他突然这么做的原因,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迟顿了许多,她把这个归结于做了噩梦。 “你发烧了。”琴酒给出了结论。 “真神奇,这还是头一回呢……”天海麦想把他的头推开,“你太热了,走开。” 推了一下没推动,咦?没力气…… “病人就不要在外面瞎跑了,今天还有明天都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吧。学校我会帮你请假的。” 琴酒看着躺在枕头上烧得小脸通红的天海麦,觉得这个小鬼真的相当的不让人不省心,于是嘴里也没有温柔的语调。 他翻身下床换衣服,准备下楼给小狼崽煮个粥,找个药。 他身后的天海麦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生气了! 我被凶了? 她回想起了梦里模糊的瞬间,觉得相当的不安。 为什么是我呢? 万一有一天,他找到了自己想要陪伴的那个人,我真的能够控制住自己,让他继续地幸福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么?不过说到底,这个怀疑心这么重的家伙真的有这样的感情么? 接受到教育过的三观告诉她,你应该去过自己的人生,不要去纠缠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但是她应该去哪里,又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大人呢? 身上的每一处隐藏的气息都在告诉我,你和这个温暖的世界格格不入。 天海麦找不到自己在这个温暖的世界里存在的意义。 “你真的不回来么?” 蔻蔻的话语回响在她耳边。 本能告诉她,如果有一天,猎物想要逃走,你绝对会将他吞入腹中带走,因为狼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一旦失去了他,原本的她将会变成什么样呢?可能又会变成原本的样子吧。 琴酒!你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太好了!万幸啊! 想到这里,看着琴酒已经关上的房门,想到他离去的背影,但是……万一…… 天海麦哽咽起来了。 “琴酒……” “不要走……” “呜哇!”她开始在房间里大哭特哭。 十几分钟后。 当某位劳模酒厂精英打工人士端着白粥,打开了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呜呜呜……琴酒……呜呜呜……”天海麦抱着他的枕头,哭得上起不接下气。 “哇!亲爱的……呜呜呜……”她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哭得特别伤心。 琴酒呆在了门口。 他正在思考着。 谁能告诉他,他只是下楼煮了个粥而已,为什么这个小鬼能哭得好像他已经死了一样? 琴酒:“麦。” 天海麦听到了琴酒的声音,从枕头里抬起头,她看到了她的居家好男人黑泽阵,亲爱的主人,亲爱的饲养员,十年劳模情人,最好的金主,此时正端着一个小砂锅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想也没想,天海麦扑过去了,一把抱住了老酒精的腰。 琴酒高举起了砂锅,这才没有造成事故。 “呜呜呜……你凶我!你居然凶我!你是不是想不要我了,你是不是要去找一二三四五六七……”是不是该准备你的墓地了? “呃……”琴酒闻言,皱起了眉毛。我什么时候凶她了? 虽然养了自家的小狼崽十三年,成为学习关系十年,实质的学习关系七年,期间还一手安排了野兽的文化再教育课程,但是有时候,依旧不知道自家的恋人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什么。 “烧糊涂了,赶紧去刷牙吃早餐然后把药喝了。”他想用出常用的那一招,万能摸头杀。 可是此时他的双手都被占用了。 天海麦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起身,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漱。 以为她终于清醒了的琴酒把小砂锅放在了小茶几上,揭开了盖子。 天海麦很快从浴室里出来了,除了脸上还有些红扑扑的之外,她的状态和往常看上去没有什么区别。 “过来喝粥。”琴酒正在倒水,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回头。 天海麦走到了他的身后,从他腋下的空隙钻过,面对面地望着琴酒的胸膛,没有说话,她把他慢慢地推到了床边坐下。 “蛤?”琴酒很疑惑。 天海麦单膝跪下,表情十分虔诚。 她抬起了琴酒的一只裸足,手掌握着他的脚掌心,亲吻上了琴酒的脚尖,之后抬起了头,她的脸上还带着发烧时不正常的红润,粉红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严肃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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