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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醒之前你是有些怕，可见他醒后挺好说话的样子，你现在倒也放松下来，又能睡着了。 等你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散兵这时正坐在窗边的桌上，一边淡定喝茶，一边兴致缺缺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见你醒了，他让你穿好衣服，然后就出门吩咐人送来洗漱用品和午饭。 待你收拾好自己、又同他一起吃完午饭后，散兵告诉你说接下来你们会继续在璃月待上一段时间，魔女的事就趁着今天下午去吧。 “既然还会再待上些时候，那阿散，我们可以明天再去吗？” “怎么了？” 你召唤出几只拥有飞行能力的使魔，“我想先让它们去做一番调查，以便我们确认魔女化的最佳地点。” “听说璃月至今仍存在着降妖除魔的夜叉，而且璃月人在这方面又警惕得很，哪怕是在野外，我想我们也还是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所以，回答的话，也再等一天吧。” 对你的话点点头，散兵紧接着问你：“确认地点？怎么做？” “这些使魔会分别去感应璃月各区域的能量浓度和生物体分布情况，而那些能量浓度高、生物量少的区域就是我给它们规定的可记录区。” “使魔所能探测的能量浓度高的地区，一般是魔神遗迹之类的地方，这类地区之中残留的力量或是特殊的建筑物可以为我的魔女化起到掩饰作用。生物量的话，是为了避人耳目。” “再加上它们都具有一定的视力，在此基础上，我能做出更多操纵，也能获取更多有效信息。” 散兵给你打了个手势，示意你把它们放出去，你照做了，然后又听散兵问你： “你的这些使魔都是类似于工具吗？除了二号，其他使魔是都不具备思考能力的吗？” 啊这，难不成被他发现什么了？ “不是的，它们多具备一定智力，只是这智力呈金字塔状分布，二号与其他的使魔之间还有着明显的智力断层。”你有些心虚地解释说。 “不过类似于工具是确实的，不如说所有使魔其实都是我的工具。” “慌什么？”散兵轻笑一声，他抱起手臂，“难不成在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时候，你瞒着我做了什么不能被我知道的事？” “没有大、阿散”，你全都可以告诉他，只是不是现在而已，“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会觉得我的能力有些过于超过，心中对我生出些间隙。” “之前不告诉你，也是因为在我的认知中，这份能力容易被人盯上，可能会招来不少麻烦，所以就……” “两年半前，至冬的东城区出现了一位眼光独到的军火商。”散兵盯着你，压低声音说，“他，或者是她，总能一眼相中最具潜力的商品，在武器上的眼光几乎没有出过错。” “除此之外，她还非常擅长武器改造，有不少人找她合作过，愚人众也找她做过十几单。” “只不过，这位商人从未以真面目示众过，代她出面的一直是她的一位小助手，小孩子的身材，几年来一直用着假声，身手了得，和你有关是吗？” 虽然是问句，但你觉得散兵已经认定是你了。 “是二号”，你叹了一口气，耸下肩膀，“买武器是我安排她做的，都是我给自己买的，因为我有囤武器的习惯，不过那些改造武器的单子全是她自己接下的。” “她自己接的？”散兵有些惊讶。 你非常理解散兵的表现，对此你也难免无语，是对自己感到无语，“是啊，她自己接的。” “二号因为智力偏高，我安排给她的事她总是完成得高效，也就很快便会闲下来。而我又几乎不会撤销她的被召唤状态，也就是说，除了非人的身份，二号其实和人类过得差不多。” “所以闲来无事时，二号总会自己给自己找事做。然后因为我给她安排的任务是军火商代理，所以她也就做起了这方面的生意。” 还说如果你之后不在愚人众干了，她可以用改造武器的本事养活你。 被使魔说出这种疑似包养的话语，你当时可对自己在二号心中的形象忧虑了好一阵。不过后来二号用实践证明，她的想法就这么单纯，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所以你的使魔主动给你挣钱？”散兵那表情像是看见水里的鱼开心地蹦跶到地上跳舞，还跳得有模有样，“你，你们魔法少女都能这样？” 看样子是对你魔法少女的身份产生了刷新感。 “这个嘛”，你尴尬地挠挠脸，“我只见过我能这样。” “那你会改造武器吗？” “会是会，只是——” “只是？” “只是我是三脚猫功夫，和二号比那是完全排不上号的哈哈。” “噗——！”散兵不由掩嘴一笑，“结果到头来，那位代理人才是那些人在找的最有价值的人。” “抱歉”，你讪讪地低下头。 “抱歉什么？”散兵脸上的笑意缓和下来些，“到底也是你的手下，要说价值，那自然还是你最大。” “说起来，你囤武器做什么？别只和我说那是习惯。”他脸上的笑容转而变得冰冷，“而且，那么大量的武器，你把它们藏哪儿了？” 不过对此你是完全不慌，实话实说道：“因为以前当魔法少女的时候，武器总是不够用，哪怕是一箱一箱的，我也很快就用完了，所以就渐渐养成了囤武器的习惯。” “虽然现在对武器的需求没那么紧张了，但出于习惯和以防万一的心理，我还是会大量地囤积武器。” 说完你便赶忙摆摆手，“但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要凭着这些武器发动反叛或者其他类似活动的意思。” “武器的归处的话，它们都在我身上的，在我身上的一个空间里。” 接收到散兵不解的眼神，你继续解释，尴尬的情绪跟着又涌上心头，“我不是魔法少女吗？然后，其实我们是会变身的，变身呢，就是一个闪一下光就会变装的技能。” “而变身后的我会拥有一个额外的空间，只能我变身后才能供我使用，我把武器都放哪儿了。” “额外的空间”，散兵被你勾起些兴致，他命令你说：“带我去看看。” “这”，你有些害羞地偏开视线，“它不是别人能进去的，它是入口就在我身上，我能自由地将物品放进和拿出。” “具体是怎样，明天魔女化之前我会给你看的。” “行吧，那我怎么没见你变身？” “这，只是因为没必要而已。” “变身是能把我的身体极限拉得更高，但就目前的战斗难度而言，我不变身也完全可以应付。” 散兵一个挑眉，“意思是对你来说都很简单？” 你连忙摇头，你可不想在散兵心中留下提瓦特对你而言是简单难度的印象。 “倒也不能说是很简单啦，只是、只是目前我没有碰到真正棘手的对手，像是魔神、夜叉之类，我可还没和他们打过。” 听你这么说，散兵又是一笑，这次的笑里倒是少见的带着些无奈，“行了，看出来你的意思了。” “简不简单都只靠你这张嘴是吧？” 不过散兵并未就此多为难你，你大量囤积武器可能威胁到愚人众的事在他眼里似乎就不是个事儿，他只让你把东西藏好，别让其他人抓住把柄了。 这是完全不在乎愚人众如何啊。 下午，在旅馆待着无聊的你试图拉散兵出去逛街，没办法，你们之间有距离牵制。散兵同意了，不过去之前他有一个要求： “把二号叫出来。” “啊？”你愣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散兵只盯着你再重复一遍：“把二号叫出来。” “啊好。”这次你没有再问，直接唤出二号，并在心里提醒她道：「恐怕是想找你确认什么。」 “你认为我是主人，那她呢？”仔细端详十几秒二号后，散兵抬眼问你。 “我的使魔并不会将你视作主人。” “这样”，然后散兵又看向二号，他伸手捏捏她的脸，“怎么不说话？昨天见她她也不说话。” “如果您想要我说的话，我是会说的。”这是二号真正对散兵说的第一句话。 “哦？”散兵笑了一声，“还以为你只会心音呢。”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您？” 二号敛下眸子，“虽然您与我之间并无有效关系，但您是主人的主人，考虑到主人的生活，我想我还是称呼你为‘您’比较合适。” “这说话方式倒是和你主人一模一样。”接着他抬头对你说，“给她改个名字吧，我可不想一直二号、二号地叫她。” 比起询问更像是通知。 “你想取什么呢？” 「主人你？！」二号有些震惊。 「安啦安啦，我也觉得二号这名字该改，确实是草率了，只是之前我习惯了而已。」 「可是！」 “通话呢？”散兵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你和二号，“怎么，她不想改？” “没有。”二号低着声音回到，把生气藏得还算不错，可这在你眼里还是明显了，“您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你有想法吗？”散兵问你，得到的是你的没想法，“那，瞳（Hitomi)，怎么样？” “瞳？因为眼睛吗？”你问。 “嗯，你们确实很像”，散兵的手指轻轻触及二号的双眼，惹得她忍不住眨眨眼，“尤其是眼睛。” “那，瞳？”你试着叫了一声二号的新名字。 “嗯。”她无奈地接受了。 “瞳。”散兵也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他笑笑，“只是叫着试试。” 出门前，二号被你召送回了原先的位置，随后你和散兵一起去把璃月港的繁华街道都逛了逛，顺路也尝了不少鲜。 虽然璃月的小吃和你故乡的小吃大多相似得很，不过多少也有着细微的不同，姑且也能算鲜吧。 到了晚上，又轮到睡眠环节，不过今天你可远没有昨晚那么紧张，甚至还先散兵一步地上床，问就是你逛街给逛困了。 等散兵躺上床很自然地侧搂住你时，你是半梦半醒，懒得做任何挣扎，直接顺从地滑到他怀里，还迷迷糊糊地同他道了声晚安。 “晚安。”散兵轻声回复你说。 他似乎有在笑。
第40章 第二天，根据使魔们反馈回来的调查结果，你和散兵一同去往位于璃沙郊的一处遗迹之中。 遗迹位于璃沙郊中的灵矩关附近，是一座凿建在山石之中的古老建筑，其入口处草木丰茂，两面环水。 不过魔神残渣令此地生灵罕至，那些遮盖着入口处的草木可非寻常生物，而是会将外来者吞噬进遗迹之中的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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