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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撑着脸，嬉皮笑脸：“但我不能跟若陀龙王说钟离就是未来磨损后的你啊。” 这倒是。摩拉克斯一时间无法反驳。 最终摩拉克斯决定还是先分享情报，集结了其他神明对磨损的理解，以及自己的总结。 “我似乎理解了钟离所说的话，即便是最坚固的我们也经历不住时间的冲刷，最后变成与曾经的自己完全不同的样子。同时，我也明白，其实不仅仅是草神所说磨损特征根，只要时间还在流逝，我们所有人都在经历磨损。” 摩拉克斯的总结是：“所谓磨损，其实就是时间在每个人身上留下的痕迹。” “普通人的寿命不过百八十年，然生老病死本身就是磨损之一，他们的死亡是作为人类的磨损的终结。也正因为时间过于短暂，在它们身上体现出来的是生命的自然规律，而非磨损本身。” “能把磨损以各种各样的特征表现出来的，只有我们与天同寿之人。” 摩拉克斯站了起来，背对着萤看着那一汪池水：“萤，我有在想，提瓦特的真正主宰，会不是不是我们，而是生命短暂却绚烂的人类。” “我们比普通人拥有的东西多得多，但相应的也需要付出代价。守护人类，是否也是我们的代价之一？” 他转过身，直视那双黑色的眼眸：“然而我想不明白，如果魔神爱人是魔神的诅咒，是需要付出的代价，那作为魔神的我们得到了什么？” 萤瞬间懂了：“是力量。” 钟离说过一切力量皆有其代价，权力伴随着责任。 魔神所获取的力量，代价是爱着世人。
第110章 萤忽而想到一件事：“如果你说那是诅咒，一切都需要等价的交换来作为平衡，那是不是说明有东西其实可以抵抗磨损？” 她抬头看向摩拉克斯：“比如，足够强大的力量？” 之前她想是否在阵法外用其他办法对抗磨损，那只是因为想起封印若陀时候的几根岩脊。 但这么一想，是否确实有用某种力量作为代价，来抵抗若陀的磨损？ 摩拉克斯问：“你觉得，有什么力量能抵抗得了时间？” 萤能想到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契约之力。 她抬眼看着摩拉克斯，问：“你有什么头绪吗？” 摩拉克斯看着她：“你已经有了答案。” 萤点头：“有。” 她看着摩拉克斯：“魔神的权柄，不，准确地说，是契约之力。” 但是这个代价着实有点大，她不觉得这是个可行的方案。 得到萤的答案的摩拉克斯也是沉默。 他当然明白要用契约之力对抗若陀龙王的磨损代表着什么，同样也明白为何明明与若陀一般好战的他在未来的璃月依旧能够成为人人称赞，称职的岩神。 如果说时间是不能撼动的存在，那么在做好约定的前提之下，契约是一种超乎时间的存在。 它不受时间的影响，自然不会被磨损，自然成为能够抵抗磨损的力量。 然而就跟璃月需要矿脉一样，璃月同样需要清醒状态的摩拉克斯。 所以，摩拉克斯的契约之力不能转移到若陀龙王身上。 摩拉克斯打断沉思中的萤：“无妨，既然已经有头绪，总归还会有其他办法。” 萤一听觉得也是，长出一口气：“对，怎么可能没有其他办法呢，这个世界上强大的力量可不止契约之力。” 要知道巴巴托斯就能找到以封印沉睡的方法来抵抗磨损，没有道理他们没有其他办法。 身为璃月的萤火耀月真君，萤是绝对不会承认他们的神明比不过蒙德的神明。 萤上前，拉着摩拉克斯的手：“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想去找若陀龙王算账，但现在毕竟是七神聚会期间，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比较好。” 摩拉克斯勉勉强强算是答应：“把其他神明送走后我再去找他。” 萤冲他露出笑容，却得到警告：“在那之前你不能去通风报信。” 笑容直接僵在她的脸上。 不管心里是不是同情若陀龙王，萤最终还是没有去通风报信。 不过为了让心里好受点，或者说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忙，没有时间去通风报信，接下来的时间萤一直跟着这些神明们。 她倒是没有僭越，并未与这些神明并排，而是老老实实跟在后边。 跟其他神明没混熟，倒是跟如今只是影武者的雷电影熟了一些。 萤趁机询问她关于磨损的事。 雷电影目光平静：“如若真如草神所说，磨损是每一次的经历，那么于我而言应当已经经历了一辈子最大的磨损。” 萤微微一怔，诧异地看着她。 雷电影没有隐瞒：“魔神战争后期，在斩杀稻妻土地上其他的魔神，摆平大部分灾难后，自认为比起我，真更适合作为稻妻的神明指引稻妻的人民走向更好的生活，我自戕而亡。是真从高天回来之后让我以影武者的身份活了过来。” 萤倒是知道好像有这么一件事，不过知道的并不详细。 只是现在听雷电影这么一说，好像最大的磨损确实已经造成。 她... 不，不对！ 萤看着眼前的影武者，欲言又止。 世事难料，今后还有更大的磨难等待着这位稻妻未来的雷神。 影微微歪头，看着眼前的萤火耀月真君很是不明。 她不是摩拉克斯，自然不明白萤此时的表现代表着什么。 不过比起社交她更善于用武力解决事情，而明显在璃月的土地上‘用武力询问对方心中所想’是不明智的决定，于是即便心中有疑惑，雷电影依旧沉默，不主动问出口。 一时间气氛诡异又和谐。 归终偶尔也会过来，大部分情况下身后还跟着马科修斯。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璃月在表现自己的强势——即便力量大不如前，他们依旧拥有三位魔神，甚至还有一位力量不知是否更强了的若陀龙王。 萤原本没想到这么多，还是归终点醒了她。 无论是马科修斯和归终那看似在处理后勤，实际上只是时不时晃荡的出现，还是若陀龙王从一开始的避而不见，都是摩拉克斯的安排。 没有人蠢到会把整个国家的王牌一次性展现出来。 璃月七星安排七国的聚会表现的是他们璃月子民的好客，展现的是他们璃月的国力。 摩拉克斯的陪同是对其他国家神明的尊重。 归终和马科修斯的出现是展示他们丰厚的底蕴。 不出面的若陀龙王是高高挂起，让其他六国都会忌惮的王炸。 更不论他们还有骁勇善战的夜叉以及足智多谋的仙人们，他们都起了重要作用。 虽说把接待的事全权交给璃月七星，但摩拉克斯终究还是安排了不少。 萤原本并不在被安排的行列，只不过现在已经在六神面前露了脸，又看到了未来的雷神，萤觉得还是不要怠慢比较好。 萤很清晰地记得，眼前的雷电影喜欢甜品。 深知对方不可能离开七神的队伍，只会默默跟随的萤让人给马科修斯传话，让他亲自做了一些璃月的点心过来。 送来的点心倒是打破了她们之间的沉静。 雷电影略微有些意外，先是看看摆在她们面前的食盒，又看向不远处坐着‘闲聊’的几位神明。 她一时间拿不准这是让她们送过去还是这些东西本身就是给她们的。 萤好似看出她的意思，笑嘻嘻地打开食盒，把里边精致的点心一盘盘地拿了出来，摆在她们的小桌前。 “我让马科修斯开的小灶，尝尝？” 雷电影微顿，注意力已经黏在那些好看的点心上。 看起来就很好吃，这让她没法第一时间拒绝。 萤倒是直接伸手拈起一块桂花酥：“一开始没跟在摩拉克斯身后就是觉得七神之间的谈话我插不了嘴，知道自己肯定无聊。忍到现在才让马科修斯单独开小灶已经很不容易。。” 雷电影沉默了。 她已经知晓萤火耀月真君与璃月的岩神的关系，这几日的相处也大概了解这位璃月仙人的性格。 如果是她，能做出这般举动好像并不奇怪。 虽说如此，但雷电影还是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姐姐。 身为影武者，她的职责是保护姐姐的安全，为姐姐扫清稻妻前进路上的一切阻碍，而不是在这里吃点心。 也许是双生之间的感应，雷电真察觉了什么，转过头看向自己妹妹。 在看到吃着点心的萤火耀月真君以及看似没有表情其实有些为难的影的时候眼中满是笑意。 她不过是点点头，心意相通的雷电影就知道她是默许自己品尝璃月的点心。 雷电影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的同时又觉得心中暖暖的。 她拿起一块明黄色的不知名点心，小小地咬了一口。 甜的，跟心里一样甜。 萤没有错过这两位双生魔神之间的眼神互动，想到她们的遭遇以及结局，萤眼光闪了闪，美味的点心也唤不起她的好心情了。 果然只要威胁依旧存在，想要纯粹地快乐下去很难很难。 同时她也惶恐。 虽然她改写了众仙夜叉的生命轨迹，但以她的力量真的能改变魔神和元素龙的结局吗？ 雷电影吃了一小块点心后难得主动开口：“很美味。”似乎觉得这样的夸奖有些不够，她补了一句：“炉灶之魔神的手艺无可挑剔。” 回过神来的萤笑了笑：“听到这样的评价马科修斯可是会高兴得跳起来的。” 知晓这样的评价绝对出自所有尝过炉灶之魔神手艺的人之口的雷电影莞尔。 雷电影终于放松了下来：“听说璃月一直在研究怎么处理魔神残渣的事。” “嗯，研究很久了。”萤没有隐瞒，甚至想从雷电影口中知晓她们的处理方式，“稻妻呢？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武力处理。” 这回答让萤无言。 “我知晓璃月的夜叉们骁勇善战，在处理魔神残渣一事上出了很大的力，民间流传很多歌颂夜叉们的喜剧和话本。想来璃月对魔神缠住虽无法完全处理，却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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