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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动也确实于最近发生了，监视使魔回报说大贤者要开始有大动作了。那些关键人物都取下了虚空终端，他们想要利用虚空的力量收集足以助推成神之力，而这里的收集方式便是借助梦境。 须弥人不会做梦这种话，恐怕不过是教令院刻意散播出去的谎言，他们为的就是此刻的收割。 你没有直接告诉荧这些消息，而是随着她逐渐步入须弥，碰到视做梦为愚昧之举的海芭夏、遇见曾于梦中见到小草神的迪娜泽黛、听说为庆祝小吉祥草王生日的花神诞祭即将开始，伴随着这一系列经历，你一步步地与现实相关联地向荧透露其与表象不同的真相。 加上教令院最近才决定向全体旅客发放虚空终端一举、虚空又有着明显的局限性与操纵性、以及小草神在须弥内部之不受重视，甚至可以说是近乎不存在，它们都在这个过程中侧面印证了你所言之可能，一切绝非是空穴来风之语。 听了你的话，派蒙有些怕怕地想要取下虚空终端，荧和你是都没有这个意思，对视几秒，你明白你们是都不想要打草惊蛇，免得被刻意针对、提前出局。 见你们都不取下，派蒙犹豫半天后终究也没取下，她只是拜托你们到时候一定要保护好她，这惹得你和荧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在你们参观正在为花神诞祭做准备的大巴扎时，你们还遇到了前来闲逛的凯瑟琳。当然对你来说，只同对方交流几句，你就意识到了那之中其实是纳西妲。 原来她还有这种能力啊。 纳西妲暗示你不要揭穿她的身份，你便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荧她们。不过见荧自己察觉到异常，询问你那是不是并非真正的凯瑟琳时，你也如实回答了。 但这可并不涉及揭穿，你只是告诉她凯瑟琳本身不过是至冬国产的智能人偶，不会有和人类一样的想要逛街休息的心思，操控它行动的另有其人。至于荧对此作何猜测，这你就不必要再去多想了。 没想到这一天却是比你想象的还要精彩，到了奥摩斯港后你们又碰见一位大人物，曾被监视使魔提到过的被大贤者当面吩咐去调查金发旅行者的艾尔海森。 可是听得他的说话方式和话中的内容，他又明显不像是想要调查荧的样子，反倒更像是想要调查教令院的计划并阻止他们，而且他本身也已经接近一些真相，你是这样猜测的。 听他说上些话后，你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一个几乎每句话都不带废话、言之有物的理性到幽默的人，你认为他恐怕不会喜欢被恶人利用，接受那份命令的原因很可能是他打算反过去利用对方。 反正，你感觉他不会真站在教令院那一边，你感觉他会是你们的盟友，也会是造神事件的破局人之一，尽管这位不简单的小哥现在并不全然信任你们。 但你总觉得对他来说，比起信任，或许是现实所展现的真实和较之可行的逻辑更为重要，如果他真要阻止教令院的计划，他迟早会与你们站到同一战线。 你没有告诉荧艾尔海森的身份，不仅因为他现在变得敌友未定，还因为一旦告诉她，那不就暴露你和她们并非完全同一战线吗？ 如果是同一战线，那你一开始就会和她们交换这个信息的。 之后，与艾尔海森仍处于交易中的你们按着他的话等待了两天。趁着这两天，你和荧整合了当前的信息。 须弥人随长大而丧失的做梦能力，功能强大但同时变相操控须弥人思想的虚空，被教令院架空被民众所无从了解的小草神，以及使用功效听来便利又恐怖的罐装知识，加上你之前已经透露过的教令院企图利用虚空、借助梦境收集能量。 “那花神诞祭真的能够好好举办吗？”听了你们的讨论，派蒙担忧地说，“教令院的人会阻止这个活动吧？迪娜泽黛和妮露她们……” “教令院的人绝不会让这个祭典正常举办”，你提出你的看法，“想要迎来新神，他们不可能不阻止这种可能会给小草神增加民众人气的活动。” “而且大慈树王逝去后，这几百年来都是由教令院统治须弥，里面的人恐怕是早已习惯看到不顺眼的东西就处理掉吧，觉得自己的权利已经遍布须弥，觉得自己就是唯一的正统。看那些沙漠人对教令院糟糕的态度，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荧对你的话表示肯定，然后她说：“艾尔海森说过，神明罐装知识里装有神明的智慧，这应该与教令院的造神计划脱不了干系，很可能这就是他们拿来给散兵使用的。” “而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便是和艾尔海森一同截下这枚罐装知识，教令院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说到这里她朝派蒙一笑，“派蒙，看来我们又要被通缉了。” 回想起荧过去的经历，你也不由笑了，“这次还要加上我哈哈哈。” 见你们两个都笑了，一开始还慌里慌张的派蒙逐渐也冷静下来，她跟着你们一起笑起来，还叉着腰说： “放心吧旅行者，现在的我面对通缉已经是经验丰富，绝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而除了讨论现有状况，你还送给荧和派蒙各一只使魔。 “现在的形势我感觉是风雨欲来，我们之后不是没可能因意外而分开，或者是需要单独行动。这两个小家伙可以作为中继站，便于我们进行远程沟通，而且它们也很能打，可以帮你们挡去一些战斗。” “这是，之前在你的结界里看到的生物！”派蒙颇为小心地接过你的使魔，大大的眼睛里装满好奇，“它们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功能吗，明明长得这么小。” 说完派蒙戳戳她那只粉白色的形似迷你兔的使魔，“哇！我的手指被它吸进去了！它、它还在吱吱吱地叫！” 拍了那只使魔一下，让它把派蒙的手指吐出来，然后你告诉派蒙说：“没事，它只是在跟你玩而已，如果你不喜欢，直接告诉它就好，它能听懂，不会违背你的意愿的。” “啊对了，我就是靠它们做的各种调查，用普通人看不见的那种，放到那些关键人物身上，借着使魔的视角探寻得那些信息。不过你们放心，我并不会借由这两只使魔监视你们，毕竟，我们是同伴。” 说完你忍不住低下些脑袋，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你，唯。”荧矮身对上你的眼睛，她朝你婉婉一笑，“你也放心吧，我们同样将你视作同伴，可不要忽视我们对你的信任啊。”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文，写这章的时候没把须弥剧情全部回顾完，后面看到大贤者曾当面交代艾尔海森去调查金发旅行者，修了修了。
第81章 两天后，你跟着荧和派蒙再次前往奥摩斯港，向多莉打听得神明罐装知识的下落，知晓其已落入镀金旅团阿赫玛尔之眼之手。 你们将此事告知艾尔海森后，对此他并不惊讶，他只是确认了你们下周与阿赫玛尔之眼的武力对话会更有收获，然后便又是等待。 但在这等待的中途，使魔通知你说贤者们利用虚空的计划将于花神诞日那天正式启动，须弥城中所有佩戴虚空的人都将被困于无边的梦境之中。 「他们想要通过轮回梦境收集能量，而如果轮回过度，人们的精神力定会遭到破坏……」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你的第一反应是要妨碍但不能阻止，因为这份能量对散兵的成神说不定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你已经听到那可能会伤及普通民众，你应该第一时间想要全力制止这件事、想要把贤者们的计划全部告诉小草神、想要帮小草神当即夺回政权制裁现任贤者才对。 可是，尽管脑子里知道那样才是对的，但你就是做不到去实施，身体好像被隐形的丝线给束缚住，你做不到向那些能够破局之人透露完整的真相。 这样下去不行，你想，是你一开始太天真了，居然以为自己能够把拯救须弥民众与见证散兵成神这两件事同时做好，结果一到这种真正关键的时刻你就不行了。 到最后你在他人眼中一定只会是伪善吧，呵呵，不对，你现在已经自己意识到自己就是伪善，这还是你迟到许久才意识到的。 造神计划本就是错误的，从你得知这个计划起你就应该把它告诉纳西妲，并暗暗帮助她破解贤者们的计划、惩罚那些狂妄自大的家伙，你有能力选择这么做的同时不被愚人众发现。 可你却只因为想让散兵从成神中获得成长便没有选择那么做，而且当时的你倒还给自己找了许多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散兵对成神已经追求太久、因为你觉得自己大概率无法好好阻止他。 可如今想来，那些东西真的能成为理由吗？真的能成为你明知这个计划的邪恶却放任其进行的遮盖布吗？ 现在的你认为不能。 你凭什么？凭什么拿散兵的想要去对等须弥民众与小草神的安全？凭什么为了散兵的成长就能牺牲其他人的和平？凭什么明明不打算阻止却还总想要装成好人？凭什么两边的好处都想要吃到？ 好恶心，你觉得这样的自己好恶心，想要修正自己的可笑行动、想要弥补自己已经犯下的错误，可是你做不到，体内的契约和残留的情感束缚着你，你做不到…… 那就躲起来吧，用被子盖住脸无声哭泣一阵后，你得出这般结论。对，躲起来，躲起来就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 无法忍受自己继续参与进此次须弥事变中，你根本就做不到真正的改变，你只会假惺惺地矛盾地试图减少损失。 荧、派蒙、纳西妲，或许也该算上艾尔海森，他们这些真正的正方人物迟早会看穿你的虚伪做法，不再信任你、不再相信你说的话，到时候你会更加无法改变，并且更加厌恶自己。 不该由你继续下去了，你应该赶紧退场，避免自己那些麻烦的情感之后反过来阻碍荧她们的行动……可恶，现在的你竟一时间理解并预测不了自己的行动，脑子恶心得乱成浆糊，比稀里糊涂地魔女化时还要难受。 「瞳，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来办吧。」你决心退场了，「之后我会先去找艾尔海森，告诉他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想像他这么聪明的的人，又是能接触到许多文件的书记官，应该是不会被贤者那群人利用到梦境，那段时间他恐怕会取下虚空终端继续自行调查，希望我给他的消息能让他的调查和他总体的破局思路有个好方向。当然为防止意外，我也会提醒他不要佩戴虚空，这件事我姑且能做到。」 「然后我会在沙漠里找个好地方待着，大概是又深又暗的地方，直到我找到解除契约的方法为止。」 「至于你，瞳，抱歉，要委屈你代我去行那些虚伪之事了。尽可能地减少损伤吧，减少正方的信息差和破局难度，之后如果能够对质愚人众和那些贤者，那就让惩罚的力度来得更强烈吧。底线的话，我都已经说不出口了，但我想你明白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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