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次围剿么?大概有二十个人吧……我和对方极限一换多,用一把匕首把你成功地保下来了。”她笑了,“那是我做过的最开心的事情了。” 琴酒的嘴角上扬了:“现在可没有你的用武之地了。” “哈哈哈是啊,现在可能很难有机会再让我这么活动了啊。” “当时啊,等我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一动也动不了,连眼皮也睁不开……吃了几发子弹还能活下来,我都要佩服自己的命大呢……” “突然间,我听到了你的脚步声,明明还上着呼吸机呢,我却仿佛还能闻到你的气味。”她在嘲笑自己年少时的愚蠢。 “我意识到你走到我身边了,我开心极了,我以为你会夸奖我,我以为你会摸着我的头,夸奖我「你做得真好」……” 天海麦依旧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扭头去看隔壁的那个人。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又幸福的表情。 “然而……你却把木仓口抵住了我的心脏。”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温柔地说着,语气依旧像那春天里的樱花一样,纷纷扬扬,温柔地飘落。 琴酒突然刹车了,此时是平地。 他和天海麦正在人迹罕至的山林中。 他瞪大了双眼,瞳孔紧缩,一脸惊讶地望着正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天海麦。 她正一手撑着下巴,挂着微笑盯着窗外。 对方换上了一条酒红色的深v吊带露背高开衩丝绸长裙,穿了一双纯黑的缎面高跟鞋。 两种暗色更加突显了她冷白的皮肤,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充斥着被大型犬类咬伤和抓伤的齿印和爪印,她看起来却毫不在意。 “我感受到了你漫天的杀意,你当时真的想要杀我,对么?”天海麦把头转了过去,对上了琴酒的眼睛。 “对……”他的眼睛盯着她。 “你知道了。”他突然笑了。 “我当然知道啊亲爱的,我在战场上生活了多久?这是本能啊,本能。那针对我的杀意,你藏都藏不住。” 天海麦小心地没有碰到中控,按住了琴酒的膝盖,亲上了琴酒的嘴角,又坐回了副驾驶上。 “但是你没有杀我,你只是抚摸了一下我的伤口就走了。为什么?”天海麦歪着头,一脸天真地问道。 琴酒看着那双淡粉色的眼睛,里面闪烁的不是伤心难过,而是狡黠,是明知故问,是调皮…… “呵,因为你太弱小了,我没有兴趣杀一个完全不会反抗的尸体。” 明明是我养大的,现在居然都敢戏弄了我了,琴酒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不仅敢给我下安眠药……你还干了很多坏事呢……如果组织里的卧底能有你这个胆子,估计他们连一天都待不下去吧。 “哈哈哈,嘴硬。才不是这个理由吧。”天海麦越过了中线,爬过去坐下,揪住了琴酒的脸,下巴磨下巴,对方的胡子刮干净了,她满意地笑了。 “为什么不杀了我呢?明明之后,我都好几次把脖子送到了你手边……你手上也拿着木仓不是么?” 琴酒看着她洋溢着喜悦的笑脸,她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那双眼睛里,他的身影是若隐若现的,哪怕是被她深情告白的那个时候也是一样的,似有似无。 而现在,他完完全全地从这双眼睛里看见了自己。原来如此,她说的是这个啊。 “啊……真奇怪呢?明明曾经有过明确的杀意,但是你没有杀我……” “你该不会是手抖了吧?” “你想让我现在就让你开花么?” 琴酒掏出了手木仓,木仓口抵住了天海麦的下巴,如果从这个角度死去,她的脑袋将会被开一个洞,而他的脸上将会开满鲜红的玫瑰花。 “我错啦……你的手不抖不抖。那一段时间里明明你的手木仓就贴在我的背后,但是我却睡得格外地安心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你就把抵在我背后的木仓给放下了?” 天海麦她一直不敢相信,一直怀疑着,一直不安着,毕竟这个人曾经真实地动过杀意不是么? 这种不信任的情感被藏得太深了,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一但有任何风吹草动,她就会将对方抛下,缩回自己的圈子里,哪怕是没有琴酒,她也会活得很好。 幸好,他抓住她了。 “谁知道呢……时间太久远了。”琴酒放下了木仓,把它丢到了副驾驶上,他扶住了天海麦的腰,调了一下驾驶座的宽度。 “你该不会要提前进去老年期了吧。”嘴皮小麦上线。 琴酒瞪了过去。 “我错了,不是老年期,是黄金时期,黄金时期……”嘴皮小麦被逼下线。 这是她开窍后第一次认认真真地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至始至终,只有她的影子不是么…… “对不起,亲爱的……让你久等了。我明白得太晚了。”天海麦有点想哭,但是她不想破坏现在的颜值,于是她狠狠地笑了。 “哦?” “什么……”她笑着捏了捏琴酒的喉结,对着恋人的耳边用气声说道,“亲爱的,你敬业了。” 琴酒大大方方地盯着她,“那又怎样?你穿成这个样子,跨坐在我腿上,如果我真的一点心动都没有,那你可以帮我去挂号了。” 听到他这么说,被他冷静的眼睛盯着,天海麦反而撇过头了,她有点不敢看此时对面的眼神,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 这个时候扭头就是认输了!气势上不行啊! 她不能输! 想到这里,天海麦又把头转了过去。 “亲爱的……”天海麦把手放了上去,露出了魅魔一样的笑容,“这可是非常珍贵的时刻啊不是么?不用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大蟒蛇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它抬起了头,发现了一只小猫咪,它要准备进食了,它开动了。 “你在主动蹭我。” “闭嘴……” “看来你很喜欢这一条皮带,它让你更加兴奋了。” “闭嘴!”一个完美的肘击。 “呃……”不能说了,再说她就要哭了。 该死的,所以为什么会做出戴choker这种事情? 啊……杏子给的新漫画。 蟒蛇吐出了毒液,猎物死了?蟒蛇吐了吐蛇信子,还没有,猎物还活着,它继续缠了上去。 “是时候回答我,你从哪里学来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琴酒捏住了天海麦的下巴,一把拉进,低声询问。 小麦:“……”怎么感觉情况突然就不对劲了? 刚刚那个粉红色泡泡的气氛呢? “你教的?”她斟酌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我教的?我教你在碗柜的最顶层藏肌肉男士的漫画书?” oh o o o o o o o o o o…… 妈妈妈呀! 杏子!我完啦! 没事,稳住,这个应该还好…… “啊……少年漫画嘛!大胸肌多好看!冒险故事多好看!啊!”天海麦自信开口,甚至还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还好……只要…… “我教你画我的全速写?而且还有各个部位的大特写……你还把它们夹在了电视柜里的漫画里。” 原来她有随手把它们放在电视柜里的漫画里么!她都震惊了! 天啊!被发现了怎么办……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琴酒此时给她开一木仓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啊……我这是在练习画,啊人体结构图嘛!你不是现成的优秀范例么?”还好还好……还能救回来…… “哦?人体结构图?那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画里面对面的那位看起来很眼熟的酒红色头发的人物是一位男性呢?而且全部都是我被绑着?” 琴酒笑着,嘴里的话听上去不急不慢的,和他此时的动作完全相反。 “除此之外还有呢,为什么能从花园里面挖出我的人体模型么?虽然手工做得很好,但是为什么姿势和服装都很奇怪呢?我把你的作案工具也翻出来了。你不要告诉我这也是我教的?” “呃……”亲爱的,你为什么突然要挖她的花园? 哦,可能是土的痕迹暴露了。 天海麦裂开了,自产手办被发现了,不过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哦,差点忘记了,家里的电脑,那个你剪了一半的视频,你没保存就关机了……” “什么!”天海麦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紧张地收缩了一下。 “嗯。没保存。”琴酒颇有兴趣地挠了挠小狼崽的下巴,她头上的狼耳朵已经垂下来了…… “呜……呜呜呜!”天海麦还是忍不住哭了,这回不是幸福地哭的,而是难过的哭的。 “我好不容易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捏个模型!电脑苦手的我容易么我!我容易么!你这个混蛋!”天海麦暴走了,此时的她只想把对方痛打一顿。 “呃……”她趴在琴酒的肩膀上哭了,委屈巴巴,非常地委屈,不想理他了。 “呃……”玩脱了的琴爷。 “不哭了……”他万万没想到上一秒还虎虎生威,虎里虎气的小狼崽下一秒就能哭。 啊,这个小鬼的性格极度害羞而且别扭。 估计不哄好的话,等她反应过来应该又会逃个一星期左右吧。 “我穿一次给你看,做补偿吧。”反正只是个警服而已。琴酒拍着她的后背,在靠近心脏的位置,还留有一个弹痕,摸上去微微有一些粗糙。她不肯将最初的伤痕抹去。 他看了看她的右手,深深的一条痕迹,是她自己划的,她这种不在乎自己的行为,真的让他非常的生气。 “你不需要去伤害自己了,我们并不需要这么做,遇到了什么,需要什么,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琴酒希望天海麦能够自保,能够独当一面,不会时时刻刻都依赖着他,她做到了。 他不会主动插手干预天海麦的事情,但是琴酒也希望当她遇到困境的时候,能够想到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此时,他把头埋在了她的发间,她刚刚用的正是他带过来的洗发水,两个人的头发的味道是一样的。 有一种香味是「家」,每个人闻到的味道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闻到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也是不一样的。 对于琴酒来说,这种香味,就是天海麦常年用的那一股洗发水的香气。 他闻到了午后,她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慢悠悠聊天的场景。他闻到了她从身后拥抱着他的那些时刻…… “真的么?”天海麦从琴酒的肩上抬头,眼角泛红,眼里挂着泪珠,整个人看上去超级可怜兮兮。 “那……你可以穿女仆装还有监狱服还有兔女郎还有……还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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