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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敬业的冲矢昴：“……去洗漱吧，我们等会儿要出门。” 还没反应过来今天其实不用去学校的莉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直到吃完早饭，下意识地去拿书包的莉娅才得到了来自父亲的一个略显奇怪的眼神。 当然，他很快就推理出了真相。 粉色头发的研究生推推眼镜，语气委婉：“莉娅知道今天是周几吗？” 莉娅：“昨天是柯南他们值日的日子，所以是周五，今天是……周六！？” 她那难得反应迟钝的小脑袋终于转了过来，并且联系上了一部分以前并不熟悉的常识。 周末学校不上课。 也就是说—— “莉娅今天不用去上学！耶！” 她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一圈。 虽然学校还不错，莉娅每天过得十分充实，数学课上和系统一起玩数独，国文课上和系统一起玩填字游戏，手工课上依靠手残程度拉低一下全组的分数。 午休时精神奕奕地看阅读室里的推理小说，下午放学后还可以跟少年侦探团的朋友们一起玩，有时候一护也会加入进来，人很多，很热闹，也很有趣。 但是上学毕竟是所有孩子的痛，对莉娅来说也不例外。 不过既然今天不用去上学，他们要出门做什么呢？ 面对莉娅好奇的目光，冲矢昴是这样回答的。 “莉娅之前不是说要去学贝斯吗？”他轻轻地弯下腰，面对莉娅，脸上挂着一个与往日无异的笑。 说出口的话却并不寻常。 “难道莉娅现在不想去了吗？可惜，我还和那位绿川先生约好了时间……” “莉娅当然要去！”好不容易争取到了机会，听说又要泡汤了，莉娅急得跳了起来，抱着他的手臂摇呀摇。 “昴哥哥已经答应莉娅了，不许反悔。” “没有反悔，而且我这不是在提醒莉娅吗？” 男人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点，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头顶乱翘的呆毛，一把把人抱了起来。 “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唉？可是莉娅的帽帽还没有戴……” 莉娅努力地伸手去够门口衣帽架上的帽子，却忘了自己现在的海拔，趴在父亲的怀里，根本就够不到挂在最下面的帽子。 “今天气温很高哦，不需要帽子吧，会很热的。” 曾经一年四季都要戴针织帽的男人面不改色地说。 机会很难得，莉娅不戴帽子的样子也很可爱，而且那顶猎鹿帽确实不太适宜今天的温度。 大门在面前关上，没有拿到帽子的莉娅不满地鼓了鼓脸颊。 “父……昴哥哥，好恶趣味。” 抱着她的男人没有反驳这句话，只是非常慈爱地压了压小姑娘头顶的那一缕呆毛。 “莉娅这样也很可爱，为什么一定要戴帽子？” 他查过饲养手册了，结论是人类的喜好有时确实会有一些共通之处，光看那占据了一整个章节的‘拿走了莉娅的帽子会发生什么’的研究报告就知道，这么干过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听到这个问题，率先做出反应的是头顶的呆毛，一瞬间就跳了起来，拼命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莉娅伸手压了压，没压下去，遂自暴自弃。 “因为莉娅喜欢帽子，莉娅有超多各种各样的帽子。” 她双手张开，比了个彰显数量多的手势，然后反问道：“难道莉娅戴帽子不可爱吗？” “莉娅什么样子都很可爱，因为可爱的是莉娅本人，不是帽子。” 夸人的人没有半点脸红，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戴上面具所以直接放飞自我，反正有面具挡着，他无所畏惧，反倒是被夸的人罕见地脸红了。 莉娅当然知道自己有多可爱，要不然她也拐不到那么多愿意为她买小蛋糕的大人，但是—— 唔，被父亲夸了这么一句，不知怎么就脸红了，好害羞啊。 莉娅捂着脸钻进了车里，把忘记戴帽子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作战计划成功的大人微笑不语。
第28章 ◎天台之上◎ # 自从三年前因为警视厅存在内鬼而暴露了卧底身份, 不论是诸伏景光还是苏格兰都已经销声匿迹了三年。 三年前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被组织追杀时，他在天台上遇到了当时也在同一个组织卧底的莱伊。 第一个追上来的黑色长发的男人像猎豹一样慢慢逼近，然后告诉他, 其实他是FBI的卧底。 经历了一番与空气斗智斗勇, 再加上诸伏景光此前就有的某种预感——他想起曾经在车站偶遇莱伊的弟弟,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平时总是冷漠待人的莱伊发那么大的火，除此之外，他还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开的紧张。 他安抚了那个孩子, 直到那个孩子离开，他依旧没想通‘诸星大’这个名字里究竟怎样才会出现‘秀’这个字眼。 那个孩子叫莱伊‘秀哥’。 也许是‘赤井秀一’的秀。 他姑且信了莱伊是FBI卧底的说辞，然后趁其不备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枪, 第一枪先废掉了手里的存有家人和朋友们联系方式的手机, 没有后顾之忧的他决定赌一把。 如果莱伊说的话只是为了诱哄他，实际上是组织想要活捉他的计谋，他也无所畏惧，组织不可能从他口中得到任何秘密，诸伏景光冷静地思考, 如果莱伊说的是真的话—— 那一声枪响刺激了楼梯上的波本，他们都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在波本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撞上了莱伊的枪口。 莱伊想的是, 他和苏格兰两个人应该可以制住波本, 上演一出波本与苏格兰同归于尽的戏码, 实际上安排苏格拉假死, 顺便逮捕波本。 随后莱伊发现, 波本面对枪口时的表情还不如看到身后还活着的诸伏景光时的表情波动大。 还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就被这对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的幼驯染联手一起掀翻了。 几个猜测迅速划过他的脑海，包括但不限于今天组织发布的追杀苏格兰的命令只是个诱饵，目的是为了引出像他这样的卧底。 当然，还有一个他非常不想相信的可能性，那就是—— 波本也是卧底，而且他还是苏格兰的同伴。 心比脸黑的波本是卧底，这个玩笑没人会信的……吧？ 不过莱伊还是信了，尽管非常不可思议，可是波本把他压在地上的姿势实在是太像执法人员了。 莱伊：不像演的。 更不用提他还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已经让风间去安排撤退方案了，我准备把整栋楼都炸掉，同时带走一个组织人员也不算什么，刚好俘虏了莱伊也不算空手而归，应该能审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同样施力死死按着他的苏格兰开口了，尽管他手上的力道完全没有一点放松。 他说：“其实莱伊刚刚告诉我他是FBI派来的卧底。” 沉默，是此时的天台。 波本拒绝承认组织里公认的琴酒二号居然是卧底。 直到看见为了表明身份，莱伊，不，现在应该叫他赤井秀一了，他特意带来的FBI证件，三个人再次沉默，每个人占据天台的一角，试图消化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其实他们三个人不算是完全的陌生人，他们拿到代号的时间相距不远，当时正巧是争取组织信任的关键期，为了让他们相互监视，他们做过一段时间的搭档，那段时间三个人没少演对方。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莱伊一方与苏格兰波本一方的对演，因为苏格兰和波本明显是认识的。 也就是说，曾经那些尴尬的相互试探居然全是对空输出，因为他们三个人居然没有一瓶是真酒，这个概率是真实存在的吗？ 留给他们尴尬的时间不多，三位训练有素的卧底纷纷移开视线，依靠留存不多的默契准备好了台本。 ——卧底苏格兰被莱伊击毙，整栋楼又被随后赶来的波本给炸了，莱伊都差点没逃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从这里结下的梁子，以至于后来这两个人在组织里开始针锋相对，每次见面都火药味十足。 波本（降谷零）：这是必要的措施，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而且谁要跟越界执法的FBI合作啊！ 莱伊（赤井秀一）：点烟.jpg 其实波本你可以直说就是想要合情合理地跟我吵架，苏格兰不会管的。 反正现在他们烦不到他。 对此感到心烦的人变成了琴酒：） 两位达成沉默协议的来自不同机构的卧底在对视中继续半真半假地针锋相对，直到组织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气场不合。 然后时间到了两年前，莱伊意外暴露了卧底身份，不得已撤回FBI的大本营美国，波本的身份倒是一如既往地十分稳固。 赤井秀一被基尔杀死之后，波本的直觉告诉他赤井那家伙绝对没有死，这只是个金蝉脱壳的法子，但是那个FBI到底在做什么，他就不太清楚了。 为了避免组织对此事起疑，也为了符合人设，波本声称‘只有自己才能杀死赤井秀一’，接手了这件事的调查。 因为他和莱伊表面上的关系实在是太僵，以至于组织非常信任地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波本什么的—— 反正听到这个消息的诸伏景光确实是笑了出来。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初被这两个人夹在中间的痛苦经历，面对一脸愤愤不平，但实际上却和那个人很有默契的幼驯染，莫名地有了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 零确实很讨厌越界调查的FBI，并且与赤井秀一气场不合，每每见面总会拳头一硬，两个人要么吵一架要么打一架，总之就是不得安宁，闹腾得要命，不过在对付组织这件事上，他们还是有那么仅存的一点默契的。 虽然他们谁都不想承认，但是一方面赤井守住了波本是公安卧底的秘密，另一方面零也守住了莱伊是FBI卧底的秘密，没有想方设法地把逗留在境内进行暗中调查的FBI遣送回国，诸伏景光倒是觉得，他们其实一直都配合得不错。 只不过两个人都不愿意承认罢了。 当年，他们三个人准备联手合作的时候，因为顾及到警视厅的内鬼身份依旧不明，同样也不清楚那个内鬼能不能察觉到警察厅这边的动静，为了不连累幼驯染，诸伏景光脱身时用的是莱伊提供的渠道。 警视厅那边的渠道得到的消息是，他已经死得透透的，提前准备好的撤退路线没有迎来卧底警官诸伏景光。 零本来想要借助警察厅的后备方案将他带走，后来也没有执行这个方案，随时待命的风间接到的消息是计划取消。 他成功脱身后，零所在的警察厅就是否让他继续在组织里卧底经行了一番讨论。 零认为他应该继续潜伏，如果他的身份也被爆出来了的话，他应该早就遭到了追杀，现在没有动静，应该是内鬼还没有把手伸到警察厅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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