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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砂？！你可还真是胆大！”他松开你的手，转而伸手捏住你的脸，捏得你皮肤发红，“还以为你有多靠谱多稳重，没想到你到底还是个天真的家伙！” “呵，怎么，还不明白状况吗？”他松开些手劲，“这幅样子，你……” 突的，散兵脑中闪过一个猜想，他一把抓住你的肩膀，令你忍不住“嘶”了一声。 “你不会做过吧？”散兵看向你的眼神阴沉极了，像是有恶鬼邪神封印其间，容不得半分的不如意或是不顺心。 你没有被他吓住，但心虚还是让你忍不住偏过头去，你的嘴唇动了半天，却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回答他。 “你做过，是吗？”散兵的声音柔和下来，话中似乎有无数喟叹，沉默十几秒后，他还是冷静下来问你：“为什么？” “请问，我可以不回答吗？”你垂在身侧的双手虚握成拳，“不是什么值得听的事。” “唯。”他罕见地叫了你的名字，他包住你虚握着的拳头，“为什么在颤抖？” “你在害怕吗？”他朝你走近，近到他一伸手就能让你靠到他身上。 “不是害怕”，你不做反抗地靠在散兵胸前，眼前有些模糊，“只是我控制不住，应该，是没有害怕的，或许吧。” “大人，你是很强的吧？”你转而问到。 “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以前的我不够强啊。” “不够强，所以见证了许多次我并不想要的死亡，不对，比起死亡，更像是消散了，什么都不剩。” “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能不再参与就好了，所以就试了试，结果完全死不掉。在那个世界，就算我把自己的灵魂宝石捏碎了也死不掉。” “可是真的好痛啊”，你紧握起拳头，快要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液体，“看见她们被吃掉、看见她们被吞噬，以及自己被那些怪物杀死一次又一次。” “应该是这样的，我应该已经死掉了无数次才对，可就因为我是魔法少女，所以那些死亡不成立了，简直像个怪物。” “做不到让魔女们打碎我的灵魂宝石，又做不到让魔法少女们打碎我的灵魂宝石，所以，承受不住的时候，就躲在角落里把自己杀掉了。” “那是最痛的死法了，可唯有它让我有一种真的会死掉的感觉，但最终还是没能死掉啦。” “后来，因为有在不断变强，所以只再做过一次啦，也不是想要死什么的，只是想要让自己疼清醒，不过这种事，做过了就已经无法再怎样辩解了吧。” “不准再那样做了”，散兵一边警告你，一边单手解下你的耳环，“它暂时放我这儿。” 你摸摸自己空下来的耳朵，笑了笑，“大人，现在不会啦。” 已经和那个人做好约定了。 “而且，灵魂宝石距离我超过一百米的话，我会行动不了的。” “最近我们之间不会超过一百米的”，散兵挑挑眉，他把你的耳环小心地收到怀里，“就算超过一百米，我也很快就能发现你。” 你愣住了，“这……” 你还从来没有把灵魂宝石长时间交给过谁，最多是给人瞧过。 好没安全感。 “大人。” “嗯？” “阿、阿散，可是这没什么必要吧？” “没必要吗？”散兵笑了一声，“一下子说我不在了你要去死，一下子又说现在不会再那样了，你说，你到底要怎样？” “我看你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今天下午的工作推了，给我好好休息。” 说完，他拿出手帕替你擦擦眼睛，“眼泪都出来了，你觉得你现在的话可信吗？” “没、没有。”你仓皇地躲开他的擦拭，用手迅速揉揉眼睛，试图掩盖自己差点流泪的事实。 “行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散兵叹了口气收起手帕。 他的视线落到你们相握的双手上，他的感知进而又汇聚于胸口处的那颗宝石上，一股由衷的愉悦之情陡然而生，且来势汹汹，眨眼间便涌过他的全身。 属于他的。 真的只属于他的。 现在就连“心”都在他的手中。 “阿散？”你见散兵突然没了声音，视线也没了聚焦，忍不住拿手在他面前晃晃，“你没事吧？” “没事。”他把你握得更紧了，然后朝你笑笑，“回去吧。” 可这笑容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他又想起了你说过的某些话，“你刚刚提到的魔女，是什么？她们和魔法少女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的灵魂宝石如果在这个世界碎掉，你会不会死？” “魔女，就是魔法少女的另一种存在形式啦”，你勉强地笑着，“其实我也是魔女哦，不过我很特殊，能够在魔法少女和魔女之间转化，或者说是属于她们的融合态。” “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没试过，不过按理来说是会死的。” “你还敢试？”散兵挑挑眉，他扯了你一下。 “没有啦没有啦！”你赶忙摆手。 别这么敏感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没有多写，所以明天还会更。 考虑到这章的内容，所以把上一章的倒数第二天改成了倒数第三天。 1.“应该已经死掉了无数次才对”：是指唯觉得如果自己是普通人，那就应该已经死掉无数次了。 2.“简直像个怪物”：这句话之后会有更为详细的剧情，是散兵想要和唯在一起必须攻破的防线，就不多说了。 3.“已经和那个人做好约定了”：虽然以前的章节提到过，但这里还是提一下，这是唯曾和她在猎人世界的第一个同伴所做的约定——绝不会自砂。
第33章 灵魂宝石不在自己身上，这让你最近总忍不住去关注散兵。 虽说以前你对他也甚是关注，但那时你再关注也不会说是看不见他就心慌，哪怕是能察觉到他的气息也是如此。 没办法，沙耶香失去行动能力的样子在你心中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你实在是不想让自己陷入那般境地。 似乎是觉得你这样子颇为新奇，散兵最初还会时不时地故意离开你的视线范围，之后又看着你有些生气的样子一脸若有所思。 不过在你向他道明你的不安后，他还是没再继续这样—— 离开稻妻那天，比起分别的悲伤或是即将重回故土的感慨，你心中更多的反而是对于接下来这趟海上行程的不安。 灵魂宝石不在自己这里，如果不小心掉到海里的话……你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向散兵好好强调一下它对你的重要性，让他别总逗你玩儿似的玩消失了。 除此之外，第二重要的就是…… “大人，请问我能在您这里过夜吗，一百米的限制，我觉得还是这样做最为稳妥。您请放心，我会自己打地铺的，如果您有不方便的地方，我也会回避的。” 回程的第一个夜晚，你趁着夜色发动“绝”，悄悄来到散兵所在的房间。 “噗！”散兵忍不住笑了，正坐在床上看书的他朝你招招手，“东西先放下，过来吧。” “大人，什、什么意思？”你抱着你的“装备”暂时不敢有所动作，心中却是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不妙的画面。 “瞎想些什么？”散兵略带无语地看了你一眼，“难道你现在就要睡觉了？过来给我做些事。” 尴尬自你心中蔓延，你赶紧放下东西过去了，脸上有些发热，“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给我按摩吧”，散兵想了想说，“之前在稻妻我可听说你医术了得，救治和疗养之术都颇为擅长。” “其他的我暂时是用不上，也就只有按摩了。” “好嘞大人！”你撸起袖子就打算干，不过眨眼一看，散兵可还坐靠在床上呢，“大人，那个，您要不要坐下来？或者说您趴着？” “趴着的话，我是能做得最全面。不过坐下的话，就不会太影响您看书。” 盯着你思考半晌后，散兵合上书放到一旁，然后手臂交放、头靠其上地趴在床上，最下面垫着一个枕头。 “可以了吧？”他闭着眼睛问你。 “可、可以了。” 觉得他这样好可爱怎么办？！ 你看着姿势标准地趴在床上散兵，没有带大帽子、没有穿鞋、看起来比平时要小一只的散兵，露出弧度完美的后脑勺、衣服顺着重力乖巧的贴在身上、白净的双腿安稳相放的散兵，简直心都快被可爱化了。 你这样会不会太变态了？你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么一句，可是他这样真的好可爱啊！！ 真是对不起，你就是变态。 不过这点不太纯净的心思没多久就被你因触碰对方而生出的奇异之感所取代。 就算远看时再怎么觉得散兵可爱，真正动起手来时你也不至于还一直想着那些东西，你想的是你的手法和力度会不会让散兵感到不适、想的是他会不会介意你碰他身上的某些地方。 以及，你需要始终悬着一颗心，以免手下的触感让你维持不住平静，关键对方的呼吸还会给予你相应的反应。 你难得地想要自己对周遭的感知力低下去一些。 有衣服遮挡的部位倒还好，你可以捏着鼻子哄眼睛，假装自己只是在用手感仿真的假人练习。可捏到腿时，你是怎么也骗不了自己了。 好、好有弹性，皮肤好好，硬度和软度都刚刚好，完美呜呜呜！！ “怎么停了？”散兵侧过头，斜着眼瞧你是怎么了。 “没、没事”，可你单手捂脸还略微颤抖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没事，“只是大人您的身体从美的角度来讲实在是太完美了，简直就是应该放在最高规格的展馆、受到最为精心的养护的珍惜艺术品。” “和您这么美的存在近距离接触太久，我的精神有些过载了。” 你直白又离谱的话让散兵愣了好一会儿，而后他噗嗤一笑，侧过身神色慵懒地看着你，调笑地说：“你可还真是变态啊。” “还能继续吗？”他问。 你捂着脸的手张开些缝隙，虽然你本来也捂得不严实，“如果大人您想的话，可以的。” “算了”，散兵支着手臂坐起身，他半弯起一条腿，“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大人，我能就睡您床的旁边吗？安心一些。” “可以。” 得到对方的肯定回答，你试探性地又问：“那大人，能不能以后都这样？就是耳环还在你身上的时候。” “这么不安？”散兵伸手抚上你的脸，轻轻摩挲了两下，表情淡淡。 你微微点头，神色认真地道：“真的很不安，大人，我还没有因为灵魂宝石距离过远而失去行动能力过，不过我见过其他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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